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其实是饱了,饱得若那颗银杏,原本光秃的枝干上爬满了黄色的叶;
诗人其实是饱了,饱得如城市屋檐,原本低瘦的身子装饰着月亮的梦乡。
诗人其实是饿了,饿得若那头狼,在南水的巷子追寻那只肥胖的麋鹿。
诗人其实是饿了,饿得若一口井,在深邃的井底上装修着溪水的远方!
诗人其实饱了也饿,一扇高楼窗户里签约了万亩月色荷塘;
诗人饿了也饱,沙漠绿洲上,澎湃盘踞着骆驼的草原行囊!
诗人不饱不饿,抱着夜幕与成熟,依偎在温暖如初的摇篮!
如果你饱了,坐在屋檐下,满屋檐的银杏还乡!
如果你饿了,蹲在井水旁,满井的饿狼与月光!
你不饱也不饿,摇篮边,夜幕成长着诗人的臂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