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

严观

蓝袍少年在粉墙前，
手拿的烟斗垂成枯萎的向日葵，
在第十三个站台折叠成船票，
驶向维也纳。泰晤士河的贝蒂
看着窗台上漂浮的玫瑰，
两个春天之间的永恒刹那，
蓝色在亚麻布上凝结成花冠，
烟斗吐着未燃尽的暗红色黄昏，
在背景里持续燃烧了九十年。

火车穿过1937年的雪，
贝蒂留在月台上的车票背面，
蕨类植物揉皱的愿望正在碳化。
粉红颜料剥落处，
十六岁少年的服装上，
射灯切开两个时空的倒影。

花环在头顶缓慢风化，
烟斗的弧度永远停在烟草
尚未熏黄食指的刹那。
未曾说出的第三种答案
在五十年后重逢，他摘下帽子，
露出暮年被岁月漂白成的遗嘱。
拍卖槌落下时，美元符号
1.04亿次心跳在神秘中等待，
百次竞价，势必买走画中的爱与伤怀。

王美林

蓝袍少年在粉墙前，
手拿的烟斗垂成枯萎的向日葵，
在第十三个站台折叠成船票，
驶向维也纳。泰晤士河的贝蒂
看着窗台上漂浮的玫瑰，
两个春天之间的永恒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