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念流派不是因为它汇集了多少诗歌精英,也不是因为它缔造了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在极端恶境中,面对苦难和无耻,它没有选择沉默。它只是发出本能的惨叫宣告了屠杀的真实本身就具有非凡的意义。
从“直白的诗意”到诗意的直白,与其说它褪下诗意神秘的外衣,毋宁说它使诗意不再成为垄断话语权者的独享武器。它将诗意置于直白的阳光之下的努力,一如将白话解救于八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的发轫和坚守,无异于一场革命。但它的作用和效果,理想及荣光不限于诗歌、文化相关领域。它在世道人心的构建方面尤其难能可贵,时间一定会验证并刻画它站在潮头浪尖的清癯身影,渊清而玉絜。
它吸引着涓涓细流,虽有容乃大,仍受益惟谦,诠释了无欲则刚兼济天下的高贵气质。在更多人选择独善其身,甚至为献媚而放弃诚实时,我们看到文化人的堕落,知识分子的匮乏。正如易中天所言,中国当下文化人泛滥,而知识分子几近绝迹。幸运的是,在流派,知识分子的种子得以保存下来。盖因它起于草莽,远离了学院派高深理论的侵袭。“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仅此,就当大书特书,隆重纪念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