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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网微博每日荐读:2014(4月份)每日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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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4-1 21: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4月1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王》文/王丽颖

我的王,在幸福中痛哭
磨盘中的豆粒,可可树的果子
他们被夜晚的酷吏关押
冰床在世人眼中散发甜味
呵,欺世盗名的冰淇淋
名存实亡的火把
我们和陌生人睡觉
黎明和春天在渴慕的山顶拥吻
我们宣誓,像对祖国,对母亲那样
信誓旦旦
我们不能背叛自己的影子
我们的骨头在交换血
那根刺
早以使森林腐烂
我的王
我的痛
我的爱
我们死吧
我们的种子已经着床
你看满山坡绽开的桃花
多像一个又一个,少女的子宫

发表于 2014-3-30 23:2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050-1-1.html

90后诗歌两首

《坚果》文/半圆

请原谅我用坚硬的外壳
请原谅我不再轻易袒露
我慢慢地审视自己
不尖锐
也不够疼痛
只剩下一个身体
门扉虚掩
那些刺眼的光线
加重了我的悲伤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假如你再逼我
我只能破碎给你看

《沉 默》文/半圆

风要开口说话
茉莉花也要澄清自己
它们对我有看法是必然的
但请不要阻止我沉默
在嘈杂与排斥面前
不会轻易得到清白
这时,郁郁葱葱的夜色
在我身体上延迟
是的,我找不到出口
月亮上来了
你看我,多像她弯曲的样子
明明有棱有角
内心却不得不卷成一团

发表于 2014-3-29 13:5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466-1-1.html

#流派评论#

隐笔的另端——评议昌耀的《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
文/狄芦

《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文/ 昌耀

是温暖的黄昏。远远的
铜锣钹的响鸣忽忽与月光一起从沙山背后浮出。……
——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
铜锣钹呢?那么典雅而幽远,
像渔火盈盈……

我拎着鞋袜,赤脚踏着流沙,
记起初临沙山时与我偕行的东洋学者
曾一再驻足频频流盼于系在路口白杨树下的
那两峰身披红袍的骆驼——
美如江边的楼船……

然而,是谁们奏着铜锣钹呢?
我猜想此刻在月下的沙梁那边                                   
一定有人如我似的拎着鞋袜
沉吟着,审听着,在恍惚中期待着……

然而,那么富丽的,是谁们
在石窟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

                     1982年9月10日初稿于敦煌


    不愿提起昌耀,这是我怀念他的特殊方式,然而这悖于当今诗坛的竞风之象——逝者当怀,铭记的方式就是转帖,刊发死者的歌,吵吵几日,如此而矣。故对于狄芦切心敬仰的诗者,我绝然地不愿在其沉寂之日而加以喧雷之声,打破这份奠默的情殇,这是我常常提笔追忆诗者抑或略表怀念之因,时常拿起放下,我总觉得让其自然的走吧,别打扰了!难得这样净脱……,然而,作为一个沉沦的生者,我又悲命于自己的反差,在久违的日落下写点什么,仅表达自己的感怀,与诗评无关。
    触及昌耀的诗,使人痛惕,怵然的痛惕,昌耀的诗我大多时间是放于案头的,我不大愿意去翻,因为我触之的心痛使我久病难愈,故只有在想起时,偶尔翻翻,瞧瞧这位痛惕的逝者……
    昌耀的《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是诗人遗忘疼痛之作,抑或是悲戚愤余之后的怀念,抑或是彻底忘却痛思意念下的明澈,总之,表达的不是奔命之帆,而是奠怀之词,是对历史久远的感怀,若梦之凄迷玄幻在笔锋的另一端!
    “是温暖的黄昏。远远的/铜锣钹的响鸣忽忽与月光一起从沙山背后浮出。……”静构虚幻之笔,起伏于心潮平然之状,臆想已在云端,他要触及什么呢?
    且看“ ——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那么典雅而幽远,/像渔火盈盈……”给人双层叠思,一是诗人惬意的遐想之思,一是诗人表现诗歌内在潜质之感,而诗人的笔端总在奠怀式的隐臆,“——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这句真情的遐想承载了诗人一个恢宏的梦境,然诗人笔端微触间一闪而过,给“那么典雅而幽远,像渔火盈盈……”读者留下了不尽之思,使人无不先还原  那边款款之状,再由这典雅而悠远像渔火盈盈的飘渺之感,去追忆久远的大唐深情,这样使诗意环环相生,层层递推,蕴藉致至!
    此诗,诗人并未去反观历史,也未去再现鸣响之状,而是反观自我,追忆自我的本真体验,然亦为直抒心境之感,而是深情回味起暗藏在心中那一次憧憬于系在在路口的杨树下的那两峰身披红袍的骆驼,而这极为平常的一幕,却牵系着诗性的冥灭 ——生命体验之物所承载的久远的不可名状的无限遐想。而这就是本诗极力所构造的万象之塔——隐笔的另端。
    为此,诗人采取的回环往复的递推,再次使鸣响着铜锣钹之声的那端进行以生命体验之象来复原那份久远的不可名状的沉郁之思。至此,全诗明然,然诗人依旧不肯褪去遐想之端,依然借助隐笔来呈观无法呈现的另一个神秘的彼岸。

                                                                           3-17·夜

发表于 2014-4-1 09:0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417-1-1.html
#以诗为证#153【柳苏《自我掂量》/2011】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q4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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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4-2 22:09 | 只看该作者
4月2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淡若春天的诗歌 两首

《悲伤的说辞》

这个路口,左边是森林和母亲,右边是木筏
城里来的女人,她们有花布衣裳,齐额的刘海

这是春天,全村男人倾巢出动
要和她们交换

“孩子,
这条沉过船的河,也沉过一条鱼”

袓母已经老了,老得不喜欢胡思乱想
她如此安静,被藤蔓们固定在这里
对身外事一览无余

她有时像面墙,有时像面镜子
有时是竹篱笆上的野蔷薇,可以看见河水没过人心
孩子们慢慢长成了树


智慧的祖母,苍老的祖母
热爱春天的祖母,

最终,也游走了

《春花颂》

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身上穿着樱花粉,那是我喜爱的颜色
我把它叫做花朵,和花朵

它们没有同时趟过一条河,却同时在这里相遇
它们用一整年来修剪羽毛,再轻声问候
它们没有灵魂的义肢,可以原谅眼前所有愚蠢的事物

那些半路分手的友人,那些正在苏醒的母亲
那些终于唱出来的情歌
它们都叫做迷途知返

是啊,妈妈曾说:凡在春天里盛开的植物,都有智慧的头脑
都有一颗纯洁的心

发表于 2014-3-31 10:48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145-1-1.html

#流派评论#

每个诗人都是一座孤岛并连着大海
——诗人、《新诗》主编普冬访谈
黄鹏◎

  笔者:普冬老师,您好!欢迎来到贵州参加首届贵州诗歌节,感谢接受采访。请简要介绍一下您的文学创作情况。

  普冬:生命需要承载,作为贫民后代,我们既不能治国安邦,也未能在商界叱咤风云,一支笔、几张纸便可把匆匆溜走的时间留下我们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的爪印,我想,这是大多草根文人共同的奢靡消费。只问花开,无所谓结果,这样下意识的文字活动可以说自小学二三年级就伴随着我,那时,最期待的就是语文课,老师把我的作文在这个班读了,又拿到隔壁班去读,极大地满足了年幼的我的虚荣心。自觉的文学创作始于正式工作之后,发表的第一首诗是1986年的《华东信息报》上。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散文和随笔写得比较多些,发表阵地以《文汇》、《解放》、《光明》等媒体副刊为主。目前,出版的散文著作有十一部。随着工作的变动,我的诗歌写作也断断续续、时多时少,直到今天,共出版了五个集子。

  笔者:您的诗作,意象奇谲,联想横跨时空物象,语言精炼唯美,整首诗意境幽远,极富画面感。在我有限的阅读范围内,还发现您的部分诗作里,有不少古今中外先贤大师晃动的身影,甚至还可觉察出绘画、音乐以及行走对您诗歌创作的递推和启示,能简要叙述一下吗?

  普冬:古今中外先贤大师是人类的共同财富。1949年以来的文学创作多强调民族性和地方性,“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似乎深入到了我们写作和阅读的各个层面,但我们的文学乃至文化,并没有为世界主流文化所接受或者说达到我们的创作愿景,这与世界主流核心价值观以及我们狭隘的民族主义不无关系。往往,国人一谈思想文化就是孔子、老子、鲁迅和曹雪芹,至于苏格拉底、爱因斯坦、托尔斯泰等都是“外星人”,讳言莫深。似乎一提起这些“老外”我们便没了大国尊严。同时,我们又那么的脆弱,方方面面乃至我们的特产比如唐诗、书法都那么的依赖一个来自于国外奖项的认可——这些是否也制约了我们思想的健康成长与心灵自由?这些,都成为我与“古今中外先贤大师”对话的动力。当然,在实际的写作中,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至于语言美,我认为这是诗歌尤其是好诗歌的必备素质(这里的美当然还包括语言的朴素美与自然美)。诗歌并非日用品,甚至也非旗帜和匕首(当然也可以是),好的内容应该以尽可能完美的形式表达,而这个形式,更多的就是优美的语言与结构。诗本该是多维的,好诗应该能打开思想的空间和阅读的各种可能性。诗画同源,诗中有画、画里有诗这是诗歌的魅力,至于音乐性则是诗歌的天命注定,否则就不叫诗歌而叫别的什么了。

  笔者:总体感觉您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诗歌语言与固定意象,由此而带来的诗歌陌生化效果令人印象深刻。当今诗坛,千人一面的诗歌复制品充斥其间,作品缺乏辨识度,我把这理解成当代中国新诗的弊病之一。请问,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有何解决之策?

  普冬:陌生化是摆在每个成熟诗人面前的问题。诗歌发展到现在好比百米短跑世界纪录,每提高零点零一秒都很非常艰难。一方面,在同一个时代背景和语境下,思想的同一性决定了内容的同一性,内容的同一性又必然导致形式的类同性,以此往复,几成模式和生产机器的母床,以致抒情的、叙事的、歌功颂德的、鞭挞罪恶的、玄思的、形而上的、接地气的都能找到蓝本,诗人们相互影响、相互借鉴、相互模仿,近亲繁殖,以致大同小异。可以说,只要中学以上文化以及拥有正常智商,经过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三年都能熟练的掌握诗歌语言和回车。至于思想更勿用操心,抚今追昔、忆苦思甜、党恩国泽、风花雪月各种版本都有现成范本。另一方面,无难度、无风险写作是大多数诗人的共同选择;加之刊物、批评家宁可不厌其烦选择名家和面熟诗人的“皇帝的新衣”,也不愿意关注有冲击力的新人新作,这些,也许都是造成“当今诗坛,千人一面”原故。我以为,这首先有赖于我们的社会思想、意识的进一步解放和宽容;诗人克服懒惰、浮躁和急功近利以及学界学术良知的回归,才是解决这一弊病的关键。

  笔者:在诗歌情感抒发要么沦为滥,要么陷入零的当下,您却出版有《普冬抒情诗选》,而且在您的新诗集《太阳穿过白桦树丛》里,收录的大部分诗作都饱含真情,那么,您是怎样理解抒情之于现代诗歌的?您对抒情的滥与零如何看待?

  普冬:抒情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倾吐方式,抒情诗曾是诗歌中最茂盛的一脉,抒情诗所蕴含的浪漫因素和理想主义倾向,是人类心灵深处的“基本经验”和终极渴望。好的抒情诗并非从头到尾抒情,一首抒情诗也完全可以容纳“叙事”和“戏剧”因素。抒情诗走向更广阔的道路是可能的,无节制的泛情并不能抵达我们的理想彼岸甚至相反,莎士比亚说:“并非每块乌云都能引起一场风暴”;同样,并非所有的理想主义都会带来灾难,必要的界定与度是抒情交予的双刃剑。即使是在像艾略特、奥登这样的冷静的、带有浓重怀疑主义色彩诗人的身上,也能找到“浪漫和理想主义”基因:即怀旧感,个人经验和人类归乡情绪的双重覆盖。
  我所理解的诗的现代性,并不取决于抒情与否,更多的是在于对抒情的定义与表述。讲到底可以说诗的本质是抒情,这种区别在于:现代诗更懂得使用语言,节制、弱化、淡化、控制情感,内敛或者冷抒情、乃至趋于客观的零抒情,这是抒情方式的转移与进步。从泛意来看,诙谐、调侃、讽刺、幽默也是抒情。“滥抒情”容易出现在初学者与满腹世故经验人生感慨的长者作品里。贝恩曾在《抒情诗问题》中指出:“对于抒情诗来说,或者是尽善尽美,或者是一钱不值,二者必居其一。”

  笔者:在今年的《光明日报》,您曾在文学评论《好诗何以诞生》一文中写道:好诗的诞生,无一不是语言与心意水乳交融的结果……唯有语言与意识的自觉融合,才可能产生深刻隽永的诗句。这可不可以看作是您对诗歌好坏评判的一个基座?

  普冬:新思想新经验与良好语言状态的结晶肯定是好诗的必然通道。这好比正极与负极作用产生光电。唯有语言与意识的自觉媾和才可能产生我们为之心动、深刻隽永的诗句。没有明确指向的语言,只是一场游戏的碎片,终赢不得我们的内心;没有语言支撑的意识状态,“就像宝贵的原材料堆在没有建筑师的工地上”正成为人们对诗歌的共同判别。正如我们没见过直白表达思想的(文论除外)经典、同样也没发现摒弃灵魂的纯语言绝唱。

  笔者:我个人认为,目前的中国现代诗歌不受广大读者待见,一方面来源于社会转型期广大人群的集体浮躁与焦虑,另一方面主要还是诗歌写作者暂时摆脱不了拿不出令读者信服的诗歌文本的尴尬。那么,您认为,80年代对诗歌的狂热,当下对诗歌的淡漠是否正常?在您看来,诗歌边缘化吗?如果有,那么造成这种边缘化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普冬:诗歌也许真的是少数人的事;真正的好诗是普遍能接受的,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海子的《春暖花开》;与其说80年代是对诗歌的狂热,毋宁说是潮流对时代的冲击已经波及上层建筑、思想体制和经济基础的方方面面(其中也包括诗歌);如果现在真的存在“淡漠”,那也是对过去“狂热”的修正。事实上,诗歌从没有占据过主流地位,所以也就不存在“边缘化”问题;拒绝读者的是诗人本人,山头主义、小圈子主义、故弄玄虚和虚情、粗鄙始终是某些诗人相依相随的影子,他们不知道读者是欢迎诗歌的,或者他们没有本事写出令读者喜欢的优美而智慧的诗歌(万一他们中有人作出这样努力,就采取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屏蔽),以致诗歌滞留在圈内自娱自乐、击鼓传花的娱乐地位。

  笔者:当今诗坛,流派横生,貌似有色有声,实则乱象纷纭。我一向对“存在即合理”这句话保持着警惕,我有发现,您虽然对各种流派诗歌持有包容,但对废话写作与下半身写作却也毫不留情?

  普冬:大自然以包容一切呈现大美,百花在争奇斗艳中各现风骚。废话写作、下半身写作也不乏性灵作品,让我们会心一笑(《新诗》在创刊号就刊发过废话作品)。如果人类只剩上半身,同样不堪设想。我只反对没有内容的语言卖弄和不加艺术转换的粗鄙写作,事实上,庸诗、假诗、伪诗对诗歌的伤害一样巨大甚至还要深些。

  笔者:我有注意到,文学评论(批评)特别是诗歌评论,越来越既不评也不论更不批,逐渐沦为作者与文本的赞美诗与附庸品,既无法为作者与文本提供具有价值的参考,更无法为文学道路起到指引作用。那么,您认为,新时期的诗歌评论该如何回归本位,又该如何发力?

  普冬:回归本位很难,我个人几乎持悲观态度。这是一个大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充满浮躁、虚假和功利的时代,文学批评的人文性就算是回到民国时期的本真也还需时日。在山头林立、圈子盛行、论资排辈、举人唯亲、举人唯“金”、利益置换、潜规则盛行的当下,在普世价值体系没得到认同、职业操守、传统秩序几近崩溃的大背景下来谈新时期诗歌批评回归本位为期还早。这是人文环境的问题,而人文环境并不抽象于制度之外。

  笔者:我关注诗坛不久,但有发现,短短几年间,大批关于现代诗歌的官民刊物兴办又停刊,停刊又兴办,许多的老牌名牌诗歌刊物如《诗刊》《星星》《诗歌月刊》等,也因为订阅量的每况愈下,生存和发展面临着极大考验,可以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创办一份诗歌刊物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由您主导的《新诗》从创刊到现在已出刊九期,且办刊质量越来越高,越来越受到诗界关注,那么,《新诗》的底气在哪里,《新诗》日益壮大的秘密是什么?

  普冬:这首先得益于社会各界的支持——这也见证了:好诗和好的刊物还是有市场和知音的。在此,我得感谢我的编辑团队——一支没有任何经济报酬的志愿者队伍,他们也许还不那么专业,但是每个人都把诗歌当做事业和爱,无怨无悔、默默奉献。《诗刊》、《星星》和《诗歌月刊》始终是我们的良师益友,可以说众多诗人的成长都见证着来自于他们或多或少的支持与扶持;尤其是他们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更是我们无法企及的。因此,我们唯有笨鸟先飞、笨鸟勤飞,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补拙。

  笔者:对于《新诗》,我有过持续关注,发现每一期的目录,都会有不少新面孔。据我了解,每一期的《新诗》,从邮箱自然来稿选定的诗作占了不少。“尊重名家、不薄新人”是《新诗》的生动实践而不只是所谓的倡导?在普通写作者写作容易发表难的今天,真正的不薄新人可不可以算作《新诗》越来越受到欢迎的一个原因?

  普冬:我们的好些重点诗作:包括“特别推荐”乃至“头条”栏目的都来自自由来稿。如果说其中有“照顾”,那就是我们在用稿和采用重点稿时,更多的是向处女作和不那么知名的有灵性的写作者倾斜。套用一下毛泽东语录“只有落后的干部没有落后的群众”,我想说“没有平庸的文学只有平庸的刊物”。

  笔者:办刊理念关乎刊物兴衰存亡,我一直认为,有什么样的主编及编辑团队,就注定了有什么样的刊物。那么,《新诗》的办刊理念是什么?目前的《新诗》是一种什么状态?下一步,《新诗》将有哪些规划和动作?

  普冬:我们的办刊理念始终未变,那就是“崇尚大美、多元共存;直面当下,印象历史;主张文艺,关注精神。”《新诗》草创时期是个“三无”刊物:无品牌、无资金、无编辑人才。是热心文化事业的各界领导、是一大批热爱诗歌的穷朋友把《新诗》扛进了诗界和社会!选好诗、刊好诗、传播好诗是《新诗》的初衷和终极目标。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建立了一支相对稳定的编辑团队,各司其职;我们的作者群在日益膨大,我们要做的,就是沙里淘金,公平公正地选出好稿,回报作者和社会;同时,我们已初步建立了适合自己的发行次序。当然,这一切还只是拉开了序幕。

  笔者:在各式各样诗歌选本甚嚣尘上的今天,由《新诗》主打的这样一份《新世纪诗选》,初衷与意义何在?《新世纪诗选》将如何规避多数选本“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号人、缺乏影响力”等常见问题?

  普冬:《新世纪诗选》编纂的初衷和存在意义,也正是为了破解多数选本“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号人”的“圈内福利”。不论是名家还是是名不见经传的写作者,我们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选出好诗。经过严格的初选、复选、交叉淘汰和终审,最终选出无愧于《新世纪诗选》这个称号的优秀作品,并把它推向市场,把当代诗人的风采展现在世人面前。

  笔者:在中国,大凡一提到诗歌创作,仿佛每一个诗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位外国文学大师,这种现象是否正常?对于中国新诗,有人持乐观态度,认为形势良好、成绩斐然,也有人认为成就平平、面临着极大的挑战与困境。那么,您个人认为,中国新诗在国际上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水平?

  普冬:每个诗人都是一座孤岛并连着大海。至于诗人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位或N位外国文学大师并不重要,因为文化从来都是在交流渗透中相互发生影响的。宽阔的视野和有较高的参照系对写作者而言譬如路标之于茫途。如果说民国初的自由诗实验与国外大师相比显得浅显,那么当下我们最具代表性的诗作与国外优秀诗作相比毫不逊色。

  笔者:在您新近出版的诗集《太阳穿过白桦树丛》里,收录有《青岩小镇》、《你好,黄果树》等关于贵州的诗歌,之前您来过贵州?印象如何?您对贵州诗歌及诗人的总体评价是什么?

  普冬:以往数次在火车上穿过贵州,而且大多是在昏沉沉的夜里。真正来到贵州,这应该是第二次。贵州山青水秀、风光旖旎、人文景观独特。云贵高原风土人情如诗如画,事实上,这里不乏优秀诗人,如之前的唐亚平、陈绍陟和罗莲等等,当下的南鸥、赵卫峰、梦亦非和西楚他们,都是比较活跃的诗人,他们都具有较好的诗歌素养和气质,当然,作为一个区域群落的整体存在以及与雄伟壮美的高原气象相应,应该还会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谢谢黄鹏。
  
苏枍北发表于 2014-3-10 15:4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0166-1-1.html
#民刊博览#《新诗》总第9期出刊时间:2014年3月。 主办:重庆理工大学文学艺术研究所,出版:九州出版社。 主编:普冬。 已出期数:9。 刊期:季刊。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JWLhq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罐头大楼》作者:蒋然。 现居地:不详。 版次:2014年。http://t.cn/8sJWcwq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以诗为证#154【谷禾《宋红丽》/2005】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r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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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3 21:50 | 只看该作者
4月3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巢。令人沉默》文/冰慕白


在旷野里
在孤独的树上
危危的巢
灰瓦色的巢

我看见你们
就像看见故乡的瓦房子
缝在山野之上的补丁
令人沉默啊
沉默的就像我的父老乡亲一样

发表于 2014-3-25 17:0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5152-1-1.html

《马航——一条永难愈合的伤口》文/王法

天亮了  我打开电脑
打开又一天的疼痛
南印度洋那条虚拟的航线  像一条
浸满盐水的巨大伤口
那是十三亿条视线也难以愈合的伤口啊
我的键盘一片漆黑
一个五岁女童稚嫩的话语黯然了湛蓝的天空
“以后,妈妈就永远在天上飞了”
我不认识那个女孩  但是我知道
她是我的亲人  从此
我触动天空的文字将是永远的墨色

2014-3-27

发表于 2014-3-28 06:49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068-1-1.html

  《清明》文/露萍

二两杏花醉不倒绿肥红瘦
三天桃花急需启程
纷纷断魂的脚步
一票难求

如果没有雨
肯定会有一只反哺的鸦
盘旋许久之后,去啄食去年冬至的馒头
或者一堆被遗忘的白骨

从骑在肩头吹柳笛算起
向前是清明向后还是清明

发表于 2014-4-2 19:0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925-1-1.html

#流派评论#

《做诗人,要首先避免成为社会的沉重》文/金川诗歌

1

一首成熟的诗歌,给人以安静,能使悬浮在空中的心,突然落地,给读者以脚踏实地做人的安适。
或者一首成熟的诗,会给读者以如释负重的感觉。仿佛,在这首诗中,读者找到一个突破,能发现自己生活的沉重根源,并找到一个放下沉重的启迪,甚至是找到一种成功地放下沉重的模式。
这是因为,能写出这样的诗歌的诗人,首先寻找得不是诗句,而是寻找活着美好的真实感觉。
诗人在寻找活着的真正的意义的过程中,获得灵感,写出轻灵的诗句。
诗歌的本意,就是使诗人首先获得解救、解脱、解放。首先,不再是社会的沉重,而成为消除社会沉重的人。

2

许多年轻的诗歌爱好者,喜欢海子的诗歌,喜欢海子诗歌里的那种痛苦绝望的抒发,其实那种抒发,还不是成熟的模式,因为读过海子的诗歌,会感到诗人活着太痛苦,太沉重,连自己都无法获得解救怎么给社会以解救呢。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进教科书,被许多人所知。其实读过这首诗,甚至编写教科书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一首充满想象的诗歌,是一首自欺欺人的诗歌。
一个诗人,把活着美好寄托在想象的明天,想象本身就是假象,再放到明天去实现,那么可见这个诗人的今天,是多么无奈,多么可怜。
诗歌越是写自欺的东西,越会使诗人失去面对现实的勇气,甚至会对现实出现恐惧。而这一切都是诗人自身的沉重,而不是现实的真实。
当一个诗人自身的沉重,越来越向自己想象的、自我狭隘的空间倾斜,而不能自拔的时候,那么与现实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这个诗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失去活下去的力量,只好陷入假象的模式里,最后在假象中枯萎而死。
以海子为例,可以解剖许多年轻的诗歌爱好者,把诗歌当做一种想象的模式,钩织一些虚假的想象为诗句,堆砌一些花里胡哨的诗句,似乎就具有什么现代性,其实是自己欺骗自己,再发表出来,就会误导他人,使诗歌成为一种毫无用处、反而有害的东西。
诗人要首先消灭自己的空想,用艺术消失空想,而不是用自杀结束生命消灭空想。
消灭空想,是诗人安身立命的第一步。因为诗人的空想与想象,越严重,越会在诗歌里沉淀为看似绚烂的句子,而在读者面前,就会成为不知所云的东西,给人无形的压抑,让读者会更加不知所措,所以就会给读者一种加重负荷的读后感,而这种感觉会迫使读者最终远离诗歌。
我认识的一位叫庄子吟的诗人,他有一句诗歌评论的名言:“读者不是垃圾桶,不需要诗人把自己的垃圾随便塞。”

3

美好的诗句,来自真实的人生体验,需要挖掘。诗人要摆正自己的姿态。摆正姿态的过程,就是艺术实践的过程,就是创作的过程。不要把摆正姿态与写作分离开对待。
在诗歌这个模式里,诗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艺术锤炼。
诗意的美好,运用不好就是诗意的沉重。诗人一旦不屑于对自己言行的锤炼,就会把精力集中于写,集中于想象,集中于编造,而这正是毁掉诗歌的致命根源,产生沉重的根源。
诗歌无法脱去纯真二字。而纯真二字,是在诗人一言一行生活的实践中进行检验与锤炼,纯真才会具有活生生的价值,这就是诗意,给社会以减负的诗意,而不是给社会加重的诗意。
自认为自己很纯真,依靠这种纯真,再通过想象写出的诗句,实际是对自己稚嫩的、不成熟的纯真,不断的肢解与残杀。而这种艺术行为,反映到诗歌作品里,就是给予读者的莫名其妙的沉重。读者,在读这些诗歌之后,感到为诗人担心,为诗人的痛苦而惋惜,为诗人的活着的状态而可怜。
这一系列感觉就会加重读者自身的沉重,最终使读者感到诗歌是一种恐惧的东西。
这样诗歌,就会不断背离诗歌本原。

4

年轻的诗歌爱好者,不要在意你写出什么,而要在意你在写的过程中,通过写这个模式,是否真正看到自己与现实的不融洽,自己与现实的不同步,自己甚至就无力驾驭现实。
这就是诗歌的价值。诗歌首先叫你懂得一个觉醒的开始。
当你在接受到这个警觉,你将不断沿着这个方向,获得自己与现实交融的可能,最终获得一种驾驭能力,这就是最高的诗意。此时,你就会掌握理想的诗艺。
此时,你将洞悉成为诗歌大师的秘密。

5

写诗,是做人的比赛,比赛谁在做人路上,活的更轻松。轻松,是这个人们活着普遍感到沉重的世界上,最罕见的财富。
诗人,是这个财富的第一发现者。
我们在公园里,在日常生活中,看到那些获得轻松自在的普通的人、无名的人、大多数人,其实他们是真正的非专业诗人。他们是客观诗人。
而我们说的诗人,是指主观诗人,是指善于用文字与语言,把生命获得的轻松,进一步进行挖掘,成为非肉体直观消化的资源。这种资源,使人的存在,跃入一个非肉体可以抵达的疆域,使人的存在模式,进入更高级的状态。

6

一个诗歌评论,在评价一首诗歌的时候,首先要读出一般读者读这首诗的感觉,其次要读出作者写这首诗的真实感觉,最后要读出这首诗还没有、或者已经抵达诗歌本原要求的感觉。
那么,这个诗评才具有评价的意义。
诗评要越过老师批改作文的模式,越过学院模式。老师批改作文的模式升级之后,就是学院模式。这种模式已经远远落后诗歌的发展需要。
诗评,如诗歌一样,是活生生的再创作。
优秀的诗句,在真实的感悟之中,才呈现诗意光泽,会给阅读者轻盈的绽放,会觉得这些诗句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似得,难离难舍。
而在没有真实感悟的诗歌之中,有的诗句,依靠想象,也具有优秀的感觉,但是读后,觉得沉重,不舒服,甚至想远离,害怕误入歧途似的,好像在陷入一个不高明的陷阱似的。

7

诗评是拨云见日的艺术。因此,会化解一首诗的沉重,让读者看到诗歌的沉重,抵达作者尚未抵达的疆域。
在一个成功的诗评里,有三个受益者,首先使诗评者自己,其次是诗歌作者,最后是读者。

8

而人心叵测。而人情大多如此,隐恶扬善则喜。
然而能从一篇优秀诗篇之中看到自己之恶,而喜悦的人,不是未来的诗歌大师,又能是什么呢?!
而闻恶则恼者,乃把诗歌这种轻灵,当做一种沉重背负,不但加重自己的沉重,更加加重社会的沉重。这种人是使社会越来越沉重的又一个祸害!!!
写着诗歌祸害社会的人,不是在圈子里随处可见么!
因此诗歌圈子,一如现实,并非纯洁的避难所,乃现实的又一个修炼地。
真正的诗者,以锤炼为己任,以锤炼为轻松。然而,这得益于,必须抵达诗歌的本真。

9

做诗人,一生的任务,似乎就是解剖自己,就像打开一个包袱、必须了解包袱之内所包着的物事的用途以及价值,去理解自己的五脏六腑存在的用途与价值,一旦获得了解,就获得人生的轻松。
轻松不是一种生理与心理感觉,是一种赖以生存,赖以获得安如泰山的秉性,在诗歌里叫做诗性,在生活里叫做人性,在大自然里叫做神性、天意。
秉性是自我的产物,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人的产物。但是秉性,如小太阳,可以照耀世界。

10

一个诗人,对做诗人没有把握,充满狐疑,自然会希望获得别人的理解,但这是错觉。诗人,是世上活着最自信、最清醒、最冷静的人,诗人必须首先获得这三种感觉,那么自然就会被人信服,不信服也不行。
这三种感觉概括诗人的秉性的形成,是秉性的外在表述。而秉性的内在是一个复杂的,巨大的存在,诗人一生用全部的创作,来构筑这个内在,发展这个内在,延伸这个内在。因此,构成诗歌的复杂性。
让人信服,必须是自然而然的过程,这样获得的名望,才没有疑惑。只要存有疑惑,那么即使获得名望,也是不堪一击的、摇摇欲坠的、经不住检验的东西,不值得依赖,也终将无法依赖,个人无法依赖,对众人是祸害。
民间有谚语:求人不如求自己,就是这个含义。

11

轻松,既是诗人生存的依赖,也是表明诗人成功地获得自己的依赖,并在诗歌中构成诗意一部分内容。
这部分内容,具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但是给予读者的,永远是释然,或者是安静从容的分享。

假大空的轻松,充满伪善的可怜。这种轻松,会抹杀读者对疼痛、绝望、悲伤、死亡,等诗歌意象(诗歌意象,就是人类现实的、人生的、普遍的情感形式与情感反映)的研究,认识,会阻止对这些意象的再认识,再钩织,再发展,使这些意象成为人类情感继续升级的阻力。
而带着童真时代幼稚气息的轻松,会使诗人陷入新的认知的无知阶段,而无法自拔,使自己的无知,与自己幼稚的情感,成为一种虚假的和谐,而实质上是一种下意识的堕落与止步。在这种轻松里,诗人会通过自己的作品,给社会带来越来越巨大的沉重。甚至是直接危害。这个直接危害,是通过诗人自我抵达无法自拔的极致,而爆发出来的。

12

人类的情感,表现在个体的时候,是不断向一个阶段递进的过程。个体情感的发展,吸纳人类最先进的情感模式,越有效,个体的情感模式脱变的越快,越成功。
个体情感发展的越快,给予人类情感的总体发展带来的促进力量越大。
这是最伟大的轻松。最高级的轻松。

13

于是,独立就会出现。独立不是孤立。在独立之中探求人生与生命意义的诗人,永远不会被孤立,而随时随地都会有知音,因为独立的诗人的探索,以整个世界的构成为资源库,以独一无二的价值,时刻都会给他人以激励与感动。
独立,是诗人个体获得轻松的最高级模式。

14

而依然感到自己孤独、孤立、可怜兮兮地被人遗弃在世上、写着不被人关注的诗句的诗人,说明并没有形式独立的模式。一旦形成独立的模式,就会自动远离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而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会是一种格外优美的小菜,偶尔也会遭遇,也会去品尝,会成为诗意的一种新颖的圆满的小小点缀。
自此,诗人达到无为而无所不为之境。所有为,为无为所用。这就是轻松之至,诗意之至。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五日

发表于 2014-4-1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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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会展#《活物记》作者:秦风。 现居地:不详。 版次:2009年。http://t.cn/8siX3Ax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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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4 21:05 | 只看该作者
4月4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破裂》文/林国鹏

打破一个碗可以简练为惊人的声音
从手中脱落,向地面撞去
那么的干净利索,也请记住
生活有很多意外
它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就像
演绎一场破壳的故事
但米粒该熟的熟了,半生的再也洗不出米液
是的,这也并不妨碍
稻花香在旷野的绽放
谁知道,它背负着沉重的身躯
就餐之际,心底承受着忽冷忽热
吞着浓浓的孤独
这人间烟火,倒不如
将自己破碎为小小的翅膀
尝试着飞翔一次

发表于 2014-3-26 13:0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5540-1-1.html

《祭》文/草帽

酒桶兄写雨打芭蕉
它让我想起马克辛姆机关枪在列宁格勒郊外有相似的声音
然后有人唱山楂树
再往南,苏州小女子听珠落玉盘
也像雨打芭蕉。这是四月,有人提花篮沿小河放蛊
大部分路人会变成弧形的烟,缭绕在一排排石碑上
他们有些人后来没有回来,他们是祖先。
山洼有马克辛姆机关枪
和雨打芭蕉的声音,有小女子在旷野里寻找祖母的歌声
天空是个空镜头
它不断移向我,像父亲忧虑的眼神

2014.4.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8321-1-2.html

《我们和祖国》文/黑光

我们,不是别的;
我们仅只是,更为尊重、更为独立、更为自由的思想个体;
我们以诗的名义偶尔相识,各自表述,互为良友,
即使不同意你的观点,但以生命的至尊而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们因之走到一起,并伴随诗歌走到终生。
伴随,可以写,也可以不写,而阅读却是自始至终。
因为相信:时光与诗歌同在,母语和思想即祖国。

2014-3-3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779-1-1.html

#流派评论#

《反思海子》文/何华

今年是海子去世25周年纪念日,各大媒体大篇幅怀念海子、歌颂海子,纪念海子的诗文如雪片般飞来,心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为何每年这个时候媒体还这么热捧海子?究竟是谁炮制了海子神话?一个诗人的死,尤其是一次非正常性的死亡,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诗人,我们见证了海子“成长”为了一个 “英雄”、一个“神话”,而且,这种从人到神的进程还在继续,难道不值得我们进一步的反思和追问?海子生前的好友诗人西川在海子卧轨自杀5年后写的《谈海子的死》这篇文章,恐怕大家已经忘记了。

西川说,海子去世以后,我写过一篇名为《怀念》的文章,那篇文章是这样开头的:“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现在5年过去了,海子的确成了一个神话:他的诗被模仿;他的自杀被谈论;有人张罗着要把海子的剧本《弑》谱成歌导剧;有人盘算着想把海子的短诗拍成电视片;学生们在广场或朗诵会上集体朗诵海子的诗;诗歌爱好者们跑到海子的家乡去祭奠;有人倡议设立中国诗人节,时间便定在海子自杀的3月 26日;有人为了写海子传而东奔西跑;甚至有人从海子家中拿走了(如果不说是“掠走了”)海子的遗嘱、海子用过的书籍以及医生对海子自杀的诊断书,后来被追回。

正如西川文中所说,现在海子已经死去25年了,每年这种情况是不是还在上演?今年还有人去了海子的家,去坟前朗诵海子的诗歌,一波接一波的人,让海子家人不胜其烦。打破人家宁静的生活,揭开海子父母的伤疤,美其名曰去悼念,实则让海子家人更痛苦,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海子在孤独寂寞中度过了一生,海子在的时候谁认识海子?死后为众人如此珍视,敬仰,甚至顶礼膜拜,对海子的崇拜到狂热的地步,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事。我们由此也可以看出诗歌的力量所在。当然,很难说在对海子的种种缅怀与谈说中没有臆想和误会,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一点围观的味道。忽然有那么多人自称是海子的生前好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到他们是想从海子身上有所收益,有所目的,我甚至怀疑这些人的动机。

我不是带着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诗人的,或许臆想和误会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一个人选择死亡也便选择了别人对其死亡文本的误读。个人命运在一个人死后依然作用于他,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在海子自杀这件事上,我们不可避免地面对两种反应:一种是赞佩,一种是愤怒。赞佩的人把海子吹成唐吉可德式的英雄,说他为诗歌殉道;愤怒他的人骂海子是个残忍、自私的家伙,他把死的痛苦留给他的亲人和朋友,有时我真想骂他:“海子是个法西斯!”“海子是个自我膨胀的典型!”

相比于顾城,海子的死亡方式似乎要文明许多,但不可回避的是:他给他的家庭,尤其是含辛茹苦抚养他成年的父母亲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啊!海子的死无论如何是不论宽恕的。为了诗歌,不惜生命!

当今,人们对海子的评价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点无容质疑带给了人们巨大和持久的震撼。在这样一个缺乏精神和道德的年代,一个诗人的死,他逼大家重新审视,认识诗歌与生命的重要性。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海子的死让我想起屈原、王国维、朱湘,甚至希尔维亚普拉斯,让我怀疑,在诗歌界内是否真有“死亡俱乐部”?海子的死值得我们深思。海子之后,不断有“自杀诗人”浮出水面,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极端方式背后的某种“共谋”和“效仿”。海子留下的恶果和一系列诗人自杀或非正常死亡现象的连锁反应,难道还不能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和警惕吗?还有,诗歌界内部不约而同,集体性地为海子拼命鼓吹大唱赞歌的时候,也应该到了收敛些的时候了呢?

人们啊!应该是到了猛醒的时候了!

有人说,海子是中国最大的谎言。海子诗歌意象上的空洞和重复,以及语言的陈旧和矫情,以青春期偏执和癫狂构建他的“诗歌的王国”。在当前,谈及诗歌,你似乎可以不知道屈原、李白、杜甫,但你若不知道海子一定被人看贬。你可以对《离骚》、《三吏》、《三别》、《蜀道难》等名作一概不了解,都无所谓,但是你没读过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定会被当作一个笑话。难怪,我终于明白,诗人们却把海子的作品当作葵花宝典,甚至圣经来膜拜了。

至今,我不明白海子为何选择这种极端的死法。难道说,诗人有一种难言的苦楚。或许,死是一个解脱。可他想过这种残酷的死,会让他的亲人承受多么大的伤痛。

每年有那么多诗人死去。自杀的也很多,顾城的死,海子的死,让诗人的悲剧陷入一个经年轮回的怪圈。难道诗人都有一个逃脱不了的俗命?

不可否认,海子的诗的确很美,但他不是一个健康的诗人。就像顾城,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

顾城的死,虽说极端,但他毕竟是因为女人的背叛,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于是,才有了急流岛的悲剧。那么,海子呢?当他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给亲人和朋友带来多大的伤害和悲伤。或许有人会说,海子的死有他自己难言的苦楚。即使这样,他纵然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也不该选择如此死法。

我不明白,这样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心灵极不健康的人,为何被如此经年累月的美化、赞颂、甚至神化!是因为自杀的悲剧色彩?还是因为他的诗、他的“故事”诞生在刚刚从“伤痕期”突围而出,急切求真求美的年代?而这个年代的人,依然引导或影响着当今的诗坛。

当然,海子的死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不是大多数。今天,是该把海子还原给他自己,还原成“一个人”的时候了。如何将海子从神坛请下来,回归到人。对海子现象我们要深刻反思。

发表于 2014-4-2 23:52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8064-1-1.html

#以诗为证#155【赵思运《一面红旗》/2008】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t3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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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20:05 | 只看该作者
4月5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白希群的诗两首

《真理是个伪命题》

历史说:
“她很屈”
她屈在
不知道世间本没有真理
而一意去坚持
她不知道
绝对的;永远正确的;颠扑不灭的
都不是真理
但必须得当作真理
因此,她屈成了英雄

与她对照的
是另一类人精
他们本知道世间没有真理
却不停地制造真理
用红色大棒砸人
所以看不出沾有血渍
他们供奉神像
洋的神像后面有本土的衍圣
但他们顶礼膜拜的
只是自己心内的魔鬼


《屈原先生与我们不同》

我总爱唱反调
别人说白
我就说黑
别人说黑
我就说白
我最怕
不黑不白地活着

屈原先生与我不同
他只说白
只坚持白
只爱白
他的身上沾不得一点污渍

他本名平
平平安安,苟且偷生,多好
他偏忧国忧民,洁身自好
像林一样义无反顾
屈成了英雄
还省了一颗子弹
这世道
上哪讲理去

发表于 2013-1-7 11:37

http://www.zgsglp.com/thread-119956-1-1.html

#流派评论#

       诗梦中的文化东方
  获《诗歌周刊》“致敬诗人”感言
  黄翔


  中国是诗的大国。中华民族跻身于荒蛮大地,也沉缅于诗化人生。世代承传于诗之梦,精神人生梦幻绵延于“日日是好日”的诗意的追逐与渴求。
  东方大智慧中,万象纷呈于“斑烂的黑暗”、天人合一于“丰盛的空无”。
  东方人文艺术领域的“精神认知”,有别于科技“实验与实证”的“功利思辨”。感知停泊于物象浅层与表象者,无从知解、抵达与探测东方精神汪洋的深度;也无从窥视其文化中“内质单纯”的“浩瀚时空”。
  文化中国的“诗书画”,内在精神抽象而形而上,外在笔墨流动于静止。精神动态在象形思维与表现之中,在线型思维感官的极限之外。藏匿其中的是精神文化“宇宙人体”,穿越于社会与人生浮面,纵横于浩瀚时空的黑暗,尤其是“诗的东方”的“东方的诗”!
  正因为如此“诸子百家、唐诗宋词”的东方文化中国,是人类寄居其中的我们整个星球上的“诗的大国”。
  东方“天人合一”的文化“宇宙人体”,是生命的精神形态,是人文深层的意蕴,也是人类视界中“形骸之外”的时空黑暗中的“隐形人体”与另类“精神物质”。其形态,存在于非虚妄、非幻影、非“实用”中的“无用”或“无聊”。东方文化以其“儒、释、道”精神表征相比较于基督教文化,其深层是跨越东西两半球的生命“宇宙人体”精神意识。在这个意义上,它质别于西方基督教文化,也与东方地域种种民俗文化层次拉开距离,独自拥有无从尺度与测量的“诗”的抽象的高度。
  这是星际时代的云端思维,是精神创世纪的诗化人文的“超前意识”,也是“综合文体”与“立体艺术”中独具文化能量的生命“宇宙人体”大诗。
  东半球的中国人,历经几千年在自身文明的大背景上、在非砖石垒筑的天地居室中,“复归自然”中“解读空无”,“山呼水啸”中“许身寂静”,“隐逸闲情”中“写意人生”。
  人,刹那即灭日光下。诗,天然脉动于万物。这就是东方精神地域“澹泊于世”的“诗化人生”哲学。这就是超越功利“现实窠臼”的“东方文明”特征。这就是源自史前洪荒世纪“山川风水”的“中华文化”原色。
  这使我想起,人在地球上“诗意的栖居”非始于海德格尔,而是东方的自然诗人:“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山色有无中”的王维、发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呼啸、坦然面对命途的坎坷的苏轼、“难得糊涂”和置身“竹影摇曳”的郑板桥、还有疯颠于狂草书法的“线条诗人”张旭与怀素、宗族先祖中诗书双绝的婺源人黄庭坚……
  在中美合作的《世纪的群山》西班牙“诗书画”展中,有人曾提出毕加索“把屁股画在前面”的绘画艺中的“变形”,是现代人文艺术领域的“超现实主义”。基于我的知解与见识、坦然的回答是:“东方思维是象形而非变形。象形思维中包罗万象,是几千年以前的超现实主义。”这就是东西两半球不同的文明与互为异质的文化,也是个我兼容却不盲从于人的文化鉴别与比较。
  东西两半球思维、表现、宇宙人生姿态、时空观念与精神运行轨迹各别,尤其是精神人文艺术领域。不同文化非立足于浮面人生社会的体制,而是生发于不同水土的未经人为污染与破坏的自然原生态。文化如此、文明如此、民族心性与生命形态的起源与演变如此。
  在这个意义上,人不由深度追问于联想:“什么是人”和“人是什么”?什么是生物学和人类学意义上的生命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社会层面的知解与定义是延续于近现代权力驾驭与观念制约的表象,在血肉人体与文化人体内在空间的深层探索与表现中,人权是人的原初的意欲的根本、与生俱来的天赋自由的权利!一切基于天然表达,天然表达的世界是古老东方先哲对自由的“和而不同”奥义的深层抵达与揭示,也是万物运行于裸露与隐秘的轨迹。
  对生存自由的文化解读决定于精神文化,而不是功利政客与世俗浮面的政治。东西两半球不存在绝对的具有普世意义的人生定义,理应在广义的文化超越之境互补与平视。纵使每年的国际诗歌日全球共同关注、东西方对“诗”的内质表现却各具精神色彩与形式特征。两半球彼此交融中,任何一方却不失精神生命的本色或原汁。东方中国远古至今重人文艺术“宇宙生命意识”中“天人合一”的立体视觉;西方科技与人文思维精神不离“逻辑、推理、演绎、归纳”几何式线型色彩。
  心性单纯有别于头脑钙化。现当代中国人文艺术应不失自身精神原生态。日益边缘化的文学分类意义上的“诗”,应走向诗的生命“宇宙人体”立体综合的“大诗”!!!而不是精神失踪于雾霾、心性浮躁于时风,甚至在诗之外不同艺术形式创新中“拒斥文化”和“精神能量”本身,“现代”地纯粹追求“人欲与肌体”的摄影式再现。
  摄影机发明后,摄影、电影、电视中的人体肖象、具象,使种种扭曲、变异再现于色彩绘画中“纯粹身体表现”失语与失色!!
  精神创造与开拓的当下,人文艺术从题材、内涵和表现,往往或定格于以往、或盲从于移植。先人重东方文化中“诗一、书二、画殿后”。“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人文综合从形式到内在能量在今人中几近荡然无存。文墨足迹泛滥于时尚的浅层而沾沾自喜、而自以为是。乃至见头脑简单、精神分裂于心态失衡者,无纸上泼墨的性灵、却不失人身泼污的劣质!!!
  在书法领域定格于一撇一捺的实用与书写,而丢失“线条运动于狂舞”艺术表现与东方特色的戏墨。或功力与天赋双缺,近似美国街头墙壁上无处不见的胡乱涂鸦,或干脆在美学意义上自称“丑书”、“以丑遮丑”。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东方书法消解于自我矮化。
  在绘画领域或驻足于传统题材、思维与表现定格,或步人后尘于层出不穷的各式“主义”与“流派”、“时髦”与“新潮”搞怪,或躁动于水墨的“人文传统话语权”而哑然失声于墨彩兼行为的多重表现,其精神形体混人耳目中稍纵即逝。
  在精神价值转换中,永远是不离“棒槌敲出天价”的惯性的场景重现,永远是不变的“色彩京剧”演员的脸谱:“虾”的齐白石、“马”的徐悲鸿或“墨水”的张大千、“变形”的毕加索。任何领域都不离古人与死人的“尸体崇拜”、不离精神场域的“万寿无疆”、唯缺少穿越时空的天然竞争与公平角逐。
  诗非永远的符码平面书写,画非孤立于诗书乃至哲学的形式分类。从人文艺术的分门别类的往昔,今人应具不同形式与不同领域交融的自信。特别是年轻的新生代,敢于攀登探索的舞台“上演独角戏”而不是无奈垂落青春生命的帷幕。在人文艺术创造与探索中,不屑于再持续重复以往的种种:或流氓戏耍式的“阿兹海默综合症”的发作;或“心肌梗塞”于瓜蒂绵延的意识形态;或群体飘浮与失落于精神赤贫,心安理得、长期安家落户于世俗壁垒。帅男美女不思“文化人体”肌肉的丰满与健全,走村躥寨于精神探访与搬迁,飘洋过海中寻求“精神生命”的“出走、冲刺”于回归!
  早于数十年前,“诗”对我是“多棱面的自我运动体”:文字的诗、线条的诗、色彩的诗、行为的诗、声音的诗。我从不排斥诗的行为主义的“行为书写”、诗歌朗诵的“声音书写”。因人文言行举止的“诗化”越界,今生先后六次入狱:青春与壮年黄金岁月中,曾两次蹲“死刑号”、一次关“独居室”。一生数十本书一部未曾在大陆出版。文学之外,两个“诗书画”大型艺术工程。一为《世纪的群山》,为东西方、中美合作。一为《东方独唱——岩浆与火焰的天体和大地——宇宙生命大诗》,赤身裸体墨彩中始于个人数年前的午夜惊梦。每每晨光初露,秋潇雨兰尚在睡梦中,我独自面对铺开于脚下的“色彩、线条和文字”的诗,竟惊疑其真实与虚幻、自己对自已自问:它是出自我的手、脑?是我“综合与越界”于人文艺术“形式分类”的“诗”?!长达漫长岁月的累积,此项目已200大幅有余。无意于展示精神的浅层,却渴望“零距离”面对新生代和时人。
  中国大陆具人文风骨、享有民间声誉的《诗歌周刊》通知将首届“致敬诗人”奖颁发于我,我为此写下此获奖感言,谈的却是人为导向中被社会日趋边缘化的诗,是纵横精神时空的诗、书、画、行、声的艺术综合。从未与这些年轻的诗友谋面,却感觉比任何囯内外大奖倍加珍视。因为它来自不受驾驭与支配的民间当下的自由精神!因为从中折射出一个独具庞大能量的“精神种族”与“人文群体”客观存在的真实!!而此奖竟授予我在此生于生我养我的土地上一部书也未能出版之前!!!今天中国的一代人,何等的精神视野、心智默契于超前与穿越的勇气!回首往昔令我不可置信!感触万千中孤立于日照、我垂首合掌向每一个气血旺盛的年轻诗友深深祝福!!!
  此奖信息质别于世俗意义的功名利禄,从中折射出的却是诗的“雪色与晴光”的澄澈。过去我置身在同时代人群体中,特定历史时空中,不是别人对我冷漠于敬而远之,就是我作为异数孤立于人群。今日我水乳交融于新一代,感觉时光潜移于“诗”的泪光朦胧!!!
  当下人们若追问诗是什么?无异于追问什么是狂草书法、什么是色彩构图?什么是“声音书写”、什么是“行为艺术”?在一个星际时代,什么是精神视域的无限辽阔中“宇宙人体”思维与表现?!今天的诗应走出小众和四壁空间,以“立体艺术”形式展示于天地的博物馆,从自身文化综合的饱和能量中,开发出无解的潜能乃至藏匿于血肉人体中的外星球生命基因与元素。
  这就是我的诗之梦和梦中的东方文化和诗的中国。
  (此文也可作为我今生精神座标和始终人生姿态与生活取向参照。)
  2014年3月28日凌晨于大纽约 秋园小丘草原湖畔“诗书画”梦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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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4-4-6 18:18 | 只看该作者
4月6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安全带》文/郑智得

一条安全带,纤长的,柔软的
温柔地缠着你的身体
捆绑你的美腿,触碰你的腰身
起初,我认为它是无事献殷勤
别有用心
我开始心生醋意,恨不得将它连根拔起
捣碎,剪成碎片
后来,一次紧急刹车
它挽救了你
我开始心怀感激,再也不反对你
系上它,出站,上高速
做你最贴身的护卫



发表于 2014-3-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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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鸥的诗三首



《相框》

木质结构
约两平尺
扣押着一家人
三代光阴

黑白的
彩色的
精挑细选的日子
被剪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年代平铺有序
季节排列不按常规
每一个人物
都是场景中的主角

我用衣袖擦了擦
落在玻璃上的尘埃
那些模糊的故事
就一段一段
慢慢生动了起来

《盆栽的孤独》

在春天,那些美好的念头
刚刚抽枝发芽
就被彻底铰断。她只热衷于为它
洒水。施肥。等它为她开
三两朵短命的花
不允许它有过多的想法

忽有一日,她不辞而别
一周,一个月,一个季节
那扇门
都没被打开过
整个房子空空落落
除了晴朗的日子里
阳光斜刺里翻过玻璃

窗台上那盆海棠
纷乱的思绪
如同满身疯长的旁枝杂叶
那把无所事事的剪刀躺在身旁
就像一个安静的废物

《袖里乾坤》

和一个人喝酒,一喝十年
某日桌上碰杯,不经意间
从他袖口抖落
一个暗藏很久的心机
两杯好酒白白溅了一地。你感慨
袖里乾坤大呀

后来,还和他一起喝酒
杯觥交错。只是你的舌头
杯弓蛇影
数载咂吧不出
从前的味道。你又感慨
壶中日月长啊



发表于 2014-4-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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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韩庆成:先行者与一个并未走远的时代

——周刊访谈之一:黄翔

问:韩庆成
答:黄 翔


韩庆成:
  黄翔先生,您好!祝贺您荣获《诗歌周刊》首届“致敬诗人”。我们知道,您的创作、以及以您的经历拍摄的纪录片,此前在国外获得过多个奖项,如1994、2007年的赫尔曼哈默特言论自由作家奖,1999年的美国电影纪录片独立精神奖等。请问,您此前在国内获得过诗歌或艺术的奖项吗?

黄  翔:
  国内给我今生的“礼物”,就是给了我太多的压抑和几近终生的凐灭,但对于我,却反其道而行之,视为我今生拥有的特殊财富!穷尽一生的漫长岁月中,生命的痛苦转化成了我今生精神生命创造的特殊能量。我不能说我“感谢”以往年代对我的迫害,但我有愤怒却沒有仇恨。我对这整个世界深心抱宽容心念,虽然我不是个基督徒或佛教徒。
  天生天马行空的性格,骨子里却从无非份之想或涂炭生灵、报复、杀戮与仇恨于人于世的天性。我宁愿相信“人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但面对俗世的暴虐与邪恶,我绝不视而不见或保持沉默。这也许正是我今生“被人受命打压”的一个因素。因为往往比我年轻的人却比我有城府、活得很“现实”、很机心。但我始终是个梦人,也甘愿终生无悔于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儿童”。因为有一天我变得老谋深算了,我就已经舍弃与生俱来的生命的“本真与纯粹”,也远离人文艺术了;我独居其中的精神大厦也就崩塌了、也就无涉于寻梦与生命奥义的剖视与探奇了。
  我刚刚完成一幅画,你的电子邮件就来了,幸亏画已经完成,“诗歌书法”尚未动手、但气断了。这幅画名《日崩高原》,是《东方独唱》色彩系列中少有的水墨,灰黑的巉岩与丛莽意象,诗歌与狂草书法为另一单幅,将以晕红的日色为背景,诗歌取自我早年同名的诗。为让人读懂狂草,会有很好的印刷体中英文解说文字,待日后摄影师完成拍摄再传给你与《诗歌周刊》的年轻诗友们一看。
  庆成,我正面对空壁手舞足蹈朗诵拟书写配画的诗呢,秋潇雨兰就把你的提问递到了我的鼻尖上,一见是你预约提问的电子信件,很高兴。
  是“周刊访谈”、是“尘网诗缘”,是“精神穿越”的问与答。
  我从上世纪1959年封杀至今,精神仓库里到底储藏了些什么、是些什么品牌?一般人无从知晓、尤其是囯内,别人哪会想到授奖于我呢?倒是一直头上顶一“害群之马”桂冠,一辈子了还沒有人想到给我摘下。久扣头顶,我都几近黑发无存、一个“罪大恶极”的“诗光头”,只差“不杀不足以平诗民之愤”了!
  《诗歌周刊》授我“致敬诗人”,我很诧异、也极珍视。感受我已在“获奖感言”中谈及。而当下见你坦然触及的某些问题也很震惊:敢言!极真实!在我们那个年代,“学人唯恐避之不及!诗人不禁深心微颤!”几代人宁可作假也不愿“越界”,文化学术环境今非昔比了吗?
  对我而言,从不漠视东西方文化交流,却始终珍视五千年历史的东方文化菁华。两半球文化彼此平视,却绝非任何一方对另一方的“盲视”或“俯视”、或“仰视”。国外奖项提名或授予,一般不同于囯内、特别是难相比于民间中囯,因为至此为止,别人更关注的是你的人生经历的表象却不会深究某种难言的隐痛,宁可与人彼此默契。
  更主要的是,汉学研究者一般很难深入了解或抵达渊源久远的“文化中国”精神生命的深层!!!
  在这个意义上,民间立场的《诗歌周刊》的你们就不一样,这是因为我们共同拥有和深度知解同一背景的东方文明与中囯文化,也不漠视相比较而言的不同地域、民族、国度的不同文化。相互交流中广泛扫视不同文化是为了丰富而不是消解自身,更无须“时髦”、“现代”、浮泛地处处争先恐后地步人后尘!!!人文艺术上顶礼膜拜于人而丧失自身文明与文化的高度!无视应有的人文尊严和面对国际社会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话语权!!!
  心安理得地永远安心寄托于“精神幼儿园”者,是因为自身失落于精神!!!
  习以为常的盲视应终止!这是我长久置身于不同人文境域中的最深感受!!!   
  就人文智慧的深邃与浩瀚而言,东方拥有长达数千年的“震撼的静默”,如果你不长期置身另一人文语境并作出比较,唯有世代传承地习惯于受人俯瞰!然而,中国人及其文明与文化的菁华绝绝不矮!可悲的是中国人自己打压中国人并砸烂自身文明菁华!这是近现代中国的根本的人文祸根!无从掩盖也无须转移社会精神视线!!!这是我坦然的回答!


韩庆成:
  您1962年创作的《独唱》,被誉为1949年后中国大陆最早的现代诗萌芽。能谈谈这首诗的创作情况吗?它当时是否公开发表过?据我所知,您早在1958年就已在《山花》杂志发表诗歌。

黄  翔:
  贵州高原上有“黄果树大瀑布”,诚如美囯有“尼亚加拉大瀑布”,两者我都喜欢,两者都在我笔下留下篇章:   
  前者为《人体瀑布》:“顷刻/我有一种感觉/其实/我是在无瀑布中看瀑布/无瀑布声中听瀑声/我置身在无声的瀑布声中/瀑布就在我的脚下/在我的头顶/在我的左侧/在我的右旁/瀑布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面对我/我柱立瀑布/浑身有一种润湿的感觉/原来瀑声来自体内/生命霎时涨水/一挂人体飞瀑/悬垂虚无的背景上/什么也引不起我的激动/我自身就瀑泻激动”。  
  后者为《异端》,此诗写作已经是数十年之后异域漂泊中了:“粉身碎骨的呐喊/为了完整的独立/尼亚加垃大瀑布/对世界持有异议/拉开霹雳有声的横幅/书写水花四溅的/生命的/自由”。
  黄果树大瀑布置身云贵大高原群山之中,它的雷声隆隆的瀑声为高山峻岭所封闭、所阻扼,然而它仍然喧嚣不止于青空下的静寂。在那个年代众声喧哗于同声同调的“大合唱”,它令我厌倦,所以我自视为“人体瀑布”!“独唱”于众声喧哗之外!
  我五十年代初期开始写诗,最初的情诗天真地同时送给几个已考起初中的女生,其中一个把我的诗送交给了“湖南省桂东县城关镇”镇长黄标堂,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就因此被人捆绑、强行关押起来。当时无正规监狱就卸下神龛的木板把我关了进去,置身漆黑一团的黑暗中。还是个孩子的我异常恐怖,那儿曾关押过我的地主老祖父。
  我1958年开始发表作品,1959年第一次入狱而禁止发表至今,几近终生。
  《独唱》一诗写于1962年,属地下文学秘密写作。此诗属异端,当时若被人发现、检举,刚出狱的我必被重新投入监狱。我的“独唱”在“革命”的群体中如封闭于深谷中的瀑布。瀑布在荒蛮中可天然呼啸,而我及我的不敢坦露人前的心音,唯有在人群中自生自灭。


韩庆成:
  1978年10月,您带着《火神交响诗》到北京的王府井大街贴出并“吼诵”,当时受到过干涉吗?“吼诵”一词对现在的诗人来说已经很陌生了,请谈一谈“吼诵”与朗诵的区别。就诗歌来说,什么情况下是需要“吼诵”的?

黄  翔:
   “吼诵”与“朗诵”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精神呐喊”。当时在北京王府井大街张贴我的《火神交响诗》,也附有几幅连老外也看不懂的抽象画,这是我最早的墨彩。整个王府井大街通宵人山人海、交通堵塞、水泄不通。在人群旋转的包围圈中,我一口气朗诵了600多行的诗,无文字手稿、全凭记忆。从来沒有人以肢体书写“行为艺术”的诗,当时惊动了华囯锋任主席的中央,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全城宣布戒严、十万火急派三叉戟将我与几个同行者的档案调往北京。结果虚惊一场、来了一位诗人。
  夜里,我张贴“火神”的地方,四周堆满了自行车,一片交叉的手电筒光,许多人在抄诗。 当时的背景是文革后思想解放运动中。
  之后,我们登上八达岭长城:我不禁想起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四人帮”已垮台,我承头以表演行为艺术方式,解开裤子、“那厮掏出那物”在广场公开撒了一泡尿,共四道弯曲迸溅的水线:“在***广场,撒泡尿也是大瀑布,放个屁也是惊雷。”此即兴诗句当时曾传遍京都。
  当时未受到干涉却“秋后算账”。郑板桥“难得胡涂”,而我的性情属“天生糊涂”!之后为此受到公安修理,当然是脑子,被视为精神分裂。未送入医院却投入监狱,这是我一生第二次入狱、单独监禁。
  然而,对诗人的我来说,面对此前的一场人为浩劫,为何不能从深心发出天然啸声?!


韩庆成:
  您是油印民刊《启蒙》的社长兼主编,据说,这份刊物的作者只有您一个人,是这样吗?《启蒙》一共出了几期?是什么原因停刊的?它对此后出现的《今天》,有没有产生过影响?

黄  翔:
  《启蒙》为解放后的第一份自由民刊!我为《启蒙》主编和“启蒙社”社长,墙报与油印民刊先后共出五期,每期首发于人文中心的北京!内容主要是我的《火神交响诗》、《田园奏鸣曲》等诗文,其中有一期是诗人路茫对“火神”的诗评。由此激发出一场从北京到全国的民刊运动。继启蒙之后,北京最早出现的是“中囯人权同盟”、“四五论坛”,其后是油印民刊《今天》、“探索”等。其后者受先行于人者启迪与影响,是必然也是天然。
  遗世独立于与世无争!在时空深层,无论先后也同为一粒稍纵即逝的浮尘!!!


韩庆成:
  1986年,您曾组建“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还曾提到“星体诗人”的概念,这与您现在提出的“星际时代”有没有承续的关系?“星际时代”究竟是什么样的时代?它是一个科技概念,艺术概念,还是文化概念?它与我们常说的“网络时代”有关联吗?

黄  翔:
  “星际时代”指今人精神文化思维多层时空交叉。对我而言,在时空观意义上:“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当前的同一瞬间。”其时空内质有别于西半球思维“切割”、“定格”、“人为设限”线性表述。我指的是科技范围非人文艺术领域。
  绘画在逻辑观念形态中喘息于贫血。诗歌死在“逻辑、推理”的精神支解中。一属于梦境、一属于求证。人文艺术是超前思维,非种种观念的形态外化。
  这既是东方有别于西方的人文艺术观,也是中国南方人文心性和精神气韵同北方互为不同之处。南方是崇山峻岭、莽林与飞瀑。北方是巍峨宮殿、四合院与隔绝的城墙。我个人喜欢原始荒蛮、也眷恋小桥流水。在东西方文化交融背景上,对先人文脉承传于拓展与绵延。
  古人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中国先哲的伟大智慧,当下的国内、囯际均适用、均可通行!从中折射出独具普世价值的东方人文风骨。“君子”、“小人”非指身价区别,而指生命精神素质。一为与人和谐相处却不失坚定维护“思想独立”与“精神自由”的血墨。一为表面“异口同声”、“随声附和”而实质上却“口是心非”,相互之间处于摩擦、排斥与争斗,无论政客与“诗歌市井”掮客莫不如此。   
  我早年曾写下“从死中觉醒”。创作有《留在星球上的札记》,之后是诗化哲学《沉思的雷暴》,直至后来的“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说”,其中贯穿的是数十年前至今的东方“天人合一”的“宇宙人体”精神意识。
  精神的天宇星斑密布,每一个诗人都是一颗星辰,我由此指称为“星体诗人”。  
  天体和大地就是一个天然自存的网状结构,今天的网络无异于天地隐形暗码泄露于外化。今天人类面对的不再是受种种“团伙、组织、帮派”的“意识形态”严控与主宰的时代,而是在地球之外寻觅适宜人居的“另一个地球”的时代!是在全球范围内开始争相报名太空旅游的一个全新的纪元!是揭幕于超前思维中“预测与计划”、“迁徙与移民”宇宙外星球的创世纪开端!
  见报载,当代尖端科技中的机器人同人性交、而生命可由此受孕而分娩?人类现有思维、语言、观念“定格”与“设限”的精神能量与穿越力、还远不足以深度解读与表现、探索与抵达宇宙生命时空的深层!至此,我在人文艺术及其思维空间的意义上将当代视之为已揭开序幕的“星际时代”!这也许对某些公民素质低下、心智贫弱、扭曲、瘫痪、纯属“动物族群”层次者不可理喻!
  对于地球上的人文艺术领域而言,当代就是跳出往昔的“意识形态”窠臼的“宇宙人体”思维与表现的时代。
  东方“天人合一”的智慧,在精神意识上盲从、偏向线型思维者看来,不“现代”、非“实用”、未脱下“保守”衣饰、也未戴“现代派”面具!线型思维者对其中漫与深藏精神视域的“诗化哲学”、我视之为“宇宙人体”的多层时空的辽阔与浩瀚木然视之!其内在抽象与形而上的“象形思维”与时空观早于各式“现代派”思潮、质别于西方地域的科技“实验与实证”思维!是几千年以前的“文明东方”与“文化中国”的“星际思维”与率先于人的“精神生命”中最早的东方“超现实主义”!!!
  这也正是我的一个新的“诗、书、画、行、声”艺术工程全称命名的来由!此人文艺术工程全称为:
东方独唱
岩浆与火焰的天体和大地
宇宙生命大诗

  东方文明与文化中国人文传统菁华断裂于失传,东半球的中华民族伟大先人几千年前的超前思维与精神智慧,理应与西半球的“人文思维与表现”互为兼容、相比较而存在!
  在电子或网络世界的今天的中华大地,请让人作声!给每一个世人以公平、给每一个公民以权利!平面媒体的封杀与监控早显得不合时宜,被世人不屑于无聊!网络世界的辽阔空间已远非平面媒体足以覆盖与消解。
  正因为如此,我惊异于当下今日中国的新生代,也心慰于《诗歌周刊》日益凸显于精神文化空间的网络优势。


韩庆成:
  1997年,您与妻子秋潇雨兰女士一起去了美国,如今已经17年了。据说您一直没有加入美国国籍,这与现在很多人想移民美国形成了对比。八十年代末以后出国的诗人中,也有加入外国国籍的先例。您为何一直不愿放弃并未善待您的祖国?

黄  翔:
  我泊居美国是出于无奈,当时因为不离开,在居高临下的“维稳沙皇”的指令下,继今生今世无端六次入狱后,等待我的又是一个预判的十五年!!!这样我今生仅仅为“诗”、为“梦”就要死于狱中!!!我为何来到红尘?仅为黑狱中消磨终生吗?!
  然而,从我离开中国的第一个瞬间起,我就开始怀念中国,由此写下了《逃避逃亡》、《中囯之恋》等诗篇:“我的身上有两根弦,一根是黄河、一根是长江,它们永远弹拨着两个颤动的字:中国!中国!中国!”任何一个国家的诗人其精神生命都不会剥离他的文化背景!都无疑对生他养他的土地满怀热恋,我指的是真性情的人!不是人品、文品皆无者!
  从本土和囯外看,中国古代有被放逐而投河的屈原,意大利有被逐出佛罗伦萨的但丁,前苏联有几乎与我同龄的布罗茨基,这些人都无不是“世界公民”背景上的中国诗人!意大利诗人和俄罗斯诗人!美国诗人惠特曼绝不会放弃美囯藉而成为中国诗人!美国人曾称我为“中国的惠特曼”,但我是“永远的中国人”!“中国的黄翔”!我与我尊敬并受其润泽的惠特曼都表现血肉生命,不同的是我以“文字、线条、色彩”的诗也同时表现东方“人体宇宙”精神意识!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第一部英语诗选就是发现惠特曼的爱默生的子孙翻译的。之前我们并不相识,仅仅在他听了我的诗朗诵以后开始不声不响翻译,默默花了五六年时间。另一个美国画家也同样是听了我的朗诵以后,向我提出东西方、中美人文艺术合作,由此才有了我今生展出于欧美的第一个艺术工程《世纪的群山》。
  年青于我的中国诗人放弃中国藉、加入美囯藉,是他的选择和人生自由。在中国六次出入监狱的“诗歌囚徒”黄翔永远与中国同在!!!若说傻、我就傻到底!!!纵使一生黄金岁月空耗尽净,我此刻含泪告诉80后、90后、00后中囯大陆年青的新生代:我从不以为我的祖国伤害过我!对人实施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施暴、贪腐淫乱、争权夺利者的种种劣行本始于人性的邪恶!!!我无时不渴望暮色苍凉中重返中国!我的血管里流着的是东方人文艺术的精神血液!
  人文智慧中最能区分与鉴别任何一个民族和任何个体的人生命的精神元素!!!


韩庆成:
  1993年至2011年,您曾应邀于多所大学举行演讲和诗歌朗诵,如美国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澳大利亚莫纳西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意大利威尼斯大学,新西兰梅西大学,中国台北大学等。1986年12月,您原本有机会在北京大学出席相同的活动,可惜活动最后被取消。如果现在您有机会在中国大陆的大学演讲,您最想告诉大陆学子什么?

黄  翔:
  我想说的是:
  山不转水转!30年河东、30年河西!东方文明与文化中国正以其自身独具、而不是仿效于人的色彩与特征和平崛起于世!!!
  我呼吁东方新的文化复兴,每一个同时代人、尤其是新生代的80后、90后、00后都是直接跻身其中的参与者!!!


韩庆成:
  您是一位投身于现实的诗人,您常常把诗歌带入行动之中,诗歌就是您的武器。我们看到,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像“天安门诗抄”这样的行动,诗歌确实直接参与并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以世界为背景,在不同的时期,批判的诗歌、介入的诗歌、干预的诗歌,都希望通过诗歌来影响时代,甚至重构时代。您作为新时期诗歌这方面的先行者,今天如何看待诗歌和时代的关系?

黄  翔:
  把文学分类意义上的诗,化为宇宙生命大诗。让小众化的诗走进街道、广场、人群、展厅和慱物馆。
  让诗歌不仅仅是文字或符码的书写,而成为一种“综合文体”和“立体艺术”。让诗不仅是“文字的诗”、也是“色彩的诗”、“线条的诗”、行为主义的“行为书写”、诗歌朗诵的“声音书写”和“诗的霹雳舞”与“诗的摇滚乐”。
  正如你所言,诗可以音乐为背景或让音乐融入于诗。其实,诗本身就自具内在空间中的隐形构图和旋律与节奏。   
  我在美国匹兹堡时曾置身过满街人头涌涌的听众。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曾目睹过听众中的小美女眼圈发红、或手脚僵硬瘫倒在座位上、或散场时靠门哇哇大哭!这些画面本身就是诗!诗的大国东方中国的人文艺术的冲击与颠覆力!若清一色移植于人或诗的“意识形态”化,免谈!!!
  诗也可以融入影视,尤其以“诗书画”的宽银幕电影纪录片面对并撞击公众的眼球!!!
  担当于社会和介入于时代,对我个人而言仅仅精神生命的浅层或表象。东方人文艺术中最令我痴迷的是“文化的综合含金量”!最令我向往的是瞬间人生中的“复归自然、东方闲情与隐逸人生”!
  我被人称为“诗兽”,在时空深层的玄色中我是一只“冥兽”。


韩庆成:
  2005年至2007年,您先后三次与美国著名爵士乐音乐家Oliver Lake在匹兹堡和纽约联合举行“爵士乐/诗歌”表演并受到欢迎。在今天的中国大陆,诗歌的读者非常之少,世界的情况也大体如此。现在我们常常听到两句话,一句是诗歌边缘化了,一句是诗歌应该大众化。诗歌如果要改变少人问津的边缘化现状,或者说要实现大众化,您认为与音乐的结合是不是一条可行的道路?第二个问题,诗歌有没有必要大众化?

黄  翔:
  浮躁的时风与人为导向的精神雾霾,导致“诗非诗”,其始发于某些诗的不知所云、徒具形式,其后继为某些诗的感官局限、纯粹泄欲。诗唯有从内涵与形式的变革中重获新生!从面对社会与公众中“自己抢救自己”。
  诗可大众化、也可自甘寂寞,或作为一种综合书画的艺术作价值转换!或进驻“诗人村”、展示于网络或砖石“诗歌博物馆”永久收藏!!!  
  由此我想起黄山、想起安徽黄山的名茶毛峰。我曾写有一首有关品茗的诗《禅》,在西方传播书法的时候,也传播东方“茶文化”,很受人欢迎。我现场发现,如意大利威尼斯大学的马克教授们,还专门收藏有中囯的《茶经》呢。
  从我的切身感受中,文艺复兴的发祥地意大利,从马可波罗至今都绝不拒斥而是珍视独具精神特征的东方文明和文化中国!!!
  最近一位年青的在中国留过学的意大利的女博士告诉我,她从东方人文艺术视角写有关于我的文学和艺术创作的专题论文。
  请告别诗的精神雾霾,请走出诗的浮躁时风!让诗融入酒饮与茶聚!或在音响的伴奏下登上舞台!或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于日光下!!!
  真想回来,仍然是“不老的黄翔”,仍然是“青春还沒有开始”!但愿消声匿迹于常人生活岁月中的,是令人悲从中来的精神上“永远的贫下中农”或混迹人群的“专职文化警察”!!!


韩庆成:
  您2006年开始与美国画家威廉洛克合作,以“世纪的群山”为主题,把东方的诗歌、书法与西方的绘画融于一体,进行了独创性的系列艺术创作。此后,您自己创作的大型“诗书画”艺术工程《东方独唱》系列作品,已经完成200余幅,成为您当前创作的重点。诗人与画家兼于一身古已有之,黄宾虹、黄永玉、芒克等,包括您,是现、当代的代表。请谈一谈《东方独唱》所要表现的主题,以及您是如何实现从诗歌的语言艺术到书画的视觉艺术的转身?

黄  翔:
  记得东西方、中美合作的“诗书画”《世纪的群山》在西班牙展出时,以美国女舞蹈家邓肯为表现对象的大型画幅竖立塔拉戈纳市中心,也出现在地中海边、以“大海的颜色与音响”为背景。此展览曾接受“申报欧洲文化首都”的塔拉戈纳市五种媒体的追踪专访。
  《东方独唱》始于午夜惊梦。是的,令我自身惊异的是“出现与完成”于“梦象”中。它的第一幅作品的开始却恰恰完成于最后,其内容为“告别大都会与走出卢浮宮”;其题目为《告别喧嚣与击响沉寂》 。
  整个艺术工程弥漫的是东方文化“宇宙人体”精神意识,表现的是“文字、色彩、线条”的“宇宙生命大诗”!
  从诗的平面书写“转身”于立体艺术是个无解的梦。也许是血脉承传中的“隔代遗传”或“返祖遗传”?幼时善于诗书的老秀才祖父曾告诉我,我们家族是古代从江西迁入湖南的,宗族先祖是宋代“苏黄诗派”之一的黄庭坚。也许“诗人”就是个“梦人”。无论是诗、是狂草书法的“画字”或“字画”或“色彩的诗与哲学”无不是文化“宇宙人体”生命的梦痕?!
        
  (这无疑是我此生至此所接受的囯内外最具“时空穿越力”的一次访谈,采访者也无异于对我当下的“东方独唱”人文艺术工程的精神参与。此刻,让我想起近期结识的两位女士彦均与棉布、另两个男士:稚夫与雷迅。还有记忆中更早的幼时原乡友伴蒋兴文、“黄达时、黄文德、黄先富”和离乡背井后漫长年月中的哑默、张嘉谚、王强王刚兄弟、高强高鑫兄弟、伦佐伦佑兄弟、尹光中、曹琼德、唐亚萍、翟永明、农夫、龙俊、吕晋德、张凯、福庆、莫刚、摩根、方华、王付、南鸥、吴若海、徐泽荣、张清华、林贤治、李润霞、乐黛云、汤一介、钱理群、陈嘉映、陈鼓应、谢冕、徐敬亚、唐晓渡、芒克、陈思和、杨平,陈尚平、向卫国、多多、摩罗、江河、钟鸣、张智、东东、川歌、小王子、周发星、季风、东海一枭们以及消隐于时间深处的更多的人……。
  我提到这些名字,无任何歧义可释?!仅仅因为已逝岁月无从抹去的“人性的亲切”!
  此生尘缘匆匆远逝于风流云散中,不知是否还有品茗于“阳光下一闪”的人生机遇?
  今生的当下向诸位曾谋面或从未谋面的诗友遥致祝福!包括访谈于我的诗友庆成!)
      
2014年4月3日黄翔书面回复提问于纽约秋园小丘草原湖畔“诗书画”梦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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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报道#2014年4月4日上午9:30,第四届中国诗歌节启动仪式在绵阳市越王楼广场举行。 http://t.cn/8saZija

#民刊博览#《南方诗人》创刊号出刊时间:2014年。 创办地:广西。 主编:高作苦。 已出期数:1。 刊期:不详。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azuJi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中国性爱诗选》选编:稚夫。 现居地:不详。 出版社:原乡出版社-澳大利亚。 版次:2014年1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http://t.cn/8sazH5X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以诗为证#156【小布头《餐桌上的马》/2013】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ua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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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4-4-7 21:48 | 只看该作者
4月7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清明》文/望秦

那人站在丛林深处
像不可触摸的光影,出现和消失
都是瞬间的事,这里没有低徊的乐音,连尘埃
也没有随着光线飞起来,枝头
一片巨大的寂静覆盖着此刻

那人熟练地进行着某种仪式,虔诚而悲哀
像人生的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目睹着尘世不断空旷,除了灵魂最深处的心音
再听不见别的声音,是的——
当有人转身离去,沿着来时的路
只是你看到了吗?他的心已经带伤

再抚摸一次墓碑上的文字,这些带着血脉的
注释,将在今后不断延续……

发表于 2014-4-6 21:0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168-1-1.html
《老牌贵族》

遥远的蝗虫,只以脑袋示人。它们的身子,还没有进入大气层
富春江上的乌鸦,掏空了身子,装满新熟的稻米
鹳山下的灯火,散发出霉干菜烧肉的香味

一个叫严子陵的人,坐在干瘪的松果上,坠下蛛丝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钱旭君、龚纯、戈多
决定以剪子、包袱、锤的形式,判明:谁才是那条失鳞的鱼

发表于 2014-4-1 15:4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535-1-1.html

#流派评论#   
从古典走向现代,“歌哭”的南北漂移
                        --论柳忠秧“新楚骚”诗派的“歌哭”文化基因

                                  周瑟瑟


  中国诗歌复兴是从古典走向现代的一个过程,我们谈论诗歌复兴,到底怎样复兴?其实有很多路径可走。我只从几位诗人的个案来谈。
  我们现在看屈原,会觉得他是中国诗歌里面一个大灵魂,大灵魂里有人类诗性最耀眼的光芒,不管过了多少年,他总还在天空闪耀。
  到了当代,与我们关系比较近的诗人与作品,还有体温的诗人与作品,莫过于昌耀,他有一颗大灵魂,他出生于湖南,属于“楚骚”文化体系,然后他的写作又投入了大西北的荒漠之中,他的诗歌是从历史的炼狱里煎熬出来的诗歌,他是典型的苦难人格,其精神里有屈原式的悲壮之美,这是“楚骚”文化从南向北的漂移,具体落实在一个大诗人的人生与作品里。
  还有两个同时代的诗人骆一禾与海子,他们英年早逝,诗歌兄弟同具自古以来的诗歌悲壮精神,在一个文化与社会转型的时代,如两颗流星划过夜空。他们两人中海子出生于安徽,骆一禾出生于北京,均在北方写作,逝于北方,其诗歌中有一个“歌哭”的基因,把从古典走向现代的诗歌推向了语言狂欢的高峰。
  到了当下,“楚狂人”柳忠秧作品呈现出的“歌哭”文化,语言高亢激越,情感穿透时空,在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众人都在嘻笑时,柳忠秧却在“歌哭”。这是中国诗歌久违了的“歌哭”,与他同时代的另一个安徽籍诗人杨键,去年推出了长诗《哭庙》,也是属于以“歌哭”引起众人惊讶的作品。
  柳忠秧正以“新楚骚”诗派进行诗歌复兴。他生于湖北,却在岭南生活与写作。他是完整的屈原诗歌传统的继承者,他的长诗《哭长江》复活了屈原,复活了中国诗歌“歌哭”的传统。他的写作把屈原的“歌哭”文化向南漂移了,我们这块土地浸泡了太多的“歌哭”,我们民族基因里的“歌哭”既是悲壮激越的又是自由狂喜的,而诗性,成了我们的文化性格,更是我们诗歌的音乐基调-情感基调的一部分。
  “歌哭”文化本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声调,先有“歌”才有“哭”,“歌”是诗性大发时的忘我吟唱,“哭”是情到深处的大悲大哭,是诗人真实的表情之一。中国诗歌百年来基本丧失了“哭”的功能,“歌”也快没了,现代性改造让人变得麻木不仁,让诗变得呆若木鸡,想一想,如果一个人连“歌哭”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一堆技巧与手法,那又有什么意义?
  杜甫的“歌哭”令人怀想,稽康的“歌哭”尤在耳畔,屈原的“歌哭”肝肠寸断,海子的“歌哭”是火车辗过肉身留下的尖叫,骆一禾的“歌哭”是太阳光芒的断裂,昌耀的“歌哭”是低廻雄壮如野牛狂奔的鼓声。
  柳忠秧“新楚骚”的“歌哭”是当代诗歌在众人喧哗中孤独的独白,是长江水在浑黄中旋转翻滚之声,在太阳光下的愤怒咆哮。
  他发出了一种别人不敢发出的“歌哭“,别人羞于“歌哭”,在他这里成了诗歌情感的复调,他的《哭长江》是一场精神的“歌哭”仪式,也是“新楚骚”的一个基调,以“歌哭”代替了所有的技巧。试想一个人在忘我地“歌哭”时,他还顾忌哪些“诗歌技术”, 柳忠秧舍弃了技术性的写作,他的价值取向与众人不同,他投入的“歌哭”已经把自杜甫、屈原以来的传统漂移到了现代,发出了现代的声音。他的诗歌也可以理解成一种诗歌的现代音乐,是人类在悲伤时发出的音乐,读他的长诗很容易让我想到湖北的编钟,轻轻撞击,发出远古的回声清脆如玉帛。
  与古人不比较。还是看海子与骆一禾,他们的诗歌是反技术性的,在上世纪90年代第三代诗歌的浪潮中,对词语与技术的改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海子与骆一禾的诗歌写作却是在史诗与个人化抒情上一意孤行,悲壮的诗人给历史总是留下了孤寂的背影。
  柳忠秧现在所走的也是一条孤寂的路,他不同的是正面介入了现实与时代,他与海子、骆一禾不同的是他的文化处境更加的喧哗,他内心的静寂要以诗歌的“歌哭”来回应现实的喧哗。所以,他的“歌哭”要更大声,他的“歌哭”需要现实的合唱,那么,“新楚骚”诗派的合唱生正逢时,必有真情感与大灵魂磅礴而出。
                         2014年3月26日夜于北京树下斋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015-1-1.html

#以诗为证#157【张晶《蓝色蒲公英》/2014】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uq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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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4-4-8 19:48 | 只看该作者
4月8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紫藤晴儿的诗歌 四首

《黑的空想》

一直在等它照亮我
在漆黑中摸索
撞到一辆倒行的车上。
'胳膊肿疼,而那个司机会快速逃逸。
风中的狼和豹子
眼中发着绿光。我以为所有的光都是星星
所有的石头只要一挂在天上
就成了星辰
我以为别人捎来的口信是真的
所以,我就不停止的赶往黑夜
有一种害怕黑色停下来的惊恐
终究还是抱着一团黑旋风
它撕破我所有的怀想
像被那块巨石压垮
它不是灯,不是眼晴,不是我的明亮
我知道,我需要有一棵草的身姿
我死了的时候,我还活着
我活着的时候,有人在继续替我死着


2014-4-5

《女人,子宫,孩子》

这冰冷的器具仿佛就是第三只眼
它要隔着肚皮看秘密
听回声
所有的女人,都把膀胱鼓成球
子宫这个人类起始的宫殿
面对赤裸的肚皮,我实在找不到赞美的词汇
几乎困惑她的能量
一个孩子跟着母亲一起来
他跑来跑去。他看不懂屏幕里的镜像
他的疑问还一直没有张口

2014-4-6

《审视自己》

伸出手想抓点什么?
风溜走了。花香也不会停在指尖上
等阳光落在手掌
我就再也不合上。再也不敢弯曲直线的光
让它切割我
——心在电流中狂颠
阳光的血
正流入我的内脏

2014-4-6

《春天的仇恨》

春天就是这么愿意暴露
美代替了所有的假象
瓜分她的肢体
我们只是用目光触动了边缘。在不久的秋天
她还会有红果子,硬囫
那样我们可以吃掉她。像海潮狂袭海狮子
它们有着肌肤相亲的仇恨

2014-4-6

发表于 2014-4-6 16:1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105-1-3.html

#流派评论#
中国90后诗人阅读随笔之十三 木鱼:赞美那些荒芜和坚韧

文/朱光明

       当代诗坛,美其名为诗坛,其实诗坛不仅叫诗坛,它还有另外两个别称,一曰:名坛;二曰:利坛。当代诗坛之所以还有这么两个不雅之号,其原因在于其坛中所盛之物,不仅仅有诗,还有名、利夹杂其中。且三者大有均分天下之势,名、利反客为主高居其上。而诗,明显处于弱势状态。实话实说,诗坛本身就是不甘寂寞的,加之一些附庸文雅的权钱之徒瞎来掺和,一些品德败坏的名利之流搅局。把当代诗坛弄得乌烟瘴气,浮躁不堪。当代诗坛,已如菜市场一般混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能够潜下心来写作,坚持以文本为根基的诗人已经为数不多了,而这样的精英份子在崛起一代的90后诗人队伍中更深屈指可数。山东德州乐陵的90后诗人木鱼便是这“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精英份子中的一员。

    木鱼能够与诗歌结缘,得益于他家乡德州在2008年举办的一场文学讲座。正是在那场文学讲座的活动中,90后的木鱼结识了他家乡的中国当代优秀女诗人兰雪(原名李宪珍)。在女诗人兰雪的影响与鼓励之下,木鱼开始尝试着诗歌写作。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写了下去,让他在那场文学讲座中偷偷种下的诗歌种子得以生根、发芽、并长大……。那年,1990年出生的木鱼正好十八岁,正值诗一般的年华。木鱼早期的诗歌作品我大多无缘一见,仅能从有限的几首诗中看出他早期的写作面貌和绝大部分写作者的初学阶段一样,风格多变,整体呈左冲又突之势。我所能大量读到的诗歌作品,都是木鱼在2010年年末及以后所创作的了。从木鱼那时的作品来看,他的诗歌写作就已经明确有了自己的方向,写作大致定位定型了。也就是说,从木鱼2010年年末的作品开始,他就已经在走向成熟的道路上了。

    通过我的阅读发现,在木鱼的诗歌中:几乎遍布着虫蚁鸟兽、山川草木、风雨雷电、日月星辰这些大自然的精灵的影子,木鱼往往喜欢把个人的内心依附于这些大自然的精灵身上,让它们代替木鱼倾诉、低语、呼吸。似乎有时情况又恰恰相反,是木鱼喜欢把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依附于自己个人的内心,由他去代替大自然呼吸和歌唱。木鱼对千变万化的大自然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与热爱,他不仅把对大自然的热爱融入到了他的内心,他更把这种热爱融入到了他的骨子他的生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木鱼都每一首诗歌作品都浸透着他对大自然浓浓的爱。就连在他那些写爱情、写亲情等题材的诗歌中,都可以捕捉到浓浓的自然气息。这源于木鱼对大自然至高的热爱,也只有这种至高的热爱才会使他的大自然情怀能够像源泉般在木鱼的诗歌中自然流淌,没有一丝一毫的娇揉捏造。 或许在木鱼那里,大自然情怀之于诗歌,早就等同于呼吸之于生活。在我个人看来,木鱼诗歌中的大自然情怀,可以说是木鱼诗歌中最大的亮点。纵观时下的诗坛,诗人普遍崇尚“语不惊人死不休”,追求“狠”、“快”、“准”出新出奇,把对诗歌的追求停留在技术的表面层次上。变着法的折磨语言,甚至不惜背叛母语,玩弄起“翻译体”之类的,以此来吸引读者的眼球,哗众取宠,达到追名逐利的目的。而从根本上忽视了诗歌中文本思想的重要性,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便是大自然情怀。木鱼似乎深谙此道,所以他能潜下心来写作,来倾听自然的声音。时下诗坛的诗人,对大自然的敏感与热爱的这种自然情怀能够与木鱼媲美的,在我有限的阅读中,似乎仅有浙江宁波的村子、浙江苍南的高崎、江苏无锡的陈熙、四川成都的杨然、山西神池的郭新民、黑龙江哈尔滨的李琦、新疆乌鲁木齐的沈伟以及甘肃人邻等有限的几位诗人。而在崛起一代的90后诗人队伍中,恕我寡闻,我尚未能够读到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诗人,更不要说与之媲美了。

       说木鱼有大自然情怀,仅仅从他那些诗歌的题目中,就可以看出一二,比如《秋天,小野菊,或无字天书》、《落在大地上的鸟儿》、《马岔河的芦苇》、《樱桃树》、《两棵石榴》、《杏树上的鸟儿》、《与水仙对语》、《迎春花》、《第一朵菊》……我做过一个有趣的统计,我随意抽查了木鱼100首诗歌,其中仅题目中出现大自然气息的就有60首之多。题目包含植物名称的有15首,题目包含动物名称的有5首,题目中包含季节的有7首,题目中包含山川的有8首,题目包含大自然其余名称的有25首。在木鱼的这些诗歌中,我读到他在秋天的小野菊身上找到一种解读生活、生命这部无字天书的方法:“我告诉你:小野菊\用它的光芒\点亮秋天”,“我们都会在这个年纪读懂一部字天书\就像小菊花\是这本无字天书上\绽放的文字。”(节选自木鱼《秋天,小野菊,或无字天书》),我读到了他对蟋蟀的热爱和与蟋蟀的共鸣:“其实,我爱那些蟋蟀\胜过爱自己\其实蟋蟀也有秘密\就像我的心里藏着一直火把。”(节选自木鱼《蟋蟀》)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表达木鱼对蟋蟀的热爱与亲近的话,我们还可以读到他与蟋蟀对酒当歌结为兄弟的场面:“你的美\独享一壶夜色\浅的低吟。我在尘世\多想与你一起躲入世外桃源\多想夜露微凉时还能\一起倾听大地的呼声”,“蟋蟀。\就在我窗前慢慢唱吧\正如我不会歌唱\要借你的琴弦奏出\我低低的赞美。”(节选自木鱼另一首《蟋蟀》),我还读到他和樱花并排走在春风的情景:“你看,这零星的几株樱花多美啊。开着娇小的心灵\打着从冬天擎来的灯笼。被风吹着\\和我并排走在春风里。”(节选自木鱼《樱花树》)在木鱼的这些诗中,我甚至还读到了他在两颗石榴上找到了爱情的场面:“一粒粒的酸,一粒粒的甜。暴露在温和的\阳光下,一枚枚美丽的红水晶\长着血肉和骨头的红水晶\长着爱情。”(节选自木鱼《两棵石榴》)只要阅读持续下去,这样的阅读发现就永远不会停止。诗意总是停留在那些内心敏感的人身上,总是停留在那些善于发现的人身上。在上面这些充满美感、充满灵性、充满爱心的诗句中,我读到了诗歌之外的木鱼。他内心敏感、善于发现、视角独特,而最为可贵的是木鱼的心态,在木鱼的心理世界中满满充斥着平等与博爱。木鱼往往是把自己的位置与他关怀的那些细微的事物放在同一位置上,而非像觉大部分诗人一样喜欢在诗歌中做自己的王,一副呼风唤雨的狂妄者形象。木鱼的这种心态,不仅是出于对大自然的热爱,更是出于对大自然的真诚与敬畏的一种表现。木鱼能拥有这样一种心态,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这恐怕与我所了解到的木鱼在生活中为人处事极其低调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在木鱼海量的弥漫着大自然气息的诗歌中,有一首写芹菜,题为《清晨》的诗歌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忍不住想要分享一下,全是不长,短短十二行,姑且全文引用如下:


清晨,嫩绿纤细的芹菜
是你的小手指,是我最爱的美

迎着晨光
草坪上的露珠捧出一夜笑语

晶莹透亮,风一吹
透着咯咯的笑声 隐没大地

我喜欢晨风
吹着你 提着刚刚采摘的梦推门而入

嫩绿纤细的芹菜
是你的小手指,是我最爱的美

这些美
是晨光的秘密


这首《清晨》,在木鱼的同类题材中算不上最好的,但却是最美、最迷人。说这首诗美,首先美在这首诗的语言上,干净简洁,晶莹剔透,精简到不多一个字词,也不少一个字词。再看看这首诗所采用的写作手法,是在最常见的平铺直叙中采用了最常见的比喻和拟人两种修辞手法。如此简单的写作手法,木鱼却能够在这首诗中运用得出神入化,这显然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从这点上看,这首诗美就美在它简洁朴素的返璞归真。再说说这首的迷人,这首诗之所以异常迷人,主要在于木鱼在这首诗中给读者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在里面,没有将诗中小手指如芹菜般嫩绿纤细的“你”点清,让人忍不住浮想翩翩去猜想这位有着芹菜般嫩绿纤细的手指的“你”究竟是谁?是木鱼深深爱恋的恋人呢?还是纯粹泛指这个世界(或大自然)呢?或者是两者皆有呢?抑或者是另有所指呢?这样的猜测似乎是永远都没有答案的,这也正是本诗的迷人之处。不仅如此,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未解之谜”,这首诗也就允许读者一遍遍的误读,这首诗的高度也就跟着上升到了“未解之谜”的高度。如果读者将诗中的“你”点清了,这首诗也就注定只能是泛泛之作,经不起读者的反复回味与解读。我读诗向来不喜欢去像教科书一样去深究什么诗的主旨,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但诗歌的美感是一定要读出来的,而思想也必须要有所领悟,而不是教科书上一个固定方向的答案。至于这首诗的思想,就像诗中的“你”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不必非要去追究谁对谁错。在我个人看来,这是一首充满爱的赞美的诗歌,而赞美的对象,前面已经说了,可以是木鱼的恋人,可以是这个世界,也可以两者皆是,还可以另有所指。

       在木鱼的诗歌中,我发现了一个不算现象的现象。一年四季中,他似乎特别钟情于秋天,其次是冬天。秋天,在古代是行刑的季节。也是草木凋零,物极必反果熟必落的季节。也是气温转凉22摄氏度以下的季节。无论怎么说,秋天都是一个算得上悲凉的季节,而冬天,也大相庭径。那么,木鱼的诗歌中似乎也有所体现呢?木鱼在《秋天深了》一诗的结尾处写到:“秋天深了。\秋天真的很深\它不止是死亡、破败、萧索、凋零…….\他多像一个人闲下来时的孤独”。木鱼在《柿子》一诗的结尾中同样伤感的写到:”我是孤悬深秋枝头的一只绵羊\天空领不走我,大地领不走我\夕阳领不走我,月光领不走我\\ ——你不来\我依旧是那只孤悬的绵羊。”我总是隐隐感觉到在木鱼悲秋的诗歌中感到,死亡不是目的、破败不是目的、萧索、凋零、……、孤独同样不是。无论如何,也要尝试着给这残缺的世界以赞美。果然,我又在他写秋天的诗歌中读到了这些句子:“秋天,尽管夕阳像一枚熟透了的柿子,我祈求你\别去掠夺他最后的甜蜜。”(节选自木鱼《最后的秋天》)、“深秋的阳光\让一直蟋蟀变得贪婪\它的歌声更响亮:寒冷正将万物赶向下一个牧场\而一只蟋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诉说了:留恋。”(节选自木鱼《一只蟋蟀在向阳处歌唱》)、“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秋天露出苍茫,可秋天又让我感到幸福。”(节选自木鱼《鸦雀邻居》)有了前面这一些列反应木鱼对待秋天心态发生转变的句子的基础,那他在后来秋天所写下的那些具有强烈的铿锵感,力量感以及感染力的诗句时,也就不足以为奇了。木鱼在《柿子树》的第一段这样写到:

汽车攀援过山路,停下来。
我终于靠近,在诗歌里存活了数年
常青的柿树。它比想象中要美
更有时光镌刻的沧桑
更耐得住凋零后的寂寞


紧接着,木鱼又在这首诗的结尾中写到:

我看到最多的是柿子树
在偏远山区的腊月深处
在跌落了每一枚火红的柿子后
它看上去
依然那么美。

从容、沉着的笔调,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中,可以说这是我读到过写柿子树最好的诗篇了。木鱼曾在诗歌中把秋天说成死亡、破败、萧索、荒凉……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种悲凉的氛围看作是现代人生活处境或心理状况的真实写照呢?难道不是这样吗?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欣慰的看到,木鱼在这种处境、这种状态中找到了他的生活方式,并尝试着在给这残缺的世界以赞美。或许,仅仅是赞美也还是不够的,还要给以爱,请看木鱼的《江山》一诗:

“纸背上透着江山”

——这多好
它让我辽阔
一片云,一块石,小桥流水
郁郁葱葱的树木 风在吹拂

我在摇晃
北风吹出雪,点燃寂静的山野

我小小的心
就落在这纸上
我千山的梦就落在
这纸上

我匍匐或瞻仰、行走或歌唱
都在氤氲开来

我爱、我恨、我喜极而泣的幸福
就落在这纸上

我的江山啊
每一丝风吹草动
都是我执笔写下的 一次爱的呻吟


读到最后一段时,我忍不住眼眶开始潮湿。“我的江山啊\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是我执笔写下的一次爱的呻吟”。“纸背上透着江山”,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却是木鱼诗歌的真实写照,而木鱼这首题为《江山》的诗歌,也是木鱼对他大自然情怀的一个概括、一个诠释。

       木鱼是一个具有大自然情怀的诗人,但也还不仅仅是……在木鱼的诗歌中,我还读出了他的乡土情怀与人文情怀。严格来说,沐浴算不上一个背景离乡之人,“‘我’没有走南闯北。这些年只在附近的县市\像一口蛇皮袋子,游来晃去,有着个人悲伤”。(节选自木鱼《姥姥》(四))这是他现状的真实反应。因此,木鱼的乡土情怀不算太强烈,但很浓烈,很香醇,也很有痛感……他所写的《只给你看我的村庄》、《你所说的辽阔》等等,都是些非常不错的诗歌,从一定程度讲,反映出了木鱼对他乡土的深情。人文情怀,是绝大部分写作者都具备的涵养,木鱼自然不能例外。木鱼不仅懂得亲近自然,感悟自然,他还懂得如何以诗歌去表达人的内心,去表达、去反映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去实现一种可以称作诗歌精神的人文关怀。他曾在《我之所愿》一诗的结尾处写到:“我会长时间到这里坐坐,我希望\我所祈祷的,会像星光一样掉落在你们身上\颗颗闪烁,粒粒饱满的幸福。”在这里,木鱼似乎就已经有所指向了。

       木鱼在2013年下半年后,写了一系列的长篇组诗。这些诗作大都笔力沉稳,是木鱼近来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同时也是木鱼作为一个写作者在思考、在探索、在精进的最有力的证明。他的这一些列长篇组诗,以《幼稚诗》(六章)、《姥姥》(七章)、《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五章)、《断章》(十五章)为代表。其中,木鱼的《幼稚诗》(六章)写出了一个人成长历程中的自纠与自察的鲜明痛感。其实,于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把这里的个人看作是一代人。《姥姥》(七章)是木鱼怀念他逝去的姥姥的一组追思之作,写出了他对他姥姥的哀思。用情至深,这种深情很难让人不为之动容。在木鱼这组怀念他姥姥的诗中,木鱼也在着力的表现自我的处境,比如:


姥姥。这些年我写了很多不疼不痒的文字
有时我铺路,有时我拆桥
有时我迎着北风。寻找一场雪花

通常都是无功而返。
看见芦花飞的时候我就想追
可看见炊烟,我又想起锅里喷香的蒸饭

我母亲每年都要哭几次
有时是和父亲吵架,有时是清明,再然后
是你的忌日。她都回想起你。

母亲是爱抱着疼痛过日子的人
她和我们絮叨起孤苦伶仃的姥爷
就会流泪。就会有一道闪划伤她的心情


姥姥,小院的月光很好,是泼下来的。
那些流,那些淌,轻纱薄帐都太不实际,矫情。
他泼下来的迅猛就像我
泪水毫无准备的喷涌

说实话,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不坏
一个总是披着月光,念着月光,和躲避月光的人
是灰暗的,凄苦的,是一只冰冷的箭
找不到爱的伤口,姥姥

我没有走南闯北。这些年只在附近县市
像一口蛇皮袋子,游来晃去,有着个人悲伤。
看到那些挤上火车没有座位的人,就会想起
成群的玉米被牛车拉着回家。所以,我不回家
也不远游。请原谅我有着自己的想法

…………


着力表现自我,这是木鱼诗歌的一贯作法。在《姥姥》(七章)中,木鱼的这种着力表现自我,使全诗的主题得到了扩展上升。换言之,木鱼不仅仅是在怀念姥姥,同时也在怀念姥姥中给自我以安慰。这让我想起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名作《万卡》中的主人公小万卡,小万卡在莫斯科的孤苦无依中想起了他乡下的爷爷康斯坦丁.玛卡里奇,并给他写信……尽管,木鱼衣食无忧,没有小万卡那般可怜。但许多时候,人并不是衣食无忧就可以保证过得幸福的。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而言。木鱼的这首《姥姥》(七章)在网上贴出后,我听见过不少批评的声音。现在的网络论坛,往往是一楼批评,二楼三楼……跟着批评就来了,反之亦然。网络阅读还能相信吗?特别是稍稍长了一点的。反正我不相信,我在网上见过太多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赞美与批评了。对于这样的批评者,我只想说,请认真阅读了木鱼这组《姥姥》(七章)诗后,再行发言,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都要立足于对原作的认真阅读才是可行的。在木鱼的《断章》(十五章)中,我明显读到的是一个徘徊于城乡之间的木鱼,那种沉恨细思的痛感及思考是远非我所能领悟的。诗中有不少出彩的好句子,如:“故乡是我生来的一块胎记\没有故乡的人值得怜悯\他乡很难遇到故知\只有这块胎记,不离不弃,像盛开的一朵梅花”。要特别说到的是木鱼的《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九行组诗),俄罗斯白银时期的诗人阿赫玛托娃是许多中国诗人心中的女人,当然在这当中至少有一半是盲目崇拜的,只是人们都是阿赫玛托娃如何如何好,自己不说她好就很没有品味似的。不要惊讶,中国当代诗坛的现状就是这个样子。回到木鱼的这组诗中来,全诗精彩纷呈:

1
同样谷物回仓,田野被放逐已空无一物
低矮院墙外的远方真正辽阔起来
像你的心。鸟群悠然的回乡路上
撒下一路喋喋不休的争吵

向北,秋风节节败退
我看到北风带着你的絮语翻越界线
就要来到我的家园。
一场雪要打开你的诗篇,覆盖我的虚无一样
埋藏大地的新伤旧痛。

2
秋柿子落下来了
高处的几枚不肯回到我的筐中
它们不是不听话的坏孩子,选择放逐自己
随心生活是个不错的归宿。

红宝石一样的秋柿子啊
被风吹着飞舞,很远
就会看到,你丰碑一样爱着脚下的泥土
被生活的锋刃一刀刀划伤,带泪而歌
一直亮到上帝将它拧下 带走。

3
田野上忙碌的人们突然消失。
河流这温润的骨头,休憩
不再弹奏高山流水,也不响起
俄罗斯风情的小夜曲,你应该了解自然

昆虫在大地上自生自灭
树木穷尽一生已一无所有
一只狗在田野上奔跑,有时我多想
那是一头狼,它眼睛里的饥饿
也许会给我一些慰藉和温暖。

4
空气里有燃烧的气味
烟柱像一根麻绳伸到天空
它要够些什么下来?你思想里的云朵
已来到我的家园。

那个点燃柴禾的人
是一个前半生荒凉,后半生也必定荒凉而终
的光棍汉。火光盖过他的脸
火焰如疼痛一样在他黝黑的脸上跳动
那些够不到的愿望,仿佛根本不曾眷顾过他。

5
你快来吧,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花
带来你的诗篇,我奉上美酒。
看看中国初冬的黄昏,我的无名湖上
闪着你拉多加湖的波光

从你破碎家园的梦境中抽身
带来俄罗斯风情的民歌,像小风
一路刮过我的窗前。阿赫玛托娃
我们共同赞美那些荒芜的田野和坚韧的柿子
使它看起来并不忧伤。
2013-10-7

初读这首诗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词,组成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读后的感受。即便是几个月过去后的今天,我仍然不能完全说出这种感受。这组诗让我想起了阿赫玛托娃的名作《安魂曲》,抛开《安魂曲》中的那种悲恸不谈,单纯说《安魂曲》中的那种给人以强大的力量,木鱼似乎对这种力量有所承接。记得张清华在其编著的《中国最佳诗歌---1978—2008》中谈到同样是山东诗人的寒烟的《遗产—献给茨维塔耶娃》的入选理由时,说到“这是灵魂与灵魂的对话,对话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优秀诗人成长的雏形。”请注意,张清华这里所说的优秀一词,绝非指普通意义上小有成就就可以冠之的优秀,这里所指的优秀一词,只属于诗歌届的极少数精英分子。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套用在木鱼身上呢?

       前文有提到木鱼是一个忠诚于母语的写作者,首先说,木鱼的大自然情怀本身就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对母语的忠诚的一种表现。上至夏商周时期的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至中国古代的乐府诗歌及唐以来的格律诗词,下至近代以来的新诗。虫蚁鸟兽、山川草木等大自然的精灵无不是在诗中被歌咏得最多的对象。进入当代,诗人们或许是由于受近代以来诗歌抒情状物的传统模式束缚,打不开,选择绕道而行。而木鱼能在传统的抒情状物模式上找到突破口转 换成当代诗歌写作的表达技巧需要,不能不说这是木鱼对汉语诗歌的贡献。哪怕在木鱼之前,早已有了先行者,不可否认的是:木鱼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借鉴,可以参考的成功示例。木鱼受古典文化的影响很深,木鱼的诗歌中的温润、意蕴等特点都是有力的证明。木鱼甚至可以在诗歌中信手拈来古诗词插入其中,衔接不着痕迹,对接之精巧,让人惊叹,比如他在《秋夜》中新手拈来两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分成两句分别放在诗中的中间部分和末尾。作为读者,我们应该知道,看似作者的信手拈来两句,这背后所隐藏着的是多深的功夫啊。说木鱼受传统文化很深,对母语保持忠诚,这并不是说木鱼就是老顽固老封建,盲目排斥外国优秀文化。木鱼在《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九行组诗)最后写到:“你快来吧\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花\带来你的诗篇,我奉上美酒\看看中国初冬的黄昏,我的无名湖上\闪着你拉多加湖的波光。”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不是也从侧面反映出了木鱼对待外国优秀文化的态度呢?从“你快来吧”看出木鱼的姿势,是吸收,而不是放弃中国传统,去崇洋媚外。又从“波光”一词中或许可以看出木鱼是在求同,寻找两种文化的共同点。

       说了这么多,也不是说木鱼的诗歌就没有缺点。缺点肯定还是有的,比如,木鱼的诗歌有力量,但还不够普及。比如,木鱼的诗歌往往前后出彩,而中间往往只能够维持,甚至还会出现衔接不上的尴尬。比如,木鱼的长篇组诗中喜欢追求小节行数整齐,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木鱼为了保持行数整齐而要放弃某些呢?需要说明,这不是批评,批评于我而言还不够格,这只是一个读者说出自己阅读后的读后感而已,整体来说木鱼的诗歌是相当相当的优秀的。我可以这样说:凡是认真读过木鱼的诗歌而不为之动容者,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更不是要谈一个合格的诗人。如果一个人连自然都不能亲近,都不能热爱,连有着浓郁的大自然气息的诗歌都还不能把你打动,可以想象你的心麻木(或浮躁)到了什么程度。更何况,木鱼还是一个始终忠诚于母语的写作者呢!

2014年4月2-3日手稿4月5日电脑稿因字迹潦草,有改动

发表于 2014-4-5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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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刊博览#《此在主义》创刊号出刊时间:2007年。 创办地:不详。 创刊人:武靖东。 已出期数:不详。 刊期:年刊。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oXJEb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托钵在西藏行走》作者:胡有琪。 出版社:海豚出版社-北京。 版次:2013年9月第1版第1次印刷。 CIP: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11562号。http://t.cn/8soXVPc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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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22:12 | 只看该作者
4月9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屠宰场》文/夏兴

清晨的呼吸声在屠宰场的案子上,冲破皲裂的唇
脉管里的血红,像是一种近乎死亡,枯萎的声音
雨水的呻吟,使黑夜的情人越发兴奋
他们摆堂,焚香,从灯烛下寻找霍霍的声响
为一层剥落的死皮,为澄澈的角膜
放下所有的泪水,咬碎佛光,像生一样活着
天空悬在贩卖人的头顶,他双手颤抖
抱着心跳蜷缩在眼睛里,不住的打转
目送英灵,沉沉的低喊————
“畜生,你本不该拥有感情。”
太阳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促他转身
抽泣,这时间的模样,像极了畜生

发表于 2014-4-8 00:2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477-1-1.html

段联保的诗两首

《水患》

不断有水下东西
由往事深处走上岸
如,沉船,森林
黄河石头,杜十娘百宝箱
以及李公子良心

水,不断瘦身
皱纹加深,心情凝重
鱼飞翔,风惊恐
这会儿还丢失了透明

景象公布于众
真相却被有意无意肢解
长江岸边
一位大师感慨放言
水墨画着手改行

《找不到产床的砂》

风,大起来高起来
我伸展手臂
也没够着时光肩膀
它的伟岸不是
我旧身体用横七竖八
就能丈量

看,巢里春天,羽毛渐丰
崖边,翅膀留不住,跃跃欲试

那个走出画布的女子
像丁香撑开伞
填补了山水间骨感的空白

一粒找不到产床的砂
把我眼睛当蚌壳
我却寻不到
可以让我湿身的水

发表于 2013-11-29 16:2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20929-1-1.html

辛树江的诗两首

春风吹着沧桑的事物

春风拥有博大胸怀,对于那些过去的往事
并不怀念。在这机遇难得的春天里
准备发动一场温柔的深刻的暴动
为消灭僵冻的,冷漠的,枯死的事物
也为古老的,沧桑的,丑陋的事物洗礼
春风不需要什么酬谢,它心存善念
只愿为大地苍生刮骨疗伤

磨刀的声音

具有独特的诱惑和穿透力声音
大脑神经区域被刺激得活跃起来
仇恨的种子容易在心里生根发芽
胃里的馋虫听到会蠕动起来
牙齿听到会相互摩擦叩响起来
猪马牛羊鸡鸭鹅狗听到后
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成熟的稻子、高粱和玉米杆听到后
腿都发软了

发表于 2014-3-10 07:2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49962-1-1.html
#流派评论#

  《从诗歌到诗人》文/苏建斌


  我阅读诗歌的地方在新浪博客,我认识的绝大部分诗人始于贴在博客上的诗歌。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是统一的;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犹如雾里观花;还有一些人,以诗歌的名义争名夺利,男盗女娼甚至痴心妄想达到政治经济目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把有关诗歌的写作与活动称为“诗江湖”,准确,形象!
  拨乱反正。诗歌写作的终极意义似乎就是自己,个体生命在这个尘世短暂而永恒的活动,而永恒又是多么的不易。
  诗歌当有如下功用,如果我们必须回答类似于“诗歌的作用”这样的命题。
  没必要把诗歌神圣化,但诗歌确实是神圣的。她真诚,善良,美丽,童叟无欺。因此,一个写作诗歌的人,绝对不可能也做不到将诗歌当作化妆品,粉饰自己。诗歌是心灵的真实,任何美与善都不能够伪装。你的姿态,气息及修为,必将在一系列的有关诗歌活动中,一览无余。诗歌就是人,个性的人,真实的人,诗化的人。
  就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春天,我想像到了抚慰尘世的花团锦簇,也感受到了来自亲人与朋友的春天般的温暖。故乡的梨花等待着我,故乡的泥土呼唤着我。尽管我至今还未看到一朵来自春天的花朵,但让我伤感的是有些原本以为明艳的鲜花却在我的心底色衰枯败了,更让人伤心的是有些人从熟悉到陌生,进而转变成了遗忘。
  我写诗,以诗歌的方式延伸自己。感谢诗歌的细腻与宽恕,让我在生活中认真地修正找回,找回一个人原始的真善美!
  不伪装,不粉饰,不目的。

发表于 2014-4-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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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为证#158【路亚《清晨并不是一个干净的时段》/2013】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vy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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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4-4-10 21:48 | 只看该作者
4月10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张二棍的诗歌 三首

《曹木匠》

老了,手开始颤,
就不能当木匠了
每个老木匠,一辈子
最后,做一件活计
必是一口收留自己的棺材
曹木匠也不例外
他给棺材开榫时,
手,抖的有点厉害

《黄石匠》

他祖传的手艺
无非是,把一尊佛
从石头中
救出来
给他磕头
也无非是,把一个人
囚进石头里
也给他磕头

《老大娘》

大炕宽,大炕长
大炕睡个老大娘

太老了,就一个人
糊涂的活着
就羞涩的
把前些年
准备的寿衣
里里外外
又穿了一遍
仿佛出殡
也好像出嫁

发表于2013-12-14 10:1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25091-1-1.html

#流派评论#

《二十份授奖词》
——张二棍当选《诗歌周刊》2013“年度诗人”的授奖词

  在当下较为流行的底层写作潮流中,青年诗人张二棍的诗歌写作仍然具有值得我们称道的美学特质:与一些浮光掠影或相对矫情的底层书写有所不同,张二棍从其最为真实的生存状态中提炼出自己的生命体验,进而从中提炼出自己的美学经验,简言之,那就是对苦难经验的审美呈现与艺术升华,他的诗歌文本具有质朴、忧郁、沉痛的审美品格,字里行间充满着生命的痛感与灵魂的哀伤,拒绝着肤浅的欢乐与所谓温馨的田园情调的展示,其语言形式的外在简洁对应着作者精神世界的内在沉重,简言之,张二棍运用其最为质朴无华同时又富于功力的诗性语言,生动而又全面的书写出了在急速运行的现代化进程中中国乡村社会与广大底层人民悲剧性的生存图景与精神面貌。
——谭五昌(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


  诗歌不是文字的华裳,而是生活的焰火,是从大地冲向天空融进宇宙的生命之道。她不攀附学历,也不攀附身份,她的种子深植于那些将生命的根系深入大地内核的人心中,并在他们与风雪抗争、向天空展示人生风景过程中,与他们的足迹和心神一起开出绚烂的花朵。张二棍的诗就是这样的绚烂花朵。
  厚度与锐利若是好诗的特性,那么它们是由诗人的胸怀与目光赋予的。窘困甚至罪恶、承受或者成就,人生百态尽皆在底层生活汇聚交错。“原谅”底层生活的种种斑驳,便是伸张另一种归责原理与支持理论;力量若是诗的脊梁,那么它是由诗人的意志和信念树立起来的。“让我长成一颗草吧,随便的/草。南山,北坡都行/哪怕平庸”。生态共和国里,没有尊卑,每一个特殊生命个体的使命是让它自身骄傲地绽放,即使一棵草也尽情长出它的“青”。至于漂泊的人,那漫天银色的“敌意”,圆月下的支离破碎,痛不可支的故乡结,又算得什么?“且看我/如何推开秋风/生擒,三千里银甲”,痛并前行,何尝不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生命意志;而诗的丰富与深刻,则源于诗人见微知著的洞悉和对生活细节的深情珍藏。“须是北风,才配得/一个大字。也须是在北方/万物沉寂的荒原上/你才能体味,吹的含义”,路程再远,每一分钟,每一物景,每一身边人,都是意义。“一定是蚂蚁最早发现了春天/我的儿子,一定是最早发现蚂蚁的那个人”。
  “我即生活”,张二棍诗作就是这样一种存在与象征的最好诠释和见证。

——普冬(《新诗》主编、重庆理工大学教授)


  张二棍的诗,不止是眼睛始终向下,而且身体也扎入生活的底层。它们是那种土生土长的本土诗歌,其中国性和当下性十足。张二棍像一个左翼诗人,或者说新左翼诗人,更具体地说,“新左翼现实主义”诗人那样,对处于社会转型期中那些无所适从的、严重被损害、被侮辱的底层民众悲辛生活的低沉歌哭。与通常意义上的“打工诗歌”一味地展示底层的“血泪相”不同,张二棍的诗,通过大量的行为和道具(人与事)这样一些诗歌细节,进行变奏式的隐喻性叙述,由此暗示出现实生活的本真性。事以理观,理随事发,情由境起。

——杨四平(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80后诗人张二棍的晚出,继续旁证了“中国诗歌传媒写作时代”的种种遗憾与滑稽,以及确实的公平。当这位杀气逼人的诗歌狙击手缓缓从诗歌中国的暗处从众声喧哗的罅隙从容现身,他对纷纭复杂的环境与发生的目测、包揽与点击、对真、善、美进行排序、更新和整合的能力令人惊讶。他汲取世纪之交以来中国诗歌变化中的优良元素,他的“内容”有相当的兼容度,其坚锐又忧郁、顽强且感伤的写作融贯传统文化与现代意识,诗思合一,更有诸多同龄甚至先行诗者通常难以兼有的“眼明心亮”。他对世界的观察、关怀与深究,以及捕捉与抵抗,已然成为写作与自我存在的习惯与本能,这使其文本价值量在完好的情感诉求、语言感觉与形式建设基础上,呈现异样的丰满。

——赵卫峰(《漂泊的一代:中国80后诗歌》主编)


  脱掉了人们惯用的包装诗歌的华丽外衣,露出健康的肌体,原来诗的本质是这样清瘦,还带有泥味,像一个在太阳底下沉默劳作的民工,散发诗的汗气,咕隆咕隆喝下一大瓢凉水,粗大的喉结,紧实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肥肉,没有诗的富贵病,这便是我读张二棍发表在《诗日历》上的诗的最直接的印象。
  到了他这一代诗人身上,他把诗的神秘解除掉了,诗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时代?现实?在他具体的诗文本里落实了。
  张二棍,这个怎么听都有反抗、反讽、不屈意味的名字,与他的诗形成了紧密的关系。他的诗如同一根木棍,击打在泥上,溅起灰尘。
  读他的诗,闻他击起的灰尘,是一种享受。他的写作是极个人化的,但又预示了一种强大的生活方向。正如其简历中所写“常年山野游荡”,精神的游荡在当下算是奢侈的了,再细看他本是地质队员。任何的高蹈对他来说都显得多余,诗就是诗。可以想像在他的写作里诗就是这个样子,拒绝阐释,他的表达直截了当,口语在他这里被改造成了一种弹性十足的新语言。
  这便是我读张二棍发表在《诗歌周刊》与《诗日历》上的诗的最直接的印象。

——周瑟瑟(卡丘主义发起人、编导)


  诗歌有着多种模样,无论那种诗歌,只要能够打动人并带给人思考的诗歌,肯定就是好的诗歌。读着张二棍这种原生态的诗歌,我感知到诗歌语言的质朴,诗意表达的粗粝,诗中情感的率真,诗写视野的广阔,一幅当代城市、农村和社会的简图,各种看起来很卑微的小人物的命运就直接深入到我们的灵魂和骨髓,让我们震撼,让我们深思,让我们欲哭无泪。我想对于一个刚出道的诗歌写作者来说,已经殊为不易,这是张二棍诗美经验的凸显,也是他继续写诗的很好的起点,我们期待他写出更为大气和深刻的诗篇。

——唐诗(《中国当代诗歌导读》主编、博士)


  现实不同于现实性。谁也不缺少“现实”,但是诗人的工作却是追求“现实性”,即“现实性”比“现实”更多、更为内里。诗人必须具备对现实的变构能力,其中语言是一个绕不过去的构件,拆解与组装、扩展与建设是必须的硬功夫。在这方面,张二棍的诗歌提供了有力的证明。最终,张二棍的诗歌语言还只是一张跳板,让位于独特的叙述方式、生存灵现和精神质素。天空与大地的对立统一,依近求远,从当下开启的终极,让张二棍的诗歌具有了非同凡响的品格。

——方文竹(《宣城日报》主任编辑)


  时下的人们又在争论“诗歌”该不该担当,其实对于真正意义上的诗人而言,这是个伪问题。
  只要将“诗的担当”和“诗人的担当”作为两个维度、一个整体来思考就可以了。生活在当今中国的人,你所有的一切无法不打着时间的烙印,无论你怎么掩饰。
  至于“歌”的担当,自崔健开始,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张二棍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一、诗人是热血动物不是冷血动物。二、诗人的写作是“为良心的写作也就是说真话的写作”,是干预写作、血性写作、疼痛写作,尽管我们也需要心灵鸡汤、风花雪月,甚至在艺术上从来没有高低,但世间从来没有纯艺术。三、有张二棍这类的写作者存在,我们有理由对那些漠视现实不幸、醉心于狼奶而沾沾自喜的所谓诗人投去不屑。
  张二棍的清醒、精警、坚韧,使他对现实、历史和人的命运具有细致的体悟、犀利的穿透和充满张力的表现,他体现的悲悯和勇气让他具备了一定的命名能力。
  为此,我为张二棍、发现和推举张二棍的人,包括我自己,热烈鼓掌!

——马启代(《山东诗人》杂志社长)


  是的,诗人无法参与时间的流逝,却见证时间本身。诗人张二棍显然深谙其中的奥妙,他总是将他悲怜的普世情怀、敏锐的艺术触角,在不动声色的反讽中,探向可怕的现实与幽暗的历史深处,提取存在的碎片与虚无的暗码,熔铸出一篇又一篇令人触目惊心的诗章。

——张智(国际诗歌翻译研究中心主任、博士)


  《诗歌周刊》2013“年度诗人”决定颁给山西诗人张二棍先生,作为中国诗歌流派网中级会员,他不仅用其尖锐之眼披览人生众相,还用语言给我们展示了诗人干预、介入、反思这些人生众相形成的原因。在他的诗中自然、人类、苦难等等因素都是诗人关注的主体,因为真正需要改变的仍是那些生活在风花雪月之外的普通人群——他们在生活中呈现的坚强与负重状态让诗人用语言来渗出敬畏之情,无论在已经选择的一场大风中,还是处于无法选择的出生地的深厚历史,张二棍先生都在以他的诗体味蕴藏在忧患重重的尘世世界中的深刻内涵。为此我认为年度诗人颁给他是对诗歌中写实、干预理念的一种积极认同,期待张先生将触角更深地挺入事物变化的内脏,以诗陈述人性威信的崇高、诗歌尚志的传统流程。
——盛敏(《滴撒诗歌》主编)


  张二棍的许多诗歌,都是从乡间开始,这容易被归类为乡土诗人,而乡土诗人更多的是歌颂田园牧歌,或者关注民生疾苦,或者表达隐隐思想,等等,而在二棍笔下,诗人从生活底层去感受现实,无论是作者的亲身体验,还是站在异乡人的立场,这些还只不过是出发点与切入点,而最终达到的却是现代人所感受到的深层生命状态。这就是层次与提升,从最底端与高端贯通。
  张二棍诗歌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诗意经营。我发现,作者的每一首诗都不是随意完成的,都能显示出一个亮点,而且大多数都在诗歌结尾处。例如:《原谅》的结尾令人深思;“它脱口喊出我的小名”带有魔幻或谵妄心态的假设,使得诗歌油然而生出神奇的效果;人如果情愿与兔子“在荒凉中出没”,甚至亲人般“相拥而泣”,应该说孤独感无疑已经达到了极致。

——张无为(《诗歌周刊》执行主编、赤峰学院教授)


  流派网中张二棍的诗是我颇为欣赏的。他的诗,平易、坦率、敏锐,拒绝形式上的东西,内在的节奏坚实有力,思维走向宽阔,别有一种诚实的力量,显示了一个自觉地介入社会现实的诗人强大的内心与无畏。如他的那首《原谅》。他在处理个体与和社会问题具备一种大我的质地和开放的视角,他的深入在场与直面现实使得他的诗真实并具有令人惊讶的强度。他的诗许多主题都是关注现实,关注底层,关注生活本身,其中涉及到当下许多人面临的生存问题、种钟压力、困境、精神困惑、愤怒与悲怆、虚无感等。但他不是直接的呈现,他把许多的思考与情感贯注于诗中。有些诗歌表面看虽是个体的情感,但却能触摸到整个时代的痛感,如《有间小屋》)、《故乡》、《老大娘》等。诗歌在他这里是被用来诚实的表达、背负和承受,甚至是体认。这是一种可贵与有力的诗歌,将外部的现实有意识地纳入自我之中,内孕出新意,再进入社会,并主动介入时代,如此,他的诗更获得了一种广阔性与深邃性。

——宫白云(《诗日历》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博客主编)


  张二棍的诗歌具有多重叙写维度,却无一不勾起人类情感里的酸痛神经。比如写底层生活,不是简单呈现小人物的命运,而是透过叙事的纹理翘起许多坚硬的鳞片,顺便刮伤我们麻木的现实感知力。张二棍又不单单书写底层的苦难,在个体感知物象和自我生命处境里,绽放出一个真正诗人的诗思和灵光。比如《旷野》这首诗所流露出的孤独感,不仅是青春的感伤还有直面存在的凄怆。但这一切不是诗人湿漉漉的笔触所致,而是诗人干练的叙事风格和恰到好处的叙事点的把握让读者远远地嗅了出来。之外,我也喜欢张二棍的《让我长成一棵草吧》的风骨,《蚁》的童稚,《大风吹》的解析和砥砺,《有间小屋》草木共生的桃花源模式,《故乡》迷离和哀愁。总之,张二棍的诗歌具有植物的弯曲和金属的锐利,能拱破陈旧修辞和古老意象搭建现代凉棚的一切栅栏,像一截粗粝的胚芽悍然长出自己的诗歌嫩草,也像一股清泉蜿蜒流过荒芜的现实,留下凛冽的背影。

——黄土层(《诗日历》执行编辑、《旅馆》诗刊主编)


  张二棍有深刻的底层社会体验,有诗人之心,这二者合起来,使他的诗歌带有广博、宽厚的悲悯情怀和“青青”风骨。同时,他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柔质性诗意和别出心裁的构思,让人感觉出他是一个深具诗人禀赋的人。
  其诗歌可以分为三种:首先一种是具有介入力量的诗歌。无穷的“原谅”实在是一种控诉。这对俗世的深刻体验,我相信大家都会深有共鸣。其次一种,是书写诗人个人情怀和风骨的诗。第三种似乎可以概括为带有命运性故乡感的抽离性诗篇,加深了人对悲剧命运的认识。
  张二棍因生长、成长于草野,使得他成为被遮蔽的“80后”优秀诗人中的一个。《诗歌周刊》发现了他,这使我们感到欣慰。

——北残(《诗日历》执行编辑、文学博士)


  诗评家谢有顺曾说,向下的写作向度同样重要,因为一张张生动或麻木的脸在下面,严格地说,心灵也在下面——它决非是高高在上的东西。文学只有和下面的事物(大地和心灵)结盟,文学才能获得真正的灵魂的高度,这也是文学重获生命力和尊严的有效途径。
  80后青年诗人张二棍的诗歌,正是这样一种和“下面的事物”亲密结盟的诗歌。在张二棍那里,“下面的事物”涵盖世间万象:既是生活困窘的小民百姓,也是命运无常的乡里乡亲;既是瘦骨嶙峋的垂危河流,也是牵肠挂肚的小小故乡;既是驯化的老虎、卑微的蚂蚁、赶路的穷人,也是胆怯的兔子、白头的野草、待穿的寿衣。
  张二棍诗歌的可贵之处在于:放下凌空高蹈的姿态,发散人间烟火的气息;远离伟大抽象的主题,亲近渺小具体的事物;摒弃娇柔做作的情感,怀有质朴本真的情怀;丢开甜腻轻飘的腔调,持以苦涩沉重的言说。因了和“下面的事物”亲密结盟,张二棍诗歌向读者施放出了悲悯的力量、人道的关爱。

——王征珂(《诗歌周刊》副主编)


  作为一个八零后,张二棍的作品写出了诗人的大情怀。在他近两年的创作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有着坚定的民间立场的青年诗人。在他诗歌广博的心灵气象里,能够感知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和生命的悲悯。在他的诗作《原谅》中,他没有采用现代诗惯用的叙述方式,使用了一气呵成的排比句型,没有给读者喘息的机会,诗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直抵读者肌肤。掩卷之余,还能感受到作者受到的宗教影响,传达出的基督情怀和宽恕精神。当然这样的作品还有《娘说的,命》、《旷野》等。再就是他的民间立场,在这个喧嚣的时代,他寂静地行走在深山大川之中,对民间的情感表达,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方式,具有真实性、在场性等强烈民间立场特征。他写到了那些生活在困苦中的农民,并能准确地把自己的理想融入到大自然的山水画卷中,写出了有痛感和真性情的作品,透露出一股诗人精神在民间的消息。
——西沈(《诗歌周刊》副主编)


  个体生命的痛感是世界和时代创伤的支脉,按准了这个支脉,即可珍查到世界和时代的病源。没有生命痛感的诗人,不是真正的诗人。好诗要揭示生命的痛感,要指向人类的创口。要对社会的黑暗和丑恶进行无情的揭示。“并告知其存在的真相,肩负起强烈的使命感,替人民代言,而不仅仅只是抒发一己的心境和梦呓。”在二棍的诗里,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头羊,抑或一快石头,一棵草,你都会读出丝丝缕缕的生命之痛。二棍是一个在流派网成长、并日渐走向成熟的诗人。相信中国诗歌流派网和《诗歌周刊》一定会收获更多二棍这样的满怀担当、善念、并以此折射出阔达意境的年度诗人。
——王法(《诗歌周刊》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主编)


  也许是诗如其名吧,张二棍的诗,总感觉很粗放、开阔,锋芒毕露,有杀伤力,特别是对社会,对生活,对人生,他一棍打下去,二棍打下去,直到你感到疼痛在身上、心上。通读张二棍这一组好诗,我们明显感觉到其来自底层、关注苍生、对自身所处既不乐观也不悲观的大情怀——我感觉这种诗应该命名为“疼痛之诗”。在诗中,他总能找到很好的载体,将类似的生活、生存经验,以及底层人物的生活场景、生存境遇和心灵磨砺作为诗语的焦点,作出诗意的扫描与透视,这是一种切身体验、心灵抒写式的写作。这种诗,很注重在生存中写作,在写作中生存,诗人本身就是诗歌内容的亲历者、干预者、传递者,相较于很多作坊诗人的虚情假意、“小女人”诗者的自作多情、部分诗人的无病呻吟——我姑且称之为“病痛之诗”,他们的诗歌更接地气,更显率真,更有力量,更能体现“人间”和“民间”的情感。

——汤胜林(《诗歌周刊》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副主编)


  张二棍的诗在对底层小人物生存境况、人生际遇、心灵诉求的刻写上无疑是颇具特色的。他摒弃了那种肤浅平庸的一般意义上的“底层”诗写方式,将内在的情感洪流、思想玉石,通过冶炼、熔铸、锻打,以个性化的艺术方式呈现出来,使其获取钢的质地和硬度,具有直击、洞穿读者心灵的力量。它是感性的,让我们感动;它是智性的,揭开虚伪的厚幕帐,呈现骨与血的真实;它是悲愤的,又是骄傲的;它直接,直逼你的目光,让你不敢正视,同时又曲折多姿,内藏机巧,在环环紧扣的张力场的铺设中,引领我们抵达暗植惊奇的审美之境。
——如果累(《诗歌周刊》执行编辑、《刀锋》诗刊主编)


  张二棍的诗歌,只要在流派网看到,一般我都不会错过。究其根本:因为张二棍诗文本突出的生活质感、痛感以及内心深处无法泯灭的悲怆与希望。读他的诗歌,情不自禁沉于网状生活的悲鸣与嘘叹,会酸楚,但绝不沉沦和低迷;有的是挑起的抗争、呐喊与审视,虽然偶尔还会低眉天地之道、生活运命,但绝不做彻底的臣服和绝望;在他的文本里,生活的纠结和性灵的飞扬一同并存;地狱堕落和天堂明净如同两军对垒,烽烟弥漫,难分胜负;夜色中逃窜的野兽和高原上驰骋的藏羚羊,能够同时幻化在其文本给予读者的冥想意境中。
  纵观诗人张二棍2013年发布于《诗歌周刊》、《诗日历》的17首诗歌,你能够读到东方传统的古典美,在《有间小屋》中,那是国人向往的返璞归真式田园生活,有棉质的暖生于心中;也可以见到生之感悟,死之从容的哲性美,诗歌《让我长成一颗草吧》,那是泪中的花朵与果实,有坚毅的念长在心房;又无法回避生活的万象包罗,欲望的纵横交错,思想的凝神跌宕,诗歌《原谅》,其文本的内外审视度而延伸的救赎意义,足以“一石激起千层浪”。其文本的质感与鲜活,远胜于技巧的呈现。

——子青悠然(《诗日历》执行编辑)
发表于2014-4-10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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