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潘建设 于 2012-3-2 20:29 编辑
《总8只》
从我床上
我看到
3只鸟
停在一根电话
线上。
一只飞
走了。
接着
另一只
留下了，
接着
它也一样
飞走了。
我的打印机是
墓碑
仍在。
我正
缩成一只鸟
观望着。
仅仅琢磨着我要
让你
知道，
混蛋。
《40000》
今天在跑道上
父亲节，
每人有权从钱包中
支付门票
每人心中都有
一点惊喜。
大部分男人像是
在30和55岁之间，
正在变胖，
他们中的许多在散步
穿着短裤，
他们已经腐朽在
生活当中。
被磨平棱角……
事实上，真混蛋，他们
甚至不值
一提！
为什么我还要
这样做？
这些甚至抵不上
一张没生命的床，
他们轻微的走着
像鲸鱼，
他们中有如此多的人
是这样，
在小便池，
在食品线上，
他们设法去
生存
以最大限度的
理智
但当你明白
他们中有如此多的人
像那样，
那儿和不在那儿的，
呼吸着，放着屁，
评头论足着，
等待着雷鸣
但不会到来，
等待着看管
闪耀的
白色马匹，
等待着有爱心的
女性那儿
却没有，
等待着胜利，
等待着伟大的
梦
来吞没他们
但他们什么也没梦见，
他们穿着拖鞋
沉重地走动，
咬着热狗，
狗的形状，
大口吃着
饭，
他们抱怨
失去的，
斥责赛马师，
喝绿色
啤酒，
停车处
积满了他们
未付款的
车子，
赛马师
为另一场比赛
登山，
男人为赌博
再一次对窗
祈祷
催眠，
父亲和还不是父亲的
星期一在等待着
他们，
这是最近一次
大的越野。
大部分马匹
都很
漂亮。
它抖擞着身子
他们是多么
漂亮啊
在那个时刻，
在那个地方，
他们的生活有光线
照射；
有奇迹发生，
即使是在
地狱。
我决定等待
为了下一次
比赛。
《一位追随者》
凌晨1：30电话响起。
这个人来自丹佛：
“支那斯基，在丹佛
你有一个追随者……”
“是吗？”
“是啊，我从一本杂志上得知，我想从
你那要点诗……”
“去你妈，支那斯基！”我听到一个声音
在他背后响起……
“我明白你有一个朋友，”
我说。
“是，”他回答，“现在，我想要
6首诗……”
“你的跟随者在喝酒？”
我问。
“你说什么？”他问。“你喝酒了。”
“那是肯定……”
“支那斯基是一个屁眼！”
接着
这个杂志的编辑给了我
地址，我在信封的背面
记了下来。
“现在发给我们一些诗……”
“我明白该怎样做……”
“支那斯基作家操他妈！”
“拜拜，”我说。
“拜拜，”编辑说。
我挂掉电话。
那儿有一些孤单的
人们不知怎样来处理
他们的夜晚。
《一个男人》
乔治躺在他的房车上，平躺着背，看着小型电视。他的
晚餐盘子还没有洗，他的早餐盘子还没有洗，他的胡子该刮得了，烟灰
从卷烟掉到他的汗衫上。一些烟灰仍然在燃烧。
有时候燃烧的烟灰烧糊了汗衫，烫到了他的皮肤，然后他咒骂，把它抖
落掉。有人敲房车门。他慢嗒嗒地站起来去开门。
是康斯坦茨。她包中有未开启的5度威士忌。
“乔治，我离开了那个婊子养的，我再也不能忍受那个
婊子养的。”
“坐下。”
乔治打开那五度，倒了两杯，每杯倒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三分之二
的水。他和康斯坦茨坐在床上。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根烟然后
点着。她喝醉了，双手颤抖。
“我拿走了他该死的钱。我拿走了他该死的钱，当他工作的时候溜走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不能忍受那个婊子养的。”
“让我抽烟，”乔治说。当她俯身靠近，她把烟递给他。
乔治用胳膊搂着她，紧紧拥着她，亲吻着她。
“你这个婊子养的，”她说，“我想死你了。”
“我想念你这两条精致的腿，康妮。我真的很想念这两条精致的
腿。”
“你还喜欢它们？”
“我一看到就浑身燥热。”
“我我不能和一个大学生做爱，”康妮说。“他们太
软蛋，他们是懦夫。他总是清扫房间。乔治，那看起来就像奴隶。
他做了一切。那地方一尘不染。你可以上厕所吃炖牛肉。他是
自我怀疑者，他就是那样的人。”
“干了它，你会好受些。”
“他甚至不会做爱。”
“你的意思是他硬不起来？”
“不，他硬得起来，他总是硬起来。但他不懂怎样
让一个女人欢心，你懂。他不懂怎样去做。全关于钱，全关于教育，他
真无用。
“我希望我受过大学教育。”
“你什么也不需要。你拥有你需要的一切，乔治。”
“我只是个马屁精。所有的只是个狗屁工作。”
“我说你拥有你需要的一切，乔治。你懂得如何让一个女人
欢心。”
“是这样吗？”
“是的。你还懂别的吗？他的妈妈过来了！他的妈妈！每周2到3
次。她总是坐在那儿看着我，假装喜欢我但每时每刻她把我当
一个婊子对待。我像一个婊子那样从她那里把他儿子的心偷走！
她珍贵的沃尔特！基督！真是一团糟！”“他说他爱我。
我说，‘看看我的阴部，沃尔特！’他看都不看一眼我的阴部。他说，‘我
不想看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他就那样叫它！你们一点不害怕我
的阴部，是吗，乔治？”
“它还从没咬过我。”“但它咬过你，你也咬过它，不是吗
乔治？”
“我想我咬过。”
“你曾经舔它，吸它？”
“我想是这样。”
“你知道的很清楚，乔治，你做了什么。”
“你得了多少钱。”
“600美元。”
“我不喜欢从别人那里偷的人，康妮。”
“那是因为你他妈的是个洗碗工。你很诚实。但他就是个屁，
乔治。他能负担得起，我自己挣的，他和他的妈妈和他的
爱，他妈妈的爱，他清洗我，洗碗，洗厕所，垃圾袋
和呼吸猎人，刮掉乳液，他硬起来的小鸡巴和他珍贵的
做爱。都为了他自己，你懂的，全为了他自己！你懂
一个女人想要的，乔治。”
“谢谢这些威士忌，康妮。再给我根烟。”
乔治再把杯子倒满。“我想念你的大腿，康妮，我真的很想你的
大腿。我喜欢你这样穿高跟鞋。它们逼我疯狂。这些现代女人
不知道她们错过了什么。这高跟鞋形状的大腿，小腿，屁股；它们
走起来如此有韵致。它们真的刺激着我！”
“你说起话来像个诗人，乔治。有时候你说起来真像。你这个
洗碗工。”
“你知道我曾经多么喜欢做？”
“什么？”
“我想用我的皮带抽在你的腿，屁股，大腿。我想让你
颤抖和哭泣，当你颤抖和哭泣时我向你纯洁的爱中撞击进去。”
“我不想那样，乔治。你之前从没有那样对我说话。你
对我总是适可而止。”
“把你的裙子向上拉。”
“什么？”
“把你的裙子向上拉。我想看看你腿的全部。”
“你喜欢我的腿，是吗，乔治？”
“让他们对着光！”
康斯坦茨向上提起裙子。
“上帝基督放屁。”乔治说。
“你喜欢我的腿？”
“我喜欢你的腿！”然后乔治走向床，狠狠地对着康斯坦茨的脸
一巴掌。他的烟向她嘴上抛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干了沃尔特，你干了沃尔特！”
“就那个混蛋？”
“把你的裙子再拉高些！”
“不！”
“按我说的做！”乔治又搧了她一耳光，重重的。康斯坦茨提了提她的内衣。
“快拉上内裤！”乔治咆哮着。“我不想看见内裤！”
“基督，乔治，你到底怎么了？”
“你干了沃尔特！”
“乔治，我发誓，你已经疯了。我想离开。让我离开这儿，
乔治！”
“不要走，否则我杀了你！”
“你想杀我？”
“我发誓！”乔治下来，径直灌下一口威士忌，
喝着它，坐在康斯坦茨的旁边。他点了一根烟，拿它烧她的手腕。
她尖叫。他我死死握住它，接着把烟拿开。
“我是个男人，宝贝，明白吗？”
“我不知道你是男人，乔治。”
“这儿，看着我的肌肉！”乔治坐起来，收缩他的双臂。
“真棒！宝贝。”“我不是你留下的奶。
“我知道。”
“我可以给你唱一曲。你一定想听听我的声音。”
康斯坦茨坐在那。乔治开始唱。他唱《老人河》。然后
他唱《我的难无人知》。他唱《露易丝 布鲁斯》。
他唱《上帝祝福美国》。有几次停下来大笑着。
接着他靠着康斯坦茨坐下来。他说：“康妮，你有美丽的腿。”
他又问她要了一根烟。他吸着，喝了不止两杯，然后把他的头
垂向康妮的腿，对着他的长筒袜，在她的膝部，他说，“康妮，我
猜我没那么好，我猜我疯了，对不起我烫了你，对不起我用烟
烧了你。”
康斯坦斯坐在那。她用她的手指梳着他的头发，抚摸他，抚慰
他。不久他睡着了。她又等了一会。然后她把他的头抬起
放在枕头上，抬起他床外的腿把它拉直，他起身，走向
那五度酒，向杯子里倒了一股上好的威士忌，加了一点水，
喝了。她走向房车门，打开，走了出来，关上门，
穿过后院，打开栅栏的门，在一点钟的月亮下
穿过小巷。天空没有一丝乌云。同样漫天的乌云在那。她出来
走在林荫大道上，向西走，来到“蓝玻璃”的入口处。
她走了进去，那儿沃尔特独自坐在那，在酒吧的最后面喝着酒。她走了
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想我吗，宝贝？”她问道。沃尔特扫了她一眼。他
认出了她。他没有回答。他看着酒保，酒保走向
他们，他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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