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的樱花
昨夜的舞台坍塌,落花如水。
天涯的屏幕,孤独的字迹潦草而又落寞,纷乱的时间殷殷哭诉,百年的幽梦穿越远年,音乐的刻骨颤栗成最后神话,瞳孔开始放大,世纪的风暴毁坏我的羸弱之躯,遍地的巉岩刺伤刹那的坚强,那一夜的宣言迟缓而又紧迫,一匹草的信仰穿透百年前的风雨,滋润心田,草丛的嘶鸣颠覆真理,不能停止的追逐呀!大雁飞过的时刻,激越泥土深处的呐喊,俏丽的时光流逝。梦也唏嘘,烟也唏嘘,来而复去的路上,星辰寥落,行人注目我的烟云,我注目行人低贱,这一阙断章刚写了开头,悠忽到了结尾。
一叹千年,一病也千年。
遥远的星云烟尘滚滚,我企图荡开一切尘埃,穿越黑洞,抵达时间深处,然后一生旖旎,诉说我的云梦之途。一朵红云略过山崖,顷刻粉身碎骨,光年的隐晦和大限的间歇,距离是一种传说,目光的所极之处皆是沃土,那一夜的靠近毫无意义,逶迤而不醒的远梦呀!那一刻才能息鼓?我想起旧时的河山,枝头繁华的季节,嫣红一切云天,然后跌落。画屏依稀,古梦依稀,万人瞩目的枝头长笑当歌,通达深海的路径和通达云烟的路劲那一处更为真实?狂风吹散的雨滴汇集成涛涛江流,洗涤大山的污垢,淹埋一切千古,一切不朽,一切伟岸,我的憩园遍地芬芳。
不能停止的呼吸呀!
云帆渴望大风的激昂。
星海浩瀚,月落无声,烟波飘过大洋,那一年的盛开已然荣耀大地,我的零落非悔非悟,宿命的太阳注定在黄昏走失,孤傲的背影以一阙长风,一个眼神暗示日落后的潇索。动地的坛歌席卷而来,坚硬的时间血涌如注,洗劫辉煌,不能回顾也不能追忆,一块石头的一生如雾,古营盘乱草丛生。半棵古藤注目远去的风帆,坚硬的线条洞穿死亡,洞穿生命的终结,何处是我的大风之歌,十面伏击的琵琶响起,云雀飞过古塬,果实和丰收是一种谣传,死亡是一种抵抗,以毁灭的决绝宣告辉煌的卑微。幽寒之处,且行且吟。
落日红红
血染江南,最后的时间来临。
低沉的灵歌缓缓而来,惨烈的风暴席卷落拓的尘埃,淹没黄昏,淹埋山头的野树,遍地的巉岩、毒刺、山鬼和灵魂,以深不可测的双眼窥视我的前路,模糊的影子和宿命的符节耀武扬威,焚烧原野的果树,不能拒绝的结局,不能拒绝走近的墓穴。
往下,还是往下,坠落成孤心之剑,直抵地心的燎原。
除了风声还是风声,除了紧迫还是紧迫。
灵魂和躯体坠入万壑之壑,幽暗的缝隙从黑洞开始,蔓延到无光无月的时空,死亡非常逼真,像一句回文诗周而复始,企图毁灭我的家园,掩盖事实的全部真相,阳光是一种传说,温暖是一种传说,遍体的伤痕结痂而又撕裂,撕裂而又结痂,血流过乱石峥嵘的坡头,一棵草葳蕤成林。圆周无路,循环往复的周遭我沉醉于一个世纪的传说,推动一块巨石通往高山,心灵的有约之处。生命的呐喊沉醉于宿命的远梦,我的梦中之梦。
困顿的人生渴望雨露。
思维是黑夜的花朵,孤独是黑夜的莽林。
苟利家园,生死而已,从西往东的旅程漫长而又布满荆棘。
无罪的星宿,混乱和无序掩盖我的躯体,我不得不挥动无坚不催的长剑攻击孤傲的风车,夜雨袭来,幹剑折断,热血流尽,演绎大地流金,优美的玄歌掘地而起,洞开无门之门,捍卫一切真相,坚持百忍,永无终止的誓言和励志的话语。东方之白再度泛起,海潮再次袭来,梦的野马越过栏杆,做拼死一搏。晓天的寒梦退尽,沸腾的是海,燃烧的是山,撕碎的是雾,排箫吹响之处,我于深海重生。
几度彷徨,几度踌躇。东方的长虹铺天盖地,千载难逢的时间,誉满华章。
一轮红日在东方升起,光照环宇。
月光淌过石桥的背影
时间开始凝固,娇艳的花朵开遍石歇。
乱石斑驳的河滩,一尾鱼穿过荒草,意念中的神话在悬崖坠落。我穿越时空而来,寻找一阙诗歌的意义,突兀的岩石暗示生命的归途。斜阳西垂,半壁倒影绚丽黄昏的冷硬。远去风铃油然而生,黑夜来临的时候山崖的岩鹰飞过石壁,追逐浪花的侧影,竹林深处的群鸟无歌可颂,以奄奄一息的独白诉说远方之远,诉说一生之痛。上个世纪遗落的尘埃,默想马蹄踏碎的落日,那一世辉煌原野。
不能停止的流放,满目的苍伤布满时光遗落的泪痕。我企图追逐一匹野草,一株野花和一片绿叶装扮芬芳的世纪,构筑灵魂的家园,辉煌黯然独行的人间远梦。
斑驳的绝壁褪色成最后的岩画,热泪流过江湖,万人瞩目的画卷在石壁上风干,蹉跎一切路途,悲愤的歌谣从开始到结尾都是一场误会,我热爱一切江流,热爱一切生命。大江东去吗?故国不堪回首吗?浪涛滚滚的流水洗涤千年的伤痛,那一年的炫目依然灿烂。我是一枚化石,群山的扉页铭篆我的出处,一生的热血流尽,磅礴逶迤而过的绝壁,温暖上行和下行的人群,泥沙俱下的时刻孤注一掷,坚守向天的承诺,以无罪的肉身抵挡一切攻击和诽谤,然后独自前往我的远方。
我沉醉在千年的时光,怀想月光淌过溪流和石桥的背影。
这一曲长调无始无终,狂想的翅膀抵达天涯。翻飞的白鹤飞过田野,我的思绪由远及近,雪地长出青翠的丛林,隐秘的画卷慢慢展开,一个背影,一声长叹,旖旎我的卓越之梦。布满青苔的背脊唤醒山川和断流。旧时的愿景重现,樱花和红叶演绎一片云天,人群走过断崖,跌落的事物从早晨开始,风光一个世纪。不堪回首吗?红日在东方升起,霞光万道的时刻来临,我的梦中之梦洗涤一切污垢,温情脉脉的回目零落孤冷和寂寥,心的云翳再次激荡,秀丽河山。
徒有虚名的赞美将我的躯体烘干,供奉于千疮百孔的庙堂,万人祭奠,万人膜拜。
一张废纸,羁绊我的一生,支撑我的一生,也颠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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