大长今三首
文//章明明
01.白毛山
那片片落雪覆盖下来
挡住风的出口
树叶与茅草深眠岩体之上
有些蝼蚁开始怀恨苍天
白毛山的大雪半年不溶
通常与大地暖气流抗衡
从山巅的秃岩延伸
一片白接一片苍茫
归结到鸭绿江冰面
鹿和参悬浮于白雪胸膛
煞是壮观
那群奔跑的鹿
像一团团火烧残云
流动,一直流动
向那条结冰的天际线转移
山岙里的木积屋
被厚厚的雪衣包裹着
有支低沉的女歌
从窗沿缝向山顶弥散
那不再是几面腰鼓
蓬勃苍劲的余音
02.观沧海
几个秀气的小湖泊
如同珍珠串连一起
有人叫潭,有人称海
一些躬伏的大树
面倾大海,呼吸海水
在海岸的红嘴鹦
成群结队,鲳条鱼躲了起来
风来时,浪花格外溫柔
有股香熏草从远处走来
飘忽着,停留在周围
它们昂首低唱
吐着一缕缕芬芳
03.大长今
她伸出纤手
将草药一根根捣烂
再一片片贴于竹篾上
任太阳抚袭
几只蝴蝶扑了过来
在她两肩纷纷跳起舞蹈
当搂完一丛丛草药时
炊烟开始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