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言归正传,回到文本。起句前两行不同凡响,不再质疑诗人为何能够成为诗人,而是直接升级为一个瞎子怎么成为诗人的,他是谁?悬念十足。
接着三句,是说瞎子与我们异中有同,都可以看到“黑暗”。瞎子的世界里只有黑暗,天生如此;而“我们”则不同,也许那是外部世界强加给我们的影像,或者我们拥有一双慧眼,在太阳中也能看到黑子。反正,此时的“黑暗”便成为瞎子和我们共同的“黑暗”,既切题,又引发思索:这是“我们”大众的集体沦落,还是瞎子个体的拘囿?
六七八九句用一个细节——尘埃里的“辙迹”,颠覆了前面对瞎子的猜测。其实瞎子的想象力、观察力高于我们,我们看到的不比瞎子多。那么,瞎子还是瞎子吗?
最后三句,作者在一问一疑中留下不尽的拷问:《荷马史诗》的作者虽然是个瞎子,但他不朽,他揭示了常人没有看到的事物的最后归宿:车轮滚滚,一切辙迹终将落入尘埃。这才是真正的“黑暗”,我们的黑暗!之前,我们对瞎子的看法都是“误解”,一种形而上的“黑暗”才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