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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的 行 吟 与 思 的 抵达 ——秦风《以石头的硬度抵达海或者水》(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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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20 15:1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  的  行  吟  与  思  的  抵达
——秦风《以石头的硬度抵达海或者水》(组诗)评析


辛夷
      
     “除了海与水/谁都别想闯进我的心门”秦风这组以海与水为主要意象的诗让我内心激动,久久不能自已!竟然有被这些文字密集的灵感风暴掀到站立不稳之感。诗人的灵感像一只上下翻飞的鲲鸟,时而掠过海面,那海水被翅膀扫过,带起排山倒海的白色巨浪,时而冲上碧海九霄,与云层和为一色,阳光下,尾翼的海水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洒落而下,大海碧蓝,雨滴晶莹,霞光穿过雨滴的珠帘,透射出水晶般迷一样的光芒,实在叹为观止,激动人心!如果说一首诗在一瞬间能够抓住读者的眼帘就是好诗,那么这组诗则像是一系列密集的闪电,用纯粹的爱与自由的光芒,照亮了读者的灵魂。


   

世间的一切,除了海与水
谁都别想闯进我的心门
我以石头的方式抵达水
水与水相逢,然后走散
两个人走散的地方,即是天涯海角
此刻的印度洋,不断地撕裂自己
再给自己灌入水,河流与海
仿佛千山万水之后
所有的苦难,更深地渗入彼此
海岛的手掌,抓不住海的梦游
《美瑞莎海滩:雪的遗骸》
  


   雪的遗骸,波澜壮阔的交响乐开篇。 严羽《沧浪诗话》曰:诗者,吟咏性情也。诗可言志,可写心,诗歌以 “世间的一切,除了海与水/谁都别想闯进我的心门” 开篇,直抵人心,逼视每个人深藏的灵魂。“心门”,何其重乎?你会不会也赶紧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你那鲜亮多姿的内心有没有人能看到?一扇心门,重重地阻隔着真实的自己与伪装的自己,你能否坦然地说那个在人前喜笑颜开的自己就是真实的自己?表面挺开心乐呵,可真正内心的自己呢?所以说“谁都别想闯进我的心门”我不要别人轻易看见真实的我,如此而已。

     秦风这组诗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感肆意爆发,字仿佛已不再是文字,而是盛大的海之交响乐的音符,一个个鱼贯而出,有着让人惊叹的想象力与爆发力,以及情感的张力。意象并不复杂,但是天生,天然,奇峻,美妙又卓绝 “我以石头的方式抵达水/水与水相逢,然后走散/两个人走散的地方,即是天涯海角”这样的句子像是自己从诗人的眼里长出来的,变成一棵树,发出了芽,长出了叶,诗人只用内心的情感牵发着这些树的根系,每一句就会自我衍生、新长出新的字句“此刻的印度洋,不断地撕裂自己/再给自己灌入水,河流与海”两个人走散的地方是痛的,这痛是慢慢变成了埋藏心底的天之涯海之角的。时而隐在心间痛得突兀,时而那用手触摸不到的痛感仿佛又迅速被海风吹散,时而静悄悄的,像海水一样在心的海洋弥漫,挥之不去,哀伤,无法面对,最终在心间筑成一座内心的天涯海角,无可替代!所以“仿佛千山万水之后/所有的苦难,更深地渗入彼此/海岛的手掌,抓不住海的梦游”抓不住的梦游,撕裂自己的疼痛,隐忍于心,把所有的苦难,伤口,心间的血,全部用海埋葬。


惊涛拍岸。水与岸是相濡以沬的鱼
肉体相互撞击,彼此打造成船
江湖无水。水在海中打捞自已
水的铁石心肠,埋葬着怎样的海枯石烂
就用这海枯石烂撞击我吧
用水撞击,用岛礁撞击,用岸撞击
用整片海洋,全部撞击我吧
卷起的千堆雪。是你我,斯里兰卡
唯一的雪。是火焰,是爱,是雪的遗骸
《美瑞莎海滩:雪的遗骸》

    明陆时雍《诗镜总论》言“诗贵真,诗之真趣,又在意似之间”,诗歌最能打动人心的就是诗人从心中自然流出的真情,那无尽的真情汇在一起就成了海,激荡出难以抑制的澎湃激情。当思考与现实发生碰撞,那火花点燃诗人内心的激情就会成就出伟大的诗歌表达艺术 “惊涛拍岸。水与岸是相濡以沬的鱼/肉体相互撞击,彼此打造成船/江湖无水。水在海中打捞自已/水的铁石心肠,埋葬着怎样的海枯石烂”多么让人惊叹的诗歌表达语言?水与岸是相濡以沫的鱼?一双慧眼,让水与岸突然变小,小到两尾相濡以沫的鱼,小到把“彼此打造成船”,充满灵感的语言,属于天才诗人想象的艺术。“就用这海枯石烂撞击我吧/用水撞击,用岛礁撞击,用岸撞击/用整片海洋,全部撞击我吧/卷起的千堆雪。是你我,斯里兰卡/唯一的雪。是火焰,是爱,是雪的遗骸”无与伦比的语言表达艺术,动词的魅力,充满了诗歌的激情,满是阳光与火焰的气息,读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只为这浩瀚如海的文字如此激昂,像非洲热情似火的鼓点,酣畅淋漓,内心澎湃,像海水般荡漾心潮。




海天一色,被空旷的欲望全部占有
海水倒流,向着海岸与夕照的背影
此刻,万物都归于水
在跌荡的时间与弯曲的空间
漩涡,交欢。一尾鱼的全部裸体
向大海与天空完全呈现
此刻,星球与我们,被一滴水覆盖
层层波光,向着海的纵渗透
这将是我走丢的明天
《乌纳瓦图纳海滩:水的鱼欢》



    水的鱼欢,激昂跌宕的宏丽乐章。欧阳修在《六一诗话》中说:“圣俞(梅尧臣)尝语余曰:‘(写诗)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这首《水的鱼欢》,诗人用炉火纯青的语言,奇妙的想象,动感的意象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奇幻的,只能用心中梦幻的眼睛才能想象出的海洋,如梅尧臣所说,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诗人创作出的海洋比诗人眼里见到的海洋更加奇幻,光怪陆离,梦幻出奇异的神秘色彩,那是诗人笔下的“跌荡的时间与弯曲的空间”,“漩涡,交欢。一尾鱼的全部裸体/向大海与天空完全呈现”灵性与自由,浓烈的诗意,热烈的情感,湛蓝的海面,洁白的海滩,玫瑰金的夕阳温柔地绚烂着天空与海面,此情此景,竟然有让人陷入疯狂痴迷之境地的危险。


今夜,我必将死于你不被宽恕的海潮
岛屿,用一种几乎绝望的力度与深度
祭拜我们梦想的诗与远方
沿着波涛与星光坠落的轨迹
在你失重的夜色,我必是通向黎明的血路
万劫不复的彼岸,浪的灯塔
将我们,引照和摆渡
《乌纳瓦图纳海滩:水的鱼欢》

   “今夜,我必将死于你不被宽恕的海潮”神来之句让人胆战心惊,甚而心跳紊乱。神秘的月亮,牵引海洋不被宽恕的海洋的潮汐,诗人用“一种几乎绝望的力度与深度”用爱用心用无比宽阔的灵魂拥抱海洋,甚而与海洋相爱,与现实的海洋在诗歌的海洋中自由徜徉,自由翱翔,用现实与内心的海洋一起来“祭拜我们梦想的诗与远方”。“在你失重的夜色,我必是通向黎明的血路/万劫不复的彼岸,浪的灯塔/将我们,引照和摆渡”庄严而神圣的语言,像是誓言,无比坚决的决心,又像是杀伐果断的号令,指引自己的内心,将自己与海洋的内心引向“万劫不复的彼岸,浪的灯塔/将我们,引照和摆渡”那是决绝无悔的、甜蜜而痛苦的信仰,像灯塔一样,永远指引着诗人前进的道路,在海岛的夜色,诗人为内心穿上铠甲与披风,乘风破浪,九死不悔,就算,就算会变成“通向黎明的血路”。


潮起,潮落。不被振救的自我放逐
守不住防线,守不住底线
没有一座城堡与肉身不被攻克
失声的钟,被浪的头颅撞响
子弹击碎钟声,透过敌人的眼睛
穿过城堡的胸膛,绕过所有的视线
击中石头酣梦的枕头,以及城市
黎明的前额。时间的血在时针的手指上
点燃烽火。一种漆黑的硝烟
就这么叫嚣地告诉世界
它就是明目张胆的侵略者
《加勒城堡:一滴水的防线》

   一滴水的防线,痛快酣畅的乐之高阶。柏拉图曾说,平庸的诗歌使听众感觉乏味,因为它只展现表象而不揭示真理,只滋长听众的情感而不增进他们的理智,他指出,诗人在创作时不能依靠自己的技巧或知识,而必须等候神赐的灵感和自己的心灵迷狂。开始我曾说过,这组诗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场盛大的海洋交响乐,开篇两节《雪的遗骸》《水的鱼欢》是斑斓的,梦幻的,激昂跌宕的,而到了第三节《一滴水的防线》就变成了音乐的高阶,全诗之高潮,是痛快淋漓的爱与痛。请闭上双眼,一个字一个字倾听这些像水滴清脆洒落的文字:“潮起,潮落。不被振救的自我放逐/守不住防线,守不住底线/没有一座城堡与肉身不被攻克”紧接着是“失声的钟,被浪的头颅撞响/子弹击碎钟声,透过敌人的眼睛/穿过城堡的胸膛,绕过所有的视线/击中石头酣梦的枕头,以及城市/黎明的前额。时间的血在时针的手指上/点燃烽火。一种漆黑的硝烟/就这么叫嚣地告诉世界/它就是明目张胆的侵略者”快节奏的读完,不能停顿,才可以体会诗人创作时那种灵感肆意的爆发于张扬,意象奇特,像一组电影镜头迅速拉近的画面,一种奇幻的意境向着神秘的方向无限延伸,正如柏拉图所言,诗人或许就是得到了“神赐的灵感和自己的心灵迷狂”。

所有的善,都不设防
所有的恶,都防不胜防
包括爱与苦难,从背后对我的
偷袭。我的善良必将成为我的敌人
梦见自己是子弹,海浪般朝自己扫射
被你一滴不剩地抢劫与掠夺
正如城堡,千万次的坍塌
正如海水,亿万年的救亡
正如现在,正如你,正登上
我的,一个人的国王的,城堡
《加勒城堡:一滴水的防线》

    一首诗中能出现一两句金句已不易,可是,如果一个诗人,能够在历来的、接连的创作中屡屡金句频出,那么,基本可以判断这名诗人就是一位难得的天才诗人。写诗者多,好诗不多,写好诗者也许偶尔还能见,可是真正的天才诗人却是几百年难遇,秦风,或许天生就属于这个行列,因为,天才真的是需要天分,大多数人后天再怎么努力也难以弥补。“所有的善,都不设防/所有的恶,都防不胜防/包括爱与苦难,从背后对我的/偷袭”如此句子,夫复何言?像闪电,像雷鸣,像海中滔天的浪,整个头颅与灵魂直接被覆盖!“我的善良必将成为我的敌人/梦见自己是子弹,海浪般朝自己扫射/被你一滴不剩地抢劫与掠夺”诗歌的张力与想象力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上天下海的空间架构,激情难抑的艺术创造!“正如现在,正如你,正登上/我的,一个人的国王的,城堡”诗歌艺术的微妙,美学的呈现,让人欣喜,难以不动容,文字的魅力在此显而易见,无以言表。




一条倔强河流,沿着自己的泪痕翻越自己
遥远的海,在一滴不被抚摸的水的梦里
无数没有方向的迷途,被歧路意外救活
逆流的水,从石头的遗嘱出发
放弃那些没有骨节的水,离开那些没有
头颅的岸。沧海桑田之后垒石为峰
石头与山峰,都是一捧固态的水
四海为家。我的前世是海底的山
我的来生是水面的云,我与自己生死守望
顺流而下的人间,逆流而上的天堂
直至你的水滴,我的石穿,我们彼此倒流
在漩涡之中,鱼贯而入
《科伦坡:一滴泪的海岛》
  
     一滴泪的海岛,飘逸梦幻的乐浪起伏。开始的三章是高昂的、嘹亮的、震撼心灵的,到了第四个章节音乐开始慢慢温和与柔婉起来,用低音缓缓撩拨人的心扉。静静倾听,更能够感受到白沙上蓝绿得透明的海波拍打在皮肤上的清凉,无限宽广的海面让人沉醉其中,“骨节”与“头颅”为海与岸的意象加上了诗之风骨。孟郊诗云“下笔证兴亡,陈词备风骨”,六不和尚曰“风骨者,诗人之气节,操守,品格,气节硬挺,不为风物而移,操守高洁,虽千万人吾往矣,品格慎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放弃那些没有骨节的水,离开那些没有/头颅的岸。”让我看到了这组诗歌暗藏着的风骨。“一条倔强河流,沿着自己的泪痕翻越自己/遥远的海,在一滴不被抚摸的水的梦里/无数没有方向的迷途,被歧路意外救活”这是诗人内心的自我剖析,诗人把自己的内心比作那条倔强的河流,翻越自己,超越自我,在被世间改变的航道上强制改向,跨过迷途,找回自我,重回自我。“我的前世是海底的山/我的来生是水面的云,我与自己生死守望/顺流而下的人间,逆流而上的天堂”在梦境一样的文字中,诗人更加清晰地看见了自己,也看清了前世与来生,并且回答了自己的心路旅程“直至你的水滴,我的石穿,我们彼此倒流/在漩涡之中,鱼贯而入”奇妙,梦幻,飘逸,令人神往。

所有来者不是为了门徒,而是石头
亿万年执迷不误的石头,才能称为门徒
不是为了禀持虔诚,而是猜度其中的背叛
为了成为自己,世界与人类,必将自我出卖
罪恶与救赎,都跪拜于走投无路的传说
风蚀与腐化,是真相的搏弈
我只信仰真理,是第十三个门徒
用整个太平洋,擦洗原罪的肉欲
在海水遗忘的镜面,打捞自己消逝的脸
一堵风化的岩石,无法转身
捧起自己面目全非的面孔
让一种空无裸露与曝晒,来者皆为路人
仿佛都带不走欲望肉身的虔诚
太多的浪踩在自己的阴影中
纷纷向人间倒塌,无论我,还是我自己
《墨尔本:十二门徒石》
   
   十二门徒石,低沉厚重的乐之梵音。这个章节是关于真理与欲望的。是选择真理还是服从欲望?这是个问题。不要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会选择真理”,放眼大千世界,物欲横流的生活海洋会迅速把每个人冲刷得找不到方向,迷失自我是大概率事实或事件,怎样克服自己,控制最原始的欲望本能?“亿万年执迷不误的石头,才能称为门徒”“来者皆为路人/仿佛都带不走欲望肉身的虔诚”“太多的浪踩在自己的阴影中/纷纷向人间倒塌,无论我,还是我自己”这些带着哲理与辩思的诗句是诗人对内心的自我审度,追问与反省自己的内心,是否会被物质的海域吞没,能否保全自我最初的本心?也许每个人都该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好好的安静思考一下。

蓝色是一种自我的诱惑与深陷
在云朵的眼里的,我是受困风情的海
南太平洋,像是一杯雪碧中的冰块
率先登陆澳洲大陆的
都带有动物侵略或占有的野心
我必须忽略这些腥味,与膻味中
同样野心深藏着的矿物质
太多的活着先天含毒,空旷地存在
再一次遗忘,那些过眼云烟的烟云
唯有袋鼠的蹦跳越过动物与人性的栅栏
不断地撞在我耳朵的后视镜
一种躲避或逃亡,却从不丢下
怀中受惊的子孙与辽远的祖国
一种动物不离不弃的爱
令所有人以回头的方式致敬
迎着陷阱,踏破夜色,走遍人间
《悉尼:袋鼠的行走》
   

    袋鼠的行走,舒畅轻快活泼的乐之溪流。整章乐曲的开篇是高亢激昂的,中间开始放慢与舒缓,现在,音乐开始微微地活泼跳跃起来,仿佛给眼睛与耳朵予轻柔的抚摸。华兹华斯说“一切诗歌都是情感的自然流溢”,当诗人来到澳大利亚,内心被这块蓝色海洋所震撼,并且融化,流溢出纯美得像被海水洗过的文字“蓝色是一种自我的诱惑与深陷/在云朵的眼里的,我是受困风情的海/南太平洋,像是一杯雪碧中的冰块”感觉那抹蓝色是炎炎夏日里海岛中一块冰爽的冰淇淋,那炎热正是作者心中洋溢的热情,无法抑制的热与渴,那湛蓝无比的海域顿时澄静、冰凉了诗人的眼眸,可以安静的换一种视觉看这个世界,袋鼠就是诗人看悉尼的一种视角 “唯有袋鼠的蹦跳越过动物与人性的栅栏/不断地撞在我耳朵的后视镜/一种躲避或逃亡,却从不丢下/怀中受惊的子孙与辽远的祖国”动物与人性,是历来反复出现在诗人诗歌中的字语,暗暗对应和上一节的“风骨”与“头颅”,还是属于人类终极选择的思考范畴。

都将消亡。包括在我眼里手里
体内的你。无论真实,或者想象
都将会不辞而别地消失
像突然的死,意外地撞上了我
以及彼此为避难掩藏的孤单
存在比活在更陈旧更长久
比死亡更沉默,比沉默更破碎
这逐水的海岸线,一种生的偶然
撞上一种死的意外
我与世间隔着苦难之墙
我与自己,在意外之外一见钟情
你是我珊瑚心底斑斓的暗室
被误打误撞的水草曝光
看不见有谁,看不清你是谁
谁,正掀开自己,拍岸涌来
  《奥克兰:生死推开的海岸线》
    生死推开的海岸线,黯然神伤与豁然开朗的高低音对碰。威廉.达夫在《论独创性天才》中说,早期的诗歌“是闪闪发光的幻想和充满激情的心灵之融合,它必定是完全自然的和独创性的”简单说来就是诗是因为热爱而歌唱,“心在诉说自己的语言时,由于其强烈的同情心,总是能感染心的“我与世间隔着苦难之墙/我与自己,在意外之外一见钟情/你是我珊瑚心底斑斓的暗室/被误打误撞的水草曝光/看不见有谁,看不清你是谁/谁,正掀开自己,拍岸涌来”这些文字自带着水草的清凉与血的温热,像是作者打开自己深藏的内心,直接从心房里掏出的带着血的余温的文字。“都将消亡。包括在我眼里手里/体内的你。无论真实,或者想象/都将会不辞而别地消失/像突然的死,意外地撞上了我/以及彼此为避难掩藏的孤单”则是潜伏在作者心中隐秘的心伤,像锯齿一样时刻啮咬着诗人的心,让诗人总是黯然神伤,无法排解,直到“一种生的偶然/撞上一种死的意外”,高低音碰撞,节奏迅速快慢转换,音乐起伏连绵,叩响心门,产生出艺术的灵感之美!


避开激流岛。河流劈开自已
从一把斧头的锋刃上再次诞生
流水是血的一种遗憾,与遗忘
诗歌的激流,从诗人的额头喷涌
而出。只剩电闪雷鸣的瘦骨
在异乡,风筝有如斧头绝望地
坠落。河流再度放空自己遍体的血
像是青铜,再已无法返回烧焦的故土
抵达火山岛。那里有石头喷涌的
蓝色之血,直指头顶与日月
土著毛利人,始终以日月之眼
俯瞰祼身的大地与自己
《纽西兰:北岛的血与南岛的雪》

   北岛的血与南岛的雪,灵性与自由的高歌对唱,灵魂深情回眸或久久相拥的乐之升华。到了整部乐曲的尾部,音乐开始提高音部,再一次的震撼耳朵与心灵,无法阻止的激情带领我们穿过诗歌的激流岛,燃烧自己,最后,以升华彼此灵魂的方式冲出重围,到达彼岸,或者更高山峰的位置。华兹华斯说,诗人与一般人不同,因为他“具有更敏锐的感受性,具有更多的热忱和温情,他喜欢自己的热情和意志,内在的活力使他比别人快乐得多”柯尔律治也说,“既深沉又敏锐”的感受性和具有深度的热情是造成诗才的根本因素,从这两条来看,诗人秦风都符合天才诗人的构成因素。“避开激流岛。河流劈开自已/从一把斧头的锋刃上再次诞生/流水是血的一种遗憾,与遗忘/诗歌的激流,从诗人的额头喷涌/而出。”真的能感受到灵感如激流般从诗人的心底火山爆发而出,心之海洋变成了血与火的颜色。说到激流岛,众所周知,顾城离开祖国后定居于此,创作出大量的诗歌与文字,但也因为一把斧头让全世界失色,到现在,人们谈及此事仍唏嘘不已,但我始终相信,能够写出这么美诗歌的顾城,绝不是魔鬼,他只是,无法接受他爱的人离开。

南太平洋的孤独在火山口反复死去
浩瀚的海,定会被石头再度分娩
北岛的血与南岛的雪,生死之望
雪峰,被周身的血牵引,攀升到
一种更高雪的凝望,从不融化
神灵与阳光,反复降临与祷告
走丢的人在寻找自己丢失的面容
不是干净的雪,就不能坚持自己
云朵与冰雪,阳光的灰烬
万物有灵,我在你倒影中复活
向着海波推开的深渊
成为你,也成为自己
《纽西兰:北岛的血与南岛的雪》



   浪漫主义诗歌仍然是带有目的的诗歌,华兹华斯曾说“诗歌的目的是引发一种激情,使它与失去平衡的快感并存”,在整场乐曲的尾声,诗人又一次用文字把我们推上海浪的抛物线,体验到冲浪的激情与自由。“北岛的血与南岛的雪,生死之望/雪峰,被周身的血牵引,攀升到/一种更高雪的凝望,从不融化”带着灵性的文字仿佛自海上的山峰兀自脱颖而出,没有多的字,也没有少的字,自我生长,迎风招展,带着自己的灵气与魂魄。最后“不是干净的雪,就不能坚持自己”此时此刻,天地仿佛已经空无,海面斑斓而平静,仍然沉浸在诗歌的音乐之流中无法自拔,“云朵与冰雪,阳光的灰烬/万物有灵,我在你倒影中复活/向着海波推开的深渊/成为你,也成为自己”感觉灵魂在升腾,感觉强有力的生命在复活,白色的云朵与冰雪相互倒映在镜面般蓝的海面,海天一色,安静祥和!

   拜伦说“诗歌是想象的岩浆,喷发出来可以避免地震”,这篇《以石头的硬度抵达海或者水》,我看到了诗人秦风以灵魂中自带的灵性与自由,在密集的灵感风暴中超然穿梭,意象像闪电,像雷鸣,像海的咆哮与安静,把我们带到了浩瀚辽阔的海域,感受到了海之交响乐的悲鸣与狂呼,纯粹的爱与自由像海面的旭日一样光芒万丈,这是一般诗人难以驾驭的意境,让人赞叹而又让人难过,真想说,我希望是自己写的!

秦风,本名蒲建雄,男,文学博士。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曾获首届全球汉语诗歌主奖、首届天府文学作品奖、长城文学奖、苏东坡文学奖。文学作品发表收录国内外多种文学诗刊与专辑。著有诗集《独步苍茫》。

辛夷,本名李春苹,首都文学特约诗歌评论员,四川省成都市作协会员,广元市作协会员,都江堰论坛版主,作品散见于《中诗网》《四川文学》《成都晚报》《四川农村日报》《青年作家》《剑门关》《翠云廊》《玉垒诗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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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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