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风中飘扬
那年6岁,故乡是一块处女地。母亲的乳汁无比纯洁,无比甜美。
奔跑在田野里,新衣服沾了一身泥。金竹条,抽红稚嫩的身躯和饥饿的岁月。
我站在春风里,每一颗眼泪都透着紧张与不安。
父亲在黑夜里沉默不语。炽热的烟火红红的,常常灼痛一颗高傲而敏感的心。
舞象之年,守望故乡。还是去几十里外的县城交学费。或者
去遥远的南方出卖身体和卑微的梦。
大山沉默不语!鸟儿沉默不语!老牛沉默不语!
南方,牢笼般的钢筋混迹凝土,让人喘不过气。
十字路口,霓虹透着拒绝和鄙夷,母亲缝在内衣兜的钱已不够再饱餐。
二十多岁,大学毕业。远方的背后还是远方。
我一边思念故乡,一边闻姑娘的体香。房子和孩子成正比,我仓皇离去,掩面哭泣。
想起云游的母亲,我在远方,听到故乡大地沉闷的挣扎之声。
而立之年,梦想着与世界为敌,但孩子很听话。
在柴米油盐和白色帷幕搭建房屋之间,命运的齿轮转个不停。
不惑之年,孩子总是很晚回家。诗歌也不再自如锋利。
老与小,如同枝丫间枯黄的叶,渐渐随风远去。
半生已过,白发像一根根针,刺得生活和回忆,生疼!
有些地方,已不再那么听话。
时常梦见,在四季转换间,鲜红而年轻的玫瑰,勾引春风。看发情的母马,恣意纵情梦中的草原。
花甲时光,日子脆弱得像一株荒野的蒲公英,迎风的命运,注定漂泊。
姐姐和那个兽性大发,下半身梦想的男人离了婚,年幼的三女儿托赴给我。
她再次去了南方,那里鲜花盛开,养花人化身天使,接纳千万美丽世界的孤儿。
归来时,一炉旺火烤干城市的风寒。隐秘私处的疼痛,或被岁月温柔以待。
故乡,终不会在先贤圣哲的指引下,走向风烛残年。太多错误总是在重复。
年逾古稀,身体的骨骼如同墙头的狗尾草,左右摇摆间,理想和信念在风中轰然坍塌。
空空如也的药瓶,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生命的烛火。
耄耋,走在田野里,看见一个孩子守着枯萎的庄稼,在风里放声大哭。
而春光,正灿烂。
过往,如云烟,一生执念,如何纠缠?你是否解出答案?
故事,聚散无常,放不下,怎圆满?你是否拥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