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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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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道路》2012年卷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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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2-7-27 21:46 | 只看该作者
谢家雄诗歌12首(四)


                       打 捞
                                     谢家雄/文
洒一张网,打捞某种心情
一只夜鸟衔来一片柔光
树叶般闪动
在一个叫疤抑或结的地方
筑下一个巢
散下一地温暖

捕捉着一个个春天的契机
你从遥远的北方寻到南国
一路的身影洒作满天星斗
发芽着一些青涩的爱情和想法
拾点的手于一朵朵开花的歌声里
皈依了心中的那尊佛

虔诚聆听,幸福结果
伤口下的河床应和生命的某种律动
芬芳的涟漪翔上鱼们的翅膀
频频汹涌爱的泉流
旗语高挑在有雨的晴空
蓝透了我心中的那方海域


                  流 行
                                                      谢家雄/文
田野的千道浪谷
无数甲虫般的村庄
万家灯火群星璀璨……
全源自心底的那个词吗

一只小鸡啄破了壳
两片鹅黄凝望着嫦娥
银光闪闪的衣裙
翡翠扣在滴绿
谁的心在滴血

婴孩哭了,妈妈哄着
人类倦了,地球枕着
蓝色的摇蓝曲蓝色的梦与醉
啊!我的日神,我的酒神
男人的鼾声,女人的呓语
老人的咳嗽,小孩的磨牙
竖琴们踢着准母亲的黑肚皮

一池音符
撞向四壁,撞向四野
夜色厮磨着夜色,疼痛厮磨着
疼痛,红红的唇印游丝在雪痕
思想的百灵栖或飞都是绽放
参不透的禅,悟不明的谜
流行永远

成为经典,成为伤痕
抑或破茧,抑或结痂
踽踽独行,孑然一身
都来自心底那个词


                    传 说
                                                        谢家雄/文
我的杯被桂树擎着
我的杯里盛满月光之汁
那桂树下嚼食青草的玉兔
随时令变换着心情和衣裳
我一生的向往都被它一线牵引
轻轻呷一口月光中的山水
山水就在纸上打苞挂果
红的是花,绿的是果
诧紫嫣红的是某种缤纷的感恩
掬一捧,再掬一捧
世界给我们的太多,而我们又做的
太少。翻开传说,把后羿请来
不要让嫦娥空守寒宫,美丽的爱情
应该双方彼此分享:垒巢。筑屋。
面对春天,打开冰心和玉壶
迎接每个路过的人:亲人或朋友
梦境中的家园已经很大很圆
经过千年万载孕成了琥珀
我的心宽敞明亮,有瑕疵
那也是源于我深深爱着这个世界
我的心里藏着全天下最靓的风景
含情的蝴蝶,花似的笑靥
美丽的人儿



谢家雄个人简介
谢家雄:男,小学教师,曾用笔名:谢加、江陵等,中等师范毕业,自考汉语言专业大专学历。云南省玉溪市红塔区人,一九七三年4月5日清明出生于红塔区境内一个名叫谢家坝的村子。学习文学创作已十多年,也尝试着写了些,但毫无建树。曾在国内几十家刊物发表新诗、散文诗、小小说400多首、章或篇,其中以散文诗居多。有习作入选多种选集。获过若干小奖。现为中外散文诗学会会员、中外散文诗研究会会员、玉溪市作家协会会员、红塔区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诗集《湛蓝时空》一书。
一句话诗观:诗歌是生命的一面旗帜,擎着她破风击浪,她不倒,生命的旗帜亦不倒。我写故我在。我手写我心,写我心所想。

真实姓名:谢家雄 民族:汉族 出生年月:1973年4月5日   祖籍:云南玉溪市红塔区
通联:中国云南省玉溪市红塔区彩虹路28号农行生活区2幢三单元401室
谢家雄(收)
邮编:653100
手机:15187731740
QQ:1051561885
电子邮箱:ynyxxjx@163.com
博客:http://blog.sina.com.cn/yuxixiejia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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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2-9-6 10:0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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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2-9-25 17: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缪立士 于 2012-9-25 17:28 编辑

伫立在自家的屋顶上(组诗)
                                        浙江 缪立士

盼望一场大雪

我不想一觉醒来仍是黑夜
生活已经很黑 除了睡眠
我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度过

我希望醒来有一场大雪纷飞
把世界刷得白纸一样白

每个人都得小心 不要再把它涂得很黑
你涂抹一下 它就会流出几滴泪水

而雪总是迟迟不来
是不是我就得一直睡觉睡觉

新 年 语

几阵嘈杂的鞭炮声
终于沉寂下来。天还未明
树木静立,依然裹着满身的夜色

阶前不断滴落昨夜的雨,一下一下
直叩心扉。我忽然醒悟
时光如潮,滚滚而去
人生又将置身新的起点。

像激流中的一条鱼,我奋然跃起。
村子又静又小,二三粒灯火
在茫茫的夜色中漂浮。迎春的鞭炮
再次炸响。我搔搔去年的头发
却不知道该干什么

与孟浩然谈论人生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浩然兄,人生如舟,你将停泊何处?

自从被明主弃置后,你便开始艰难地追寻。
祖国如花,八百里洞庭夜夜波动在你的胸中。

在圣明的时代,无所作为确是男儿的耻辱。
但知章先生已经年老力衰,摩诘兄独在辋川别墅

描画着松间明月、石上清泉……
奈何!奈何!浩然兄,还是回到故乡去吧。

襄阳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清清襄水曲曲折折地依恋着岘山。

当南来的燕子剪开细雨,野花遍布山岗,
夕阳西下,松树们纷纷举起蜡烛似的花蕊。

多少贤达胜士蜂拥而来,留下佳话和胜迹。
浩然兄,醉卧松云或迷于花,都不失风流啊!

如果闲来无事,想起遥远的辋川或漂泊的李白,
就写诗,把毕生的苦与痛、梦想和追求

押韵平仄在一首短短的诗中。或到田家赏菊
把酒、话桑麻。

岘山堕泪碑

荒草萋萋
风雨日夜磨洗着堕泪碑。

晋人羊祜曾携友登临而慨然伤悲。
此后来此赏玩的人,如山公、孟夫子、李白
他们都愿在酒中长醉不醒。

人世变幻、更替总是那么迅速难料,
那么截然不同。
山下正是人烟市肆,繁忙而嘈杂。

我不流泪,
也不想自己的足迹,在明天
是否还有人认得出来。

伫立在自家的屋顶上

我看到地上的人、天上的鸟
都是那么的小,那么匆匆。

还要站多高,我的目光才能越过面前的楼房
还要站多高,我才能超出匍匐尘土的人心

我觉得,我已经够高了
闭上眼睛,就可以握住一缕云彩

但我只是一株直起身子的瓦上草
想看一看世界。

秋风如刀
那么多的人在风中奔逃

请求

风筝,请停一停
你飞得太高了
线儿快要绷断

爱呵,请歇一歇
你太重了
压得我好痛好痛

停一停,歇一歇
朋友啊,请拍一拍衣上的灰尘
不要走得太匆匆

在忙忙碌碌的尘世间
我的请求,像春雷落入
空空的山谷


春夜

仿佛一次潮汛,南方的街巷
涌动着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
不知它们从哪里游出来,
也不知游向哪里。
它们只顾争吵着、算计着,
昏黄的路灯睁着忧心的眼

哪里有愚昧果,请你指给我!
逐出伊甸园后
上帝就忧愤而死了。
哪里有愚昧果,请你指给我!
斧锯不断地深入树木的喊叫
兄弟的血仍在流淌。
哪里有愚昧果,请你指给我!
人类已经聪明绝顶,不需要什么智慧
先知,你知道每个人
都想争当上帝吗?
伐木者的梦
树林上空,鸟在集体逃亡
烈日像亿万枚钉子
敲进后背。
锯子深入骨骼
倒下的树木
纷纷站立起来。
汽车上
“昨天,在这里枪毙了两个人。”
有人指着车窗外的山坳。野草青青
小鸟在欢快地啼叫。
“一个抢劫杀人,一个贩毒……”
说话的人一脸秋风,嘴唇轻轻地开合
仿佛在讲述一个远古的传说。
车内沉寂。
青青山坳迅速地消失于卷起的烟尘中。

作者简介:缪立士,男,浙江温州人,中学教员。有组诗见于《诗刊》《诗探索 作品卷》《诗江南》《诗歌月刊》《延河》等。
作者通联:325803 浙江温州市苍南县宜山镇一中语文组  缪立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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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2-10-12 08: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逆风之子 于 2012-10-12 08:48 编辑


(蜘蛛的故乡)

有时,它们话音未落之前
人们就留心几日后的气息
蜘蛛从眼睛里爬出来
那一只只朝向想不到的角落

小草一根根的弯曲着
无论雨天,或晴天
苍白的失其本有的颜色
它们要彻底隐藏

记忆的影像
夜光下的蜘蛛,长须
粘液的细滴
下一刻,它们在悲伤中浮动

等待着,眼睛闭上
蜘蛛都不见了--
人们确实不知情
为此而歉疚

但当我死后,灵魂
会去拜访蜘蛛的故乡
弯曲着小草细之茎
风儿吹拂,隐秘的地方


(大白鲨)

大白鲨在大海里居住
陌生的头发
从海鸥的头上飘过
忽然
想去远方,远方
去流浪者没有去过的地方
大白鲨实现了
自己大胆的想法
但却忘记了
返回家乡的路线
在那远方,远方
异乡的小河里默默着死亡  


(远方的狼)

它无处可逃了
圈着,心灵里的绳索
栓在一棵大树上
公狼如风一般吼着

不象母狼们
它独来独往,小心地
嗅嗅夜间芳香的花
消磨着时光

放下身体,卧倒
舐舐自己的腿
爪子锋利的周围
骄傲的源泉

半杯茶之后
头微微抬起
将人们膨胀的对羊的怜悯
作不屑的批判

已经无需逃避了
太阳之后,那轮月亮
照射过银亮的叶子
沐浴着它的皮毛

舒爽的叹息
盈盈的泪落下
风也来
中间游戏

飘动
远处的云儿
柔柔地
罩住了它的梦境


(询问)

夏天,姑娘驾车去想去的地方
于是,天边的云儿哭泣
江南的细雨,不愿停歇
湿湿的小窗,湿湿的风

重重的雷电闪过
人们之间有谁指指点点
那是从前,从前。如今——
闪电与手的主人都已不知何方

陌生的人们
是否欢喜?是否悲伤?
黄黄的香烟,红红的烈酒
飞舞的鸟雀,奔驰的骏马
询问你们
并非关怀,而是迷茫,彷徨


(陷阱)

光明是远古的烈火
围绕着焚烧,黑色的诗歌
谁流淌着心灵的血泪
七月的叶子露出惨淡的笑颜

远方的太息揭示了
濒死的梦与空荡的岁月
如凄楚的风
如苦涩的雨

爱的记忆,映着昔日的床第
废墟里的双眼开着
失眠的时钟期盼着未来

那只猫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
却依旧逃不了
布满鲜花和温暖的陷阱


(秋的人生)

门关着,朋友啊,门关着
我敲打着今年与去年
开门呀,朋友啊,她是云
失散多时的云
进来了,进来了,云呀
看,那不变的柔情
还有粉刷过的笑脸
送入旧屋里来了,陌生的风

窗开着,下着大雨
她化为穿着灰裙子的寡妇
炽热的雨和伤心的泪
慢慢的,慢慢的流入
那双手掌宽阔的裂缝
我的爱情早已遗失了
或许,长眠于十八岁的雾里

升起了,朋友呀,黄色的布条
开门吧,朋友呀,我是十月的落叶
披着忧愁的外衣
飘荡于古老的秋的路上  


(忽见生锈的风铃,遂想起)

有一种漫无边际的声音
喊我,喊我,喊我
是女人,或许是陌生女人
不!是死去的亲人
突兀的变为马蹄声
狠狠的踏碎我脆弱的心灵
东方,西方,南方,北方
喊我,喊我,喊我
是男人,或许是陌生男人
不!是坟墓里的人
忽然的变为风铃声
使我想起那个多风,多雨,多泪的日子  


  (利刃)

两个男人之间悬着一把利刃
勇气于残缺的思想里生存
如此一条硕大的伤痕
血色的大草原,陌生的风吹拂
中的深渊……刀剑,远离人们
远离那悲愁的灵魂!

刀剑,刺透生灵,摧残生灵
刀剑,生锈的泪,但又有人
想明白这般冷酷的真理
真理,犹如高耸山顶的边缘……

铁器的鸣响预示着不详
也将苦涩聚拢,土地的耕耘者
儿时的蒲公英,守护着恐惧者
梦想混入现实,欢笑落入绝望

(听啊!如果星星,在陨落……
猜猜会是为了谁,从云端坠入大海
不是为了一个愿望
为每一对恋人和每份爱情,小小的海岛)

灰色的雨,倾入
红花绿草,我们祈祷
利刃不要插入自身
假设无法避免,最好是躺下!

亲人留下的伤口
以此方式,在月光下,没有任何
罪恶……仿佛只是个玩笑
不是父子,母女,兄弟,陌生的人


作者简介:逆风之子,本名顾海峰,笔名风也,男,1987年生于南通,因出生时难产,导致下半身瘫痪。于2011年四月起在网上发表诗作,已在十几家报刊
杂志,发表现代新诗和微型诗一百余首。
作品散见于:《诗文杂志》《新诗大观》《诗中国杂志》《甘肃诗人诗刊》《诗友诗刊》《中国现代诗人诗刊》《中国水草诗报》《无界诗刊》《巴中文学杂志》
《海角水诗报》《新诗歌》《诗人与诗》《中国精短文学》《圣地诗刊》《中国小诗》等。

作者  顾海峰        
地址 江苏省南通市开发区小海镇定海村26组顾海峰收
邮政编码 226001
电话号码 15862829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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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2-12-11 15:10 | 只看该作者
《边缘者》


湖边的芦苇,仿佛被谁,一下子齐刷刷地,扭断了脖子
大风吹时,没有谁不低着头的
他身子弯曲,站在芦苇傍
脸,越陷越深

《沉默者》

他的肉身,填满石头
他站在大片水藻类事物中间,手里紧攥着自己的影子
他身子浑园,清澈,藏着闪电
水有海峡的浅,海峡的蓝
水里,有丰满的小月亮,有鲨鱼的小乳房
有沧海。现在,他有海水
包裹着他的身世

他在告别自己的仪式上
写博客:水藻呀,月光光,墓碑呀,小乳房
我将蜕下这些这些用旧了的事物
我将掐紧三千露水的死穴
我将抱着知更鸟的命

终将,他将忘记自己。他的肉身,曾经是石头
因此,滂沱的雨水不可能将他冲出去多远
或者最终,被峡谷或海水中另一块
小小的石头卡住
他越来越窒息的喉咙


《我的一生都活在一张纸里》

站立着,似纸般脆
躺着,如纸般薄
不可否认,我一生都活在一张纸里
脆和薄,成为我生命中,绝大多数的一张表情

早上,我从一张纸里爬出来
傍晚,我回到一张纸里
生时,父母用一张纸将我包裹
死去,还不知有谁
能用一张纸将我覆盖


《乌鸦 》

乌鸦藏在衣服的第三颗纽扣  
解开扣子就会听见风声  

乌鸦藏在黄昏,她是  
黄昏的收藏者,不喜欢夜里涉水  
她把隐疾埋在草丛  
她对狐狸说出死亡,她对灌林说出葬礼
这是她经常出入的地方

乌鸦藏在衣服的第三颗纽扣
解开扣子就会听见风声,多年不见的风声
她汲着露水说出爱,对着你说出颤粟
说出即将穿过天空的雨滴


《江南》



几枝老桂,撑起烟雨迷蒙的
江南,那粒粒幽香,因春来嗅
因风来缠,结为果实
果实硕硕的江南,水灵起来
化为阡陌里的只只飞燕
化为秦淮河的片片蝴蝶
化为杨柳岸的子规啼唤
使弱不禁风的李幼安跌进
试灯无意思踏雪无心情的江南

大片池塘,清秀地坐着几朵红莲
憔悴梦残的老桂走了
又有些思念的梅花 开满深深庭院


《老屋的青草们 》

以前不是这样。老屋的青草们  
不会这样闲逸舒畅,这样忧郁或疯狂  
那时它们只依附竹篱,步子谨慎  
呼吸都是捂着的  
稍有异动,母亲就会掐断它们  
甚至连根拨起,六十年代  
母亲煮熟它们,填充饥饿的胃  

现在不太一样,它们从竹篱  
伸出爪子,慢慢占领庭院  
又迅速向台阶、檐口割据  
并爬上土墙,在瓦椤上举起  
它们的手掌,像欢呼像歌唱  

自从母亲去世,老屋荒凉  
铁马鞭草野苋齿草猪必拱山葛藤  
随便在这个家里 进进出出
俨然母亲放敞的家禽

《秋夜的霜 》

秋夜的霜,坐在瓦椤上  
纠住鼠子的尾巴,抛出狐狸的歌唱
唾着沫,残食浸凉的月亮,吹冷炉边的光  
那从高空,从树枝上掉以轻心的叹息  
砸痛土拨鼠收缩在土壤里寻觅粮食的爪子  
砸痛路途的细碎的草屑和落叶  
砸痛那些卑微  

《约》

我是拖着两条铁轨来的,赶赴
你的约,你站在河边,河水清澈且宽阔
两条铁轨注定是我身后的两束长发
锈迹斑斑,让我回顾她时,看到的
总是黑色的沉淀,被践踏的草木,四分之二的生命
她追随我来到你面前,河波微澜

这个春天,许多花事开谢,楼房坍塌又重建
这条路没有现成的桥,多年来失修
现在是个例外,让我蓄了二十余年的长发
以铁轨的方式展示给你,把身体雪花一样
贴向你,碾过你,颤抖地搀着你的手臂
眼泪像花朵,簌簌落满你胸前,让你脸红且不安

《山菊花》

山中,养着白云
养着蒺藜类不太尖锐的植物
有时,也养着静止的茅庐和喜欢走动的月光
浮云散去,露水苍茫
秋风,常在松枝间缠绕

星空下,小美女们,
喜欢裸奔在山坡上
她们嘻嘻哈哈,齐刷刷地,喜欢这样的奔跑
除了月光,没有谁打挠
秋风,也只是,松枝间缠绕

《我有露水三千》

一年了,我。仍喜欢在黄昏的河边
街头的拐角,站成一排排结不出果子的空荡荡的悬玲木
看落叶一片片,如岁月一点点,先离开自己的身子
自己仍两手空空,牙齿也关不住风声
踏着铺满煤屑和时间的道路
站在砌满欲望和伤痕的道路,写诗
写打工者的诗,蚂蚁和秋水不会说出喜欢

其实,打工者的黄昏,我无法写得清楚
写出来,会让人不安
比如:我有这个黄昏喜欢的动物和植物
我有露水三千
夜夜外出的露水,是我品行不端的女儿
我有这个黄昏别人看不见的辽阔和苍茫

《女儿红》

中秋节前,住在工棚的我们四哥们  
打平伙  
打平伙,就是大家凑份子  
吃酒。一见面,一个叫远洪的“小眼镜”
就说:今天,我们喝女儿红  
这酒,我以前只听说,没喝过  
一喝,就觉得喉咙甜丝丝的,顺口好吞  

席没散,拳没划完,“眼镜”说醉了  
我们三个不知他是否真醉,让他先走  
三个人继续喝酒划拳.那二人也说醉了  
只有我没醉,这酒好喝  
回到家里,睡了两天,才想起远在乡下的父母和广东打工的女儿
中秋节过了,一次电话 ,也没打


《树把身子交给秋天》


亲爱的,你不要脸红
我们只隔着云南和四川,隔着12个地级市46个小县城1396条激流和十万朵瑞雪
只隔着一个白天和黑夜,隔着一个钟摆
甚至,只隔着一个分针和秒针

正如。树把身子交给秋天
叮地一声
我就把秋天干净的身子。交给你

《2008年春节广东火车站 大雪》


——2008年春节,十万异乡人拥挤着,推搡着,等待着回家,大雪中,因拥挤和饥寒,亡三人。

命运长着两只巨手
能够同时把两个极的企鹅,连同铺天盖地的雪花
一浪撵着一浪,一波推着一波,赶往这里
此刻的火车站,唯见波浪翻涌,雪花挥洒
看见的人头如浪头,有的刚刚浮起
马上却沉得更深,推得更远

在2008年的广东火车站,我只看见二哥慌张的背影
来不及进入视线,来不及呼喊一声,
命运的浪头,就把他打翻了
他的身子。不比一片被疾风打翻的
树叶稍重

《秋》

秋,快过完了
田埂上,曾高过我肩膀的许多青茂的,秸杆
现在地里站着,风一吹,就都倒了

妻子电话里说
母亲腰椎手术后,秸杆似的,在田埂上劳作
她的头颅,有时,抵进了泥土

《雨没有落下来》  
——2006年川南发生一场罕见的大旱

不管你怎样打探:我手里没有任何一条可以下场透雨的路子
手背伏着隐疾:蚯蚓隆起,蝗虫飞蜇
手掌合什,祭出一只白羊,在山坡上一个劲的“咩咩 ”
却没有得到地上任何一棵青草的回应  
雨没有落下来  

我压低了手里的火焰  
在另一条路上,一只玄鸟飞过  
并抬高天空,脚下的沙子  
早已漫过头顶  
雨没有落下来

《随时都要弯下腰去》


五金车间隐忍着疾病
成为机器设备越来越迟钝的原因
作为钳工,他每天都用钳子去表达事物
有时,也用钳子,表达
日子的寂寞与肥美


车床正无休止地、不可抵抗好承受
他纠葛不清的手势,与机械的撞击
他的放荡得到满足

他总爱把生活隆起的部分,简单地
比喻为五金车间的乳房


  

松林湾:笔名,四川乐至人,本名王昌东,现为四川宜宾一企业员工,先后有作品入选《2007诗歌年鉴》(杨克主编)、《中国当代青年诗选》等,先后在《四川日报》、《诗歌月报》等杂志有多首诗作发表。曾被纽约中华诗歌联谊会重点推荐,发表古诗词36首于美中文杂志《时代周刊》。联系方式:wzd626@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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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0 07:43 | 只看该作者
我在等待一篇非常到位的第三条道路批评文章,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批评家的出现。是的,每期均需要这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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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2-12-31 21:03 | 只看该作者
庞清明 发表于 2012-12-30 07:43
我在等待一篇非常到位的第三条道路批评文章,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批评家的出现。是的,每期均需要这样的文章。

这个年尾要是出来,再加上第三条道路十大事件,那多牛逼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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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楼主| 发表于 2013-1-2 10:37 | 只看该作者
远观 发表于 2012-12-31 21:03
这个年尾要是出来,再加上第三条道路十大事件,那多牛逼哈。嘿嘿

元旦前一天,与北残兄在深圳相聚,真的需要一篇第三条道路批评文章,作为引子。《第三条道路》绝不仅仅是个选本,而是由方向性的。问候远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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