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项南 于 2013-3-4 23:34 编辑
文☆项南
☆纸鸢悟禅
三月,朝圣之路,梵音飘满山林,在暮鼓晨钟之上,飘着云彩,我却在云中寻找那一朵盛开的白莲。
俗世红尘,我无法逃避那份烟火,在你争我斗的名利中,琉璃光影中起舞着太多的谎言,我只是一个陌上飞来的野鸟,扎根在泥土气息中,此时无力分辨出,美人杯子里荡漾着的红是酒还是血色?我只看到,举杯的手是颤抖的,是细腻光洁的,不似挽犁的那双老手扎实沉稳,布满沟壑,盛开着菊色倔犟。
我拼命飞,向着生命蓝,想摆脱城市光影的诱惑,穿越经文此起彼伏的塔顶,轮回最初的自身,然而,我忘了,一条线已经把我久久捆缚,那是我不能超越的——我只是一只纸鸢。
☆与雪对诗
一片,一片,饱满着诗意,在风中抒情,在土地上流泪。
谁说三月梨花无芳菲?那一瓣一瓣蝶的影子,舞出透明色彩,落地就是一条小溪,一面镜子。车一路吻着自己的影子向前,我目光所及的一切向后飞。
行走三月的风中有薄凉侵进衣衫,一种透彻直抵灵魂,突然想写诗,仰望簌簌而落的精灵,在松柏上堆云积浪,一首诗在不知不觉中亮剑,向我发起挑战。
离开车,一切都是静止的,唯有大朵的雪花燃烧我的文字,努力找寻与美丽相关,与纯洁相关,与精灵相关的文字,放下垂钓春天的诱饵,在三尺界内书写辽阔。
☆一只鹰
一只鹰闯进我奔跑的视线,没有山峦做阻隔,在大片湿地之上,在一片白杨之间,放肆一种孤独,一种豪情。翅膀拉成直线,俯冲!
我很幸运自己不是一只小雀,不必为被猎杀的强势逃亡,但我还是在揪心等待,等待一只麻雀毫无防范的宿命。
一声哀鸣,我无法相信,那只鹰垂直坠落。
一个手拿气枪的人,欢呼起来,那是猎杀之后,血腥的兴奋。他的枪法飘红,他的灵魂却是慢慢变黑。
一阵风过,冷到我心底,突然想停止行走,回家取暖。兼并带走那只鹰的灵魂,其实它该属于草原上,属于大漠,属于戈壁,风云之中,该有它闪电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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