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打满了人的印记”,有了人便有了一切,也便有了文学家思想家。如果你认识野牛,或者认识诗人野牛,你是否更能理解他这段话的意义:“身是公子哥,长在贫民窟。敌人视着友,兄弟反当仇。做得大文章,逢处惹人妒。按剑不发语,且看大江流”。
今天能与著名诗人,职业作家野牛对话,我想这对于我以及众多从事文学和文学爱好者都会有所教益,有所启迪。
刘彦均:看过你一篇文章,里面你说“刘邦是个生产队干部,远近只有些浪名”,我想他做真命天子时,很多事是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我们设想一下当今很多人过着别人的“二手生活”,那他的《大风歌》会不会也是别人代笔?《大风歌》正好作于彼时,这是对皇权的巩固还是风雅之作?
诗人野牛:《大风歌》的历史考证,没有出现过你假设的那样!即《大风歌》是否出自于他人之手!但是对你的设疑,是经不起推敲的!从《大风歌》的气韵来看,非帝王之慨,是不可能那样为文的。字眼、行句间,词面之外的意涵等,非拥有天下、主宰生民者,难得有那样大器的胸襟和天下关切!因此出自高祖刘邦的创作,应景应情应心境!现在很多人有个很坏的习惯:动辄怀疑历史!用谁也不能证明历史的理由来否定历史的来由和真实性。但是你自己就能证明历史吗?同时你妄加否定的资格在哪呢?虽说历史无疑存在着诸多错乱和假误,尤其在个例和细节上。但从整体上看,它还是维护了一种存在的真实的!否认人类整体的良知和公正是有意虚无它的不良之举!后人应该尊重前人的陈说,不要动辄就怀疑,完全虚无化怀疑。那是不负责任,也不可能生效的妄人之为!就是对历史中的错乱假误之杂,也要持慎重的负责任态度!不要任意推翻和戏说!另外,你引据的评判,是针对其早年的未成大迹时的行为状况的。与坐成天下的汉高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你言下还含有他出身低微,少有文墨,因而难为诗文的意思!这是庸人自高的判断!不管刘邦在出发点上是什么,当他荣登帝王之位后,谁也没有资格这样发问他了!你认为站着腿撒尿的任谁都可以横扫天下脱颖为王吗?答案是否定的!对这样的精英中的精英,统领精英的精英,任何庸常的标准都失去了意义!对你怀疑的这一点,无独有偶,也有一些人混说MZD的诗词,如《沁园春•雪》《沁园春•长沙》是别人代笔的!从内在的气理来看,我相信MZD自己能写出这样的诗句,而别人恰恰不能!这也正是他能得天下而你不能的道理所在!当然MZD的诗词化用、引用、转用了很多古人的东西,这是文脉一承的现象,凡大师者,必内通于此!外显则因人而异了!至于你说的“这是对皇权的巩固还是风雅之作”?半通不通了!《大风歌》肯定不是附庸风雅的作品!而是一种极其真实的当下情感流露,非帝王者,不能有这样的情感和需求!更遑论风雅了!
刘彦均:郭敬明在很多年前被北京高院终审判定抄袭,作为一个商业作家,我认为怎么来钱快才是主要的。野牛老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请你就此谈谈好吗?
诗人野牛:对郭敬明怎样评价,我好象不知道!但是把郭敬明上升到代表中国作家高度的位置,似乎是不适宜的!作家不存在什么“商业作家”或“非商业作家”之别!不过有的书好卖,有的书不好卖倒是一种市场现象!但这说明不了文学自身的什么!现在的所谓作家很下贱,放弃了云端,而就身于烂泥腐草之中,感觉很牛派很前卫!甚至主导了一个时期的文学现象权!以至人们以为除了他们那几个小孩子外,中国失去了作家!这当然是井蛙互快的讽刺!如果作家降格为文字产品生产者或流水线工艺制作商,那他她就不再配称作家了!因为作家之所以称作作家的文学生命力已经不复存在了。当然,郭适逢的时代,不是由他任命的!他也是一个被动的受动者,如果这种外在的引力消失了,郭也不会如此被我们这样攻击了。这个商业的时代和社会,决定了它的负面存在。把它们一古脑推到一个小青年身上,是没有意思的!事实上我自己也一时间跟随商业,写了一些如《黄氏生意经》、《虚拟公司》、《不战而胜与商战》、《智力经济》等的畅销书,所谓畅销,就是浅与俗的等语词!不可能一本艰深如邓晓芒、张志扬所著读本会风靡发廊、酒吧、夜总会、车站码头机场等地方!这只能是各求所需,各自为存了!说到这里,我想起十堰的小毛曾当面愤慨地说,你写的那什么书,我们要写比你写得好得多!当时尽有不快!不过就本质文学的标准来看,他说的其实并不错!也很有水平!对我们从事职业创作的人来说,倒是一种警钟!当然畅销的浅与俗也不是十分好写的!只用纯文学、纯学术的标准来看待大众读物和普及性读物也是有失偏颇的!当然,不管怎么说,唯商业至上的、只是商业主义的创作是不值得多说的,有失本源的!但是反过来说,商业运作,商业出发点,也不一定出不了好作品,好莱坞的电影、NBA的球赛、日本的动漫,都是成功的例子!都证明商业出发点也能诞生好作品、经典作品的。这之间的微妙之处,各自权衡!应该说不管是浅层面还是深层面,好的有生命力的东西才能广而传之、久而传之!要做到这一点,作家内心的宁静是不能失去的,否则浮躁于钞票铜板的浮光喧哗,那就什么也谈不上了!因此我们可以修正一下先前的问题,不是追问商业性的对错,而是追问拿什么生命力或内在动力让商业运作保持其有效性和市场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