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冷静了》
他是不是太冷静了
一点儿没有火，在这冷凝的空气中
一点儿没有炙燃的火光
有的只是一丝丝若隐若现的寒光——
手术刀上幽蓝的寒光
刀也小，不像是一个
与死神和魔鬼搏斗了一生
从它们手中夺回过生命
也无数次眼睁睁看着它们狂笑着掠走生命
只得把悲愤强压回心头
的人，手中该有的刀
下刀也不快，不会越来越快
不会像成都武侯祠璧上的岳飞手书《出师表》
从字迹看，越写越快
越写越快，直至狂草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定力来抑制住悲愤
一个人要有怎样的悲愤来凝筑成定力
才能自始至终这样匀速地下刀
像一个人在酷寒的夜里写诗
没有暖心肺的炉火
只有笔锋划出幽蓝火苗的
比寒夜更彻骨的酷寒，一下，一下划破寒夜
他平静地运完最后一刀
从表情看不出这次赢了
还是输了。是不是太冷静了？
他凝定地，缓慢地，将目光
抬向窗外雾潮汹涌的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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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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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1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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