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丝路花雨。升起来了,终于升起来啦!”
“什么?难道再无别的?”
难道你没有发现?人在神的头上骑着快马奔驰……这夜晚,无言的芳香同月光一起骑着快马将飞抵何方?
你的胴体却分不出男女,真是金刚之身么?危机初绽啊:那花瓣雨也许是魔鬼所惯用的障眼术……无法预料,前来拯救的主也将沉沦在纵欲的药酒之中……而你却庄严地抛弃我们,冉冉升起来,并美其名曰“飞天”。
救苦救难谈何容易?这是毁灭者的寓所,猫与鼠促膝谈心,不是吗?那妇人可真会欺骗。所谓南方,只是北方的死敌……南辕北辙,说得多好,选则不遍呵……你的长满蒺藜的目光怎么能不扎痛我的双眼?你超凡脱俗,又如何营救凡体肉胎?
因此,一切都需要重新述说。那高僧光着头,金盆洗手……而脏水怒不可遏,使劲掀翻了金盆,像后羿掀翻银河……如果放下屠刀,真可以立地成佛,那么请问,被疱丁所解之牛,是否已经成佛,它们并没有屠刀呀!
昨夜,我分明看见了权力之柄比屠刀锋利……阿弥陀佛,哎,不说了,买醉吧……矛与盾注定乃一卵双生的混血儿,凤与凰却是绝顶聪明的幻想。应该有她俩才可能稍稍缓解俗界的紧张……无独有偶,凤凰是虚构的,涅磐则更属虚妄……近年来,对虚构事物的关怀,常常使我走火入魔。
峰回路转。这是我所瞻望的极致:所有忠诚都从鹰的翅膀上坠落。而鹰独自前行,去远方重新点燃另一片幻想……他不需要赞美,伴侣与涅槃。
哦,鱼的天堂仍然是水。水开了,水很痛;花开了,花很痛。就此打住,好吗?不,请恕我再说一遍:鹰是唯一能点燃时间与黑暗的火把……可今夜!那鸽哨的灰烬以及她胸脯上残留的火焰,并肩烧毁了我的长城之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