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是谁——简评《听父亲讲述1958年反右》

韩庆成

　　反右是一个历史事件，它发生于1957年，1958年继续扩大，从当初准备反5千人，到最终反了55万人。这55万人都是知识分子，其中包括耳熟能详的诗人冯雪峰、穆木天、陈梦家、苏金伞、穆旦、唐祈、孙大雨、艾青、屠岸、白桦、流沙河、邵燕祥、公刘、唐湜、蔡其矫、郑玲、公木，等等，远超两年前因胡风反革命集团案受到牵连的著名诗人。
　　反右又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它标志着共和国自此始，从经济建设为主转向了阶级斗争为纲，是大跃进和文革的先声。
　　它对文学也有巨大影响，鼓励独立思考、自由批评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从此事实上被搁置，代之以样板化的政治挂帅写作。
　　诗人李不嫁显然认识到这一事件的重要性，在它即将一个甲子之际，以父亲的讲叙为契机，以诗人的眼光为切入点，写下这首《听父亲讲述1958年反右》。
　　诗的前六句，一句比一句长，诗人有意识地以这种句式上的递进来映衬反右扩大的走势，来营造反右逼人的气氛。接着别具匠心地以22个单字“谁”，造出全诗最长的第7句，把诗推向高潮。这个全诗的高潮，喻指着反右扩大化走到了逮谁是谁的巅峰。
　　第8句“吴庆华坐在屋檐下抽烟”是这首诗高潮后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非常精彩，因为句中恰到好处地出现了全诗67个“谁”之外的惟一一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是谁读者包括作者并不知道也根本不必知道：“吴庆华是谁？吴庆华是谁的谁，谁是谁的谁啊”，但我们知道的是，这个在屋檐下抽烟的人，一任“檐水打湿了他的火柴和后背”而不避不问，我们知道的是，“大雨喧哗，想落到哪就落到哪”。至此，反右的随意性和残酷性，在诗人的轻描淡写中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
　　这首诗包括标点符号只有185个字，但居然出现了67个“谁”字，如在别的诗中，也许已不堪卒读，但放在这首反右诗中，却堪称神来之笔，是此诗语言形式的亮点之一。

附：听父亲讲述1958年反右

李不嫁


那个谁，谁谁单位的谁谁成了毒草
打倒谁谁，谁谁带头喊口号揪出谁谁
谁谁在一次小会上讲了一通不该讲的话
谁谁写文章攻击谁谁，谁谁批判谁谁和谁谁
谁谁做检讨，谁谁蒙混过关，谁谁被发回原籍
谁谁鼓励谁谁大鸣大放，谁谁串通谁谁揭发谁谁
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谁
吴庆华坐在屋檐下抽烟
檐水打湿了他的火柴和后背
吴庆华是谁？吴庆华是谁的谁，谁是谁的谁啊
大雨喧哗，想落到哪就落到哪

里鱼

学习了。

四维广土

踏月追花 发表于 2016-8-4 07:32
你这个认识是主流意见。
反右、文革时，主流意见恐怕也是“庆幸生于新社会”，因此狂欢于揭发、批斗！

你说的是，，我理解，人生无常。能知足是幸运的，不然，又能如何，此一时已非彼一时，至少不需要伤害人来取乐，我知道现在与过去可能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关系。能百步就百步吧。

四维广土

踏月追花 发表于 2016-8-4 07:32
你这个认识是主流意见。
反右、文革时，主流意见恐怕也是“庆幸生于新社会”，因此狂欢于揭发、批斗！

你说的是，，我理解，人生无常。能知足是幸运的，不然，又能如何，此一时已非彼一时，至少不需要伤害人来取乐，我知道现在与过去可能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关系。能百步就百步吧。

四维广土

踏月追花 发表于 2016-8-4 07:32
你这个认识是主流意见。
反右、文革时，主流意见恐怕也是“庆幸生于新社会”，因此狂欢于揭发、批斗！

你说的是，，我理解，人生无常。能知足是幸运的，不然，又能如何，此一时已非彼一时，至少不需要伤害人来取乐，我知道现在与过去可能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关系。能百步就百步吧。

四维广土

踏月追花 发表于 2016-8-4 07:32
你这个认识是主流意见。
反右、文革时，主流意见恐怕也是“庆幸生于新社会”，因此狂欢于揭发、批斗！

你说的促，我理解，人生无常。能知足是幸运的，不然，又能如何，此一时已非彼一时，至少不需要伤害人来取乐，我知道现在与过去可能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关系。能百步就百步吧。

踏月追花

四维广土 发表于 2016-8-2 09:16
一段黑暗的日子，生于当时多么不幸，生于此时我当庆幸，生于未来谁幸与不幸。问好。

你这个认识是主流意见。
反右、文革时，主流意见恐怕也是“庆幸生于新社会”，因此狂欢于揭发、批斗！

踏月追花

没有“不说话”的自由、权利和没有“说真话”的自由、权利——两者一样是苦难，唯形式不同。在每个时代当下，只有罹难的当事人及少数清醒者能当下认清苦难，更多的人却在别人的苦难之中狂欢。这真是后人无暇自知而“后人复哀后人”的悲哀。
如反右、文革再临，今天，有多少人能奋起反抗？

四维广土

一段黑暗的日子，生于当时多么不幸，生于此时我当庆幸，生于未来谁幸与不幸。问好。

软梅干

呵呵，像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