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语者
文/沉香
他知道自己早晚是要被置换的匣,隔空就能被换下。
一具骸骨,只等火来。连手、连脚都无需拓印。
而作为支撑,无需袒露真与不真的境界、可能,他自有乾坤。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借助听和看来记住一些什么。
像极了一只褪去了噪音的蝉,正去向一棵树的横截面。
白天他是哑者,塔吊、钢筋、脚手架,对他满是嘲讽。
晚上在吉北路,他披上斗篷,与木偶保持界限不清。
那些掌声,有铃、有雷、有斧头,当然也不排除空拍及生锈的眸。
只是旁白从未停止过,间接地还惨杂着类似无表芯的钟音。
他不再用荆棘填壑,或还需几步能接近炉火?这一切表面是那么的祥和。
他梦到他的路被系在绳子上,好像不是为了走,而是为了绊倒。一步一跌,如此重复。
他说他的草稿满是谎言加虚无,他说他视野狭窄,没有遗忘他不能前行,
他说这样才能借这木偶,一次次置换,看见披肩的蓝天,由空来成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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