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瑾野影 于 2018-11-4 15:37 编辑 ! q8 k+ q }0 ^. Z%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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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刮沙尘了,加了会儿班要回家的时候沙尘又走远了。
' u0 R! j% K0 I1 g+ b' S* b* X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硬生生把十三四分钟的路给走了半个小时,多出的这十几分钟我不想要了就丢在了路上。我为了活着,每天都将生命的一部分就这样洒在了路上,对于一条走了上千个来回的路,我仍然感到很陌生,不是故乡的路,走多少年也熟悉不了!) \+ [0 _( f) f* i3 e
# O3 }2 g% Q* S6 B5 N$ Y' X$ O 这样的“十几分钟”我已经丢弃过成千上万次了,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可惜的,但对于一个面对生离死别的人来说,十几分钟就太重要了。丢着丢着猛然间发现自己的大半截生命已经被时间栽入泥土中了,不过等待我的也不是什么开花结果,尽管我卑微的就像一株杂草一棵野花一样,但二十九年了,我没有像样的长过一次,开过一次。7 d2 ^" `7 h( w: @+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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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n5 b% c- y( H( o! U 我只是在小心翼翼的生活着,把父母给我的生命任意的挥霍着,用鲁迅的话来说“这足见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每次回老家都打算和朋友好好聚聚,但一回去后就不想见人,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偶尔见了老同学,听别人谈天说地按手机,自己无话可说,想想还是不要见的好。5 S' @' _4 c: E8 {# j. A
/ X; T1 Z: M. f, K4 s+ k. r 有句很好听的话叫“初心不改,方得始终”,偶尔碰见了一位将近二十年没见的小学同学,说我看起来没怎么变,我当时就很纳闷,我为啥就不变呢!
1 R: `& N2 Y# u9 i. s/ o+ s 活着是个谜,命运脆弱的不堪一击!变不变都不是我的始终,我只是在寻找远方,“诗意的栖居”就是一个梦魇,多少年了我都不曾醒来。陷入时间的圈套里,我只是在行走,路永远没有尽头! 当终有一天我幡然醒悟的时候,那便是永不回头之日!( t) g ?5 n" L8 n3 G% I J( V/ j6 P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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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9 P: Y# B9 Q& a 我把童年的记忆丢弃在了老房子出门右拐的那条小路上,那是一条小的只容得下一辆架子车来回行走的小路。每天下午或者中午,周末以及假期,我赶着自家的牛去放、去饮。那条小路消耗了我的童年,消耗了父亲的生命,消耗了爷爷大半生的时间,我们的家庭并没有走出一条像样的路来,正是那条一架子车宽的小路改变了父亲的一生,改变了我家庭的命运。# Q4 y, [# t' C' U
那条小路边上的埂子现在看来不过八九米的样子,对于儿时的我来说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我每天来来回回的行走,那个每天堵在小路上不让我们兄弟行走的老光棍已经死去十几年了,我曾在心里成千上百次的暗下决心,等我长到可以教训他的时候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但等到我长得可以收拾他的时候他却突然间死了,一把朽掉的柴草一样死在了炕上。
7 U. w8 P! [6 f% c1 e 没有什么惋惜,没有什么哀伤!
3 u7 d3 u+ R; H* j6 y( C: R2 _ 我们自己应该有所醒悟,对人间的苦难应该有所同情,但前提是自己生活的好一点才有同情别人的资格。所谓“生活的好”村里人自然有自己的评判标准——钱,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当然,并不是说我们有钱了才可以去同情别人,然而没钱的同情总是很廉价的。$ w: p* o) R& v5 z
李建军批评王蒙的《自传三部曲》时,说王蒙的笔下对wen ge中迫害过他的那些人充满了嘲讽、调侃,因此体现了王蒙的心胸狭隘之类的话,他还特地举了《静静的顿河》里的一个细节作为对比,但我并不赞成,原不原谅是作者自己的事情,别人何须说三道四,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人都立地成佛,好去普度众生!' b7 |6 E5 |3 m+ g! N
人们总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审视别人,而对自己放任自流。( X5 V( F8 J% o. Q% P/ X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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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与傅斯年》一本书里可以看到许多“现当代文学史”里没有的资料,那是一代人气节、使命、学识、胆识的集合,我们从中可以感受到近代沉重而苦难的历史中中国的文化曾经如此辉煌过,那是一个大写的时代——大师远去再无大师。人要活得清醒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人类最大的一项特长就是健忘。健忘有时候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人人都健忘,那将是一个民族的耻辱!
( s) m0 e' R1 P, m( K 岳南善于把庞杂的材料梳理得有条不紊,娓娓道来,有时顺便平时论事,语言中肯。从中也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份执着,在叙说的时候又不得不有所顾忌,所以语言又缺了几分犀利,不过已经很难得了,如此浮躁的社会人的活着已经变得越来越轻了。这段历史距今不过相隔三到四代人,年龄大一些的甚至相隔一两代,但是大部分人对此一无所知,人似乎只有健忘了才可以活得像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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