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似乎风云四起,钢铁成了元帅,所有的意志都撑起了铮铮铁骨。中国的大地,似乎被许多流星撞击。那时的风似乎都是东风,一派"鹰击长空"的气氛。黎明,是由高炉点亮的;晚霞,是由浇钢的红色瀑布掀起的;钢厂,是由一批热血铁汉用青春垒起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个问题或许是当时当地的可笑的问题,可是那时的钢铁人没有笑的意思。晚上有流星滑落,这是远方的父母眺望的地方,他(她)们知道这是儿女在那边炼钢,他(她)们知道,钢铁是由这些儿女炼成的。白天有时有太阳有时没有太阳,这使远方的父母明日,"天有不测风云",炼钢也一样,在"不测风云"里炼就一副赤胆。儿女们将父母的叮咛别在胸前,在没有路灯的路上前行,去往炼钢车间点亮一盏钢铁的明灯;儿女们将国家的担忧担在肩上,一头是太阳的光,一头是信念的火,一起投入熔炉。儿女们自己有了儿女,滚烫的山水里青春长得很快,一茬青春成
熟收割了一季艰苦,又有一茬春春长成,已是千家银树长在钢花丛中。
岁月是流淌的,而那时流淌的还有融化了的人心,那个岁月是沸腾的岁月,钢铁就是这样练成的。"铁打的江山"江山犹在,"流水的兵"老兵已去,那一段岁月已经远去,可"三线"建设的岁月还挂在他(她)们子孙的额头,又是青丝染成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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