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奥斯卡·米沃什说:“诗人在隐居”。
切斯瓦夫·米沃什说:“可以带面具”。
此刻,他们在上演一出喜剧,
在波卡尔迪的一家餐馆吃早点,
背墙坐下说:“看,流氓发酒疯的洋相”。
一些戏词滑出了口腔,像小人物的小口令,
喝下了一口抒情的蒸馏水。
切斯瓦夫·米沃什低着头,感受着生活的小惬意,
又背靠着一把椅子背儿,踢了奥斯卡·米沃什一脚,
像波兰耗子的外号,
想着命运的诸多把戏,只是撇嘴一笑。
关乎艺术
活在一幅油画里不容易,老是犯错误,
老是错把自己当哑巴,
老是站在一条斑马线上跳舞,绝口不谈斑马线。
一只九尾狐在穿越斑马线,
在纠缠着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女人,
另一个唱京剧的人在半遮脸,
呼吸有些柔软,在反对一条哆嗦的链条,
串连着一些美妙的公式:电动车、拖拉机、轿车、大巴车,
还有火车、轻轨、地铁、高铁,
一会儿又穿过了斑马线。
啰嗦一下
有人在电视里说话,
我换了一个频道,新闻联播还在说话,
在说:“中国GDP首破80亿大关”。
我要啰嗦一下,把它整体挪到了另外一边,
它像乌尔罗的逃逸,
或在我之左,或在我之右,或在我之前,或在我之后。
它还在一张报纸上吓唬我,
在用一个面包堵嘴巴,还在反对我磨牙,
在说:“你是一个旁听生”。
我说:“你与我无关,你是空气的甜”。
假斯文
照本宣科的人在犯前科,
在前朝上签姓名,比一方玉玺大,
犹如一个小混混掌管着玉玺,在抄袭前朝,
装也装不像,在东施效颦。
第一步,从故宫的大门口迈过去,
第二步,有些巧合,放大了大红灯笼的尺寸,
在唱《好日子》,胜过于斯文。
哦,别说斯文了,斯文好像是目不识丁,在缔造幻觉,
更巧合了,或在黑暗里面翻白眼,
一只黑猫看着一只白猫不顺眼。
或是一个掀人家锅盖的人,爱吃红烧肉,
或在啃人骨头,怎么也绕不开真假喽。
嘿,有这些就足够啰,那些仆死在好日子下面的人,
有胡风、遇罗克、林昭、张志新,
还有在夹边沟被丢掉的一些人,越来越远离好日子的字根……
哦,别说作奸犯科的人有多凶险喽,
记住呀,拿人骨头当口哨吹的人,
还在努嘴巴,还在假斯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