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米的忧伤 于 2014-7-26 06:27 编辑
麻杆(外一首)
一筐铁件被两只瘦胳膊搬起
劲却用在牙齿,嘴巴上
脸部和早晨的阳光
一起变形
他和一台吹沙机纠结
沙沙地
吹去锈渍,毛刺。一定也吹去
他越来越少的语言
他很轻,轻到随时
可能飘出这灰暗的车间
麻杆。一个叫我姐姐的十八岁男孩
在递给他一只苹果的时候
我背过脸去。
不看他的饕餮之相
用一棵植物为我命名
落地时净身的艾草
一个女孩穿过田野
落在我体内的玉米
埋着爷爷奶奶的大片苜蓿
和藤蔓
一只湖羊倒在血泊里
依旧迷恋的三叶草
一切随缘。如同庙堂前的竹签
抽到一支,就顶一柱炊烟飘去
落地。生根
把一颗颗枯萎的植物
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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