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举起斧头砍自己的脚
文/雷鸣
1.
那一步是我自愿跨出的
错与对,都请你愿谅
我选择湖光三色,选择暗无天日
不必要的思虑请放在一边
那种环境本非天成
我只是为了活命,压低嗓音
接受天令
世上本来没有路
我只为生存付出半生艰辛
你的今天,就是我的前生
2.
朝阳已经多天没见
土地里泛出灰色的汁液
这些汁液开始奔涌,毫无方向
我现在所匍匐的小道
人跡稀少,与泥泞混成一体
偶尔遇见的面孔十分生疏
他们留下的影子像闪电
时不时透进我的肉体
我发出的嗥叫跟他们类似
为此,我多活了几年
3.
我常常疏理诗歌的脉络
发现旧诗与新诗正交叉成两个版本
旧诗往上攀升,新诗向下呼应
文字和文字叠成了两段历史
沿着大地上流动的血管
我寻找,哪一处的血腥味更浓些
哪一处的汗渍味更集中些
其实,我一直在寻找理由
期盼找到人性野蛮的出口
在那里,我会竖起一块石碑
学他们行走呐喊的模样
4.
我预知将有什么事要发生
锐利的诗粒边沿沾满了毒汁
你我在诗的小径再次遇见,又踫撞
撞击的星火长满了藜蒺
决斗,不是你伤,就是我亡
胆小的月亮畏缩着躲进云层
我明白,黑幕已经降临
此刻,你我的脸已藏得很深
唯恐让对方找到致命的缺陷
于是,我们对应着向大地深渊狂喊
请见证,有场生死较量
正拉开序幕,一切刚刚开始
5.
和所有的乌鸦有不同的扮相
经过彩绘,我成了鹦武
而你更像苏门答腊的红嘴鸥
我学会了人话,而你
噙饱了咸咸的海水
我们之所以有相同抓枝的技巧
只不过我在鸟笼被哺养
你却被人类喂食而存活
我的不自由建在不劳而活
你的自由却掌握在人的手中
而结局,你我都是同一种悲哀
6.
别问我关公被砍头后怎么成了菩萨
别问刘邦好吃懒做成了大汉皇上
鲁班能建房,你未必学不会
请别问了,天空那么高
星星为何在天黑才出现
太阳那么火为何敌不过乌云
我有太多的烦恼
那么多的烦恼本不属于我
别逼我举起斧头砍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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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17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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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1-3-19 12: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