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 
文/小北 
 
茹毛饮血,穿着破棉袄,一定是这样 
像我二叔,在破败的茅草屋里 
没有情怀,种半畔韭菜 
半畔瓜藤 
葱长一寸,就可以卖给星空一寸 
 
坐在门槛上等,太阳下山 
也可能在等一个虚无的人 
等一群诗人来,采风 
 
那天我跟几个优越的诗人谈到此事 
他们说,不对,不对 
不够悲情,他还没有他们需要的悲伤 
——2018.12.14 
 
      神青赶读诗: 
      二叔的生活状态,没有情怀,没有理想,但也未必没有。他不关心世事,世事等于没有发生,其实世界上如果不是人集中在一起,有啥事啊?二叔与世界的交集很少,二叔的公元2018与公元1654没有区别,二叔是这个世界的王者。人们读书学禅,二叔本身就是禅。人们共处一个文明世界,二叔独自拥有一个文明世界。人们互相沟通,二叔与宇宙意识沟通。二叔没有钱,不像时下的人用钱葬送自己的情趣与生命意义,二叔其实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美国登月的意义并不胜过二叔坐在门槛上的意义,二叔的一小坐,却是人类的一大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