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者

敬石堂

     唯心者－－序言

       文 /敬石堂




    境者心造也，一切物境皆虚幻，惟心所造之境为真实。又言，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自动。（选自梁启超－惟心）。其实唯心者算不上一部小说,没有空间,也忽略了时间,地点,人物.场景。它只是一部现实日记。里面的华村有着八零年代的影子, 那种时代所期待的生活和梦想。但是华村不是我,我也不是华村,华村是我在现实中看到的影子,他拼凑而成.我对他并无过多的期待，只是感到时间被我浪费的可惜。我喜独处，不善于交际。所以只能作此等无用于己，也无害他人的消磨。用真实的写法，塑造了一个无是非对错之分的华村。

   佛教有言一人性恶而致恶性相传,故在此文中的善恶，也唯心而论。想法可能有些偏颇。但还算贴近真实。近有人言，小说不是这样写得，诗也不是这样作得。我无言，只能自笑一句，百人有百种意见和看法，我只表达自己。我不为权为钱而作，只想在几十年后看到时，必有些可笑之处，权作自娱。当胜于他人一事无成而终。

    故事没有华丽的开篇,也没有凄惨的结局,这个从没有去为理想奋斗的人,自然也不会有所贡献.正是因为他的不反对,所以相信他既没有支持者.也不会有许多读者.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原谅我的无用。

    华村曾以为，肯干就能挣到钱。可惜他的工资从没有超过物价的上升。在这个不是自己定制游戏规则的潜游戏里,所有公平的条件里都是有着利益的,所以没有一条会是为他而定制。他人生的目标从不曾明确过。他曾以为巴结权利就可以得到利益,学过厚着脸皮去面对当权者。反而让他感受到更多痛苦。因为那不是一个真实的自己。所以他选择了真实，选择了好酒。他相信醉后的国度才是最美的。酒后的乌托邦中，明天会更美好，社会更公平。可惜完美社会的系统的下一步就是崩溃。公平不是建立起来的,是通过实力争取人们才能得到。不然在动物的世界里,最后留下的不可能是人类,人类速度快不过狮子,敏捷不过猴子,大不过鲸鱼,小不过蚂蚁,正因为人类有着思考，才让人与人之间有着天生的相互比较,相互竞争,相互比赛。

   我们不过是在这团体比赛中观看台中的一个凡人,见不得他人比自己人好,就会暗中心理使坏的中国人。相信我们眼睛看到的还不是这个社会中最真实,最残酷的一面。

    他是一个滑稽的演员,在一场没有舞台，没有观众面前的自导自演。他为平凡的年代所作的贡献就是,讲了几个真实的故事,让人家开心下。

仅此献给我的亲人和朋友，以及自己。望我们都能找到人生的目标的方向。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不虚度浪费青春。故此为序!







第一章 乡村童年

第一节 童年趣事

无题

作者/郁空城



今天

下雪了

天下乌鸦一片白.


      此诗是甘肃天水一位诗人而作，恰逢中国中央十八大招开。我不作评，明者当自明.此文并非为此而作。政治太深奥，非常人所能理解。然而我也并非是作家，只因无可消遣。才作此为消无聊。

    因喜欢福尔摩斯的作品。就把此文主人公叫做华村吧！其中有些关于个人,社会,心理和历史的议论。权当个人见解，请误以此为题。和我一个平常人作无必要的分争。唯心而论，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华村与我同年同村，八零年代出生在粤北山区的一个小村庄里，读至高中而止。写他――也无非是力大些，懂些历史，会些许音乐，有非常人之梦想。

    有次冬天放牛.同村阿良家里的牛过河吃了对面村庄的番薯叶。恰好被对面妇人所见，指天骂地的跑来牵牛时。华村一帮村童正在河畔沙里烤番薯。幸好华村看到，即刻拿起身边的一只长竹篙。撑过河对面，疾速至牛前，翻身跃上牛背，以掌为鞭，驱牛过河。

只要稍晚。牛就要被对面妇人牵走。阿良少不了被责骂，或是口角之争的赔偿。我当时不在现场。但是知道河有多宽，常人那有胆量撑过去。阿良胆大曾试过一次，差点就过去了，掉到河边上。而当时的华村不过小学刚毕业不久，从此一帮相差无几的人，更是对他佩服。

     那时，儿童所玩的玩具多是自己亲手做。用铁弯成铁环，用铁线套住铁环，在用竹杆做柄。就成了儿时最常追跑的铁环。或是用细小的黄竹一节破成二半做成啸笛了，虽只有一种单一的声音。却乐此不疲。

     春天，便开始用小竹子做成的老鼠炮。用纸浸湿做成子弹，或是采摘树上的一种小果子。分成中日二队交战。或是做一种连环上弹的老鼠炮.华村做的最响.射人射的最疼.为此分队时都愿跟他在一组.以免身受炮射之苦楚.为此华村母亲没少挨骂。而华村也少不了挨打，他母亲也只是做做样子，动作大，力气小。

    华村有次游戏时刚好射到对方的眼里了，那伙伴一天都不能睁开眼。中弹人的母亲到华村的家里投诉，一口鼻水一口泪的言：要是瞎了怎么办！后来用人奶滴在他眼上，过了一天才好些。华村被华婶结结实实的打哭了一次。在也没有在我们面前瞎扯那句，大日本民族是大大滴利害。

     村里有颗楝树,我们用石头扔到果子后。用草梗或是牙签穿过去.做成了地上转不停的楝果子旋轮了。互相较劲拧在地上旋转，看谁转得时间最长。楝果子如同梦一样的旋转，梦醒时，已过了二十年，那些事仿佛发生在昨天。



      后来村里有大人养蚕。我们也学着养，把用完的雪花膏的当成蚕的房子。华村为了得到那盒，竞不顾能用多久。把雪花膏猛往脸上擦，并采桑叶放于盒子内，放进书包带到课室里去比谁的好。直到养成茧，蚕蛾，产卵。在把变成的小蚕分给或是买给同班同学。后来大人因不挣钱再也没有养蚕了，我们也结束了养蚕的乐趣。

      不久又有许多人开始养福寿螺.这种外国来的品种.当时被我们当成了宝。每天去摘最好的青菜叶子喂它。晚上华村和我们一帮人，打着手电筒看它在水缸内产卵。后来听说这种东西有毒不能吃，大家都把往河里扔了。未想到它的繁殖性那么强，后来成了到现在都灭不了的祸害。阿良至令怀疑华村有次夜里偷过他水缸里养的螺，每当在我面前提起此事时，让我暗暗不好意思。长大时当面承认过此事，阿良又当我只是为了开脱华村。一笑而过。



第二节男人十八



白

文/易小倩


很多时候
我不得不对着
一堵墙
雪白雪白
间或有星点红
蚊子和我一样
想逃脱一股掌气
我掴它
现实掴我

我有很多尴尬不得不面对
却无法习惯性地转头
躲回宽大的校服
躲回一年级的小身体
然后用白色粉笔
在黑板上
画举手投降的小人


   小时想长大时就没人管，在阳光下享受着自由。真到时才发现那时也有不能言语的苦涩。许多莫名的苦恼被无形放大了，比如情，比如爱。反而让人更加想念儿时天真烂漫的开心。就这样，我们走进了十八岁的岁月里。

   华村最小，有个姐，母亲是位山沟沟里的善良人。嫁给华村他父亲时，只有一贪念。就是离县城近点，交通方便些。六十年代的人温饱问题还正在解决中，许多女人迷信有来世，以为自杀转世便有更好的命运。

   华村父亲也是名高中生，通情达理，在他们的那个年代里，不饿着就是美好生活。正如现在的人，不相信当时的夫妻穷得只有一条裤子，还在一起。而现在的二夫妻有房有车有小孩，一样离婚。

   我们三个高中毕业后便成了失业者。迷茫着未来的方向。竞不知以后的路要怎样打算。也没计划好五年后或是十年后的人生。至于将来，只是在白天黑夜中想好了明天那里玩，那里知生活艰辛，人生进退。唯有不愿做的事，便是在阳光暴雨下还要种田。在他家那黑白的电视的里，让我们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知道了许多山区县城外的生活。三个嘴角构造一副先富起来人的脸。左脸向上撇着笑。梦便如青烟直接钻到大城市的中间。开着小车，听着音乐，边上一美女，像校花一样的女人。

   谁料多年后。许多在大城市里打工者，竞不如山里人，既无钱买房走进大城市里，又不甘心回来重操旧业。变成了进退二难的异乡人。希望中的美好生活。闯荡打拼，付出了青春却二手空空之人，长吁声声向天。

   当梦想追不上物价，当贫富拉得太远时，当物质引导着人们，社会便成为了贱踏法律的竞争。九十年代后的官商场，回避着公开操作的潜规则，形成一种秘而不宣的经文。文明只不过是一句骗人的口号。多数人在酒醉金迷改革开放中倒下了。华村后来感叹道，天下那个人不爱钱，又有那个男人不爱美女?醉后的他也曾胡言，自己做官了也要贪。他也只能是说说而已。至死也没机会说上一句：今天我也贪了!

     高速走起来的社会。八零后一直没有坐上这高速起动的列车。只知房涨了，物价上涨了，人情涨了。自己钱包没有涨!





第三节 口述历史


    年少无知是瞎扯蛋的前提。华村说历史，必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诸如此类的看法，虽不够严谨。却新鲜有趣吸引人。在他口述下如同纸上生烟。

    如朝鲜之战。华村言：毛泽东先找林彪谈，让他去前线。毕竟四野的功勋是最能体现出中国的战斗力。而林彪却不同意，借病推托。认为中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一无空中优势。二无地面优势。三是他国之争。老毛只好作罢。劝说出彭德怀担任此战斗的指挥。为了让老彭思想放松。派了儿子毛岸英一起支援。

   在会议上讨论，众多将领都认为不利于出战。争论着，这场战争是否有必要。一战争无优势可言。二未知苏联的支援决心是否够坚决。虽口头上中国出人，苏联出武器。但是直到中国军队开到鸭绿江边。还未见到苏联的空军支援。当时只有美国和苏联二国有核武器。而现代战争的死亡数量。是几何数量的死亡。一个核弹就能让全军烟灰飞灭。当时有人反对时就曾说过，死得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知心疼。所以毛岸英就上了战场，竞不幸死于朝鲜。后来彭德怀在文化革命中被关。林彪在副主席的位置上叛逃.做飞机往广州的方向却被击落于蒙古。而老毛想培养的接班人就此结束。



    又如汪精卫。他说：其实买国贼的身份是蒋介石先生的杰作。其一,汪精卫有刺杀过摄政王。其过程必是九死一生。正是有着一种爱国情怀的人，最易给人利用。其二，在走的前一夜.有跟蒋介石夜里私谈，第二天汪到缅甸就叛变了。在华村看来，老蒋就是利用汪的爱国情怀来策动汪。让汪去拖住日本人进军中国的速度。当时的重庆每天都召到日本的大轰炸.而无空军力量的政府正遭遇到日本直接切入中央的危机。为阻日军,长江沉舰,黄河大决堤.又逢河南河北大饥荒.老蒋正是急需缓一口气的时候。争取时间拉拢国际和平势力支持介入。所以让汪打进敌人内部,相机行事。

   有一段视频可见,汪在宣布满州帝国成立的那天宣传大会发言里，是泪眼直流。或者中国本身就是一个黑白颠倒的思想政治斗争。最后老蒋在胜利之时，非但没有给汪正名。背地还踩上一脚。此事应当只有蒋知，汪知，天地知了。

    我所怀疑的是否因为汪是广东人。所以华村有如此情结，事实的真象对于我们百姓而言。并不重要。不过是无聊的打发时间而已，便有华村这样的平民百姓，如此关注历史。在没有政治背景的百姓中，实数少见。

  其实过多纷争是不利于发展.每个人的民主有着不一样的价值观。给予百姓也多不会争取。那些习惯于安分守己五千年的农民。才造成了中国的不民主。没有主见时，都希望有人担当风险。而在背后准备看戏的人，却是满戏院。

    所以好电影虽是骗人，却是人类乐此不疲的象征。如我一样，听着华村时很信服。背地里说他在瞎扯蛋。汪精卫做了那些工作来拖住了日本呢？华村说：教日本要学会蚕食.后勤没有保障的日本打到那里，中国就动员地方人走粮空，一粒也不留给小日本。后组织东亚共荣圈满州政府。教日本以夷制夷.用教化的中国伪军来打中国人。其中窍门看着有理，却为老蒋争取到了生存的时间。

  （真正的抗日战争历史中，蒋介石领导的国军打了22次大型会战，1117次中型战役，38931次小型战斗。军人作战伤亡3227926人，因病死亡422479人，包括其中21名上将、73名中将、167名少将。八路军出师到抗日前线的3万多部队，只有1万多支缴获的杂式枪，到1945年夏已发展到93万人，有37万支枪。摘抄于历史上那些事的微博.电影中的日本人真正的战斗力给中国人藐视了.中国在美国和苏联的支持下赢得了这场战争.）







第四节 青春、修理



   十八岁后失业的华村。家人怕他无所事事，在外面瞎混。他姐便托人找了一份汽车修理的工作给他。做学徒，工资不高。师父是个好酒之人，所以脾气多少有点像酒。少了无精神，多了又如水浒传的鲁智深。便扯蛋着之前的好汉英雄事迹。跟谁吵过，揍过谁。又如何的风流。刚在学校的道德中沉浸过华村，自然接受不了如此的教育。只因家人交代而不敢发作。要听话，少说多干。

   车晚上也会坏。之前的国产东风解放，拖拉机,跟中国做的公路，贫困人家的衣服一样。修修补补又一年。反过来想，这样倒是增加了不少的工作岗位。中国人多啊！所以华村二十四小时就在修车行里呆着。没事给师父喝茶倒水。或是一有什么小事时。师父就会打着师父的官腔指点个不停。

   华村久了虽有意见,却是只能压抑而不敢发作。中国人尊师重教。此举犹其让年青人缺少创造力。他在那里只学会了怎样尊敬的倒茶，学会怎样挣钱。师父常教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华村像机器一样失去了主见。华村只是虚心听教，问师父时，表情像不懂事的小鸟般模样。我几次过去看他.都看到了他那种虚心胆怯的样子。


    然而华村毕竞年青气盛。其中所教有益，也不能融会贯通。

    人家拿车轮是滚过去的，华村是把轮子举过头走过去。之前我们就在村里竹林中.自己动手用纱皮袋装满沙子。挂在竹枝受力处，练功夫。其实也是瞎折腾。他也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力大于常人。阿良力大过他却常让他半分。

    那时，仿佛功夫和爱情可以证明一切。金庸，古龙，琼瑶等。让时代一下子迷漫着无边无际的幻想曲.天上月亮都十五。雨里都充满了浪漫。所以华村和我们念高中时，读书有雨都不带伞。等待着雨后共伞的班花出现。华村往往出现是带错人的傻冒痛苦。阿良和许多同学都有过和班花共撑一伞的经历，就华村没！不吭一声的木呆着淋雨而回。


第五节  美好爱情


   想象很美好的，现实很残酷。八零后的爱情故事和八零后的现实生活是一场精神和物质利益的矛盾。大多数人选择了后者。没有物质支撑的男人像是直不起腰的向日葵。

  华村何尝不是如此.微薄的学徒工薪，每天所见到的不是车，就是男车主。一个月过后，华村便觉得自己高了许多。以前的衣服齐腿，现在齐腰。看起来总让人觉得傻。

   而体内蔓延着一种强烈无法控制的原始欲望，连徐娘半老的师母看起来都越来越显身姿曼妙。看久了，倒惹来师母咯吱咯吱低头在笑。他这时倒是明白了些许无法言语的道理。劳累让他一倒床，就能自然睡到天亮。过多的放纵是不利于身体成长。

   早起后，华村整理好工具，然后就是等车，等师父的指令。换胎，补胎，搬轮子。而到线路维修时。师父只顾着自己的思考，并没有半句言教.因为师父小学未读完。并不善于专业的文字交流。只能靠华村自己领悟，修不好时。师父倒是善于拖延时间忽悠人。

   他都不懂，人家更不懂。华村这点倒是后来看明了。每当师父不说话时，就知道他在想这破车到底是那里出现了问题。犹其不能接受，师父在修车中。没有问题要搞出问题来的方法。

   不足一年。因为师父有一次找不出车坏原因，便把气撒在华村头上。华村压抑不住了，直接把工具往地上一摔。对骂师父一句，老子不干了。倒把师母吓的傻愣。从此华村负气回家不学了。

   在十八岁的学徒中，华村长高了。在修理厂里谈了一年的”恋爱”。就是把车当成了女孩。其实他是喜欢开，并不想学修理，每次修理完车后一身的油黑。一见到女孩，就会自然的低头不好意思。但一有空，就会细心看司机怎样挂档。帮司机用摇把老东风启动，之前的东风和拖拉机是一个样。有的司机就会像教练一样教他要踩二脚离合，分清油门，汽刹。教会他启动车后，看表中气满了。才能启动车。

所以离开修车行时的华村，也只是对”女朋友”有了肤浅的了解。也注定了后来的一路悲歌的华村之恋。



第六节 .中山之行



    失业后的华村和我们一起借了二把鸟枪，在村子的竹林里打鸟。借亲戚的摩托车来学，然后到处游玩，加不起油时又还回给亲戚。或是在晚上一起到处去找同学玩。虽穷，但是尽兴。偶尔抽烟，或是小酒加花生米的聚会聊天。

    后来他有位在中山打工的表哥，有份工作。问他去不去。他嘴快要裂笑到眼边上了。

    九八年的秋天，华村带着简单的行囊,加一张被子。母亲硬要他带上的，不敢违抗，只好拿上了。几个好友和华婶在汽车站早上送他，忽然感到了华村一种离别的感伤。那天他一句话也不不愿多讲.生怕我们笑他恋恋不舍故乡，笑他母子情长。或许他是有些紧张，激动，甚至是迷茫。一上车时，竞有种在也见不到的感觉。

   多年后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华村是带着过多的期望值。总觉得在回来时就应当华丽归场。便有种一去不回的英雄气概。

   可惜当时的他，带着的只能是布包。让人觉得他就要上战场的感受，而他的紧张是因为中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大城市。

   华村有鼻窦炎，高中读书时尤其让他分心。太多分泌物，让他每每在课室里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头痛。而且同班有那么多女生和班花。他必须使劲让鼻涕忍受到下课后才能解脱。之前的男生是不带纸巾上课的。而在此之前，小时候的我，阿良，华村都是顽皮贪玩。在一起时，小便时都在比谁高，谁远。吐痰时也是如此，此时鼻窦炎成为他胜我们的不二法宝，痰多而稠。有次在墙壁上的苍蝇给他吐中，苦苦挣扎不能出来。因此病，华村高中的书没念好。便是在性格上，越来越显得腼腆。在陌生女孩面前更加明显。

   在外打工追求物质的过程中，每个人都要把自己塑造成最适合这个社会的竞争者。打造成了厚黑学，方与圆的学者，整个社会注满了功利的心态。在光鲜外表下的人，往往失去了人性的真和善，我们却不知中山之行后的华村是怎样的改变。

   华村回来时告诉我们此行，坐车六个小时后到了广州，路不好走，车多毛病。在广州车站在转车，三个小时后才到中山小揽。然后表哥叫他在一处麦当劳门口等他下班来接。坐了许久，一口痰上来，往前面一米多远垃圾桶吐过去。未中，挂在桶边，随风而荡。因声音特响脆。引来注目，据他讲。当时麦当劳里有几个女生就要做吐，还有几个在也没有胃口吃下去了。华村赶紧绕了一圈街道在回来等。在此中，文明给他打败了。其实什么是资本主义文明，什么又是社会主义文明。我们都好像是第一次喝没有加糖的咖啡。味很香，很浓郁，而头却很晕，很大。

   那时，我们看到自我演讲后的华村变了，却不知道他变在那里。对外面物质世界的多一份了解，说了许多之前未见的好车，未见的高楼。兴致勃勃说起时，让当时的我们很是羡慕。对于我们的无知，在华村眼里飘出了一丝藐视的眼神。





第二章节 中山之梦

第一节 中山之感

秋天的夕阳



晨曦
一波波在荡漾
空气散发着成熟的芳香
阳光也在晃
日子
明亮变为了阴凉
滋润着
高楼在逐渐增长

秋天在感伤
化作红日夕阳
骑在楼上
伤心成为了月亮

鸟儿在寻找
袅袅升起炊烟瓦房
而小河
已流到了海洋
公路楼房旁
风也在寻找旧时自然风光

竹林

鱼塘

小村庄
却已湮没成
熙熙攘攘的市场




    华村来到中山后。放松了紧张的心情。为了不给表哥为难。他换了一种积极的心态。一副身心投入到打工的工作里。

1998年，工作并不好找.信息不流通.电脑还处于DOS转换到WINDＥOＳ的阶段,网络还刚刚起步联接。同样年纪的我们在家里玩，期望着华村混好了带着我们一起混。

    华村告诉我们，中山那许多工厂厂里的标语就是: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什么八个小时，什么劳动法，什么人身安全。都是一纸废话，在外打工的人，吃着没有油水的大白菜,零星一丁点的肥猪肉。干着十几小时的计件活。

    华村因表哥的关系，面试的通过的比较轻松。回答过几个问题后就交了相片。事后表哥买了包好烟给面试的主管，在想想那时倒好一点。如在今天，人力资源部在把试。一个人人都能做的职位。就需大学文凭，几年的工作经验。又不能给钱给烟收络。卡着嘿嘿的笑容问这问那。直到你认为他在扯蛋时才收口。

    许多人事后才认识这些家伙的真实水平，有些不过是穿着西装的初中生。曾听华村说一个代理总监就是如此，叫南方人往北方的公司去发展。升职的机会会太太的有。名曰:看下阁下在调整后的适应能力有多强。

   我不由暗里想，无非北京那边工资低。招不到人，人力资源处才在这里瞎扯蛋着给不懂的人下套。华村说去过的人都差不多傻了。20世纪后的北京，月领八千元的人都活物质的恐惧中。挣扎着努力工作，却不能好好生活。如此竞叫领着3000工资不到的人往火炕里跳。现在一想到他那奸诈的智慧就让人想吐。

   许多人力资源处的人物，不是因人而异。而是想着如何找人完成自己份内考核。对实际的工作内容一知半解。经常把一个追求真善美的人变成一个假,恶,丑。反过来一个饭也吃不饱的人。又何来精神。人生之苦斋也，常常在此纠结的人。要么成为了中央党校的政治教授，要么进了精神病院。




第二节 中山日记



  上班,下班。白着衣服进去,黑着衣服出来。开始几天，就让这位能抱起二百斤的人——照样累的像孙子一样。华村感受到了国家的好，电话聊天时告诉我。公务员不做事就可以领到工资，而且好吃好喝待遇好。都是爷。然后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他历史红楼梦演讲。党国之人啊，就是这样：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我想他可能只是累后无聊.我说:“你在中山.可不能变成狼呵！”其实当时电话费还是很贵的。在电话亭里。我听得出他的在孤独。还有对真挚友谊的想念。我们何常不是一样，总觉他比我们好。我们在为没有工作而迷茫。他因为工作大累了想起了快乐时光。

   一年后，华村就辞工回来了。我们又经常在一起混时光。抽烟，喝酒，钓鱼。或是干着家里的农活。总觉得快，做了二稻田活。就见到了华村、瘦了，白了。带着一点外面创闯后的阅历。三人聚在一起。问到华村怎么就不干了。华村说，受气，太累了，干不下去。而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他也没有明讲。直到有一天，看到华村的日记。我才明白过来。

   华村一直喜欢写一些想法在记事本上。并很欢迎我们去看，但是又不会肤浅的邀请我们去看。因为那样证明不了他自己。如同今天发微博一样。人都喜欢表现自己的一面。苦于表演没有人看。所以要加上可看的因素在里面。故事很简单，结果都一样。便要从中证明其中的不同凡想。不过华村的日记还是有着真实性的一面。

1999年7月1日。晴

早上7点上班，一到起床的时间，如同超市的宿舍响起了忙碌的声音。工厂为了节约钱，租了一间做超市烂尾楼做为我们的宿舍。五十几号人同住同一冲凉房和厕所。其中因为厕所和冲凉而争执打架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聪明的都愿早点起来洗洗涮涮。来这几天，才知什么叫做江湖，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人。有偷过，抢过，更多人愿意说自己打过架，上过女人。如果有冲突的话。任何一个人说过的经历都可以让我胆小失态。而我不明白，胆大如此，还用打工吗？

7月2日

上班，昨晚几个湖南老乡在宿舍聊天。竞无节制，喝酒，越来越大声。也无人劝阻。直到凌晨二点，宿舍才能安睡。今天上班时，一老实的外地人，搬运五金三角门铰铁块时，失手，一屁股做在未加工的铁块上，其铁状不明。老实朴素的外地人与我打过几次招呼。竞如同孩童样天真无邪。后事不明。今天晚上宿舍在见其人。才知工厂黑心。叫老实人自己去医院看看。而此人身上可能无钱，也可能是太过于节俭。未去。以为休息几天就无事了。

7月3日

下班回来后，竞听到受伤之人的哀嚎。竞无一人过问此事，心突然感到一丝心凉。带着眼镜的老板可能不是斯文人，也不会做慈善。他更愿意在晚上把某小姐叫到办公室里付钱，而不愿把钱浪费到不必要人的身上。而每个打工者也只能明哲保身，我和他们一样。只能背后申讨，用小笔记录此等无语之事！在外面的矗立着的高楼下，还不知沾着多少劳民的血汗辛苦泪。而这些小事在政府政策高深背景下，（当时）又何尝有过正面的新闻报道。

华村后来说受伤人因痛而疯了，被厂里的经理们送回了北方的老家。



第三节 华村之恋


霜叶飞

黄昏日暮，夕阳外，层层山峦迷雾，倦鸟飞向林深处。
北风偶吹拂，剪手驻，心随云逐，影去方叹岁月无，回眸观己宿。
嗟异乡，容身枕处，书伴床褥。
惜叹年少无助，不识时务。意志消于歌舞，沉溺网络欢娱。
终得今日苦，悔当初，亦当学悬梁刺股。 却只恐，变不改，岁月流散，
霜叶飞苦。

     我似乎明白了华村为什么离开中山,但是华村还是留着一手.因为他还有别外一本心情日记,却从来不让我们看.锁在柜子里.我和阿良二人在他房间里都有看到过.比上面那本精致了许多.却总猜不出里面写些什么.以致阿良和我二人脑残去猜度隐私什么样的感情问题.如何能一睹为快.但是华村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他愿意给我们看的.自然不会锁起来了.而向他强求.只能是朋友之间的翻脸.

      华村的恋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应是<浮生六记>的芸吧.二齿微露,似非佳象.然而良更直接些.问华村.你喜欢的女人是不是那种.很有观众效果,回头一眼人弯腰.然后阿良做了一个呕吐状表情.为此华村装出一副世故的表情却并不作答.也学会卡着嘿嘿的笑就是不告诉你.其实没有正面的回答我们是最有效果的一种.如果说美若天仙,我们又不相信.说的普通平凡.也未曾见过.反而使得我们更深入去问他到底发展到那一步了.我们所相信和判断的爱情都是比较直接梨庭扫穴.华村是猜得出来的.相对我们直接.那简直是一种,他所认为的爱情亵渎.但是他终究失败了.不然又怎么舍得回来!


     带着这无尽的想象.在和华村喝酒时,才知华村的酒量成长起来了,以前半斤,现在可以一斤多.阿良此时会对着我的面念那首诗.而且是用白话来念: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摇头晃脑的让华村哭笑不得.猛下脖子一杯而尽.立身回家走人,但总记得回头跟我们拜拜.明天见!常让我们二人扫兴而回。

     我常暗想.女人不过如此,华村因为太过于感性.所以会过多的时间纠结浪费于此,苏妲已妩媚摄魂,, 褒姒之晶莹剔透,冷若冰霜, 西施之沉鱼落雁, 卓文君才貌双绝, 王昭君,口似樱桃,赵飞燕瘦削玲珑，身如轻燕.也不过是一丝炊烟.终就变成君下臣.泥下土而已.一个凡人一次失败就如此悲催.也只能是在往事中自找烦恼.自我作贱!


第四节 家庭矛盾



    华婶在得知华村辞工的当天就表态了。叫华村回来吧，反正家里也不缺那几个钱，然而回来了却又总不停追究辞工原因。华村一味含糊其辞，只说太苦，太累受不了！知子莫若父，华叔倒是开明的皱着老态的眉头自顾抽烟。男人都有年青不理智的时候，这个他能理解，却无法与华村沟通这种心情。总不能告诉儿子老爸之前怎样失败的经历吧，人总是会一坎一坎走过来的。久了，这坎自然会过去的。

   华村总会在这时——找些原因溜出家门，即使是一个人在县城的街上溜达，都会让他的心情好受些。既无法表达，也无能去控制。被放大的悲苦神情满纸写在脸上。而我和阿良只是好奇着故事背后的细节，每当此时相遇。也不忍心在撒盐问下去了。

   华村总觉得母亲应向父亲学习。总是一件事没有了解透时，时常会感到纠心，往往为此不顾时间，地点表达着这种关爱。此时的华村性格开始叛逆起来。与父母往往会为一件无需发火的事件而争执起来。倒是变成了爱之多深，责之多怨。华村告诉我们，他要在次外出打工，只因县城少的可怜的就业机会，就连搬运，扫地的工作，都要放下脸面去相询，相求。老百姓还是活在皇朝时代，只不过取了好听一点的名字而已。当官的变成公务员，人民的“公仆”。官者成为了最是吃香的差事。改革后，老板才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上等菜。此时女人的眼光是最好的风向标。

   华村的姨父是一位检查院科长。母亲叫他带着家里种的水果送给姨父。回来学着姨父的样子语态行诉我们：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吃不了苦，受不了累，像我们以前有多苦啊。饭都没得吃，还要受气干活……。声音低沉并伴着磁线力。华村仿佛置身于法庭里，无形的手铐脚铐让他心虚。后面的话他一句也都不能听进耳朵里，低头无言以对，母亲的好意是让姨父认识的人多，在县城里为华村谋取一个工作机会。华村在姨父几句话后就打了冷场，既不诉说此行的目的，也不告诉姨父之前工作经历。

   几分钟后，姨父反倒不耐烦了。板着严肃的脸告诉华村，“没有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第五节 年少无知



    写日记其实是件很有趣的事，多年后倒回来看下自己生活轨迹，都会感到年少无知的可笑。因为能看到自己真实的成长的经历，便可从中感受到自己对于人性的认知，判断出自己是否在进步，记忆力是否在增长，思辨的力度是否有提高，日记在此中多少会起些作用。也可以让自己把人生的经验，更好的进行总结和归纳。

    世上有好便有坏。其中因写而回看自己，又会令人对于往事过多的思想纠结。又往往会令人迷失前进的步伐。性格而转变成复杂。



    如华村爱看书写日记，阿良好习武，而我呢，爱好多而不精。华村看书能道出历史一二，说出铁木真死于六盘山，死后的坟用万马踏平。说不准以后可以寻古探险，阿良好武，与平常人相比，在徒手相战中，常人并不是他的对手。尤其对于擒拿手，有自己的心得。常将我们反手制服。而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跟随者。相信有人欺负我时，阿良定会出手相助于我，心无主见时，反倒可以求助于华村。让他在历史中寻出一二个往事最好方法来让我参考。我反而变成了三人中更有阅历的人。因为我更善于聆听他们的看法，并进行归结。常让我在二人中担当文武见解相争时，进行缓和和调解的作用。

   但是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都是男人，谈话又怎么能少的了女人。一谈到此，面色飞舞。却不韵此道。常在探讨如何沟女和写情书。如何将虚构的爱情思想，转化成为动人的文字，如何才能让女孩相信我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在此时，忘记了自己说过。女人不过如此，人不能太过于感性。毕竟我们只是常人，没有政府的目标性那么强。也不会定下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的目标来追求女孩。在我们多年后相聚时，一位女同学对我们三人的几年雪白的爱情经历进行了总结，有色心，没有色胆。没有手窍。那一晚。那一句话。足于让我们三人汗颜失眠多年。年少无知的青春给浪费掉了，我们都是只有想法，没有行动力的人。回头再看那时纯真的时代，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做一回少年。









第六节 恋之迷茫



     华村终于没有藏住中山的恋情，一次醉后失态说出了全部。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剧情。那么复杂（如琼瑶），那么缠绵（如偶像剧），那么勇敢（如武侠小说），那么多的三角四角恋（如现代爱情小说）。

    女孩是广西人，在工厂做经理的文员，秀气而瘦削，就像桂林山水一样内秀而外敛，叫雯。主管要华村去拿资，顺带帮她搬桌子而认识的。华村那时好像遇到一生中最美的差事，把桌子高高举在头上表现下自己强健的身躯。而桌子里面的抽屉里没有锁住，里面整理好的未整理好的资料飘满了一地。当时华村才发现自己犯错了，雯脸色如想哭一样，却哭不出来。手指华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久了才说出一句。你个傻佬，点有甘搬桌子。华村赶紧放下桌子帮忙捡资料。却不知如何归类。恨不得钻下地里。雯怕风吹跑资料，而忘记手忙脚乱，脸红而窘态华村。雯从此知道了厂里竟有这样一个傻冒――叫华村。

    华村为了改变雯的看法，总是在以后的工作中，细心去发现雯有没有体力方面的工作，主动而积极，带着战斗般的激情。因为华村搬桌子而犯下的错误。在雯的最初三分钟里留下了坏印象。总是一而在三的拒绝。只至后来华村的热情改变了印象。才告诉华村那天的几分钟害的她苦了几小时重新进行分类。工友看出了华村的心思。一味纵容华村去追雯，怎样去猜女孩的心思。华村开始每天注重形象了，早上一起来就要对着镜子拨弄下八字分头发，那时最流行的郭富城发型，名曰，郭天王型。并上班，下班等候着雯。

   雯的经理是个江西人，四十几。带着一副神情严肃的眼镜。华村就没有见过他笑过。后来雯成为了经理的情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唯有华村不相信这个事实，只道有一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经理笑了，才相信这个事实，经理手搭在雯不该搭的地方，雯竟一点不反抗，只吃吃在笑。华村木呆的走开了，那一刻，华村对女人整个价值观改变了，他所认为的爱情被权力和金钱打败了。雯也不是桂林山水一样秀丽动人，凡人酒多了会醉，女人在金钱，权力，甜言密语下醉了。在万水千山出来打工，谁愿意做一个不挣钱的受苦受累的人。没有钱的人反而更明白什么是机会。
   那一晚，华村醉的竟然痛哭起来。其中一年里又有多少细节，和雯还有多少故事，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我和阿良都没有看到，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华村回家睡觉了。

    二人回家路上，阿良痛苦的冒出一句：“我们还没有经历过这样感情呢？真正应当哭的是我们吧！”

若得若失的我迷茫了！



第三章  征地征人



第一节 城中村


咒语


夏天的蝉鸣
蒸发着体温的回忆
而遮挡的影子
却不随人而移
蜗居何其像一个泳圈
在自导自演的角色里
感情
一步步远离
岁月
一步一叹息


沉吟
夏天的诗歌里
奢望着海洋升起
湮没支离破碎的影子
失忆着回忆
沉漠着眼神
追随着人世的困惑
把丢失的幸福
反复在音乐中扩展
一种慈悲的伤感吗？
苦笑伴着他的文言文语

寂静的禅言寺语
将一切愿望都沉入海底
他将在风里
念叨着逃离人世的咒语．．
而谁又将在雨里
清醒的看清了自己．
感受出
人生的真谛．．





      90年代，一条国道要从这个粤北的山区经过，整个小县城开始沸腾起来，大家看到了更多的希望，如同国家的政策一样，先让部分人富起来，然后带动别外一部分人富起来，可惜人不是火车，先富起来的中国人带着轻视目光回望着穷人时。埋怨着背后负重的拖累时，总像刺一样戳到人的心里，90年的月亮或是太阳，一些人无端给虚拟成更光亮，而多数人漠不关心的看到了悲伤。后来的事实证明，中国还是有希望的。中国军队和科技证明了月亮还是中国的月亮，，百姓还是过着安生的日子。

     致少对于党国来讲，守住好祖国边疆土地就是最好的结果，不至于像清朝一样，任人切割。。当时的大锅饭到分田到户也无非只是为了提高农民的生产力。然后政府想收回时，同样站在农民的角度表达出了心里话：要想富，先开路。然后在90年代用19元钱一平方顺畅的征到了小县城的全部国道公路用地，同时出了一个安民的政策，每几分田可以得到一个农转非的指标，当时的农民高兴坏了，许多人从形式上一跃为城里人，后来的政策情况表明，还是农民好。又多此一举把自己变成了农民。我们就像一头牛一样，以为人家从田里牵出来后就不用下田了。后来才知道人家跟本不把你当牛，只是把你当猴耍。

    许多年后回看那些机关政府的人，一个个肥头满脸，额顶生光在舞厅和小姐DJ时。华村便开始饮恨起来，早知如此，情愿不致富。征路便征路，便把路二边的地也征了。华村一块地刚好在路边也被19元征了，然后地价开始了猛涨，一直到现在的上千上万一平方。其中的每一分钱涨价，都于华村无关。农民还是只能一分一分的挣自己的钱。只是华村后来在也没有相信过太阳会像月亮一样不荼毒晒人。还好，当时没有闹出人命。中国还是有法制的，管得就是受委屈的人。至于恨，时间会一点一点去冲淡，华村在看到村长和镇长领导时，在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面带笑容，也不问话。人家也只当华村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而已。回乡下时放好日产小车，背着二手与华村家门口相遇时，嘿嘿着笑容擦身而过。

    华叔华婶却为此担了不必要的心，在领导面前问候更加是恭敬有礼低腰了。就怕他们心里以后难受时，寻种种政治法规来卡华村。至少那还是一个活在枪杆子出政权（拳）的年代。华婶情愿指责儿子，都不愿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农民就从没有进步过。除非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敢革命。从农村包围城市后的60年后。反串成了城市包围农村的城中村格局，回看历史时。多少有会点无可奈何的可笑。




第二节 阿良从军

    地少了，活也少了，闲来无聊的村民更加喜欢喝二口酒。简单，务实的过日子。男人温饱过后骑着摩托车到处兜风，女孩变成妇女时，蜕变成为高手，指手划脚议论一些无关要紧的是非。为此，阿良对武功更加痴迷，我们只是对中国的功夫感到神奇，可以飞天入地，海中闭气，神夫其夫，不可思议。阿良却是在想别人能做到，他也应当做到。几乎走火入魔。小说更玄，时代穿越，功夫力发千里。电视电影的英雄不死身，别人的儿子，女儿死了一大片，却只是成全英雄的爱情伟大。文明被更文明高尚超越了。平凡的生活想法在言语中往往让我们不敢表达自己。我们都在神话中成全了自己的白日梦。在商业利益的推动下成就了别人的成功，在沉默中承认了这个样子的社会，除此我们还会些什么呢？

    然而自学武功下的阿良，在电视一招一招学着黑虎掏心，白鹤掠翅时，并不能要求我们也用手。我们用棍时，他也一样抱着头跑。阿良才意识到他不是高手，反省出来，其实散打才真实有用，一打眼，二打胆，三打功夫，四打散。灵活，力量，跑得快，才是实用的招数。其实怎样自学，平常人在不用气功的情况下，都是靠着被激发起来力量，硬着不怕痛心理，碎到一个砖，二个砖，三个砖而已。

   中国武功的博大精深，气功，太极，点穴，少林，武当，南拳北腿。练的人要下十几年，说和写的人却用了二十年。阿良不知在那街边买了二本武林秘籍，硬着头皮看下去，也没有弄明白什么是气贯一体，激发一身力量于一点，可力破山石。

   一次，在电视里看到深圳的一名武警，一手锈花针可穿玻璃。阿良便开始下了决心去参军，因为人强逼不了自己吃那么苦，流那么汗。管束不了自己那懒散的生活习惯。村里有位以前当过兵的强哥，阿良的擒拿手都是跟他学的，倒让我们成为痛苦的实验品。无非是针对人的关节进行反制。还有那折叠成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往往让我感到部队无聊到极点的可怕。但是华村和我都没有劝阿良。从报名，体检到送阿良去参军我们一路陪着。

   送阿良去参军那天，县武装部那天极其热闹。连门口二头石狮子也戴上了大红花。喜庆的灯笼，宣传喇叭里放着一首部队的歌曲。阿良和华村中山之行一个样，忍着不落泪的心跟家人和我们一一告别。然后列队于武装部中间庭院里。后面围着的草坪有着假山和小石头砌成的小长城。即使是北京真的长城，也没有发挥多少真实的效用了。去看的人也只是带着一颗想要劳苦自己的心，无非是出下汗，身体健康点而已。我们在锣鼓声中送走了阿良，一个月70元，阿良开始了又可以保卫祖国，又可以坚苦学功夫部队之旅，还带着一份美好的期盼，部队转业回来政府部门工作。可惜的是没有人际关系和金钱铺路的阿良，只能是水中望月想象而已。这是后事，暂且不提。





第三节 华村之家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文／海子

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前程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阿良走后，我们二人都很失落，少了一个玩伴，多了一份想念。在这农村客家围屋里，总是少了一份去处一样。华村和我竟有段时间少在一起，因为我们二人都没有阿良那么主动。华村家里因田地征收，补了些钱，家里开始做新房子，更忙了。新房子靠近路边。却不是公路边那块，他家国道边那块田，早已换成了新主人，具体县国士局怎样暗箱操作。别人又怎么能清楚。只是听说了买的人用了3000千元一平米。(征收时是19元/平方.)也就怪不得房产能提高县城的GDP了。在此问题时争论时，另外一个村的同学，并没有为华村感到不平。只认为土地是国家的。华村却不知当如何争辩。后来想了许久，才跟我说，如果土地是国家的，国家是党国的，党国是代表人民的。但是代表的人民，不愿意的时候，也代表了人民吗？我久久也不能言语。混淆了的问题又怎能在不同的思维上产生共鸣呢？这样说来，华村和我的思维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拖了国家后腿。而且华村新起的房子也没有报建，听说许多村民都如此操作，一个是政府完善无用的制度，一个是善于打游击的村民。其实是一直在表里不一的对抗着，谁都不愿捅破这层纸而已。

    华村对自己的房子非常有想法的，但那只是想法，虽不是面朝大海，但也实际可操作。如果我们细心点，也许会发现海子的面朝大海，却是花朵鲜少。（在海水，海风的侵袭下，花又怎样能活下去呢？）闲话少叙，特将华村之房全文摘抄如下。

华村之房

梦中吾房，当建于清静山凹处，背山朝路，门前小溪，一池一园，心足矣。

于山中凿一洞，设管连接于客厅及各房，以排风扇内吸，以竹炭滤其湿气，此风必为自然之凉，当胜于空调，且无电费之烦扰。

门前之曲径，设以藤篱竹架，可遮阴。却不可以此为墙，漫天生长，需人力方可控制。引山中之溪为庭院荷塘，置一奇山磷石，或为增添情趣，或为纳凉之泳池。于后院为菜圃，铺管可淋，时鲜葱蒜小菜，顺其四季。种一梅，冬可玩赏驱寒意。以石为墙脚，可久视而不厌。藏管引溪水至围墙，漫墙而流，夏可心凉。置一棚为仓，设一地窑，藏自浸山野之酒。呼好朋自尝。

梦突醒时，暗想中式，西式，欧式，复古式。不外乎满足人的需要，取光，布景，休闲，只为贴近于自然，何能像庐山草堂般，纯自然之风光。才能那般心性恬然。梦中之景，笑称吾房当赋华村式。无语做此为题记。

华村的房子在冬天时建好了，没有装饰外墙就住了进去，就一层，为了省钱。奢侈的想法都去掉了。远远看去，华村总觉得冷，与想象中相差甚远。


第四节 乡村美食
乡村美食



中秋,月圆,孔明灯
烟花,红烛,常惦念
舌尖上的中国
其味也香
其色也异
其人也悦
其酒也甜
其月也圆
其果也鲜
我思故乡望明月
明月思乡那里还

风追逐着炊烟
氤氲在灯火万家之处弥漫
温馨着夜色
已渐行渐远
梦中故乡
模糊似在昨天

    三年后，阿良退伍回来了，我们去他家看他时，择意相留我们在他家吃晚饭，。三年来，他比以前高了许多，也壮些许。那厨房的手艺肯定也是长进了不少。他以前就很会做菜,在外面吃过了什么菜,就能记住这道菜放了什么料。回家便能自己做出来,十分也有六七分像,其间三四分,一分是自已的厨房的炉具没有那么大的火候,二分是配料总是少一，二份，三是在盘器少一分。



   华村和我都没事，便和他一起市场购菜。华村主帮，我打杂。杀家鸡一只，用以白切。以沙姜为醮料。

购大骨斤许，冬瓜选顶部斤许。以碗盛葱花加味极鲜酱油为醮味。冬瓜只去蒂不去皮，以刀切至底部而不断，上放大骨，以柴火熬汤至数小时。后取出冬瓜，倒出大骨，盛盘上，浇以葱花醮料。汤一类，冬瓜一菜。我们大赞阿良构思之巧。

买苦瓜斤许，猪肉斤许，剁成肉末，加薯粉少许。酿成肉末苦瓜。

家种白萝卜一只。细切网状之刀法，以盐腌制一小时，去水。加以酸醋。佐以小米辣椒酱，新鲜之大蒜，只取其颈部。细切成片缀其上。些许白糖，此菜酸甜开胃。

清蒸本地草鱼一盘，上佐香菜，葱花切成卷似兰花草样。

家种大白菜一盘，花生米一碟。

阿良家有自浸蛇酒一坛，阿良父亲告诉我们，蛇酒必以白酒60度以上方能去其毒性。其酒可去风湿。

购菜除去鸡和自种的菜后，只花费了约五十元。如在外面，300元也未必能吃到那么好。

    那晚华村又醉了，阿良他叔是最鼓劲喝酒的人，也最喜欢和华村喝酒。阿良却因部队训练时曾扭伤而不敢多喝。

    酒桌上的国人最能表现人之本性,必有好事之人喜欢相劝酒量不如自己的人,或是之前有些小小过节,称着几分酒意时才敢说出来。或是在对自己需要相求的人时,就是醉得一塌糊涂也要对方喝好,喝高.朋友之间喝酒喝着喝成了反脸,也有喝着喝成襟兄弟。听说中国许多商业的成功,官场的晋升都在于此道。
    华村好酒,却是来者不拒,让别人喝好,自己喝倒的人,在乡村的月亮下,就地而睡,在月亮下做一场美食的梦,那里有着理想的盛晏,像天上人间般。钱是自己印的,到处有着地道的美食。在醉里做着不劳而获的幻想，他是王,我们拖着扶着他进房时,不免又招到华婶的一番责骂。





第五节 流行音乐

   华村说，古人对音乐之节制，向来认为它是靡靡之音，会消磨了人的意志，犹其是墨子非乐篇，中国是君主体制之国，总是君临天下，一人决定着举国之苍生，当然不能以音色而误了国事，而我对音乐，知之甚少，常有想谈之心却力之不足。许多乐器都不能说出名来。

   中国人把日本传过来的卡拉OK发扬成为了光大，一个城市里三样不能少，酒店，厕所，卡拉OK，华村认为，中国许多人的欣赏水平太通俗了，常把一些低音，中音，高音都听不出来的人当成了歌唱家，把歌唱家当成了凡人。太凡一些不曾在音乐努力过的人，都喜欢流行，没有分辨能力的瞎扯蛋。似华村这般说法：卡拉的流行，正是一种民主的自我演讲。国人只能在晚上无所事事瞎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失落感，无非是一种自我认可的排泄。而间接又造成了什么后果，又有谁知道呢？中国缺少演讲家，但不缺卡拉OK家。

   华村看过些音乐的书，但我却不知他到底看过多少，像我这样的人，他随便一蒙，都可以让我找不着北。真假难辨。我不是音乐人士，所谓基本功五线谱，六线谱我都不知是什么东东，更不知何谓C调、G调、D调、E调。

   当年开始流行卡拉时，和华村去K歌只是为了贪玩和开心。满足一种消费者的自豪感，花钱去唱给别人听，其间他人的走音也不好意思掩耳。他们的卡拉很OK，完后的自我感觉都很不错.其实通俗一些的歌曲，一般有音乐节奏感的人都能唱出来，既不用上高音，也不用转音，变音，更不用背歌词。国人向来喜欢自己人互捧，互拍马屁的。一起去K歌时，唱得花瓶的水都歪了，一样有人会拼命鼓掌，我们都喜欢错觉的人，反而因为一些敢说心里话的人而产生厌恶感。

   但是心很细腻的人，常听音乐，必有些肤浅的了解，华村以为中国许多歌星是捧出来的。如果你真正的懂得什么是音乐的话。应会明白其实许多俄文,英文等歌都得比中文好听得多，而轻音乐弹得又比唱的好听。因为美好的音质会让人感受出更多的感觉。听了华村一番话后，我也不愿听现在流行曲了，华村说，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许多歌星唱的不是歌，是调。或是被一些流行词语或是同感曲调所吸引，也怪不得现在许多歌只是昙花一现。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或是高低一个调，在音乐里的调不能收发自如。一些使尽了脖子青筋力唱上去的高音，在清静时播放，总让人无法在再去重听。

   华村说，不妨去深山里面听下大自然风鸣竹啸，才明白真正的音乐家就在其中。在中国，真正音域广的人都归队在红色旗帜下，其音质才是真正的甜，美，广。只是许多人都不喜欢听那些词，一种高丽质的假而已！还不如流行曲。情伤时还能慰藉下受伤的心灵。没想到这个世界人征了，地征了，音乐也被征了！未发现时是平凡，发现了首先要改变价值观，端正态度，再用艺术的靡靡之音对他人进行催眠，用催生的手段去感染美好，世界也就更美好了。他们采用积极的手段把悲伤和负能量催成正能量，华村说：政治家们永远是把痛苦留给别人，自己偷着乐。虚假着关怀，如狼似虎一样对待敌人，绞尽心机的对付手下。这些常理，我也能看透几分！更别说那些沉默是金的人了．或许比华村更透析了解这个社会，只是不敢，不愿说出来罢了！或是有深度的丫在墙上，正老谋深算的倾斜着得失．

   华村说：音乐常让人混淆诗词，他们都是中文，中文又常让人混淆了是非，是非不明又让人混淆了对错！何况梁启超先生都说（周礼）一书误人。八零年代的人以音乐悲催而动心，以故事凄惨才有人看。正是因为我们活得大平淡了，往往一事无成的走完一生。音乐反而成为了这代人的精神依赖。




第六节华村演说




   其实每件事看似都无关系,但却有着因果的联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去亲情.还存在着什么呢?

   我们常说知行合一,格物致知。却在行动时就茫然！我们在想现代社会的犯罪率为什么会居高不下,离婚率却节节上升时。可反省过当年的红太阳早已变成灰色地带了，一个拔苗助长的社会必须回头在去补救着根的同时。还能追回当年落差的时间吗?当外人用十年做到的事,我们在几年就做到了。

   在骄傲的时候我们是否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华村这些年除了这些感概也是如此,还有什么呢?
   出去打工时又被人骗了一次钱.人家把假钱扔在地上,后面的人捡到了,食指对着他小声嘘着时,他也一样不敢出声。然后那人骗华村到山里分钱时,丢钱的人还能追上来,捡查了华村的全身。一个障眼法就把他身上仅剩的300元偷走了。还好留了几块钱他坐公交车，不然他连回去都要走几十公里路。别外一次发了工资后,晚上就被五个人持刀抢了。一身蛮力变成了哆嗦劲。如同颤抖的发动机一样。小声跟人家说了一句:我里面还有身份证，那时他才相信,什么叫做：枪管子出政权！我们笑他：“这身份证要回又有什么用,又不能防身”。

   当然他也有庆幸的事,和他在一起共事的工友,租房就被人偷了一次,准确的来说是帮他搬了家,只剩床.他也想挣多点钱,后来就去摆了地摊.他以为这个社会强者生存,人家城管来了.照样牛哄哄跟人家抢,二个人都没有抢赢他,后来警察来了,二脚就把他踹愣了。拘留了他十五天，人家也真有文化。把他的笔供做的事实清楚,无可狡辩，不问谁先出手,只问他知不知道,他路边摆摊是违法了。
   他后来才明白那是谁的地盘。其他摆摊的人都交了保护费！他感受到他就像现代社会的一个(三毛流浪记)三毛，挣钱娶老婆就满足了,没想一样遇到的这么多的日本浪人。


   人生最现实的梦不过是吃好,喝好,睡好,走好.我们却感受不到!唯有在世上看多了人家几眼奢侈的过程。

    华村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不激动,也不哆嗦,吐字清淅.其实许多人的故事里都有。只是人家没有讲出来罢了！为了适应这个社会,许多人都学会了变色龙一样做人。为钱而苦,为家而动,为利而行!他们早认知了这个社会里,一个人印钱,八千万人分钱,十三亿人在挣钱.那里够用！后来的反贪也只能是亮几个红绿灯，做做样子而已。

     华村说:一个普通山村人,地征了,人征了,音乐也征了，关系也被金钱权力征了。一副无所谓的行尸走肉的活着，也只好当人世里到处是佛门净地了,捧一杯酒安然过好自己每一天。




第四章 异想天开


第一节 新闻报道



一座楼

一座楼
以扭曲着的阴户
适合了政治的需要

膜拜者
绞着脑
拧出了汁
也要往上跳
楼太高
岂能够得着

可笑的民主报道
不经提升的民众
却提升了精华的草稿
演绎后的人
充满了美好

雨后的彩虹
把真实冲入了下水道
无耻的人
诘笑着
偸偸聊.





华村把最好的年华浪费了在一无所成的空想上，辗转之间就一个十年，就已二十八了。阿良也退伍了，因为没有关系，也只能是部队复原后在家呆着，然而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有着自己的各自不同的方向。竟产生不愿说出来的分歧。

   阿良呆不住家，外出务工去了。但之前因为部队操炼强度太大了，令脚部扭伤了一次。然后他在也没有痴迷过武功．这个炮兵唯一学到的就是，以后在也不能勇敢往前冲。就是因为在夜色暴风雨下，要抢跑完30公里越野障碍。摔了一跤就成为了这个样子，平时走路还算正常。但一到风雨交加的晚上时，才饮恨起来自己之前的选择．所以华村认为在社会主义下，最不能相信的四个字就是，新闻报道。比如说人均工资，比如说英雄报道，比如说征人征地，一副大义凛然，为国为民忧心忡忡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为了提升人民对于社会主义好的正面了解．并且失实报道．华村在此删改过一稿。

据华村新闻报道：

解放之后放卫星报道，农民水稻亩产值上万斤。几年后才确定是失实报道．其用意在于安民心．出发点是善意的谎言。中央台决定在此忽悠的基础上略有小改．已变为民富国强，人均生产值已到达8000元，奶粉，地沟油只是极少数的企业的不良行为．国民素质，大学毕业生有了飞跃性提高．ＧＤＰ每年上升百分十点几。

    社会主义在党国的领导下，国防得到了实质性的进步。现代飞机，二炮．已将敌人船舰成功阻拦在第二道防线以外。现代科技和奢侈品在富二代中已显现出来，使得香港市民汉颜。党国一个中心，二个基本点，三个代表的政策得到了广大群众的拥戴。在社会主义下团结友爱，以地方维稳办来推进了对人民的关爱。

     据地方报道．因为维稳关系到国家的稳定．要钱给人，要人给人．地方政府努力争取开办此业务。但本地民众现在还基本不了解其工作流程。关于国外遥传中国人权有问题，国家新闻进行了斥责。在美国民主下的人权下，其枪支毒品泛滥，其妓女凄惨如浮生云烟，其官府作风也是贪赃枉法，其商品安全也是漏洞百出，其反恐也是不尊重人权，其情报部门也是跨国监控。







第二海边联想



   那些年站在山顶上，享受山顶上的凉风，让我们三人久久不愿下山。那不能言喻的快乐，竟成了往事。而现在站在别外一个城市吹着海风时的我，虽舒服却有着一丝忧伤。

   我的好友，却在时世挣扎奋斗中忘记了享受。就连在交谈中，往事的快乐成为我们最开心的谈资．见多了那不能说，不能写，不能言喻的世态，以致越来越显中国式的老于人情世故。精明于得失之间的计较，见些不想见得人，或是吃着不想吃的饭局。为利而行做着些唯心的事，为成就自己，也学会了人前人后一副嘴脸。



   八十年代，一位村中人抗拒交公粮，而致使被公安拘留。我们当时都以为罪有应得，现在想想那是一种幼稚的错对想法。华村当时就觉得不公平，地球有上亿年了。谁是他的主人．国军在抗日时死了几百万人时，他们何尝不是在背后做着传销，抢夺了抗日胜利后地盘。西安事变的当时，当时全国有识人士共同指责的人不蒋介石，而是张学良．蒋家的天下陈家的党，宋家的姐妹孔家的财．当时宋子文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继入美国哈佛大学经济系,博士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应当更善于统筹中国经济改革。所谓没有什么就没有新中国．在假设当中，是否可以，当时不闹革命，或者今天你们生活就如台湾水平。或者中国就沦陷成为了美国的殖民地．这种假设的句子跟现代的广告一样．不实事求是，只会让人产生错觉。

   四大家族是指旧中国以蒋介石为首的封建买办统治集团。那么现在的太子党是以什么统治集团呢？国军抗日的英勇转变成为了冯小刚的1942，无非是让人改变人民对国民党的看法，文化大革命在到大跃进。中国又浪费了多少年！却没有一部敢拍成电影，那些人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错误。

    正如华村一样．不知那土地是党国从地主手上夺过来在重新分配过的。而现在的地主不过更加地主而已，低价买进，高价买出。几年就成了亿万富翁的人，中国人，一切皆有可能。网上不点击都会跳出个广告或游戏，我们在枪杆子出政权的朝代学会了默认。那些吃着人民种的粮食却玩弄着权力的人．说着做人民的公仆却躺在高级会所的领导。常让现代的百姓感到心寒。然而他们的低调和新闻报纸一样．反其道而言而行。

   一个隐藏着亿万身家的领导，假装着踩自行车公众面前装清廉。一个地方政府把公路二边的土地变国家的土地，然后在分配到政府上班人士的身上。怪不得前人言党国是共产共妻共分配，合着商人骗了在此耕种了上百年的百姓。谁又曾在乎过，恩格尔系数超过百分之几呢？



   站在异乡的海边上．没有大山，没有华村和阿良，却好像感到他们就在我身旁，陪着我静静地看海．华村说过，没有土地的农民，活得像奴隶，小县城边上的工厂，上班十二小时，20世纪才2000多．挣多了那点钱，失去了自由．之前万恶的旧社会也进步了，变成了千恶社会．如果阿良也在身边，我想他只会静静得看，静静陪着我，一句话也不愿多说，那微瘸的腿上有着不用言语都能表达的忧伤。




第三节 华村制造





     读小学时，华村第一个用乒乓球燃烧后用纸捂灭，扔到隔壁班里.那时刚好我们读二年级，分成二个班。成绩和体育自然而成了竞争和对抗体。二二班的人给呛到全跑到教室外面。从此我们的恶作剧又多一种，班级之间的战争从铁线枪直接升级成了乒乓球”原子弹”的对抗。那乒乓球塑料味经纸味一掺和。其臭味让人难受，久闻可能让人中毒。

    有次，竟无意中扔进了老师的办公室，让老师疯狂得要发飙。点名批评，一经抓实。即刻通报家长。而我们却并美名其曰:原子弹.在老师批评后，就偷偷在下课后的操场里使用。效果便因风力和空间的因素大打折扣。风向不对时，反而伤及自己。华村在一班，我和阿良在二班。多年后聊起这些时。不由的感叹出一句话：战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那位伟人那么有先见之明！



    华村有许多异想天开的想法。现在想想，他也只是臆想中的创造。但是他的动手能力大差了。从小学到高中。我就没有见过他的手工活有超过常人的地方。并且在画画方面，从没有好过任何一个人，如同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祝枝山，能把凤凰画成一只小鸡的人。而且他家人和我们都觉得他懒。在外读书需寄宿学校时，都要自己洗衣服，男生都喜欢用脚踩。但是他连踩都不想踩。告诉我们能不能发明一个方便的脚踩式的洗衣机。为此找些理由来证明其可行性，波轮式费水，滚筒式大重。脚踏式既经济，又可以不让衣服受损。但是我们直接说，那你的衣服只洗一面吗？怎么洗别外一面呢？他想了良久后说，那可以和波轮式一起相结合，洗洗踩踩。这种不了了之的想法。一直让我们觉得他可笑。但是那个发明创造都能一帆风顺。我和阿良都想看着华村臆造品能变成华村制造。或是改良产品，节约时效。



   华村还有跟我们谈过一个想法，在五十铃汽车车厢后尾装个门铰一样的板，方便在平台时卸货。打开时就可以搭在平台上，但是门铰必需要有个滑轨来对节平台的距离。使得拖车能直接进出尾后厢。升降平台所需的时间是五十秒左右。而车上能直接打开的门铰只需要二秒就够了。但中国的仓库平台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他说他在做更多的资料准备。他觉得这样的事可行，如果可以让每个人都在仓库工作的人快那几十秒。就值了！



    十几年后的我们失望了。如同天上的月亮的一样，或圆或缺。华村还是华村。只是不会在说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只告诉过我们。别人用脑创造。自己会使用便是一件好事情了。任何发明创造离不开一个有目标的团队和实际操作中累积的经验。而在人际关系中华村。从不善于去改善自己来迎合别人。



第四节 华村痴想


    年轻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各者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张爱玲的金锁记）

    华村带着感情的彩往回看时，也有一样的感觉，再美的月亮都有点泛黄。今天的人与人之间不仅差距被拉大了，更加多的是感情也被冲淡了。曾经为之奋斗的四个现代化中国，让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在街边溜狗，别一部分人在吐槽，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这个缺心理医生国度的人，沉默者往往必须自我打救，或是等待着时机爆发。也就不奇怪社会会出现如此多的抵抗。国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忽略了自然美感，忽略了真，忽略了善。自嘲者说，社会变了，人变了，你不跟着变吗？
而且对于肤浅，哲理和科学说深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平常人的眼光没有那么远，那些只关心粮食和自家花园的人。实实在在的做了五千年的农民。权力还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说素质！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里，没有好关系，生意难做，工作难找。饭都吃不饱的人，何来莎士比亚的真情。那些笔杆子都在用英雄牌墨水，墨很黑，写的都有道理。而后面走进城市开始做梦的人，除了更好的为这个城市服务。还能做什么呢？

   华村兴趣广泛,却不知术有专攻.对现在的农村矛盾虽然有着自己的认知.却不知其中的肤浅.如中国的政治家所言:现阶段我国     社会的主要矛盾：仍然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 常让人不知所云何物.物质增长是好     事情.但是在此基础上的分配所产生的贫富差距又是怎样来的呢?是贫者不劳,不作.抑或是分配被潜规则掉了。华村既恨又同     情农民的纯朴老实。


   他曾经追本溯源认为农民的贫穷是守旧意识太强，没有大局观。在利益的计较上看得清楚，所以只能在城市的包围中慢慢变成城中村。他们审美意识不高，不懂电脑，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对于条条框框的法律一头雾水，分不清对错，却明了自己的得失。如果这世界没有绝对好坏。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纯朴实在,连绵了中国五千年子孙不断的梦想。造就一个个走出去的传奇人物。而村里邻里关系却从没有停止过矛盾，从土地纠纷到水田灌溉，生老病死，不仅相互依存，且相互排斥着。他们在自己的土地里建设用房，从没有想过排水和道路的畅通，他们忽略了房屋和自然美搭配，屋内外小巧精致的利用。他们依据着地多大，房怎么建，配上些许风水的方位，实实在在的过日子就可以了，他们是九辈子农民。从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怎么发展。所以华村认为，改变农民必先改心，改变他们的保守的思维。现在想征农民的土地，就像一场阶级战争抵抗。


    打造一个的自然风光旅游农村发展的方式，成为华村的一个梦想。那里有着十里桃花飘香，枫叶红于二月花。石筑水堤，清淅          河流，榕树石头边有着座落精致青砖琉璃瓦房，景色相宜的风车发电站。那里有着婺源的美，苏州的景，相传一脉的祠堂。他所希冀         中的中国农民书以自己的书乡，茶乡，桃乡，花乡而自豪。那里农民不支持强权，也不反对社会。却有着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华村       也明白，那是一个梦。跟好友说说就罢了，不相熟的人只会认为他是一个痴心狂想。            



第五节 大盗之梦

  

       华村晓得，像他们一样的人。在大城市里即使奋斗百年，也挣不到买房子的钱，那微薄的工资，除去保险，房租，水电费，饭钱，话费，网费，仅够他喝小酒。故人常言，人无横财不富，既无中大奖的命，又无一本万利的生意。平民百姓相出人头地，也只能拼死博一回。官争位，商抢钱。一百零八好汉，那个不是被逼上梁山的。

       华村也只是纸上谈兵，不然上次被抢时，也够胆量反抗了。我和阿良常对演着哆嗦脚软扶不住墙的感觉，对他说：大－－哥，能把钱包的身份证给回我吗？”未想有次相聚喝酒时，他在提此事时，竞带着一个纸写方案。用不屑的表情递给我们二人时。我们二个怀疑他该吃药了吧！是不是最近美剧《越狱》看多了。

盗银行之方案

一．地点：城市十字路口浦发银行。（其名不顺，那有越浦越发之行，其行可诛也！）

二．做案时间二套。1.零晨三点爆破其刷卡机2九点则劫提款车(附详细内容和地图一份。)

三.做案方法1爆破需自制炸药三份或黑市购买(附炸药成份和方法一份。

2劫车需枪,刀.面具,更换衣服。小车二部,摩托车一辆。需声东击西在城外三十公里处制爆一次，以确保人员能在半小时内离开大城市。

四.撤退方法二套.

1一路向西,在城市警察常设布防处设置一电脑监控器,以备在逃离时可以了解该地段是否有布防.如已布,于某山处弃车走上山,地图一份。二小时内30公里到达邻城。

2于山中找一山洞内布置一个月干粮,更换手机,太阳能蓄电池，手提电脑一部。于必进山路中设监控视频一台。

五.成本计算,报废小车二部需约四万元,越野摩托车一部五千元内,炸药需三千元以内.衣服三套六百元以内,面具一百元以内.刀三把需百元内.预算成本在48800元,如预得钱箱,一最小装40万元,最大不过五百万.即使假如成功了,也是用五万元博五百万,三人各能分到一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还未减去成本。足以买到上千万房子的一间厕所了。



阿良和我大笑!

华村现在五百元都没，华村后言:社会主义真美好，我们的辛苦钱，养富了银行，养了贪赃枉法。今天，必须拿回点回来，吃肉,喝酒,买房。

阿良笑言:社会主义不美好,咋没有饿死你！你喝高了吧？

华村说没醉.

我想起。马致远的元曲，醉与醒争甚?



第六节华村后事



   当村里人说华村出了车祸时，恰好年过不久。我和阿良都在家，我心里一沉，久久不能言。昨天还好好的人，前天还跟他喝酒。今天怎么就出事了，那时我们没有想到他会离开我们。我去阿良家找到阿良时，问他知不知道时。他正在家中忙着接待家中的亲戚好友。后来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人相告，我们才知事情的经过。

   华村中了一个五十元的六合彩特码小奖，相请他所认识的朋友喝酒，个个相劝相祝他一杯。本来只有一斤酒量的人，下去一斤半。回时朋友不让他骑摩托车时，他不肯。借着酒兴，踏着清冷夜色。迎冷风加速疾驰！

   然而这酒后劲大，一分钟前和一分钟后便有莫大区别。华村可能酒晕了，在他想倒下时，加了油门。车往路中间的坎上撞去，然后他人直扑向了对面。头撞上了一个水泥板上,朋友后面跟着他发现时，他已不省人事了。

    急救车30分钟才到，直接把他送去了急症室。在30岁的夜晚0时0分宣告了他的死亡。这个前天还和我们喝酒要打劫银行的人；这个想建华村之房的人；这个喜爱乡村美食的人；这个力大如牛的人；这个喜欢历史的人；这个不愿卖掉自己故乡土地的人；这个喜欢音乐的人；这个喜欢酒的人。最终被自己所痴所爱而所害。华村在0时离开,如果真有转世，华村将一切又从零时开始，从下一秒诞生。

    华婶哭的死去活来，华叔默默无言料理着华村后事。一个人承受着大哭无泪的压力办理华村后事。这个响应社会主义号召的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华村他姐不听劝又嫁远了。第二天，头发就白了一半，捂脸而泣。奶奶哭得有一句没一句得言：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村里人真接痛到了心里，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走了。

    反而我们二个常和华村喝酒的人，竞不敢到前。一来怕看到华婶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二那晚喝酒我们去了或许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华村在这冬春交接的天气离开。那天下了眉毛细雨，村里也沉寂起来。到处都漂着华村曾经的欢声笑语。华村将不复存在慢慢淡忘在百年回忆里，那时，谁还能想起谁。也许这个村庄也就成为了一个城中村，或是一大片高楼。那不是华村所想象的村落，所以他会尽早离开。带着一个梦，酒醉时离去。

    然而我们，我们还要活下去。在这现实里，继续做着我们的梦。一路向西,寻梦,体验。社会主义真美好，此致。敬礼!

这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年代，酒中虚度半生的人。无聊作此稿，请君勿赏！有误人之嫌！


     作于2014年深圳－敬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