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少见到燕子
老城一声倒地,拆迁的灰尘
要替换旧日的云彩
谁的一把豆,在这里种出了钢筋水泥
优雅的五线谱从一根电杆
消失落日的宁静
现在城市的灯火味,更深更浓
而乡村的泥土味越远越淡
躲在从前的燕子
不再与忙绿的我相认
现在人们很少提起燕子,也没有愧疚的话
可以籍以栖息
春天的柳树啊一排排
站满了忧伤的河岸
空椅子
父亲留下的空椅子
灰尘落满一次
我擦洗一次
许多年过去,椅子老掉了一只脚
一边的扶手
盯着我的日子,时而也发出
坏掉前的声响
有几次我学着父亲的样子
坐在椅子上
后来母亲说,那椅子真像一根
我挣断的绳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