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明月清风 于 2014-11-16 20:05 编辑
作者:赵思运
《仿某电影台词》
我做了一个梦
我和另外一个人各持一只手枪
他对准我
我对准他
他把枪放进我的口中
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没有响
但我听到口中有一声细微的响动
醒来我发现一只牙掉在口腔里
后来我连续做这个梦
我很想终止这种梦境
可我越来越苍老了
我没有能力阻止下来
这首诗干净,简单,一看便知说的是我们都明白自然规律:即生老病死衰老这一现象,将时间无情收割浓缩于掉牙上这一细节,确定这是谁都无力改变的自然规律,面对它,无法回避,只能接受。
然而这首诗决不如此简单,透过这个话题现象,或说无奈宿命,我猜诗人要把我们引导到生存法则这个大背景,大池塘中。
这就不难推想人这个孤单客体,生存在危险处境里,时时活在竞争,诱惑,可说危机四伏,人为自保不得不低头,妥协,像墙头草权衡利弊活着,做着选择,生存规则下,小人物式的命运多是自私,丑陋,也属于人之常情。
在人生的长河里,能活出自我的寥寥无几,或多或少都背叛自己,不是不知廉耻,是生的欲望,战胜自我阳光理性一面,可以说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道疤痕,都有可说破的秘密,就如资本第一桶金,干净的不多,大都带着鲜血原罪耻辱。
再回到这首诗的文本里,另一把枪是指时间,但也是借指另一个衰老的我是那把枪,可以说,从出生开始,这份较量就开始了,这是生埋下的果,又在告诫我们自己,生命活在一条幸与不幸的河流里,抓住拥有幸福一面同时,也随时悄悄潜伏下不幸的软肋。
且随着时间这一点正一点点走来,渐渐浮出水面,脱落的牙,感受到它的松动,老化。在生活的一张网里,我们一方面享受带来的满足和美好,又要承受患得患失之痛。我想诗人是在暗示我们,人生选择的两难全,没有不带成本的参与,好与痛一直同时存在于生命,规则里。
这首诗有人说属于私密,从这一点看,这首诗融入的内涵是无限的,每个人都可以给它一个注本参与,即细节总是多样不同的,但结局惊人相似。
还要说明一点,这一首引起我共鸣另一点,是初次看到时,我想到从武装到牙齿这个典故,或许这也是这首诗隐藏的另一私密吧,对祖国而言,也是处于危险前沿 ,几乎和每个人一样,由此深入到当下体制,我们敏感的特色生态,把一首诗承担的道义推出,有时候我们敏感的,反对,不解,其实都有一个无奈,我们为何加入世贸,这不止是国家的事,也关乎整个国民,由此该反省个人所为,我们的尖锐,极端,或许是高富帅的美,但多是乌托邦的高贵,人在尘世妥协一直不可避免。
整首诗出现十一个我字,诗人一直重复我,一方面强调这首诗起因在我,另一面我想是指我带有一定的特殊性,片面性,难免会有认识上的偏激,这是卑微者的无奈,诗人面对这点,无法挣脱,或者说还没找到走出来的钥匙。人虽处危险之中,能主动出击的不多。
这首很像口语诗,句句属实,如果不是诗人创造另一把枪,几乎就没有亮点,就这一点,提升这首诗的空间张力。 最后借用在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明月个见,不当请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