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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写之术(22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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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0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读写之术(22首)

《读写之术》

信天翁的翅膀被固定在大地上,
像一个巨大的帐篷,在暴风的压力下跳荡着,
似有半吊子的拉力,
拉开了离心力的一段距离,在地平线上涂写几行诗。
倘若是诗被一架竖琴送上天际,
天际线也不会被视为通灵术,逃不出塞克拉普斯的眼力。
在这里,诘屈聱牙的斯拉夫语,
还在莫斯科的麻雀山上拣东西吃,
偏偏不用断指指向交配的天空,而是在弃绝自己。
我置身于塞克拉普斯的盲目之外,
在练习图解一个词根,
也是帕斯捷尔纳克的效颦者,带着一顶圆锥形帽子,
活在反叛的灵魂之中,
正在莫斯科的麻雀山顶,爬上一个生锈的旗杆,
尽管有一个词根扎根在一个空间中,
不是信物。

2020/4/2

《片语》

有许多有灵魂的人在加入我的身体,
像命中注定的一首诗。
哪怕是在睡梦中梦见安娜·阿赫玛托娃的一张脸,
也要脸对脸,叠加成灵魂的样子,
加入到一对男女的身体里面。
是的,我是诗变体在把诗加入盐,在给一滴水打上烙印,
并不想拿下某个人。
直到今天,我在格格不入的现实生活中写下这首诗,
进入新的一天,在用色彩链接色彩,
就像是喷出奢华的太阳,
在转移玫瑰色,或加入一杯红酒,
或在有毒的玻璃里面爆出火焰,一直在繁荣诗。
是的,我也没有办法干别的,
愿意成为时光的流水,
愿意成为有灵魂的人。

2020/4/3

《彼得堡的过错》

巴甫洛夫斯克的卖报人,
呆坐在一把折叠椅上,既不叫喊,也不走动,
注定是彼得堡的病态,
带来了一点沙皇式的消息。
或许,三言两语可以说完,就像是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压弯了我的耳朵,比较陈旧。
沙皇俄国的招牌也是陈旧的,
笼罩着一个黑面罩,
让我读不懂俄罗斯,总是觉得西西伯利亚的夜空,
悬挂着半寸厚的彩纸条,
在抽打唐吉·珂德的一匹驽马,
在纪念柴可夫斯基。

2020/4/3

《失眠模式》

把愤怒稀释一下,不写诗,
安静一小会儿,穿过带着病菌的人群挤进生活超市,
买米和买菜,然后背负行囊回家,
忘掉惊慌失措的一瞬儿,
让思想的弹性多一点儿,带着金属的声音,
带来体温,进入戏剧的夜。
戴口罩的瘟疫,紧跟着斜阳的步辇,
加入到黄梁美梦的里面打盹,
比弗朗茨·卡夫卡的自省多出一种模式,企图挑起仇恨,
在谎称我多出两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对平庸之恶放下苛求,
把庸常的日子交给落日审判。
第二个念头,在黑夜里翻来覆去,试着把夜空翻转一下,
误以为是豁开了天衣无缝,
让一个人从月亮的长廊中走出来,
也进入我的体内徘徊。

2020/4/7

《时间的精灵》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拿着透镜,
在描述公羊的节日,令人吃惊,
一只公羊有八十磅,附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警示。
他又自哀自怜起来,
在八十岁打领带,在庆生,
在显摆自己的冗长往事,打开一本书,
刻意说起政治是有心无力之物,
从不搞阴谋,从不执行命令,从不排在教士后面……
哈哈,我也爬上时间的战车重演一个故事,
有一点儿跟他不一样,
免不了从死里逃生里偷东西,
设法把五十而知天命写成一首诗,
让刺耳的先知在没有天命的沉默中向我解释什么,
在一个清明节的傍晚,
为什么一条天狗在月亮下面叫个不停,
叫声时而高,时而低?

2020/4/7

《警告标志》

事情就是这样的,
几乎是伊曼努尔·康德所想,
汉娜·阿伦特在纽伦堡翻弄一块硬币,在说着平庸之恶。
我在介入中国,在新冠病毒中经历逃亡,
像犹太人,是小命的小命,
在链接天马行空。
的确,我在隔离区保持原样,只是灾难的证人,
在一杆黑色旗帜上写字,
像在说:“不育的良知在悬挂命令”。

2020/4/7

《文明的孩子》

忽然,想起小渔村的孩子,
穿着黑衣,戴口罩,已经满一年了,
据说等于第一天性的传说:“自由天造,不移分毫”。
难以意料,香江隔开自由,
还有一伙人在香江之北嘟囔着,
一边在一堵墙上划水平线,一边在打造木匠的天堂,
在操纵起班门弄斧的排行榜,
再次说起公分母的大小,
说起瘟疫不识字,在说:“自由代替不了信仰”。
而天堂的暗示,被强暴和被杀害的孩子,
比嫁祸于人的语言还多,
又被自由挑拣一番,多出许多。
是啊,我知道自由的半斤被换成八两,
至少有一根肋骨,正在布满弹洞的时空当中复苏,
几乎是一本花名册,
至少是单边的回忆。

2020/4/8

《写诗术语》

聊天聊到半夜,
马克·斯特雷德在说:“奥斯维辛之后还会有午餐吗?”
我说:“时间会做出审判”。
此时,不知道又有什么东西从一片空地跑出来,
远胜于圈地运动,并不在乎诗的暗示。
忽然,我想做一个偷渡客,
撤回一个瞬间,去到德国的某个大街上闲逛,
似在随心所欲,把德国写满诗,
大于德国的样子。
就像是保罗·策兰丢开了都柏林的家谱,折叠起双边的孤独,
几乎是自我之球,放弃了糟糕的催眠术,
仍是死亡练习,
仍是诗。

2020/4/8

《在板棚和走廊之间》

庸常的日子,一个连着一个,
在问候今天早晨,两片嘴唇却在红色的疲劳中与忧虑混合,
除了哈欠,还有隔离的把戏。
是的,流氓病毒来了,共有一百零一个剧情,
从板棚入口翻阅一个人的传记,
对我无动于衷,有一种膻气。
像自以为是的马倌或马车夫,带着一种疯狂的劲头,
在说:“等我泄气之后,便放过你”。
尔后,我也罢休了,
戴着口罩过日子,有一点儿蹲在劳役营的感觉,
非让人们窒息不可,
包括我,一直弥漫在潜意识的走廊上。
我在走廊的尽头只能以善为善,
像一个小人物,在望着板棚顶上的白炽灯泡发呆,
无异于闯进一个马市。

2020/4/9

《自由的种籽》

别说月亮,在拒绝自由演出,
别说野兽的可怕呼吸,越来越近了……
要说,就说得干脆一点儿,
也别和自己闲扯,别和自己做手势,
要把一颗自由的种子,
种在一座屋顶上,让自由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大于一个非常的世界。
即使是流亡,也要像奥·曼德尓施塔姆一样进入流亡一词,
不断给家人写信,在说:“在沃罗涅日的短暂逗留,
我被当成一只狗,一只劣等狗……”
于是我像但丁一样对权威皱眉头,
用视网膜的层层结构吸收化学角色,
在藐视群氓的形状和声音,
一如一位无可匹敌的大师,把自由从一条窄缝里挤出来,
像眼睑上的最细纤维,
又吊起自由之饵。

2020/4/10

《效仿者》

我在用奥·曼德尓施塔姆的贝壳写诗,
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之后,打算去彼得堡,
之后,再重构彼得堡的时间,
像在瓦罐里面点燃烈火,在煮着自己的肉,
比诗歌奢侈,加上奥·曼德尓施塔姆的一点儿小哀伤,
说起诗人之死。
我在扮演着奥·曼德尓施塔姆,
准备到海边去拣贝壳,
像大海的六音步没有停止过,
也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背负起奥·曼德尓施塔姆之死,
干起一件事,经过沃罗涅日,
像奥·曼德尓施塔姆一样加入彼得堡,
像熟悉自己的眼泪一样熟悉。

2020/4/13

《变形记》

我抓住恐怖的一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拖拽着,
留下一个印痕,比拳头大,
大于五指,像五个修长的指甲。
像闪光的愤怒,从一个狭窄的房间冲出去,
在走廊上变得更加明显,
像白瓷砖的反光。
是啊,我又打开一道门,
走进天空的一半,在楼宇门口的台阶上站立一小会儿,
突然,一头红色野兽又迎面赶上来。

2020/4/13

《概念的混淆剧本》

有人说:“那个女人很迷人,
让一个乞丐三鞠躬之后,拿走一碗热汤面”。
我却让那个女人从眼睫毛上堕落下去,
几乎是高于脚踝的一场暴行,
滑进黑暗的深处,又把黑暗丢在一路,
半天不见踪影,整整飘荡了三天。
正如有朝一日,我晋升成为思想博士,
在说:“双耳垂悬着银饰的女人,在心理学的渐近线上磨耳朵”。
之后,又故弄玄虚三天,
把人是概念的混淆剧本,
当做飞入眼球的一只蝴蝶分成黑白两半,
正在戏虐思想的蝴蝶,
在说:“两只蝴蝶,正在演绎一个小剧本”。

2020/4/13

《是的,我也有一个替身》

大萧条之前的忙乱,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一连串的失业,贫穷,饥饿,
一起包围过来,包括我。
我在这里却是一无所知,
像死亡的乡愁,不仅仅是那些正在遍布恐怖的人,
还有这些正在给灵魂灌进迷魂汤的人……
是的,我活得太糟糕了,
总想活成一个人样,好像是我丢开羞耻的脸,
又把自己呕吐出来,
在和没有头颅人的搞攀比,在满大街上跟大家一样乱跑,
又迅速而凶狠地一瞥,
觉得见鬼的生活最好,
做一个行尸走肉最好。

2020/4/14

《失眠之象》

昨夜,我时醒时睡,
醒时,我在读取我的公寓,我的门牌号码,
设法打开一道门,走进去,
坐在一把空椅子上代替一个门牌号码,像冒牌的主人。
睡时,我打败了睡眠,
已经一文不值,正好是以梦为马的骰子,
正好是幻觉的尸体。
哦,在糟糕的夜晚,我竟然是以梦为马的一块蒙羞布,
然后是一张新床单的旁批,
然后也是睡梦的旁批。

2020/4/14

《省略号》

我在翻来覆去地想,
在新冠病毒之下,有多少人矗立在命运的悬崖上,
纵然跳进我的耳朵?
去他妈的,我点上一支烟,
从一枚指甲盖开始报复自己,
烧毁人性之恶,烧掉魔鬼的笑,
几乎是一支烟上的尼古丁,掉进了精神鸦片的深渊,
带着武汉,新德里,纽约,伦敦的名字,
沿着我的神经中枢掉下去,
掉进我的心脏,在乌有之乡点起脚灯,
结束一切所有……

2020/4/14

《关于新冠病毒的一个寓言》

办公室,被我整体消毒,
喷洒的消毒液,并没有杀死一个新冠病毒,
它隐藏了一百多天,它在哪儿?
方方在写日记,也不知道武汉死了多少人,
只记下每一个无主手机,
忘掉了死去的主人。
是啊,新冠病毒变成了一个谜团,
像纽约有三十万人或五十万人的肺页碎了一地。
今天是一个雾霾天,让我心神错乱,
对着被断网的手机发呆,
网络还在疯传坏消息,这是真的吗?
是谁也把我搞错了,让我加入一个寓言,
让这些诡异充斥大脑?妈的,居然让我连一声叹息也没有,
在戴着口罩假装生活。

2020/4/15

《三人行》

突然,在一列火车上,
有一个人在收拾行李,
打算从某个火车站走掉,走出死亡的结尾。
真的,在第一节火车车厢里,
有一个幽灵在把自己嵌入一片玻璃,又把影子挂起来,
错过了山海关,错过了北京,
好像是进入无意识,又在心理学里漏气,
好像是幽灵的一个私货。
忽然,只有一个人在汉口站从火车的窗口抛出一件空衣服,
一如一阵风里的一块破布,
卷走三个运动事物。

2020/4/15

《丢开面具》

命运从手指尖上爬出来,
一直在说话,说起人生像多米诺骨牌,
只有二十一克让人乏味。
我说:“来吧,用未知的灵魂推倒多米诺骨牌,
讥讽鬼魂一次,冒犯人生一次”。
我在凌晨两点钟大赦自己,
在一首诗的上面一边工作一边逃亡,滑出一根肋骨,
在问:“我是孤独的第几个?”
我像一个五十而知天命的小老头,
带着一顶闪光的帽子,
蒙住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一样的面孔,
试着和鬼魂赌一把儿,
也抓住鬼魂的尾巴,好像是把时光捆绑在一把空椅子上,
在说:“搅动死亡的漩涡,
如同是记忆的手艺”。

2020/4/16

《工厂早报》

八点,上班的人群在工厂大门口吐着咒语,
爬上了立在半空的三个旗杆,
仿佛是三杯两盏淡酒,
在用一张嘴巴躲在口罩下面嘟囔着,
冒出紫红色,比红色陈腐,
有一股烤烟味,像江湖老大在吐露着一种欲望,
在复工的命令里面咳嗽,发烧,
似乎与病疫的灾难无关……
一样,还有一个晨曦在打喷嚏覆盖住工厂内部的喧嚣,
像按响上班的门铃,又疲惫地转过身去,
看一眼自己摇晃的身影。

2020/4/16

《坏人,还在留守着未更》

都说好人无形,我也是。
哦,是真的没有坏人吗?坏人在唱太平调,
从嗓子眼里挤出玄学,像冒出的鬼魂,
在眨眼,带着闪电。
呀,呸,坏人还在留守着未更,抱定一颗彗星的传说,
在说:“有五颗星在占卜吉凶,
在用一个空想喂养一枚红月亮,
正在偷走十个苍穹,正在举办黑暗的庆典仪式”。
既在远处扑灭羽毛的火焰,
又在近处留下少许幻象,留下几只太平鸟,
就像是被几朵浮云复制,
比鸟巢蓝,困住了人的眼。

2020/4/17

《重述的诗意》

难以叙说的冷,让人打冷战,
比阴雨天还冷,像接二连三的超级冷战,
从天空上溅落一场血雨。
曾经的华沙,闷死过一杯葡萄酒,
让切斯瓦夫·米沃什失语,
陷入紫红色的双唇,陷入最后一刻的警戒线,
也难为我,怎样逃离罪恶的深渊。
这不是想象,我的内心已经是一个充满游魂的城堡,
认得出逃亡的一个出口,
在把生命的纬线划成一道黑色界限,
似是抽走一个暴君的筋骨,
似在剥开悲惨世界的一层黑皮,拿走乌云的一件黑风衣,
在泄露天机的一些小事儿……
尽管排列在天空上方的六翼天使,在索要偷渡的小费,
或用天外的呼吸兑换灵魂的样子,
去那无处不在的星辰,
借走偶然的彼此依赖。

20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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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0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好、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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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0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草山 发表于 2020-4-20 20:55
晚上好、提读、

晚上好,审核通过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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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1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比点评了。问好钟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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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1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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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1 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月 发表于 2020-4-21 08:09
比点评了。问好钟磊兄!

多联系,黑夜前避免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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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1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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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1 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认真学习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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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22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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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4-23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钟磊 发表于 2020-4-20 21:56
晚上好,审核通过很快

暗夜无期空盼望
深情感叹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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