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树就在老屋前的竹林边
母亲说，这株枇杷树的年龄与我相当
从此，我就觉得
她不仅是我的母亲
也是枇杷、楠竹、桃李
以及房前屋后，众多树木的母亲
树木挺立、低垂或者摇摆
都像母亲一年四季的身影
周未，立夏刚过
枇树树结满了果实
金黄、饱满、圆润
像侄儿玩过的玻璃珠子
掉进了黄灿灿的颜料桶里
更像奶奶的一串念珠被树枝捏在掌心
母亲说，只施过草木灰和猪牛粪的枇杷树
就像吃母乳的孩子一样
壮实、干净、健康
母亲还说，草木也通人性
只要善待草木
它们一定会知道感恩
我们抬头伸手，踮起脚尖
搬凳子，扛人字梯
从树枝的手掌里
一把一把接过枇杷果
当母亲拿来竹篙和铁钩
准备去摘高处的果实时
我才发现是那些挂在高处的愿望
把母亲一步一步送到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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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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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 04:10
发表于 2018-12-2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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