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他拉来几箱菜
摆在尚未开门的商铺前
黑瘦地坐着，扫去行人的尘土
这边的行人提着菜市场买来的菜
这边的行人提着大超市买来的菜
他的菜摆在地上，用纸板垫着
菜叶萎了。把所有菜装进箱子里
把自己也装进箱子里
（是的，他是安部公房的箱男）
再没有见到他
她在路边摆了张折叠桌，
桌上堆满文胸
一坐一天。
她的左边，是挂着麻辣烫的水果店
右边是臭豆腐的推车
再往右，倒闭了的生蚝店
这里不如车陂那么多生蚝摊
只有再远点，新来的小哥不作声地烤着
两家一模一样的肠粉店
红底白字罗定石磨肠粉
一家一天开三次，照着三餐
一家一天开一次，一次开二十四小时
（老掉牙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
价钱一样，皮也一样薄，酱也一样香
城中村永远不缺发廊和按摩店
皮条客和站街女
扫黄一次后再没见到灯影里的女人
赤着上身的皮条客
楼对面的女人也仅站了两天
她们不像小福子走进树林
离开城中村，走进现代文明
贴着正规理疗的按摩店关门了
但那张延时喷雾至今未撕下。 |
发表于 2021-10-2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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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26 1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