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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叶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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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23期汇总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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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8-11-12 20:10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23期]<诗人父亲的路>

                       净灵子

    公元1949年,父亲举着红旗欢迎解放军进城。
    喊着“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成了新中国的主人。
    一腔的真诚,做教师的父亲领着学生写标语,搞宣传恢复生产,支持公私合营。
    为讴歌新中国,“三面红旗",“总路线",读过师塾的父亲开始写诗。
    一场百家争鸣,大鸣大放之后,父亲的诗竟成了他的罪证。
   欲哭无泪的父亲面对苍天悲鸣:我哪敢反党,反社会主义。
   在悲剧和喜剧的夹缝,诗人父亲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右倾”。
    一个处处响应党的号召,相信领袖一句顶一万句的人,怎么就被他的讴歌的对象给革了命。
    劳改农场里,他不敢在有写诗的愿望。认真改造是首要任务,这样好早点"摘帽",脱离资产阶级,回到革命队伍中。
    突如其来那场“史无前例”大革命,彻底打碎了父亲的梦。父亲罪加一等,又成了牛鬼蛇神。
    戴高帽,游街,父亲怎么也想不通,这写诗竟写出这么个下场,当年的文字狱,与之相比也不知要逊色多少。
     父亲,再没有反抗,默默地为自己的热爱殉葬。
    我长大后读着父亲惹祸的诗,竟找不到怨恨的根。但我回顾,追寻父亲的一生,渐渐弄懂,父亲的悲剧就是封建王朝编制的剧情。不斩断世袭的根,那些嫡系儿女就会制造冤情。
    “风波亭”就不会"停"。
    父亲走过的路,就是一个民族觉悟者的影子。
    一个人的悲剧,竟是呐喊者的全部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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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8-11-13 17:45 | 只看该作者
明信片

文/刘永军

     下雪了。
     季节将所有的美好收集起来,制作成许多张叫冬天的明信片,寄出去。
     寄给八号的几只麻雀,三号的几只野兔;602的一阵风,415的一片阳光。
     所有这些被雪隔开的小包间都收到了一张明信片。

     我在走廊里。
     而我在走廊里。
     我想说:亲爱的,我也收到了一张明信片。现在,我举着一句微凉的问候,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怎样敲响那扇门。那扇沉默太久,早已忘记了为谁关上的门。

     我把自己站成了冬天,站成了另一张浅色调的明信片。一张寄不出去的明信片。
     夹在厚厚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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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8-11-14 17:16 | 只看该作者
生命:在新历中等死,在农历里轮回
文/四川胡华强


       生命总在时光之途奔走。
       新历,是别人指给我们的路途。未来无穷。
       无穷的路途,一枝鲜花从含苞走向枯萎,最后消失于虚无。
       农历,即使被“新历”贬损为“旧历”,它永远都叫“夏历”也叫“华历”。
       它与一个拥抱每一个朝代,它与每一个日子紧紧相连。它不屑于标注某个人的出生与死亡,只关注天地的行走,用日月的脚步丈量生命。
       日月在轮回中,爱抚每一株植物,轻拍着让它们睡去又轻声呼唤着让它们醒来。
       二十四个节气,是二十四个脚步。二十四个脚步围成的圆环,每一步有每一步的风景,每一步有每一步的歌谣。每一个生命就这样唱着,走着。错过了的风景还会回来,失去了的情节还在下一步等待。
       暑热寒凉,繁荣凋零。喧闹沉寂中,生命,动若脱兔或者静若处子。 
       一株新芽必将在下一个节气里再次顶破同一抔泥土,一穗籽实必将在相约的阳光下再次绽放金黄。
       失去的风声,还会在那个窗口等待;失去的爱,还会在那座山头遥望。
       轮回,逼你绝望,再葳蕤你的希望。
       农历,不是神的隐喻,而是我们祖先的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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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8-11-15 10:40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三期】永定河

文/胡有琪


它不是长江,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它不是黄河,一路黄河大合唱,一路咆哮。
它是河中的北京居民。履历表上干干净净的写着三个字:永定河。

还是那件正宗的北京褂子,天天脱,天天洗,天天穿。你看不到其他的服饰,一年春夏秋冬,你看到的是,它都穿着干净的衣裳。
还是那副不戴面具的脸,江山依旧,眉目依旧,上台,还是那嗓京腔。
还是那么从容的步伐,任墙头变幻大王旗,不急,不燥。任风雨袭身,不慌,不惊。
一回头,你却怔忡的发现,永定河一步已走过内蒙古,一步已走过山西,一步已走过河北。
你还在惊讶中,下一步,它已是渤海。不觉间,它把北京的京戏,唱到了天涯。

一路,再多的桃花心事,它都付之一笑,付之一流。
一路,云再七十二变,它不为所迷,不为所惑,心自为镜,独照内心的纯,内心的洁,内心的芬芳。
一路,它始终是一杯白开水待客,讲北京故事,娓娓道来,从善如流。
从小学,从中学,从高中,从大学,到面对社会,它从来都只爱朗诵自己写的诗歌:永远的永定河。
的确,它有点自恋,有点小小的自我。但你却始终觉得,它可爱,独特,独出心裁,独立特行。

它是你的永定河,也是我的永定河。
在你我的血液中,如血,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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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8-11-15 11:0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带脚的叶                文/曾令振                 古城。     它是古城墙下的一片枯干的叶子。颜色泛黄,还有留有血性。     它翘起了两个脚尖,像要极速低头扣地,又像要纵身跳跃。     黑槽就在前面。可是啊,黑槽不深,苍蝇振翅营营地飞过,划下一道黑色的气痕。     它飞过,飘回滑溜溜的黑眼球。     古色的地砖,阡陌分明。它踞在一个分叉点上,双手摸触着地的棱角。      一轮夕照,沿着裂满花痕的石缝灌满黄澄澄的光流。黄叶,蛙蹲不动,张开小口,头的方向自然地对着光流。     它像要飞。     夕照的来向是明处,断不是绝壁。   再给它一双真正的翅膀,它会飞。     不,不是,给它一阵风吧。它会飞得潇洒,自在。     黑槽,在地下。    谁的勇气最大呢,你看小车碾过,路人践踏,它没动容,甚至没有抱怨。     残躯一副,摇摇两只小手,像要扑扑身上的灰尘。      它要旅行了。      载它的不是船,不是风。     树影信了太阳,它就找到了家;迷路人信了太阳也找着了家。      它呢?      侧下身,滚滚的向前漂移。     涯际边,     一面的尽头是旷野,一面的尽头是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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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8-11-15 11:06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三期】“儒释道”之如是道
作者:气化散人

儒求自利利他,佛求自觉觉他,道求长生久视。
儒求学为君子,佛求觉行圆满,道求羽化飞升。
儒治世,佛修心,道养身。
道家循环论,老子说,出生入死,俺出关了,你们折腾去吧!
佛家虚空观,佛祖说,四大皆空,苦海无边,众生回头是岸!
儒家看不穿,孔子硬着头皮说,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谁说的,三教原本是一家?看穿的,也看破了,“面如死灰,心如槁木”;
看淡的,神马都是浮云,却忘了回头依然是岸!
看穿不看破,看破难免破罐子破摔,摔了,也就衰了!
天下何思何虑,殊途同归,同归何处?同归于死!
死了,死了,怎奈死而不了!灭不了“贪嗔痴”,演不尽“杀盗淫",
红尘浊浪,裹挟芸芸众生,归于一片汪洋,归于平静,归于狂潮,归于藏污纳垢之所!
“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走出丛林又如何?
“弱肉强食”带着温情脉脉,“麻木不仁”打造伤感列车,奔向奈何桥!
有限理性的人,永远在路上!在路上回忆,在路上感伤!
混世,避世,入世,谁是真心英雄?沉默,还是沉没,擦干历史的镜子,
看到了鲜血,看到了鲜活的人,不多!
身处红尘浪里,心在孤峰顶上,孔子,中华第一条好汉,死而不亡!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担当,不是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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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8-11-15 17:50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二十三期】
长林冈的树

文/陈中明

站立于长林冈的那些树,风雨中的爱,为谁坚定执着地操守。
生命挺立的狼毫,抒写蓝天白云的空旷与豪情。
有的叶子细小如鳞,却将生命的绿紧抱。
有的叶阔如伞,撑一片爱的温馨。
有的叶似钢针,在几乎倾斜的天空中写意春之图腾。
叶黄叶落又何妨,枯瘦的枝枝桠桠照样在寒风中劲舞生命如剑的底色。

是的,有的一生没开过花没结过果。
谁也没有埋怨过无花无果的遗传基因。
根系黄土,头顶云天,风雨中不言倒下。
一生以生命的绿,将山坳中那一方宁静默默地涂染。
孓然一生也好,孤寂终生也罢。
只要活的苍翠葱绿,就不愧对土地的养育。固执的活着,无怨无悔无恨。

我朴实憨厚的父亲,就是树林中的一棵。
从未奢望大富大贵,生是大山的人,死是大山的魂。
外面的花花世界,做梦都没有想过。
松柏一样的父亲,父亲一样的松柏,在风雨里从未弯过腰。
即使身躯倒下了,也没有倒下大山般的脊梁。
一棵苍老的树倒下,十棵幼小的树站了起来。
我横的生长,是一条连接山外的绿色通道。


通联:浙江省嘉兴市鸳湖路237号南湖国际俱乐部(陈中明)收
邮编:314000
电话:1373641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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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8-11-16 08:34 | 只看该作者
塞罕坝的秋草
杨瑞福

   到承德去,多半是冲着避暑山庄和外八庙去的,因为那里的景致,至今还没被建造他们的人类摧毁殆尽,依稀还能用眼睛抚摸出昔日的金碧辉煌。
  北边的塞罕坝则不同,那里似乎从来不属于旅游者,而属于曾经的征服者。
大明朝的气数已尽,坝上的秋草才肯茂盛地生长起来吗?
   骑在快马之上的将领,正弯弓射向隐藏在草中的猎物,汉民族辛苦建立起来的江山,是一只无法逃脱的野鹿。
   人数的多寡似乎不能决定政权的走向,高高的厚城墙说塌就塌了,城门洞开,疯狂的马蹄如一阵狂飙刮遍中原。

然后,又踩进了历史的无情轮回,山呼万岁的话音未落,八旗子弟就开始脱下战袍,提起鸟笼,安心享受着人间所有的美味和风景。
被称作“木兰围场”的塞罕坝,注定也要从强盛走向衰落,曾经的“太古圣境”,突然就森林无存,黄沙遍地了。
   我们的悲哀挽救不了自己,直到五十年前的林场建设者到来,终于意识到,绿叶才是生存所需要的颜色。
   滦河和辽河的笑容开始洋溢奔流,泰丰湖和七星湖的春心荡漾,向远途而来的金雕、白天鹅和红脚隼们纷纷示爱。
   如果中国所有不毛的沙漠和戈壁,都能够像塞罕坝那样获得重生,那么,我们才有抬头欢呼的资格,否则依然逃脱不了大自然的无情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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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8-11-16 09:56 | 只看该作者
                                               青花瓷的诉说

亭亭玉立人世,摆在传统的理念上,我只想保持平静的状态,只想以寻常之物呈现身体的釉色以及骨胳中的青花。
尘土孕育,经过岁月的煅烧,有美的质地,我把靑花的内秀隐藏得更深。在你的眼里曾经是一幅画,出现在坐标的中心。
时间久了,我变成一个旧的容器,透出体外的青光,蒙尘积垢,也有黯淡的时候。
这时,我在你心里,不再是珍藏品,只是当做你家里的摆设,灌水,插花,逐渐成为装饰生活的部分。
终有一天,我被用旧了的身体,冷却到一边,经历孤独与寂寞的煎熬。
我胸怀里积淀的水,每一滴到达嘴边,都是苦的。
只有上帝知道,我恪守的美德,符合几千年的审美观念。
但在你眼里,我的美德已经古老,缺乏时代的新鲜感,与你的要求,有些偏离。
清者自清,白者更白。
作为青花瓷,我这样诉说:
无需把生活再提纯。
寒冷的世风来袭,我被摇晃到另一个位置。
你离我而去。
心,不再在我的坐标上。
我的身体失去支撑力,摔倒了,和爱一起摔倒了。
碎成一片刀状,刺疼你。
破碎里的液体与哭泣的泪一致:伤悲!
在雨点里,有耳语一样的叹息。
我的破碎,再也装不下你的过失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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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8-11-16 12:03 | 只看该作者
岳麓书院的枫树们
杨瑞福

自小生活在岳麓书院的这些枫树深感恨意,它们无论怎样伸长耳朵,都始终没能听到,唐代大诗人杜牧登山时激情的吟诵,谁让那时候它们还未出生。
爱晚亭不贪恋绿叶的美色,却偏爱秋天满山的红颜。当大雁空自留下破碎的背影,离家千里的悲伤,肯定要淹没在激情的鸣叫之中。
奔向岳麓山是一种机遇和幸运,不能随滔滔的湘江远去,谁在心中默数,橘子洲有多少无法回头的孤舟?

北宋时被风轻轻推开的门,曾迎来无数热忱求学人的脚印。早早出行的他们衣衫单薄,在寒霜铺满板桥的季节,一声鸡啼,云便坠落下来,降临为一路之上伴行的露水。
石阶上的经久苔痕,终究代替不了必须的坚守。
无意责备年复一年苦读的士子,读而优则仕,是古今文人共有的梦想,只是幼稚的枫树不懂世故,心潮起伏在此起彼落的读书声中。

学生和大师的距离究竟多远?当年南宋的院长张栻测量过,来访讲学的理学大师朱熹勘察过。
一块明代的刻石,也许能回忆出,随后的几度兴废,还能重现“一马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的盛会吗?
王阳明到这里讲学,所亲眼见证的学术繁荣,足以让他自豪,什么人敢自诩无冕的帝王。纵然没有清朝君主屡次御题的“学达信天”、“道南正脉”匾额,开创中国一代书院办学
之先的前辈们也足以无憾了,他们的名字注定永不随时间朽烂。
岳麓山的枫树们簇拥在上山的山道两边,也许它们每年也只红一次脸,不仅为早来的霜天,而是它们居然也想跨进门,参与门里众人的“学”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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