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牙
文/公长
中年时掉了一颗牙
觉得不碍门面
没有及时补上
几年后想补
可医生说
两边的牙已松动
先拔掉它们
再补上三颗
我又把这事搁起
现在,它们已经掉落
又想着补牙
医生又说
周边的牙都靠不住了
还是待落光
再装全口假牙
剝毛豆
文/公长
一节一个窝
住一颗豆
一节二个窝
住二颗豆
一节三个窝
住三颗豆……
也有空着沒有豆
多么可惜
读墓碑
文/公长
扫完墓
就在林立的墓碑间走走
看看先人们的尊容
算算他们的阳寿
发现了
人越活越长
死人也有大年小年
女人很不幸
活着的时候大多守过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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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四点
文/公长
今天下午四点
有人用利剑
把西天狠狠划了一刀
厚厚的云层
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四溅
染红了
远处高耸的塔尖
塔尖下的楼群
楼群上空的鸽群
鸽群飞经的道路草坪
和一排排行道树
那刻,我正在路上走
也被溅了一身
切肤之痛
文/公长
秋已深
竟还有蚊子扰我
叮我左耳不成
又叮右耳
狠狠一巴掌
惊着了我的女人
我说
拍到了一只蚊子
是吗
见我手掌一滴血
说,这畜牲
刚才还咬我一口
那高兴劲
远超出
听新闻联播
某地揪出一只大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