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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的人》] 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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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0 17: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者:罗熳

兄弟啊,兄弟
兄弟们踩着挑山工的步伐,坚韧不拔,一步一步地攀登,背影感人,望着会感动感激泪扑腾而下。
2007年写诗《走访民人居》走访名人居/看到他们的尽力和纯朴。《描摹人像》我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他有五十岁的脸孔/三十岁的肌肉/钢筋的身躯/扎根大地的力度/看到他我仿佛是散撒空间的一具物体。
那一年《魂不附体》我上不能呼风下不能唤雨/我飘飘摇摇/魂不附体/来到北京城,寻找《兄弟》,却当了《逃兵》我囫囵吞枣地生活/如果我有钱/如果我心境轻松/我可能会尽情尽力尽兴地生活/看见他们我逃了/仔细咀嚼/他们一点也不像坏人/他们很有扎根力度
1.相识
沉沙,原名姚汝今,多家国家级报刊责任编辑。前边三段描写的是我初次结识姚汝今老师等人的印象及我自己当时的生活状态。姚老师是由一位能讲几十个国家语言的黄文华女教授介绍我认识的,给我我《平常的人》一书的国内书号,并在《中华人物》上,为我刊出我几十首诗歌,“中华人物”,这大名鼎鼎的刊物,听起来是让人兴奋的。
这样的刊物也不是滥刊,所刊期数为数不多。称得上,号得上“中华人物”这称号的并不多。我为自己被号上这名,而自豪荣幸。
之后我们保持着联系,在出书方面的问候,报刊方面的问候。每次电话里姚老师都如挑山工的热情与真诚,那份量直透人心。
朱子庆在给《宋庄,我的油画布》做序中歌颂道:“说沉沙不营销自己也许不确,但每见沉沙多可识新友、广见闻,切磋观点,激励创作,因此一段时间不见,你会不觉想念起他。现实生活里的诗人沉沙是一个诗质的沉沙,正如马莉所说‘沉沙像大海的沙子,沉入海底被大海的咸水洗涮得纯洁白而可爱,只有这样的朋友,才具有可靠性。’是的,有一颗热心肠有一股跳跃的思致,沉湎形而上的追寻,又仗义正气,富于博爱情怀,这就是沉沙——他是积极入世的,在他身上我是看不到一丝一毫‘虚无’的影子。”
李浪木在《通灵者沉沙》一文中说到:“他的浪熳主义让他清贫得如赫赫帝王,他对金钱的淡然面对让人肃然起敬,我时常光顾他的家,坐上一会儿,冥冥中让他那散发着霉香的书籍包围我,这时他会把他最好的东西一一呈现给你,你要说好,他就让你带走,那种送人宝贝的愉悦只有沉沙装不出来。每当他用诗性的语言告诉他们时,你会看到宇宙星空如此澄澈,人类的心灵要多美就有多美,当那个精神家园里挤满了流浪者,你不能不说你不认识李白、李贺……”
2.面识
距零七之后,我二度见他,迎面而来的他依然戴着一顶带前褶帽子,跟我很自然地打招呼,走近,他的裤子是脏的,看过去有很长时间没换洗了,估计是一个夏天,他的上衣是穿反了的。露出的手臂和颈围部并不见有尘垢。我又瞧了瞧这位“大师”,他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的声音一模一样,让我感到“热情”“真诚”“真心实意办事”“办实在事”。所以,我不为这貌似一点也不与“文人”相搭的形象而害怕,或不敢与近,我对他没有设防,有估计也没有。
来到他的住所,一个偏僻的市郊小村,他打开了古老的锁,引我进一庭院,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雨遮蓬下一堆满丢弃似的衣服、鞋袜的过道,左手边是一小块庄稼田。我并不害怕,跟姚老师细细地聊着。穿过过道,我来到姚老师的小屋,那里让我见识了另一番景象,满屋满屋的书。一两张不平整的床铺和卧椅是如何让姚老师睡出身体无曲度来?他用轻功卧还是能悬空睡?
主院右侧旁的厨房门内外是巨大的做饭残遗物,看过去曾有一个或几个像不敢出门见人的人,整天呆在屋里,不见阳光般,所以没有处理过生活残遗物。或者只是姚老师一个人和偶尔造访他的朋友。
神奇的姚老师,当我站在他侧旁,发觉他没有十一年前高大,看过去跟我差不多高,只略高于我,这让我怀疑“换人”了?可声音就是这声音我不害怕,“办扎实事”“办认真事”的声音。
他说只为朋友事急,并不专门给人出书也并不营“书”,当我问他有关“钱学森”的看法时,他说自己不够了解并告诫我不知道的事情别乱说。姚老师那不随意,精而不泛的处世态度,我深深表示学习。
他给我献瓜,给我献茶,我没动,不是瞧不起,不是不接受,他貌似平淡却褒中华底蕴见我如“兄弟”,那般没做作,没娇作的举动,淡茶般朴实般中不一般的如同早已不陌生的两个无须多契合,无须多言话,便能很好相处。
他静静地蹲下来找书找报纸看,一声不响,静静地,我也坐在一张破旧的线凳上翻画家坚毅的画集,一位聋哑人从小生长在海边的画家,那画面让我从中感受到特别的地方,说他是位聋哑画家我觉得与那画所反映出来的画质相配。
3.沉沙文笔
姚老师递给我《中国海洋报》,这是以他为责任编辑的刊物,在这里,他以梭哈为笔名,20180412《欧豪年:还携笔墨向高丘》是他的作品:
日前“还携笔墨向高丘——欧豪年八十回顾展”中国美术馆举办。欧豪年是台湾画坛享有极高声誉的艺术大家。他17岁师从岭南画派巨擘赵少昂。毕业于岭南艺院,1970年,欧豪年受聘于台湾中国文化大学,“还携笔墨向高丘”,欧豪年以此独往精神,坚持写生,淬砺不懈,览其毕生成就,山水、人物、走兽、花鸟、书法诗文,蔚为大观,在当代性的生命弘彰中隐蕴着诗性的审美意象,幽深、中和、雄健……构成水墨的一片化机,欧豪年不仅继承岭南画派“调和中西”的创作传统,更以“融汇古今”的艺术态度,取得了多元的艺术面貌。
在本次展览出欧豪年中国画、书法等作品近130件,以五大篇章综合呈现他多年不懈求索、境由心造的艺术成果。如今,欧豪年虽已年逾八旬,但仍创作不怠,教学不止。他在个人艺术实践中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大陆与台湾在文化上的根脉相系,这深藏于岭南画派笔尖腕底的文化根蒂,在漫长岁月的洗练中,幻化为一颗对中华文明的赤诚之心。
跟其他人的文章对比起来,我发现姚老师的文化底蕴是深厚不露的,他没有急于求成也没有随意捧奉人,没有浮躁,静得无以比拟地存在“灵”性和“活”的神性,表达能力沉稳不拖沓,文字里头找不出半点渣滓,那如湖水般沉静的稳我尊尊敬敬地唤他一声“老师”!
他不急躁的笔与他的声音沉着一般的底色,音长很宽。难怪他总是冠居刊物编辑之首。
翻阅《宋庄,我的油画布》,姚老师的《骑手》,“我是一个没有马的骑手”,这是一句多么诗意的表达,让我一读便喜欢上的句子;“饥饿第一个来袭击我,我还不知道疾病和死亡在远处窥视。”“我寻找那匹马,健壮、骠悍、威武不屈、桀骜不驯、自由潇洒、英姿飒爽,它在昂首嘶鸣,或在春天的草地低头觅食,或在河边饮水……我爷爷饲养过它……我寻找的那匹……”
这种语言学后透露一种坚定、洒脱品质,不是我能用自己的语言来传递的,任何一个有文化的人,都可以从这些文字里头,爱上这么一位诗质诗人。
《天下》,“我从海边的家出走、逃脱,我不承担时代的责任、良知,我只为我个人的生命和生活担忧”。谈及“天下”,是大问题,沉沙老师有远见,能分辨,但他如王子一般,显得自己的“脆弱”。正如“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那般。在群起的“垃圾”面前显得清高不得。俗雅的分界在哪儿。这是我的提问,其实姚老师的文字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要高于我的这个问号。那是不肯屈辱的骄傲。
4.性别
在他的院子里,我闻不到性别的味道,那是一处避难所一般,中院有尊佛像,仿佛可以将这里认为是一处佛居,落难人来此,来此的主人不停地将自己拾贝壳般的心爱东西,一点一点地捡过来,形成一个有自己氛围的空间。
此时我不知道姚老师是否有固定的收入。能否养得起自己,这么一位有才能骄傲不肯屈辱的文字和生活工作者。
我不知道他除了文字工作是否还有一份睿智的工作称警察,但我分明能够感觉到。他有一双如鹰巨眼,有敏锐而果断的判断力与执行力。
我知道他是不喜欢讲话的,是一个安静,沉着做事的人,他就那么一动不动似地蹲着“注视”着报纸?我边读画册边用眼角瞥过去,因为我很好奇他为何对那旧报纸痴迷一般,不过那样子并不令我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我非常确信姚老师不一般,没想多问些话,我想,问了说了也只是废话,而且还会吵到他,他是那般有自己作为的一个人。
姚老师从屋子里拿出一些自己的书法,在门口泥土地上,晾着似的,却见他拿一把凳子,站在上边不停地用记者调焦相机给自己的书法拍照,听说是要拿出去送人还是做交易,我没认真记。我只是看着他的那些字,和他的果断般的动作,在拍着,不像表演,不像作秀,只是坚定而且韧性很强似地进行着自己的行为。
这是一个给人安静的原始森林般的环境,是艺术家“别墅”圣殿,让人沉净思维,展示生活与自然紧密相融的一面。院厅内一尊佛像?那能说话般的眼睛,好像一直乞求我住下来,仿佛在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5.性别二
是的,我的经济也窘迫得跟这里的环境一般,让我不安。出门在外,很想只要呆一个避雨遮露水的地方,安然而卧。我不想回老家,那住无需花太多,那饭不用花太多的地方。我在外心情安静。
外边的宣传车开过来,直喊着“长兴岛,长兴岛”,由于带着腔调,我当时没听明白,以为是喊“长期搞,长期搞。”也不清楚沉沙老师听成什么,也不清楚沉沙老师事先与他们是否有联系,感觉应该是沉沙老师被扰到也没被扰到,总之他就像手拿“紧急日报”一般,他告诉我傍晚他有约要出门,他说,要不我留下来,他晚上不一定回来,要是回来也很晚八点多,这是一个比较荒漠的地方,四处人家家里都堆着许多垃圾一般的物体在院内,土地也比较松垮,四处有塌陷的痕迹,我想这位置的土地不适宜盖房子。这边有点落荒,像是贫民窟。回想着,刚才铁大门的锁是一把普通的挂钩式老锈锁,我有些忧虑地说:“会不会有人将大门反锁,将我反锁里头了。我出不去,得打电话叫你为我打开。”姚老师判断到我对这里不够习惯,于是他说要不我拿着他已经盖了章的书法离开。他大概是说我的《平常的人》国内书号是他批的,《中华人物》里刊登我的诗歌,是他添上“著名女诗人称号”的。看样子,沉沙老师跟我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有同甘共苦的感慨。
我一下子没有明白姚老师在跟我对答什么,这外头的宣传车,跟姚老师让我拿他的书法离开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想在这里借个地方睡,因为外头的旅馆住宿费用让我感受到负担过重。我没有贪没有嗔没有痴。我恋人的手暂未捉到。我只是在想我在文学方面没有偷没有抢没让你逃呀!谁让你逃?让你逃的人她是贼,捉她!别助她听她任她!
你只知道我是好人,一点也没坏,只是怀疑和担心什么事情,担心出了什么茬子,没想伤我,想护我是你本能的反应。有一种“有难”愿意与我同担的兄弟感情。姚老师细腻的洞察力,和嗅觉力,鹰一般的眼神,每一句话里头都包含着深不可测的反应力。而我是迟钝的。真有三岁小孩之感慨。对于社会人际来说。我抱着一颗单纯的心而来,没二话,没二牵挂,遇事临事劈里叭啪打开啦,利索着,从不担心外界将我什么着。
即使是我恋人冲进来,我会趴在恋人身上,亲脸一口,伸出一只手来,告诉他我身边的那姚老师是我兄弟,也不会逃。
姚老师从我来这里的行为和举止判断出,我不是把他当恋人冲他寻花问柳而来也不是来骚扰他举报他,不轻佻不寻乐不作弄人,实实在在,判断出我的来由,他让我带书法离开。他分析到我来拜访他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很深的友谊,我信任他向他借房同住,因为友谊,他给予了我答复,用他的名誉和社会地位及人品,给了我响亮的回应。
姚老师倾听能力极强,判断与反应准确敏捷。朋友来了,他真心相待,朋友有人相邀请走了,他明白那是朋友自己的处事范围了。他大致想知道我能知道他几个笔名。我说“沉沙”“姚老师”。之后在他给的报纸上又认识了“梭哈”。
外边的宣传车还一直叫着。我想大地得了一种惊悚病一般,打更,忧虑。或者说这样他们认为可以寻找更佳的生存方式。
6.性别三
我说:“姚老师,要不你到我住的旅馆住去,我那边的房费晚上还交着,那边除了一张床铺,一个可供洗浴的卫生间,一壶开水。没有任何条件比这优越。你明天过来,帮我把我的行旅从那边捎带过来即可。”
在老师的卧房里,那没有一点性别味道的房间里,我看到左侧放着一大书桌,上边搁着不少笔墨印章,我情不自禁地到上边涂押。留连忘返,姚老师说要出门办事,我舍不得走,他也没有出发。我说我想呆在这,在这边读书增长知识,我想跟姚老师住一块儿。我想在那边画画写字刻印章。
姚老师,我要尿尿,有没有卫生间?姚老师像父亲,像兄弟,像朋友,很亲很亲,又都不像,只能感受到姚老师很好,他是一尊佛吗?他拿了一把锄头?将隐没在庄稼田一角被杂草挡住路的茅厕为我展现。
没有做作,没有喊不,没有哀怨,他直直地去做了。他的眼神没有贪没有嗔没有痴。但我能感受得到姚老师的胸膛中流淌着对我这个朋友,或者称“兄弟”的热情和真挚以及爱护关爱。他有一颗极其热的好心肠。
沉沙老师就是这般心静如水,当我一进门就告诉他,姚老师你的衣服穿反了,他也是心静如水,如为我劈草木的样子一模一样的,仿佛会变似的闪间在我不见的视野里已经换好了,他没有尴尬,没有补充说东道西没有推三亮四,他就那么给我展现一个已经换好衣服的样子,其它一如刚才,淡定静得出奇。
这里,是舒适的,我想是姚老师精心打造出来的精神家园。
我想这里也是怪异的,是什么事件扰到了姚老师,他淡定与坦然。我很想为姚老师的庭院打扫卫生,他说不用。他一会儿蹲下来,要洗浸泡在水桶里的冬天的几件衣裳。
我说姚老师我想跟你合影,姚老师也不孤僻,不怪异,顺从地跟我一起在园间拍了张照。打开照片一看,姚老师的眼神很酷,显示出了他很优异的一方面,似乎在说:“我们兄妹多亲。”我把手臂架在了姚老师这一点也不陌生的肩膀上。姚老师揶揄道:“挺会做的。”
写到这里,我想开个玩笑唱一句《天仙配》里头的“你挑水来呀,我织布。”跟沉沙老师打闹了,真得很开心地与沉沙老师在一起。老师出门了如飞,背着一个民族式的花背包,我说像女性的,以为是他恋人的,或者他妻子的。他说怎么可能,是他的。我跟在后头,大老远的,我能感受到姚老师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宁静”或称“凝静”气场,应该是磁场?因为气场的密度是不够大的,我分明感觉那份凝静密度很大,我一直喊着姚老师慢点,等等我。其实我可以不必跟着沉沙老师的路线走,可以绕道往自己刚才来的路走,但我信任姚老师不会将我带进胡同里卖了,我跟在姚老师后边走,来到了马路口候车,姚老师先我下车,我尊敬地道了声:“姚老师您慢走。”
我舍不得那一方田院,过几天要离开北京之前,我特地又来到姚老师的住处,如家一般,想着如何给这种门上一把更好的锁,如何让精神家园不那么落魄能干净整洁居住。有时我想,是否只有目前那状态才是一种安静的最好归处。如那尊佛,还在里头骄傲着,痴痴的眼神求我住进来,她害怕我孤单,她对我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那天姚老师不在家。
结尾
我们的社会哪一点不是靠深层次的文化和文字工作者推进的?想与姚老师一起吃顿饭,想告诉姚老师:“你的眼白发黄,像是传说中的饥饿造成的。当今社会有此种饥荒,真是不好想象。”想让几个人给姚老师的工作室打扫卫生……
想让姚老师不饥饿,口袋里有钱……说到这,我摸了摸我饥荒的口袋,我听到了姚老师回应般的声音,很强。

20180714修改于201809020

作者简介:本名:陈双莲;笔名:罗熳、罗熳·罗烺;网名:腾浪伏鲸、迎浪斩鲸,溟茫、扎根。1975年出生,中共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枫亭文化研究会会员,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二十多年的中学教师。著有诗歌、教育散文、文学评论、人物采写、游记、研究性论文、爱情小说、教育小说、文化小说等,文字通俗易懂,为人积极正直和气。
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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