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光下的寒霜依稀可见
我在去栗树行的路上遇到一条四眼老狗。
它在河那边嗅来嗅去
似乎在找逝去的青春,多像一个怀旧者。
它在草地上大小便,脑袋里没有公厕的概念
它不读书识字,汪汪几声就已老态龙钟。
它让我看见自己的老年生活,我又让它看见什么
当我试图靠近,它一退再退,直到水流没膝。
它的身体开始筛糠,我为何冷得流清鼻涕
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让我们相遇相知相识。
如果再有一次童年,我还会养条狗
还会在中秋节那天,把手里的月饼匀一块给它品尝。
清晨,花喜鹊开始在林子里唱歌
狗蹒跚爬上岸去,然后回过头来望我,满是不屑。
它一定怪我勒死它的先祖。没办法,如果我
不狠下心来,打狗队员不但会打它的闷棍,还会吃它的肉。
人要禽兽起来,连狗都不如。有时候
我会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生而为人,为什么不是一棵羊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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