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缸和尚
弟子小海贴出一个视频
一个人
一个人闭目而坐
脸庞干瘪浮肿嘴巴凹陷已经走心
“我的远门亲戚
眼宽法师圆寂了”
干嘛让他坐着?不躺着?摆拍?不人道。
马上有人解释
这是:在准备坐缸。
坐缸的和尚,
两年后打开,
若腐烂,一把火烧了。
要从他的贫瘠里,长出富庶家园。
黄金的黄色混合着腐尸的臭味隔空弥漫。
我匆匆打了四个字:惨不忍睹。
一道光,走了!
2019.2.19
最后的钉子
我的脚被钉子咬了一口。
那是一个废弃的工棚,
钉子是最后的弃子。他不要离开
也无法离开。我相信他
已经无家可归,就像是一个
无产阶级。失去了自己的家园
也就失去了自己的祖国。
咬我的钉子肯定不知道谁是马克思,
上面的话是不是马克思耳提面命?
哦,他肯定不知道我是谁,是从哪里来,
要到那里去。但是,在他咬住我的时候,
我的一只脚已经占据了他最后的栖身之地。
2019.2.19
你从哪里来?
朋友问我:你从
哪里来?
我的姑奶奶啊——这是哲学家的提问。
我从黄河而来,黄河
从喀喇昆仑而来。
喀喇昆仑又是从哪里来?
学问大了去了。
我静静的坐下,眼前是雪花,
眼前是玻璃的碎片。
眼前是诗歌群里的一地鸡毛。
我从哪里来?灵机一动,
我一定是从一地鸡毛而来。
来与不来,谁是
我等的人?谁是我爱的人?
2019.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