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北 于 2018-10-28 11:34 编辑 : H) X/ p( f- l
( {+ ?' t4 ]9 O/ z9 F4 k
( D% e0 v& c4 A/ n) X' k6 l/ |+ A- [2 l5 K4 D) P$ A
! j* U+ E7 Q& Z* e$ H: ?
8 p) s4 S/ Q, \' O& d( ^《环游洱海》
7 [1 H- y% I5 m& h: A9 G. Z
: ^: f# @3 C( F0 o) H3 E R石上硫是第一次在大理游玩。而大理最有游的价值的,当然是苍山、洱海了。
* W; `1 n+ E7 h/ }& A# ~: A. N我不能陪他爬山,但可以陪他游洱海。本来,他想要租一辆电动两轮车,带上我去游。但他昨晚饮的酒有点过量,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过去,反应有些迟钝。我跟他说话,他往往半天还接不上。我不能不担心,如果让他骑电动车,会不会出问题。
- W( V5 l+ R1 k5 ^, A- ~5 P. W下午两点左右,在大理学院门口吃了饭,然后我看到路边有一辆车停着,问了价钱,说300元。我就答应了。
4 x) s0 o: p% L4 C; i4 X老实说,自洱海的环海路修成后,见到很多人骑着自行车环海游玩,我也曾想过,什么时候也去骑车转上一圈。但没有想过包车环游。这次,是石上硫给了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机会。7 o0 C. m- j+ N" F
车子是开到银桥镇那里才上环海路的。海西这边,所谓的环海路,不过是将一些原来的村间旧路连接了一下而已,因而显得曲里拐弯,极其难行。而且,真正临海的路,也没有多少。这主要是临着海的地方,都是村子,盖满了房屋。海东则不一样。除了双廊、挖色、海东等几个镇临水外,其他很多路段,都是山水紧邻,没有房屋人烟,所以海东的环海路,是真正环海的,风景也就自是不同了。
- Q9 k& {4 |8 f% y' y, ^我们沿途停了几次,拍了些图片。0 h- k; Y" |/ c9 k
大约在六点左右返回古城,约费了四个小时。
6 \$ H/ }( z. p6 h晚,成都来的艳异请客,在人民路中段菜市场那里的一家旅游饭店。菜价很贵,但味道却很一般。
3 V& n9 e" T9 B: O+ \
t4 A0 Y( S% [& K2015-3-20
& p/ `+ k: ~2 y5 s3 n
; ]. B/ B0 t! X8 w& b; j6 D1 e
3 |% N. {+ l/ V- H! D$ a《金顶不如虚云寺》+ ~* `" c. e- b) f
/ g2 O3 l% x+ M; p2 h. ~" Q石上硫想要去鸡足山看看。鸡足山作为佛教名山,特别是民国以来,由于虚云和尚的住山,传播禅法,使得鸡足山在国内名声远扬。所以,只要是信仰或喜爱佛法的人,来到云南,来到大理,想要一瞻鸡足山的神貌,是再自然不过的了。0 ~/ I9 ?0 e, f, u
我打电话给一位私车司机,他说到鸡足山来回包车300元。我一口就答应了。来回鸡足山,肯定是比着环游洱海要远的,而且我们爬山时,司机还要在山下等上老半天。' D; }; @2 m* ~
上午十点半,私车司机将车开到小区门口,我与石上硫上车,大概十二点左右到鸡足山的石钟寺那里停下。我们步行了大约一里多路,到一个中转电车站,从这儿每人十元的车票,坐到缆车站。又每人购一张75元的来回缆车票,然后上到山顶。山顶上有一座金顶寺,人们大多都是奔着这座寺院上来的。但是,寺院虽然很高,修得也不错,但也就是一个旅游景点而已,其他毫无个性可言。这大概是国内所有这些在景区内的寺院的模样与宿命。僧人在这些地方,也就是景区的一部分,是为景区经济服务的一枚棋子。
, e. C Z; T. ~2 g1 f! C+ K在金顶的一家小饭店,与石上硫每人吃了一碗二十元的素面。虽然贵了点,但味道还不错,因为面里加了山上的野生菌,故而好吃。$ W$ l0 I( I& g K( M5 O' L
金顶寺,甚至祝圣寺、石钟寺等,都没有什么好留意的。倒是我惦念着的虚云寺,依然没有辜负我的感觉。我与石上硫下电车,就到了虚云寺门口,于是拾级而上。里面与几年前我去时,一样宁静和清寂,一样的见不到一个僧影,更勿论那些喧闹生事的居士婆婆们。这是一个在鸡足山我唯一心生好感的小寺院。我甚至在虚云和尚的纪念堂里,还盘腿禅坐了一炷香的功夫。
8 H7 N8 U$ D$ p) b) v接着,没有其他悬念的下了山,回到大理的住处。这一天比昨天的环游洱海花费的时间至少多了一半。除了虚云寺聊可慰藉外,其他就是一个累了。. ~# f6 d6 ?4 ~' @3 k" E1 R( E
明天,石上硫一早就要上路,由昆明乘机飞北京,开始他日常的工作和生活。" \- u$ g* D4 l. O
8 i' a; T7 u8 y5 a' E. }) i2015-3-21
* j2 z7 K2 \/ X5 x0 q$ Z# ]! r3 c3 l
: K, q4 E8 r. m8 g4 A' ]
( X5 c9 {9 d( `; D& v$ y, ^5 `1 R$ q, l( H7 H; [
《独自相处》
# U2 ]5 o& [2 u- G
& _9 I9 l/ J! f" F2 u9 {今天一早,订票处的车来接石上硫去乘到昆明的车。据说,大理到昆明高速路维修,车走老路,要七八个小时才到昆明。好在,石上硫是晚上八点多的飞机,不会耽误。$ `( A3 _) ]" C! Q
开始一个人的独处。
- o5 p2 k4 g: o1 u% N( B哦,已经很久了,无法真正体验独处的滋味。在沙溪,虽然和尚离开后的几个月,不再有人不请自入的打扰,但由于“硫酸厂事件”的阴影,逼迫搬迁的不断进行,所以即便是一个人待在半山之上,内心也是不能真正静下来的。我知道,这是自己的修证功夫不够。我只是一个写作者,只是一个寻觅身心自由安静的人而已,距离“八风吹不动”的真正禅者境界,还有很远的距离。
- Z6 o) o& j! g8 X* d% F" p; n几乎没有出门,只是补记最近拉下的“日记随笔”,顺手收拾一下散落一地的箱包物品。
+ c$ |2 n) t& p" e- ^$ Q7 ?不急不急,一切都可以慢慢慢慢的来。
/ [ @4 k7 X9 H2 |! W6 I“大隐隐于市”,我已经有了具体的体验。山居,这样的一个梦想,对于现代人,特别是所有土地都属于一个既得利益集团的中国,只能是一个“梦幻泡影”。+ E% M* e7 d5 ?) t _4 \( O! e/ S
' A- Z: V* [3 r) ~0 n- x
2015-3-22, `+ h7 T2 h% @ h E& O1 v, r
( Q2 B' t5 U+ o: v
3 K' L# G% d+ ^$ v& V《苍山新月》# X' b9 F+ E; V$ S( N8 u
, g6 y+ o2 b7 y夜晚,在西窗下小坐,见一轮新月,悬挂在苍山之上。然而,这里不是沙溪的半山茅舍。相邻楼房,灯光明亮,衬托得新月浑黄。虽如此,心也得到片刻宁静。6 p# E: R, m1 D, b S3 _
想来,这些年,旅居各地,城市乡村,山间湖畔,只是为了寻觅一处可以没有污染,没有人声嘈杂的地方。找到了,又失去了。终是不能拥梦走远。或者,这就是命运吧。
2 b+ g$ o# p2 g: Z4 f: E0 q; W今天一天,没有出门。天将晚的时候,来一电信公司的人,重新设置了宽带路由器,网络恢复使用。
. t, X, j9 Y4 K% b' z5 [$ C收拾一下地上箱包,将三个折叠条几,分别放置三个房间。慢慢的,还是要将各种东西物品,归位整理。2 I; y f" G1 X- ~5 Q1 d' ?' Q
% t# Q, ]. h9 M& [: P1 x2015-3-263 C. n- i0 w6 Z' q* S
$ t' p1 I9 f1 f6 C& T8 R2 x* k7 P0 y6 N* j( @
6 f O( N# m: m
《安心,阿果,玉观音》" p% ~% K- X3 c; x; \" Q9 `
4 i: c3 S/ k' q/ n& e& U2 E约好的安心来访,约好的下午一点。但是,还不到十二点的时候,门被敲响。开门,见是安心,与另外一个瘦高的女子。安心介绍,这是阿果。
5 z) D y: O8 Q" G. S3 F坐。喝茶。+ W& V/ \0 @ ~$ P
就在我去取杯子的时候,她们看到我放在几案上的《现代禅诗探索》丛刊第五期,便开始朗读起来。听出她们读的,是我的诗。
3 d/ d0 t. B; g2 @, H$ n9 ^+ I安心此来,一方面是老朋友了,我离开沙溪到大理,她刚好来大理办事,顺便来看我。二是她写了一些诗意随笔的文字,发了给我,征求我的意见。我们聊了会儿她的文字。我建议她通过自费的方式印刷出版,配上图片,是很好的私家读本。
* b% E% m6 l+ v阿果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似乎也写诗。似乎曾经做过生意,周游列国。现在闲在大理,念头很多,又少有实践。
- [5 D9 k( [0 Q8 M7 M( I1 X2 U坐一会,大概十二点多点,去那家卖素饺子的店吃素饺。然后,去一个阿果卖玉的女友那里,她说,这位女友,就像玉一样晶莹剔透,像玉观音。在去的路上,刚好碰到这位“玉观音”。看上去果然没有久居大理的人被紫外线打造成绛红色,而是有点粉白。不过,远没有阿果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到了玉观音住的“山水间小区”的一套房子里面。这里不仅仅是她的居所,也是她的店面。两个玻璃展台,里面是玉的样品。专门有一女子,负责茶水招待来客。这位玉观音是青岛人,与我算是邻省的半个老乡。她自己说,她之所以白,并非玩玉所致,而是贴面膜的作用。阿果不过是联想罢了。0 K: e. s0 h$ ^/ |2 {, F% L+ v! G
阿果似乎与玉观音谈妥了一桩生意合作上的事情。而后又有其他客人坐下,我们便离席返回善德居。
/ ?8 R) i1 E' H- K) T |木笛乱吹,吉他反弹。今天下午,阳光强烈明亮,两个女子坐在西向的阳台上,居然都不惧怕被晒黑。
/ u! |* v* r* s5 H& s) ^直到月亮也出来了。我蒸米,安心做了两个菜。饭后,二人离去,一天结束。 v/ z( i8 F1 O/ [
她们俩,是我搬来这里的十天中,第一批访问者。: H9 ]3 B1 d+ ?5 Z0 H
- P) m& g3 @/ R: T5 T
2015-3-292 j$ e0 c5 ^' Y
, n) s, |/ n' J3 |& |* N6 L1 o' ^
* s( C2 v- q6 N6 `4 w
1 A- w8 t/ Q) m! ?) f' k8 O# o
0 K1 R O+ N& A《谷雨》8 z# J% T* x* p5 S/ k: L
" U, m" b6 y) \: N& H5 C
下午,看到一条信息:一位笔名“慧存”的诗友,说要我的账号,说他有网银,要汇钱过来。我马上回复他,我没有要你汇钱,是不是有人用了我的名义信息来诈骗的?他说,是看了最近的论坛,感觉现代禅诗各位同人的努力坚持,在丛刊和诗选里面,都选有他的作品,因而心生感动,所以要捐助。如此,可也。我们不求外援,但对于无私而自愿的捐助,也不拒绝。我给了他账号,他一会转了1000元钱过来。我问他还缺哪期的《现代禅诗探索》丛刊,他说一期也没有。于是,我就将五期丛刊,各找出一本,又将一本我的古代禅意诗画评论集《禅的诗书画》,都签了名,然后背到军营门口的天天快递,发了出去。快递费18元。
7 o9 s8 Y3 K0 P; s; ^4 p再后,步行到洋人街那里,买了一块蜡染的台布,70元。到邮局那里,给手机充了100元的话费。然后,犹豫着是否去四方街超市购物。后来想了想,作罢。就在复兴路的超市里,买了一个拉杆旅行箱,230元。马上要出行,我这里已经没有合适能用的旅行箱了。
/ a6 c' i8 x4 K) \+ C# }今天是计划中的“自我清洁”时间,所以在所有的蔬菜之类吃完后,就没有去购买补充。不过,今天还不算完全断食,而是起床后喝了一杯燕麦片冲剂,吃了几块馍片,以及一个苹果。但由于是步行走到洋人街,至少有四五公里的路吧,消耗掉不少体能,就在一家酒吧要了杯热奶,10元。又买了根街头老奶奶卖的削皮黄瓜,3元。不过,还是感觉,头脑有点昏沉,精神有点恍惚。经验告诉我,这不过是辟谷开始时的正常现象而已,不必介意。" p3 E, s( B4 q, ~0 K1 s; j# u
对于大理古城,早就没有了新鲜感。而且,洋人街那里,旅游团一伙一伙的拥挤不断,让人行走都困难。这次回到大理,明显感觉,大理比几年前热闹了太多。0 |( L& F9 g6 U2 t X( N0 ^" J
不再转悠了,在玉洱路那里打了个私车,返回善德居。$ {: p- d/ K: k- V& J ]6 L2 {2 Z
出门一趟,口袋里的几百元钱,悄无声息的,就没有了。
[# W. s' }- u) C5 T' X6 P不过,今天也还不算空白度过,上午的时候,看到一条信息提示:今天谷雨。突然就有了点感觉,于是,临屏写一首诗,标题就叫《谷雨》:
; g7 t& w3 F: j' S7 `. X( h! D4 j& W8 L: u
如果是在沙溪的山上,我正忙碌. u2 _; t8 f3 P% |0 ~9 C7 W
南瓜、笋瓜和佛手,以及
9 M& }1 m% e) ~; h, Q各种豆角和蔬菜,都在等待。
# l7 ?2 c# w0 U9 E8 w9 w阳光也在等待,还有一片片飘过头顶的云- r- U8 [6 F! e4 |
也在等待。等待我的锄头,起落。
* W3 \3 W# `% { b9 y4 `; e" Z- H: l1 ?4 V: ^: H
但现在,我像一个失地的农夫$ P+ g5 {* ^- ~9 }* n2 @
看着苍山上的云,飘来,又飘去。
/ f; y1 a8 B# F& x; O$ O6 l我重新回到城镇,住进社区,在楼房与楼房之间( c% S3 l1 d7 b' G N" r3 ]4 ~0 P
在电脑和手机的屏幕上,挥舞0 A v1 a/ d! z: a8 J3 F
看不见的那柄锄。
: u. z1 Y7 S) i0 F" H0 y. T5 Z) V, R7 F, x! n6 R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我还有时间5 _' [+ |1 z) b
去继续构想山林中溪水环绕的房舍。当然
2 u! X: }6 R; J# S% h5 o- u7 ]还有菜圃、果园,格桑花田,以及忠诚的小狗。所有" z1 Z4 t+ x2 _+ b0 R. A
一切。惟愿心坚固,如金刚,如波罗密多 G) E, e5 n1 [, X6 C8 Y
我还有时间,可以将碎了一地的国度重建。3 o. }+ x1 u) L
0 f; v+ m6 H- ^0 r+ S
容易碾碎的是现实 I; x, \$ I- R/ @% V
不能剿灭的是希望。5 R; D6 N5 j4 j" _; _
. l$ {' P+ k) _/ p+ h
最近,都不敢写诗了。只要一进入诗歌写作的现场,沙溪的半山茅舍就历历在目,就挥之不去。回忆是美好的,也是惨痛的。
6 Q& Z3 b5 q2 W: ^2 W6 M我想,这大概需要一些时间的“疗伤”过程,需要一些新的场景和人物,来慢慢的替代和冲淡,才可以让一片新的思维森林生长起来。+ k! A {/ j9 v
3 b$ S$ M$ i( v) s) e8 {2015/4/20,苍山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