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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奏,是染色体的病变,还是黄金时代
——一个迟到的开放式访谈
被访者:
所有关注诗歌建设的诗人、诗歌评论家
访问者:
南 鸥:《中国当代汉诗年鉴》主编
编按:2007年10月,也在贵州贞丰,我在《小说选刊》贵州年会上作《存在的境遇与话语方式》的讲座时,用“麻木、庸俗、无序”概括了当下整个文学现场。7月6日,我应邀参加“2011中国贞丰六月六风情节——母亲文化系列活动”再次来到贞丰,我不得不想到当时我对文学现场近似于残酷的批评。已近四年,我一直在思考诗歌的一些列乱像是一种变奏还是染色体层面的病变,或者诗歌正呈现出一种黄金时代的态势。带着一种疑惑,本来我拟约请同来参加系列活动的几位诗人朋友,就当下诗歌的诸多“病症”进行交流,以期对诗歌现场构成一种极具现场感的多元的全方位的立体的审视,但考虑到我所列问题比较尖锐,有些难为朋友。现在我决定做一个开放式的访谈,恳请所有关注新诗建设的诗人、诗歌批评家共同解答,以期获得更为客观、广泛的诗学认知。可以是系统解答,可以是就一个问题的独到见解,也可以是三言两语的真知灼见。我将从访谈中撷取最有价值的部分,构成《是变奏,是染色体的病变,还是黄金时代—— 一个迟到的公开访谈》收入《中国当代汉诗年鉴》2011卷。恳请朋友们认真作答。
一,当下诗歌的“病症”及表征
南 鸥:2006年,我在“梨花事件”中写的《当下诗歌的三大“绝症”》一文中,用“麻木、庸俗、无序”概括了当下诗歌的基本“病症”。当然,这是我纯粹个人的一个基本判断,我想请各位朋友就当下诗歌的总体情形和一些表征作一个描述。
南 鸥:我所述的三大“绝症”是价值的自我放弃,心灵的自我赦免和命运的自我放逐;独立与责任——这个诗歌精神最高品质的空前丧失;创造力与想象力的严重缺失,诗歌审美极度贫血。请问当下是否依然存在?如果存在,这样的“病症”是诗歌自身演绎的变奏呢,还是一种染色体层面的病变?
南 鸥:网络的迅猛发展与功能的日益强大,为诗歌的抒写与交流提供了非常便捷的平台和生发场域,与此同时,网络也彻底模糊了诗歌的边界。尽管多元是一个时代的总体趋向和特征,尽管一千位观众,就有一千位汉姆雷特,但从认知的角度说,我始终认为多元不能掩盖事物之间的差异。而具体到诗歌来说,诗歌有其固有的本质属性,诗与非诗一定有着相对共性的标准?请问诗与非诗是否有相对的界定,如果有,区别和边界是什么?如何维护网络话语背景之下诗歌纯正的诗性品质。
南 鸥:一部分诗歌批评家认为当下诗歌是新诗百年以来最繁荣的时期,而一部分则认为是貌似繁荣,是一种假象。千人一腔,万人一调,高度同质化倾向日益严重,极具视角和独特话语的诗歌文本少之又少。请问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二,资深诗歌期刊在网络强势话语背景之下的策略与有效路径
南 鸥:无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诗歌期刊对于诗人的创作有着相当意义的导向性。随着互联网的迅猛发展,诗歌论坛成为诗人主要的交流与发表的阵地。自2010年乐趣园的关闭,诗人们交流与发表的阵地由论坛移植到个人博客。而这一更为自由、便捷的新型传媒平台,让诗人的发表与交流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全天候的广阔的园地。从传统意义上看,尽管网络的发表与传统的纸刊有着一定的区别,但诗人们对于纸刊的崇尚与依赖在一定的意义上消减。我想一些权威纸刊的导向性和影响力是否受到一定的挑战。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南 鸥:今年三月,我就开始正写一篇《努力构建当下诗歌最具核心价值的部分》的文字。从共性和终极角度来看,人学无疑是文学的终极核心价值,就当下来看,我认为貌似繁荣的当下诗歌,更多是喋喋不休的小情小调和风花雪月。当然它们也是诗歌,而其中还有一些非常优秀的诗歌,但我认为这不应该是诗歌的全部,更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文内核的诗性诉求,不是一个时代的诗歌精神的当然呈现。请问当下的诗歌精神是什么?对一个时代来说,是否应该倡导最具核心价值的发现和抒写?如果应该,当下这个核心价值的部分具体由哪些基本元素构成?
南 鸥:资深诗歌期刊是否应该担当起构建一个时代最具核心价值部分的责任?如果应该担当,请问如何担当?如果诗歌期刊的导向性和权威性需要维护,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寻找新的路径?
南 鸥:一部分诗歌评论家认为,风起云涌的诗歌民刊已经占据了诗歌现场一半的天空,而一些优秀的民刊从封面、装帧、板式的设计,到栏目的设置、稿件的质量等诸多方面都已经超越了资深的权威诗刊。特别是《中国诗歌》、《中国诗人》这类获得广泛赞誉的新型期刊新贵的迅速崛起,正以不可阻挡之势改变着原有资深期刊的格局。请问是否赞同这一判断?如果这一判断成立,那我们可以说民刊对当下诗歌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建设性意义,请问这个意义体现在那几个方面?
三,主编的精神气质与刊物诗学品格的天然而潜在的关联
南 鸥:我们手捧一份刊物时,更多的时候我谈论它的栏目设置,谈论它的用稿倾向及文本所彰显的人文精神和诗学理想,而没有深究主编的人文立场和诗学主张对一个刊物的精神支撑与灵魂渗透。如果你们是主编,请谈谈一位主编的精神气质与刊物诗学品格的关系,如何将自己的精神气质融入到刊物的诗学品格之中。
南 鸥:诗歌文本的同质化倾向有目共睹,请问诗歌刊物的同质化倾向是否存在?如果存在是诗人的原因还是刊物的原因?如果你们作为主编,如何给自己的刊物作一个诗学旨趣的定位?在提升刊物的精神质地和诗学品格的同时,如何最大限度地强化自己刊物的“标识性”特征?
四,话语方式与新诗质的规定性
南 鸥:诗歌终究是“语言的艺术”,也就是说它要成为艺术,毕竟在语言上有一些质的规定性。请问新诗在语言上是否应该有质的规定性?如果有,请问具体体现在那几个方面?
南 鸥:新诗是否一定要用意象写作?如果是,请问为什么?如果不是,请问意象写作与非意象写作有什么区别?
南 鸥:从新诗近百年的实践来看,“书面语写作”和“口语写作”是否都写出了优秀的文本?二者在表现上有什么不同?
2011年12月21日于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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