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锡民
有时候数字也是通灵性的，特别是具有“对镜成像”特征的数字相遇时，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譬如“六一”和“一六”，譬如孟醒石一首六行诗《西山》，在“六一”儿童节这一天进入我的视线……
乍看，《西山》写的很平常，诗歌首句没有出现“冲击力”很强的句子，诗人也没有刻意构筑“豹头，熊腰，龙尾”的强势解构，只一句“西山在雨后初晴的地平线上出现/只有母亲的眼睛那么高”便开始了，多么平静又多么平常呀，我踌躇是不是终止这种平平常常的阅读，掩卷后方觉意味深长。显然，在诗人眼里，西山是一个点，也是一条线，更是一个“基本面”。通过诗人的另一首诗《脱裤子》，我推测作者可能在石家庄的市郊生活过，极有可能在西郊，而西郊离西山别墅不远，那里生活着石家庄最早富起来的人群。之后，在西部一个广阔又模糊的区域，又陆续出现了新时代的人间烟火，山前大道青杏树下，红杏墙外，黑压压乌鸦般出现了一处处烤串群落，每到夏秋，人们便驱车来到这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声嘶力竭地朗诵富态诗人齐凤池和保定老乐的诗歌。那横空出世的霾阵，也随着人们的喧闹成了偷情者挥之不去的呻吟，日积月累的后果是，再也看不到窈窕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由圆变方。母亲啊，为什么你不能看的更远一些呢？
就这样，在一个平铺直叙的被窝里，诗人巧妙地塞进了一棵与发展有关的“忧虑萝卜”，读到这里，我似乎听到了兔子啃萝卜的清脆声音，“咯吱，咯吱吱”，但这样的声音过于微弱，无法抵挡铁轨上的鸣叫，并最终被刺耳的钢铁吞没。
“小小的青色/似婴儿降生不多时的头发/在母亲的怀里正常发育“，多么美好啊，这襁褓中的青色！多么正常的发育呀，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无息。然而，蝉歇林更噪，请不要忘记树欲静时的风！
”他还不会翻身/等他会跑了/黄昏和黑夜相继尾随而来“，2014年”六一“这一天，我获得了孟醒石的诗集，这一天恰是石家庄高温红色预警之后的第二天，而在这之前，在万家灯火的西山，月亮和星星已集体出逃多日，它们还会回来吗？
孟醒石，石家庄无极县走出来的诗人，他对西山的忧虑，应该不是杞人忧天。
2014年6月1日夜
附《西山》
文/孟醒石
西山在雨后初晴的地平线上出现
只有母亲的眼睛那么高，小小的青色
似婴儿刚降生不多时的头发
在母亲怀里正常发育
他还不会翻身，等他会跑了
黄昏和黑夜相继尾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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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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