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文本：静态数组
现有一个静态数组：
Dim myarray（5）
myarray（0）=“春天”
myarray（1）=“雨水”
myarray（2）=“大便”
myarray（3）=“滚你妈”
myarray（4）=“雷霆”
myarray（5）=“云计算”
基于此数组构造一首诗歌：
“春天”的“雨水”刑期般笼罩在
子辈们眺望的眼睑
光影徘徊的湛蓝天际，如一本
平摊的书，无边、浩“大
便”签般飞翔的鸟，在阅读之后
铺开闪动的身影
消失在视域的边缘
压顶的乌云在奔跑。仿似你爸爸
早年放养天山的马。间或有少女潜伏
于无尽瀚海中的阅读：翻“滚
你妈”妈年轻时失落的梦
多少失踪的骑手在岁月的
踉跄里被审查、被鞭打
被无法遣散的“雷霆”
和稠云围困、关押
（2021.2.9）
试验文本：扁平足仙人掌，或一种函数诗歌的构造方式
函数：Left(Str,N)
功能：从字符串左边截取N个
Str1=“扁平足又称平足症，指足弓低平或消失”
A1=left(str1,3)=“扁平足”
函数：Mid(Str,N,L)
功能：从字符串左边第N个开始取L个
Str2=“南国的仙人掌将在匍匐中迎来雨水的动乱”
A2=mid(str2,3,13)=“的仙人掌将在匍匐中迎来”
Str3=“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A3=Mid(str3,2,6)=“幸福的闪电”
函数：Right(Str,N)
功能：从字符串右边截取N个
Str4=“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A4=Right(str4,5)=“弯曲的倒影”
Str=Str1+Str2+Str3+Str4
构造字符串Str，得诗句：
“扁平足的仙人掌
将在匍匐中迎来
幸福的闪电
和弯曲的倒影”
（2021.2.9）
试验文本：优化过程
“你真不要脸，这么多年
还在用几十年前的词语歌颂
几千年前的河山和农业”
“就诗歌道德而言
这近乎是一种卑劣的手段
对此你应该心知肚明！”
“如此卑鄙的书写
难道就没有人正告过你
阻止过你吗？”
“好吧！是你的厚颜无耻
让你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
在诗坛招摇过市了”
“像你这样卑鄙的人
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
拿无耻当挡箭牌。真是奇观。”
“一个卑鄙的人
打着卑鄙的招牌
畅通无阻”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2021.2.9）
第三帝国工业简史
1、D11制表机和分类机
与考试答题卡的原理类似
在一张5.25×3.25英寸
标准格式的卡片上
不同的打孔位置
标识着不同的信息
国籍、居住地、宗教信仰等等
在卡片的第3列和第4列上
孔3代表“同性恋”
孔8代表“犹太人”
孔9代表“反社会”
孔12代表“吉普赛人”
为了提升屠杀效率
二战期间，美国商业机器公司
IBM累计为德国和奥地利生产了
超过3000台D11制表机和分类检索机
2、伟大的园艺师
伟大的园艺师从天堂尽头推来
疯狂的锄草机，将黄昏的天空一再纯净
哑喑的喷淋头一端连接着欧洲的血管
一端连接着玻璃烧瓶，喷雾出橙色杀虫剂。
浸泡于福尔马林的瞳孔
发育出天才婴儿的雏形
3、美国来信
阿道夫·希特勒阁下：
在离开柏林前，我想就勋章一事
向您表达谢意，感谢您授予我这一崇
高荣耀。这让我无比自豪我十分珍视
这份荣耀代表的友谊，并保证我会像
过去一样继续尽自己所能，在我们两
个国家之间搭建更亲密的联系。
我的妻子和家人也向您祝好。
托马斯·J·沃森
IBM
1938年7月4日
4、犹太肥皂
以10公升水加5公斤脂肪
混合50克烧碱
在容器中加热煮沸2至3小时
冷却后，将盐碱混合物添加其中
再加入适量的水
搅拌后再次煮沸2小时。
经冷却后倒入底部雕有“RJS”
字样的皂模中成型。
这是一块油脂肥皂的简易
制作工艺和流程。
1945年3月，苏联红军解放波兰
在但泽镇效外发现了这个
被德国人称之为
“但泽解刨学研究所”的隐蔽院子
党卫军高级医生
鲁道夫.玛利亚.斯普尔博士
就在这里用犹太人的脂肪
生产肥皂
5、白玫瑰
1943年2月18日朔尔兄妹
来到慕尼黑大学主楼
趁学生上课之际，把传单
依次放在教室门口
22岁索菲·朔尔走上主楼
光明殿二层向下抛洒
校工史密特看到之后
立即向盖世太保报告
索菲·朔尔兄妹被捕
80余名白玫瑰小组成员
也都相继被捕
四天之后的22日下午五时
索菲兄妹等四人被押赴刑场
在断头台上被行刑
盖世太保表彰了校工史密特
衣着朴素的史密特谦卑地说：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6、依命令行事
始于1946年的纽伦堡大审判
其中的一场法官大审判：坐在
被告席上的纳粹法官们，被控
“以跨种族性交导致血统污染为由
将犹太人处死”的反人类罪
法官们为自己辩护道：
我们只是公务员。
同年12月9日的医生大审判
被告席上的医生们
被控：参与制定和起草“无痛致死纲领”
并组织利用囚犯进行活人试验
的违反人道罪
医生们解释道：
我们只是在执行上面的命令。
延续到1947年8月开庭
的公司大审判中
针对拜耳公司前身，IG法本公司
为集中营生产提供
毒杀犹太人的毒气的罪行
21名被告商人的律师辩护道：
IG公司只是一家纯粹的垄断企业
建立毒气室并非他们的主观意愿
1961年2月11日，参加过万湖会议
曾被任命负责实施大屠杀
最终方案的阿道夫·艾希曼
乔装逃脱后
被摩萨德从阿根庭抓回
在耶路撒冷的法庭上
面对幸存者的指证
和法官审判，艾希曼答道：
“一切都是依命令行事”
7、风冷式星型发动机
与传统的V型发动机过长的曲轴相比
星型风冷式引擎像一个
钢铁铸造的海星，每个气缸环绕中心
呈星型散射排列，短曲轴
可承受更高强度的扭矩
巴伐利亚马达厂于1917年推出的
BMW IIIA星型引擎立即成为
一战时德国空军的强大心脏。
1941年，经过数代改进的
性能更强的BMW801
正式装备到德军的“百舌鸟”
福克-沃尔夫FW190战斗机上
在机翼两端配置的4门20mm机炮
和整流罩下7.9mmMG机枪的加持下
让二战中的盟军吃尽了苦头
8、大屠杀与现代性
提供大量印刷和捐款的贝塔斯曼
设计出精致帅气的党卫军服的雨果BOSS
提供高效人种甄选识别系统的IBM
在自己的祖国宣战后
仍坚持与交战国生意往来的柯达
参与设计制造毒气室和齐克隆B型
氰化物的拜耳和西门子
提供大量贷款的德意志银行
以及以重工业见长
使用奴隶劳工制造大量
汽车、飞机、坦克装备的
宝马，奥迪，奔驰，克虏伯
疯狂上帝的园艺师
大师手中的扑克牌
驰名世界的品牌们！
——工业化链条中
每一个不可缺失的环节
都已被完美有序的组织起来
第三帝国的法西斯战车
已加满了柴油
朝着人类良知的边境线
轰隆隆地碾压过来
（2021.2.4）
恐惧不可怕，沉默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们在自问自答时
丧失了良知
——诗后记：桑克《白玫瑰何以开放》
白沙河纪事
那棵被关在院墙外面的瘦削白杨
还在练习着原地的挪移吗
（哪怕每年一厘米）
那棵椅靠在院墙内侧的歪脖子榆树
还没能在暴雨的泥泞中扶正自己吗
（哪怕每年一厘米）
那截立在两棵树之间的矮墙
由黑色石块垒成，还在一天天的沉降中
独自生长吗（哪怕每年一厘米）
白沙河，从不追溯脉络和流向的漂泊者
有多少次头顶星光的离开
就有多少次携带泥沙的返回
我因此不能说出：“白沙河
——从我第一次离开它的那天起”
滑出巢穴的灰喜鹊又在婉转地歌唱了
它们早已不是我童年看到了
那一批。最后的离别仍然没有到来
是岁月轮番更替了它们的肉身
并赋予了它们雷同的叫鸣
（2021-3-23）
江淮丘陵
河流的风帆
巨鸟的冀展
心怀如拳头
田地如手掌
铺展
时代的雨露和雷霆
翻过松涛起伏的山脊
白杨簇拥的地方
是村庄。是暮色中的白沙河
早年背着老井的漂泊者
正顶着星际的微光返航
（2021-3-23）
生物与排泄
小便一直憋下去
膀胱就会有破裂的危险
偶然间想到
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物
排泄的器官都长在身体的下部
在地心引力的作用
排泄物当然也是向下流动
或掉落的。高高在上的
只能依次是肠道、胃
食道和口腔
昨晚做梦，梦到存在一个
这样的星球：
其上所有的生物
都从下面进食
朝上排泄
（2021-3-23）
樱花
樱花在中国
有泛滥的态势
早晨上班路过
园区的草地
看到几株
盛开的要命的樱花
刚想掏出手机
以蓝天为背景
仰角拍摄几张的时候
迎面走过来几个
同样上班的人
这干扰了我
审美的冲动
并导致构图被取消
（2021-3-23）
清理战场的人
清理战场的人
在一块焦石旁
捡到一截臂膀
他察看了一下断面
很整齐，正好和自己
缺失的部位相吻合
便把它安装到
自己的身上
继续向前走
在一个弹坑边
他又捡到一个头颅
但他并不缺少头颅
（2021-3-23）
轴心
我们都热爱着轴心
就像孩子们都热爱着奔跑
即使轴心倾斜，让围绕它的旋转
和飞翔偏离预定的轨道
在一根旗杆下，我们拳拳的热爱
得以寄托。在酒吧，扭动屁股的
气氛组牢牢地锁定着全场的目光
来自赤道几内亚的潮湿季风
正沿着地球自转的惯性
延展出自身的路径
它将在珠三角登录，酝酿出
下一个节令的亚热带风暴
（2021.3.21）
偏离
转身的时候，我在想：
是我自己在转动，还是整个世界
围绕着我旋转了一圈？
根据奥卡姆剃刀原理
这样浪费巨大推动力的假设
是不合理的，且没有必要。
我的转向自腿部的肌肉群
释放出化学能，通过神经系统的作用
形成微弱的生物电，进而刺激肌腱收缩
转化成物理学上的机械能，推动我原地
沿轴心转动一定的角度
这样的事实，简单而轻便。
这与人类的思维和认知有关
大多数接受过初等理科教育的人
终其一生都不愿接受
宇宙围绕其持续旋转的事实
在脑外科，眩晕被认定为一种原发性的症状
被对症治疗
大多数时候，我们能感知到的
仅仅是大地的平静，以及日出日落的稳定性
太阳的光线经过漫长的八分钟
穿过我们臆想中的经纬线
安慰地照射到我们的身体和事物的表面
温度也是一种可感知的事实
它来自于撞击到皮肤上的光子
所携带的微小的能量
在中世纪，有人面对火焰
将太阳的公转上升到了一种
牢不可破的信仰的高度
（2021.3.21）
白沙河档案
被浮云分割的天空终将被时间缝合。
白沙河，像一块芜杂的数据
被打包压缩在我的记忆中
连贯而立体的画面被切片，分割
被归类提取出复杂描述中重复的因子
（例如“是”，“的”，“河”等）
记取它们出现的位置和频次
再以更加轻便的符号和逻辑代替
（例如用1代表“狗”，13表示狗出现过三次）
在我的记忆中，白沙河被抽象成
一片块状的蓝天，一条有三个岔口的河流
三个低耸的山脉，五个洗衣的妇女
和十条土狗，以便为大脑节约出
更加高效和紧凑的存储空间
每当我想起白沙河
就会不由自主地对数据包进行解压
按照原先的压缩算法
逆向构建出一个鲜活的生命空间
噢！白沙河，生我养我的白沙河！
请原谅我的解压（即回忆）系统
会出现无法避免的错误
会有一些陌生和奇怪的东西
掺杂其间。那些高大的、荒芜的
来自意识形态领域里事物
正在一刻不停地生长
（2021.3.21）
量子力学、意识流小说与后朦胧诗歌
美国物理学家默里·盖尔曼
为命名核子的基本构成
首先想到了一种类似海鸥的叫声
但只有读法，没有拼法
之后，他在翻阅詹姆斯·乔伊斯的小说
《芬尼根守灵夜》时
一眼看中了夸克一词
（“为马克检阅者王，三声夸克”）
1969年盖尔曼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此后的几年里，反夸克、奇夸克、粲夸克
上夸克以及下夸克等概念
被各个物理界大神相继定义或提出
1973年，日本物理学家小林诚
和益川敏英为解释弱作用中
时间反演的破坏
引入了第三代夸克
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夸克一词的首创者
——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
一生与诺奖无缘
但量子力学与意识流小说
具有同样的晦涩和难度
美籍华裔诗人施加彰
曾将自己的一本诗集赠送给盖尔曼
其中有这样的诗句：
“夸克世界中，万事都与一只
在夜间徘徊的美洲豹有关”
盖尔曼本人的科学随
笔于1974年首次出版
即被命名为《夸克与美洲豹》
（2021.3.19）
掼蛋
在滁州，流行一种扑克的打法
叫掼蛋
不仅滁州流行
整个安徽
及其周边地区都流行
这是公元2021年
我跟很多人说过
我不会打掼蛋，人们都不信
他们在三缺一时
仍会拉着我说：这跟双扣
和斗地主没什么区别
我只好解释：
双扣和斗地主
我也不会。
（2021.3.19）
糖炒板栗
在读物理大师盖尔曼的时候
联想到了夸克一词的溯源：
乔伊斯的小说《芬尼根守灵夜》。
铸造乔伊斯的伟大、并让世人
记住他的，并非《芬尼根守灵夜》
而是其巨著《尤利西斯》
说到《尤利西斯》
自然想到它的混乱、复杂和晦涩
想到翻译它的人——徨徨钜作呐
当年的萧乾先生，第一个吃螃蟹
面对的是怎样的折磨
还想到《尤利西斯》在初登美国时
引起的争议
它曾面临的禁令、审查和审判
以及美国言论自由的边界
对了，新月派诗人徐志摩
在剑桥留学时，也曾读过此书
并且有不低的评价
徐志摩的旧居我前阵子去过
在海宁，离杭州的下沙不远
但没有进去看
（因为要买门票和要戴口罩的缘故）
它的对面一大片旧宅
已经被规划拆迁了
新的楼盘就叫“志摩故里”
精装房8000多块钱一平方
沿着海宁志摩路，想买糖炒板栗
我和老婆走了很远
（2021.3.19）
小尸体
20多岁的时候
他和一具尸体
生活在一起
不到30岁，他们生下了
另一具小尸体
并带着小尸体搬进一套
新装修的房子里
现在，年近40岁
他越来越觉得
每天躺在床上
抱着睡觉的那具尸体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变得衰老和无趣
而隔壁卧室的床上
小尸体正越长越长
（2021.3.6）
电梯
厢式垂直升降电梯的内部我看过
还向下张望过
黑洞洞的电梯井
但我从没有看过商场里
扶手式电梯的内部结构
那天在高速
我看到一辆平板大挂车
拉着一个Z字型庞然大物
立刻就认出它
是一部尚未安装成型的
扶手电梯的骨架
要知道，垂直升降电梯
经常爆出
乘坐人员死伤的新闻
这与其厢体接近于一副
直立的棺材有关
扶手电梯则很少发生
吞噬人员的事故
在高速见到扶手电梯骨架
之后的一整天
我都在忍不住地在幻想
一具尸体是如何卡在
电梯内部的传动机构
和咬合的齿轮间的
（2021.3.6）
在从东阳到杭州的高速上
夯实多年的土地还能在
北方的寒潮中犁出皲裂的回忆
和疼痛的伤口吗？
消失久远的爱人
还能在多雨的南方
凭空捏造出幸福的言辞
并酿造出泪水吗？
一切都是匮乏的。
我贫瘠的童年。我青年时代
的荒芜，荆棘，和饥馑的胃
天空忽明忽暗。
诗歌，带着雨露的雷霆
和声响离开畏寒的身体
往事的浮云怀抱着
溃不成军的乱流
大地如大海。
群山如鲸脊。
（2021.3.6）
祖国的祈祷辞
我想在阳光下找到那个深夜痛哭的人
我想在黑夜里找到那个将梦想背过山岗的人
我想在树荫下找到伏身暑气的热浪中观看蚂蚁的人
我想在雪地里找到将鲜花送回蓓蕾的人
“在刀锋上完成句法转换”
把子弹从炉膛里取出。
我想在闪电下找到那个蹬着永久牌自行车
将雨水和汗水混合到难以分辨的人
我想在雷霆下找到那个顶风奔跑
将风筝放到断线的人
我想在旧相册里找到那个在青涩的年轻时代
努力过、迷惘过、愤怒过、忧伤过的人
他曾将情欲理解成爱，并用眺望岁月纵深的奢望
来代替物理和肉身上的远方
我想在中年的站台上找到那个偷偷揩开泪水的人
他背对着的相邻车道上的动车啸叫而来
摔打着惊心动魄的钢轨一刻也不停地通过。
我想找到那个架空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掏空自己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悔恨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虚妄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被暴徒血洗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血洗别人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将坦克开到清水桥的人
我想找到那个被坦克从肚皮上碾过
没有机会被送到积水潭医院
直接拉去火葬场的人。
我不想复仇不想责问。
我只是想看一眼当年的坏人变老了
（2021.2.24）
如梦令
温暖是一座岛，唯有通过
寒冷的介质才能抵达
我们上岸。我们远离
一座座高山的臂弯
水的弹性，在传递
接踵而来的力。塑造的情欲
插满手指的烟花
你用羞怯的眼神
扬起一张张深渊中的帆
不断攥紧的波浪
捂住巨人耳朵的回响
也不断加重梦的负担
蝴蝶引领着我们迫降
门闩在大雾的晃动中
发出明晰的声响
（2021.2.19）
写于青黄不接时节的祈祷词
去年的谎言已经衰老
今年的谎言还未分娩
去年的桃花已经凋谢
今年的桃花还未盛开
难道你们所说的桃花
就是谎言吗？呸！
你们真是不要脸！
去年的死亡额度早已分配完毕
今年的降生标准还未确定
命运的杯盏
倒扣在黄昏的天际
根植于天空之眼的雨水
下满一生的刑期
（2021.2.18） |
发表于 2021-3-23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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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3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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