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怒的诗有很强的逻辑性!换句话说,是余怒用作者的身份强制安排了这种逻辑性,也就是说这种逻辑性是一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逻辑性。强制性迫使诗歌的语言作出激烈的“反抗”而最终导致作者权力的失控,而使语言获得了充分的自由而相互碰撞、交结,从而获得一种高潮的极乐。文本中的“我”与他者是一种“民胞物与”的关系,是一种主体间性。
从读者角度而言,我们太懒惰了,我们被先入为主的——主流的和普泛的审美观念和方法侵占,以此希望一劳永逸地去“解读”所有的诗歌文本,为我们先在的理论轻松寻找一个个例证,获得一种自慰式的满足。那么当我们撞到余怒的诗歌文本的时候,我们就真的“余怒”了,或者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然地盲目崇拜!这都不是余怒诗歌的真正读者。可以说余怒的诗歌文本是在创造读者,它迫使我们清空头脑中业已僵化的的审美理念、方法,进行还原,重新打开我们的有机体去与它耳鬓厮磨,肌肤相亲,用“体”去“会”。先说这些。
2013、8、24
附:诗学(74)
余怒
走在沙石路上我想起阿牛,
他的诗正在被人们遗忘,平常走在
柏油路上我不会这么想。鞋子里
进了沙子,倒出来,闻闻它,
想起更多的人,发出哀叹。
那时我们探讨的问题包括:一个
忘了主语的句子是不是更吸引人一个
摇滚歌手跳到台上能增加多少现场感一个
爱打扮的高个女人对晦涩的现代诗有没有免疫力一个
被自行车抛出的人和一个被公交车抛出的人呢?
他们应该知道语言与现实的距离。
就在今天,上了公交车我还在想,
用我的诗去折磨别人。车厢里
你挤我我挤你,只能笔直地站着,
这里你无暇珍惜你的新衣服和
乳房,所以这里格外需要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