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芝麻杆子
母亲和芝麻杆子一样高,矮矮瘦瘦的皆在秋天的地里,站着,互相低语着秋语,我靠近芝麻地安静得出奇。
隔壁地里有铁树,母亲依然低头扯芝麻杆子说:不对,那是扎扫帚用的!哦,原来母亲和地里的它们很熟。
芝麻杆子几乎被母亲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端出来,把熟了芝麻粒粒磕在地上的围兜里,再仔细成捆系好,待风干些再磕芝麻粒粒。
我看着母亲娴熟的端着芝麻杆子,仿佛在照看她老人家的孩子,疼爱慈祥又那么与生俱来的一种归属,原来芝麻是母亲秋天里的孩子。
羡慕嫉妒恨我不可能,因为我无需去计较这从发芽到成熟,即便用尽三生功力,还不能生长到西瓜四分之三的芝麻粒粒。
秋天过去了,芝麻杆子辞别了母亲,到民房里告老还乡去了;母亲冬天里也有孩儿了,油菜伊始着母亲的心里顶格的绿油油。
湖南益阳 刘桂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