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某电影台词》
赵思运
我做了一个梦
我和另外一个人各持一只手枪
他对准我
我对准他
他把枪放进我的口中
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没有响
但我听到口中有一声细微的响动
醒来我发现一只牙掉在口腔里
后来我连续做这个梦
我很想终止这种梦境
可我越来越苍老了
我没有能力阻止下来
若真如张教授等人所言,每一首诗我都可以给它贴上经典的标签了。就算北岛有《生活》它也是组诗里的一首,可以伸延到无限大。字典里每一个字都有至少一种注解,每一个注解都至少有一个汉字,这样反复,加想象,我敢说都是经典。我们为什么不向前看,对没有被发现的诗当作经典来读,来发现一些好东西。我们没有,只是新作新评,很保守。因为我们的评论不可靠,诗写得不可靠。重读经典也就成了一站队喊口号。因为我注意到,没有一次征评里有反方,似乎只要是主持人提出来重读的就是经典。真就没有缺点了吗?显然是评者有意避重就轻,或根本是帮办。批评者似乎都是反面的,无理无词的,都是攻击谩骂的。难道批评界无人?批评者好比看病的医生有相同有不同,相同的是过程。不同的是而诗歌的作者才是治病的良医。所以当批评者站出来后,充当的是赞美者的对头。都叫它砖头。面对鲜花和砖头,诗作者本能是向鲜花靠拢的。我总算理解为什么没有批评者了。
这样一首诗让这么多人说得如此了得,让我不得不服了赵先生的名头。我试问,如果一个无名者写出这样的诗会不会被经典?我表示怀疑。如此被望文生义。贴合文本,就是说一部电影有这样相似的台词。形式是现成的,而其中换了点什么。诗人在其中想通过这样的言说传达出一种隐蔽在这里头的东西。先不去说只字的用法是否正确,就整首诗而言,基本是说人的生命对决不过时间。对口暗指隐喻,掉牙暗指衰老。简单说来就是人因为与时间的对决像梦一场,醒来就是风烛残年。一点小感叹罢了。
读一首诗进行过多的再创作是危险的。评论终将把诗送进坟墓。之前我说一只枪很容易误导人,张教授认为不必古板,我因此不去做过妄的解读,就看这只字有何妙法,可以替代把、支等字,且认为用“只”是为了形象表现枪的动态,喻为时间,似乎我说服了自己。但却是据以上顺理成章的看法生成而来。也就是说,这首诗就一小感悟,并无载入太多内容,为何生出这般多高谈阔论。我认为这是极不好的评论风气。有个故事说,一班人讨论拆墙,最后讨论起红楼梦了。我们的诗歌评论,特别重读经典,应对当下诗歌的先进性和经典诗歌的不足进行必要的甄别。而不是尽想象之能事,做过份的延伸。
2014-12-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