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也就是一个县城,几个村庄
奶奶说,天如倒扣的锅,天际在目光里面,世界也就是一个县城,几个村庄。
秋风无形,大地又被收割了一遍,万物矮了几分,习惯了隐忍。落叶的零乱和野草的暮年缄默无语,又一段用语言赞美过的季节,即将沉沦或死亡,用苍茫的雪覆盖。
时光沉在酒瓶里,被一口一口的叫卖,他们表情肃然却心知肚明,多少年了,兜售光阴无罪。小酒馆老板娘的围巾油迹斑驳,赶脚的人,酒瓶倒在桌上,却没有扶起的欲望。
我们在过往的典故与现世的苍茫中徘徊,游走在灵魂飞扬的弧度里,辗转在生命旅程的欢欣与悲切。
静谧的雨后,一朵红莲狂妄不羁,在隔世的旷野,跌入生命的本相。
我们诉说着幸福,支撑起被时光蹂躏的身体,我们用匍匐虚构信仰,用木头和铁雕塑存在的意义。在香雾的缭绕里经常想起一个人的黄昏,香樟树有叶落下,却没有任何誓言的音讯。
锅中的阳春面翻腾,手中的抺布,够不着玻璃窗印下的那片云朵。絮絮叨叨的碎语,生活缄默,绕过心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