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咬人的口语诗 [size=10.5000pt]——兼及伊沙及其所代表的诗人群和诗歌理念 [size=10.5000pt]
[size=10.5000pt]我认为[size=10.5000pt],[size=10.5000pt]迄今仍[size=10.5000pt]围绕在伊沙周围[size=10.5000pt]的所谓诗人[size=10.5000pt],基本上都是在生活[size=10.5000pt]和审美[size=10.5000pt]的表皮层摩擦[size=10.5000pt]的[size=10.5000pt]差诗人,[size=10.5000pt]是整天琢磨歇后语式的“意思”、想着如何抖机灵写假诗的人[size=10.5000pt],是鼠目寸光、只能看到脚下那一小块[size=10.5000pt]诗学之地[size=10.5000pt]的人[size=10.5000pt]。[size=10.5000pt]他们是[size=10.5000pt]本来就不适合写诗[size=10.5000pt],[size=10.5000pt]却一定要往诗人堆里钻的诗人,诗歌成了他们的收容站,而伊沙,是站长,他开了一个收容站,所以,站里被收容的诗人特别服他。否则,没有这个收容站,就没有这些诗人们的立足之地。一个收容站,在这些人看来,也等于一个国度,一个世界。因为,眼光决定了他们这样的想法。
[size=10.5000pt]写[size=10.5000pt]“[size=10.5000pt]事实[size=10.5000pt]”[size=10.5000pt]就等于写诗,真TM牛逼啊!原来我真的是诗人。伊沙周围的诗人们,就是这样。一堆[size=10.5000pt]破铜烂铁[size=10.5000pt],充斥在收容站内。
[size=10.5000pt]他们把口语诗搞烂了。在“伊沙即口语诗”的意淫中,把充满自由精神的口语诗,变成了“朕”的口语诗。
[size=10.5000pt]口语诗好像成了一种宗教,写口语诗好像在信仰一种宗教,“不背叛口语诗”,居然成了一种让那些人欢欣鼓舞的说法。
[size=10.5000pt]什么是口语诗?口语诗针对的是“舶来诗”,是没有本土经验的诗,是那些脱离生活尤其是生活细节的诗。口语诗是自由诗。当口语诗成为一种咬人的诗,口语诗人成为一种咬人的群类,对非我族类,一概杀之,甚至不惜一切口水诋毁之,这样的口语诗及其诗人,是一种可怕的存在。它们和他们看似有建设性,实则对中国诗歌充满了巨大的破坏力,并不亚于舶来诗的侵害。这样的口语诗及其诗人,脱离了自由精神轨道,成为被戾气和狭隘锁死的非自由诗。非自由诗,不能代表口语诗——根本就不是口语诗。
[size=10.5000pt]这是我与伊沙和沈浩波之间的根本分歧。当浩波对我说“恕我直言:不会写”时,我就知道,这样的分歧已经无法调和。
[size=10.5000pt]回到刚才,什么是口语诗?我可以对口语诗大致下一个定义——
[size=10.5000pt]“口语诗是砍断韵体诗和舶来诗的锁链,走出文言和翻译的大牢,在日常口语和自由精神基础之上,所构建的一种有本土经验、有存在细节,诚实于刹那间生命体悟的自由诗。”
[size=10.5000pt]注意,是“存在细节”而不只是“生活细节”,存在大于生活。很多人误解了诗歌中的“及物”,以为及物就是触及生活中的可触之物,其实,对于诗歌来讲,更应该触及的,是那些生活中无法触达之物——它存在于诗人的灵里。很多人认为,这就是想象,我认为这狭隘了,它不仅仅只是想象,它是诗人要去探索的暂不可见的世界,是一种与生活一样的真实的存在。
[size=10.5000pt]有人说口语诗就是说人话。“说人话”是口语诗特别容易被记住的外化特点,但口语诗不等于“说人话”,后者所指向的只是“口语入诗”。如果说人话就是口语诗,那么,诗人也就不存在了,因为凡能开口说话的都是,不必另外存在“诗人”这一人群。
[size=10.5000pt]诗人一般来说,是要说人们所不能说却又想说的话。但不止于此,否则任何写字的人都可以是大家所认为的诗人。“诚实于刹那间生命体悟”,这特别重要,可以理解成诗与人合一。诗贵诚,无诚不成诗。任何一个写字的人都可能写出诗,因为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诚实于刹那间生命体悟的,但长时间乃至于一生如此,则非一般人所能做到,做到的,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诗人。如果说一定要在诗人和非诗人之间划一道杠,那么,这道杠在这里。
[size=10.5000pt]伊沙及其周围的诗人,更多的是把“生命体悟”理解为“意思”,一堆歇后语式的诗歌就这样冒出来,尽管很难去媲美任何一个歇后语。在他们嘴里的高级的诗歌,因此而低级无比。为写诗而写诗,这是他们很难做到“诚”的原因。我说他们是假诗人,正基于此。
[size=10.5000pt](阿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