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斜明月的笔须,杜康就把瓶内的存根,奠定人类的风俗诗骸之上。
风,流闪于晚夜里,血腥的很浪漫,将酒沫上弄皱的影子,蒸沸的远古疯摇,惟有野唱的虫蚁在十个方向,缠着我……
时下目光飘落的,那些砌成方方圆圆的,等了千秋万代的笼中风景画,伏在我的耳峰虚晃一枪,蘸着现代的史记重感诗的故土去了。
张开五岳峰峦,黄土里就长出枪林弹雨,从嘉峪关将长城筑的更远更明白的红醒太阳的宝殿。
来呀,云杉,把我从午夜里扶植!
绝唱
六月,于明亮的共和国中,是一个多雨的季节……
如今,我只身南国,在这个竹林的山丘之上,风闪着雨帘,涂抹远近,任岁月阡陌纵横,逐渐向晚。
我等的很久了,两足在泥土里波浪,不再丰满的发丝被杜鹃从白色里啼出血滴。
我的心呀,何尝不是人类的处女林?
幽魂婆娑,万人高唱?
我就要被解放了,苍天,这雨季几时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