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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严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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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品评与探讨:余秀华为何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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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8 13:4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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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0 11:49 | 只看该作者
    “秀华诗”,诗里诗外如何读                                          
                                             万吉良 《 中国青年报 》( 2015年02月02日   02 版)
    近期,无论是网络还是手机上都在疯传一个人的名字与她的诗,她真人叫余秀华,有人称她为“脑瘫诗人”,也有人称她为“农民诗人”。尽管引发诗内诗外阵阵涟漪效应,且褒奖不一,但终归这次激荡网海的不再是什么桃色新闻、黄段子之类。

    首先,坐不住的是那些想一夜成名者,总感觉她要么是上天的眷顾,要么是“被诗神拍过肩膀”,要么是她的脑瘫残疾与生活命运让人怜悯。

    走进诗内,谈诗说诗,诗界那些大师也是评说不一:有诗人将她称为中国的艾米丽·迪金森,也有诗人认为她“把苦难煲成了鸡汤”。更有趣的是,有诗人称她的诗“兼具深度和灵气”,有诗人称她的诗“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其实,“秀华诗”引涟漪,如果跳出诗外看,更易让人读懂。

    诗坛争得不可开交,大可不必“坐山观虎斗”。文无定式,诗歌也一样,诗人们千万莫笑话我这个门外汉,就像有人不会唱歌但并不等于不会欣赏音乐一样。如果把诗歌的好坏,只定格在那几个诗人的看法上,那诗坛的繁荣注定难以长远。

    细心品读余秀华的诗作,我以为完全是从心里流出来的,其结构有跳跃性,语言率真,诗意书写着痛与爱。哪怕她的个别诗作,由于身处生活的煎熬,显得有点太直白,但还是可以读出她对外面世界与真情世界的向往。

    对余秀华而言,她希望人们只是把她当一个女人、农民、诗人来看待,但就社会而言,爱她的诗,多少有点关注她身体的残疾,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在这个世俗的社会,却因为她的诗,能让人们升腾起一种向善的力量,那还真的要道一声“谢谢她”。

    也许宽容余秀华的诗作,诗里诗外读懂她并不难,难的是如何通过读她的诗找到自我。相比余秀华的生活境遇,不知有多少人住着高楼大厦,吃着山珍海味,却还不满足,总埋怨这个社会给予自己的还太少。何况是余秀华,她把诗歌当拐杖,不能不说是一种对生活的姿态。

    当然,读余秀华的诗,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她骨子里也有性格的自我,但丝毫不影响人们通过去读她的诗,再身临其境去读懂她,并以此找到自我,让自己也坚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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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0 20:46 | 只看该作者
新媒体 余秀华 好歌曲:诗歌的黄金时代又回来了吗
2015年02月10日 09:39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石岩

6人参与 4评论


2013年8月4日,83岁的阿多尼斯在上海民生美术馆举办了他的朗读会和拼贴画展。这是第七期“诗歌来到美术馆”,也是读者人数最多的一次,450名读者挤满了现场,找不到座位的读者干脆席地而坐,连过道也站满了人。 (诗歌来到美术馆供图/图)

诗歌跟大众已经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了。

诗歌一旦成为大众的热闹,十次有九次是嘲笑的对象。“下半身”、“梨花体”、“羊羔体”、“忠秧体”……诗人喷洒着唾沫,大众笑出了眼泪。

行动不便的湖北农村诗人余秀华让这一切发生逆转。余秀华是《诗刊》惹的祸,更是微信惹的祸。

微信公号和APP让原本需要移步现场的读诗活动,变成了起床后、临睡前的习惯行动,就像睡前刷牙。

《给孩子的诗》半年内印刷12次,总量超过15万册,仍比不上配套推出的手机应用——下载超过40万次,每日产生的读诗音频过千条。

当代诗也被公然传唱。专辑《诗遇上歌》热卖,销量仅次于李宇春、张靓颖的歌曲。

诗歌的黄金时代又回来了吗?

感谢新媒体

彭丽媛和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一起朗读的《丑小鸭》,是“为你读诗”推送614期以来,最独特的一次。

2014年4月,玛格丽特访华之前,“为你读诗”团队去找丹麦大使馆,谈论“读诗”设想。“我们一邀请,他们就表示了兴趣。”“为你读诗”总策划张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整个过程半个月,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费心力。”此后很多天里,他们把大量的精力放在了具体细节和沟通中。《丑小鸭》的“女王读诗”版,最终只在两个平台播放,“为你读诗”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好运气并不常有。APEC会议期间,张炫也曾竭力想邀请奥巴马来读诗,可惜美国总统在华的七天行程中,没有一次文化活动。

“为你读诗”拥有一百多万粉丝。这个账号的特别之处,在于每天推送一首名人读诗——李彦宏读叶芝的《当你老了》、陈建斌读曹操的《短歌行》、李健读《当一切入睡》……614期,几乎每篇的阅读量都在10万以上。

大多数订了这个账号的人不知道的是,“为你读诗”的创办者,并非诗歌机构,而是一家文化公司。这个名叫尚客私享家的公司,常年以文化艺术为媒介,为高端社交提供各式文化平台。公司荣誉理事包括主持人陈鲁豫和IDG资本创始合伙人熊晓鸽。至于“为你读诗”的负责人张炫,尽管此前也算半个诗歌爱好者,但主职工作其实是策划各种文化活动。

说起来,“为你读诗”的前身也与奥巴马有关。2009年5月,奥巴马上任半年后,把诗人们请进白宫里,办了一场“白宫音乐诗会”。“尚客私享家”团队受到启发,开辟了“音乐诗会”项目。“为你读诗”微信号的策划,最早便诞生在2013年3月的一次音乐诗会上。

那一回,姜昆、吕思清等一众嘉宾们举着酒杯谈诗。“要是每个人都愿意谈诗多好”……大伙儿越说越兴奋,姜昆趁着酒热,足足背了半个小时的诗。

2013年,微信公共账号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张炫和同事们决定把这个策划架构在微信上。在微信群和朋友圈试了三个月,朋友陆续来电:“今天怎么还没发诗呢?”整个团队觉得这事成了。

“为你读诗”的核心是“名人读诗”,李彦宏、吕思清、陈鲁豫是第一批为大众读诗的人。

2013年6月1日“为你读诗”正式上线时,张炫曾考虑过让《鲁豫有约》来宣传。强烈的愿望最终被压制住了,原因之一是:这本该是一个淡定、从容的项目。

第一期发布时,只有几百个听众。淡定从容攒到一万粉丝,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段时间非常难熬,许多身边的人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等“为你读诗”的面貌逐渐清楚的时候,团队也渐渐从两个人发展到了四五个人,直到现在的十几个人。一些读过诗的嘉宾找回来:“我能不能再读一首?”

为名人们找诗是最难的一件事。尤其是推送过六百多个晚上后,大家耳熟能详的诗也就越来越少了。名人们自己也会挑,要掘地三尺找到跟自己调性最相符的那首诗,找不到,便绝不将就。比如李彦宏,读叶芝的《当你老了》,跨过余光中译文、冰心译文、屠岸译文、杨牧译文,最终让他相中的,却是“小牌”许多的李立玮翻译的。

读者也开始发来自己的读诗,张炫不得不和团队对读诗制式进行了规定。现在,每周有两次,“为你读诗”会推送普通人的读诗。2015年初,有个听众给后台留言,说父亲病危,父亲是个特别喜欢写诗的人,希望能在“为你读诗”上,为父亲读一首诗。编辑们大受感动,为此连夜加班赶制。

读者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许多人以为我们的读者都是专业人士,或者诗歌爱好者,其实不是,专业人士只占了一部分。”张炫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

在“为你读诗”的推送中,最受欢迎的都是情感直白的诗歌。比如“想想你花就开了”“再说一遍你爱我”“和你相会在日落时分”。2014年末,编辑部推送了朱自清的《匆匆》,标题却是《致即将逝去的2014年》。这条微信极受欢迎。

“诗歌短小,对很多人来讲,微信上的碎片化阅读习惯,反而促成了他们对诗歌的亲近。”张炫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在朋友圈,大家也特别热爱心灵鸡汤。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诗歌某种程度上也起着一点心灵鸡汤的作用。”

“如果没有微信,就不会产生‘读睡’这样诗歌公号。微信公号一天只能发一次,所以你要珍视这一次机会。我不需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只需要你睡觉前几分钟的注意力就可以了。”“读首诗再睡觉”的创始人范致行现在能够很严谨地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而他做这个公号的起源,仅仅是因为这个IT青年认识了一个热爱诗歌的女孩,他们相处了几个小时,女孩后来远嫁美国,“为心爱的人读首诗”,是范致行情场失意后的“无可奈何”。

“读睡”早在2014年11月就介绍了余秀华的诗《你没有看见我被遮蔽的部分》,达到近七万的阅读量。阅读量最多的是狄兰·托马斯那首因《星际穿越》上映而风行的《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阅读量超过21.6万)和李元胜的《我想和你虚度时光》(阅读量超过16.3万)。

“从诗的选取、推荐语的撰写、版面的制作,微信大标题、关键词、页面底端引导转发的一句话,以及声优与诗的匹配度,一切细致环节都很有讲究。很像传统媒体的制作方式,有专业的分工。”“读睡”主编流马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读首诗再睡觉”抚慰了那些孤单的人。



2015年黄礼孩的广州新年诗会在广州大剧院(如图)举办,跟2014年的诗会一样,部分经费由广州图书馆提供,有三千多人来参加了诗会。 (蔡战/图)

《诗刊》惹的祸

诗歌的这些热闹,无论如何迈不开《诗刊》和《诗刊》微信号。

2014年12月份,诗刊微信在与10个微信公号的互推中收获了1万个粉丝,增幅50%。此后余秀华爆红,媒体报道提到《诗刊》,很多人顺藤摸瓜找到《诗刊》公号,现在,《诗刊》的粉丝已经4万4千条。

“微信把诗歌的基础扩大了,这就相当于电影院线建好了。而余秀华就是一个临界点:相当于以前的电影,从来不能突破亿元,突然有一部突破了,这部之后,过亿就变得容易了。”《诗刊》副主编李少君对诗歌触网的前景很乐观。

李少君主编《天涯》杂志时,曾跟朋友一路开车在江苏浙江等地闲逛,很多草根诗人:杨键、江非、雷平阳,都是这期间遇上的。他给这些工农底层的诗人开研讨会,隆重推出作品,篇幅都不小于现在的余秀华。

但是直到2014年9月下半月刊《诗刊》,包括非诗歌读者在内的更多人,才知道这本杂志的存在。这是余秀华第一次在《诗刊》上发表诗歌,一共9首。她的这次亮相,成了此后她被热议的主要起因。

余秀华的诗歌发表在“双子星座”栏目,这主要是推年轻诗人的,除了9首诗歌,还配上了余秀华自己的创作谈、编辑刘年的推荐,以及余秀华的照片、简介。

诗歌圈内还是引起了注意,“因为刘年写的评论比较激动,让人比较注意这组诗,应该说看过的都还是有些印象,有些反应还比较激动。”李少君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还有一个原因是,“《诗刊》的微信公众号在诗歌文学杂志里面算是最火的之一,很多媒体记者都订了这个公众号。这个公号开了差不多有一年,有5万订户。”

不少人来找李少君反映,他们读了余秀华后很激动。李少君把余秀华称为“草根诗人”,也收到了读者反对:诗人本来就是精神贵族,何来草根?

更多关于余秀华的争论,则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预期。

《诗刊》惹的这种祸上个世纪就开始了,曾掀起过更惊心的篇章。

1976年中国作协的《诗刊》复刊,成为当代诗歌的重要阵地。1979年,它发表了北岛的《回答》和舒婷的《致橡树》,这两位原本遭到官方抵制的朦胧诗主将的亮相,意味着朦胧诗由地下转而被官方承认。

1980年第4期,“新人新作小辑”栏目发表了15位青年作者的诗。同年,《诗刊》主办首届青春诗会,邀请了舒婷、顾城等17位青年诗人参加。在接下来的1980年10月号《诗刊》上,“青春诗会专号”发表,朦胧诗进入鼎盛期。

伴随而来的是关于朦胧派和朦胧诗的争论愈演愈烈。朦胧诗的标签,原本就是批判者封的,他们认为这些诗晦涩古怪,不成体统,鼓吹者则赞赏这批新诗人,不拘一格,达到了“新的美学原则的高度”。

评论家徐敬亚的描述更富诗意:“1980年代的朦胧诗,被我称为‘中国的第一根火柴’,北岛当年的诗,我称之为‘整个天空都布满了他的翅膀’。”

诗人何三坡听说,当年“朦胧诗”代表人物芒克到玉渊潭搞诗歌朗诵,人山人海,大人、小孩只能爬在大树枝丫才能看见仰慕的诗人。

朦胧派还是很快走向衰落。1986年,梁小斌写了《诗人的崩溃》,宣告朦胧诗的最终解体。也有人认为,朦胧诗解体事实上还要更早。

当代诗歌则以民间和半地下的姿态在全国范围内继续蓬勃。当时有媒体报道:“1986年,全国两千多家诗社和十倍百倍于此数字的自谓诗人,以成千上万的诗集诗报、诗刊与传统实行着断裂……至1986年7月,全国已出的非正式打印诗集达905种,不定期的打印诗刊70种,非正式发行的铅印诗刊和诗报22种。”

《诗刊》的“青春诗会”仍在继续发挥影响。于坚、翟永明、韩东、西川、欧阳江河这些日后在中国诗坛占据重要地位的诗人出现在1986年的第6届和1987年的第7届“青春诗会”上。2003年,雷平阳参加了第19届青春诗会。

1990年代,民刊占据中国诗歌的半壁江山,达到顶峰。“平均每省都有20家左右。”诗人黄礼孩估计。他1999年创办民刊《诗歌与人》坚持至今。他在朋友圈中读到余秀华的诗歌,还是感到惊喜:“她的诗歌写得自我,思维会拐弯,焕发出生命的热情。”

诗歌的局面显然已经颠覆。“1980年代,诗人是从上而下的启蒙,北岛、芒克也是工人,但跟现在的工人不一样,他们是高干高知出身。当代诗歌借助网络及BBS、博客、微博、微信等自媒体和新媒体的力量,进入了全民写诗的时代,也就是诗歌的‘草根性’时代,人人都可自由地表达,任性地写诗。”李少君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诗歌朗诵会已成公共生活的一部分。2013年12月21日晚,公共空间诗歌迎新朗诵会在武汉洪山广场地铁站内举行。 (CFP/图)

“太高深的我唱不了”

彝族歌手莫西子诗参加了2014年的“诗家歌”。同一年,他凭《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获得“中国好歌曲”的亚军。这首歌改编自诗人俞心樵的同名诗歌。

莫西子诗本来就爱诗,不管去哪儿,他都在包里揣本书。诗歌短小、简单,自然是最适合的读物。他喜欢简单的朦胧诗。“太高深的我不懂,就像山猪吃不了细糠。”认识俞心樵后,莫西子诗那些喷薄欲出却找不到合适语汇的感悟找到了共鸣。正是因此,他把《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谱成了歌。

同样被“中国好歌曲”唱火了的诗歌,还有歌手刘胡轶改编自木心的《从前慢》。

2014年底,独立音乐人程璧制作了专辑《诗遇上歌》,为谷川俊太郎、北岛、西川的诗歌谱曲吟唱。

此前,程璧的第一个谱曲作品,取词于自己写的一首小诗《晴日共剪窗》:“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四时常相往,晴日共剪窗。”那是在2010年前后,在北大读书的程璧刚学习谱曲。后来,李白的《静夜思》也被程璧写成歌,跟《晴日共剪窗》一起收进同名专辑,2012年底发行。

当时程璧已移居日本,在设计师原研哉的工作室工作。她看到许多日本作曲家为“国民诗人”谷川俊太郎的诗作谱曲。谷川俊太郎写过许多歌词,像宫崎骏动画《哈尔的移动城堡》中的片尾曲《世界的约定》。国内,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的专辑《C大调的城》也已发行,整张专辑都在唱顾城的诗,这让程璧萌生了做一张诗歌专辑的念头。

同样旅居东京的诗人田原,引荐了北岛、西川与程璧认识。几个人坐下来聊天,北岛给这张专辑命名:诗遇上歌。专辑最后收录了北岛的《一切》、西川的《夜鸟》、谷川俊太郎的《春的临终》、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的《火车》等。

《春的临终》是程璧在谷川俊太郎家里读到的,当时谷川已经80岁了。在那首30岁时所写的旧作中,诗人反复地吟唱“我把活着喜欢过了”,讲的是死亡的事。

专辑完成后,程璧在单向街图书馆做了一个内部试听会。诗人们被请到现场,西川在听到北岛的《一切》时落了泪。

定位小众的《诗遇上歌》,一度在京东商城冲上女歌手专辑销量前三,前面两位是李宇春、张靓颖。

这些年,诗歌朗诵会形形色色,在大部分人类并不关心的地方,诗人们不缺观众。海南大学曾经批了5万元,让诗人徐敬亚办校园内的诗歌朗诵。后来,这5万元变成了十次名为《诗歌月读》的大型朗诵会,在礼堂里,沙滩上,咖啡馆……

黄礼孩从2005年开始设办“诗歌与人-诗人奖”,在艺术空间、私人会馆,乃至广州的文物保护单位陈家祠进行诗歌朗诵会,每回都能来300人以上。2014年在广州图书馆进行的“光芒涌入”新年朗诵会,有两千人参加。外国诗人、港澳诗人、艺术家来到现场。许多农民工站在外围,一直看到活动结束。

2012年开始,上海民生美术馆定期举办“诗歌来到美术馆”活动,阿多尼斯、谷川俊太郎、杰曼·卓根布鲁特、亚当·福尔兹、翟永明、欧阳江河等诗人,都曾是活动的座上宾。

诗人大仙2012年把摇滚乐、民谣音乐和诗歌牵扯到一起,举办了一年一度的“中国诗家歌”朗诵会。过去几届“诗家歌”里,歌手叶蓓、谢天笑、马条、邵夷贝、二手玫瑰,诗人翟永明、西川、俞心樵都曾是座上宾。2012年首届“诗家歌”卖了七万元票房。因为票房好,2014年的嘉宾出场费也涨到了当年的三倍。

民间大有诗人在

2013年,诗人杨炼从工农的诗作中获得一份“深刻的感动”。这些诗歌来自国际华文诗歌奖的论坛。有八万多首诗参与了评选,其中有相当多的工农作品。杨炼1988年离开中国,在外漂流多年,回国多半是和家人或老朋友聚会,很少有机会走进中国当代生活的深处。担任国际华文诗歌奖评审委员会主任评委,杨炼重新听到“大地深处的声音”。

“国际华文诗歌奖”让杨炼认识了打工诗人郭金牛。郭金牛告诉杨炼,两亿多农民工里面,有两千万人在写作。杨炼认为:“已经有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基数。”

“国际华文诗歌奖”的“第一部诗集奖”颁给了郭金牛,杨炼为其作序。诗集名叫《纸上还乡》,杨炼的序言叫《乡关何处》。

47岁的安徽淮南诗人老井,做了将近30年矿工。老井19岁开始写诗,那时他是建筑工地的临时工。对老井来说,写诗跟打牌、喝酒、运动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打发时间。这个业余爱好,每天要工作九个多小时的老井坚持了28年。

在纪录片《我的诗篇》中,打工诗人邬霞说:我就像墙角缝里的花一样,被石头压着,但我也要拼命地挤出来。

“打工诗人”是一个并不周全的概念。黄礼孩说:“应该说所有的诗人都是民间诗人,因为很少见到拿工资、专门写作的诗人。广东有一些警察诗人和打工诗人,平时各自履行工作,写作是夜深人静之时。”

黄礼孩个人的诗歌光荣岁月,是2006年诗歌《谁跑得比闪电还快》被收入由武汉大学编的“21世纪高等学校通识教育系列教材”,“能与余光中、北岛和海子等诗人的诗作一起入选《大学语文》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在世俗生活中十分失败,没豪车豪宅没存款,每天坐地铁上下班。”黄礼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也有一些诗人,即便在世俗生活也是成功者。评论家徐敬亚注意到:“中国诗人也能赚钱。诗人是天然的广告词拥有者。他们整理商业元素的能力一点也不比挑选诗句的能力差。出版业、广告业、影视业,甚至房地产……诗人们已经具有了把职业与诗分开的本事。”

每年,诗刊社会从全国选出15个青年诗人参会,并为他们配备5个成名诗人做指导老师。青年诗人李宏伟参加了2014年诗刊社的青春诗会。他在这次诗会上最难忘的经历是一天晚上的清谈。诗刊社编辑刘年提议大家找个地方待,七八个年轻人找到一间KTV包间,没有唱歌,大谈诗歌观念、欣赏的诗人,吵得不可开交。“中国只要有几个诗人在一起,诗歌观就分为学院派、民间派的区分”。但在那个晚上,没有一个被认为是学院派写作的人会认这个头,大多诗人强调自己是“民间写作”,或者“日常生活写作”。

[责任编辑:徐鹏远]标签:诗歌 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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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0 20:48 | 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成“仙”记:公众舆论的再生产
网友评论(201)2015.2.6 第122期 作者:马小盐

导语:爆红网络的余秀华最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并且来北京进行宣传,各路媒体继续蜂拥而至、抢夺话题。“余秀华”这个名字已经占领大众视线很久了,估计还会再持续一段时间。评论人马小盐认为这一连串的评论、访谈、进作协、出版等等,都是公众舆论的再生产,作协、女权主义者、媒体与大众分别充当了生产力。这种再生产所制造出来的不过是虚幻的神话,是对诗歌的一场“错爱”,最多部分地改善了余秀华的现实生活。而今后的余秀华会怎样,不得而知。

余秀华诗歌事件持续至今,已经成为了一个事件,一个公众舆论无休无止的再生产事件。如果说“脑瘫诗人”的称谓,仅仅出于媒介为了吸引公众,而特意制造出来的眼球词汇,之后一连串的评论、访谈、进作协、出版等等,则属于公众舆论的再生产。
鲍德里亚早就说过,后现代社会是一个超真实的社会。这个社会里,符号与真实早已离异,能指与所指早已丧失了合法的辩证关系。符号只与符号交换,就如同性只与同性相爱。这种符号的自我生产、自我增值、自我膨胀,便是公众舆论的再生产。当公众舆论进入了再生产,便会制造出一种神话、一种仙境、一种魔幻。
这么多年,我们看到,公众舆论的仙境之中,曾经生产出来过各种各样的神仙。譬如所谓的国学大师文怀沙,如果没有学者李辉的冲冠一怒为偶像,这位国学大师估计会在大众面前一直舌灿莲花、金身完美;再譬如“文学大师”木心,懂文学的都知道木心算不上大师,最多是一位具有民国韵味的丰神俊朗的男作家,但大众认可舆论推销给他们的大师饼干。再譬如被誉为“中国的迪金森”的余秀华,熟悉中西诗歌史的人明白,迪金森与余秀华有着极大的区别。前者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原创型诗人),后者则在学习现代主义诗歌,且尚未摆脱模仿期(模仿型诗人)。但仙境就是仙境,仙境需要夸张、魔幻、仙女棒,更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宏伟气魄。这让我深度怀疑,这么多年,诗歌之所以没有在大众处获得热爱,是因为中国公众舆论大跃进式的诗意语言,篡夺了诗人们的光荣职业。
这场公众舆论的再生产之中,湖北钟祥市作协是马克思所言的第一生产力。众所周知,我国作协是一个奇怪的名利吸纳器。当一位作家,在作协外获得了巨大的名声,作协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收编。抄袭犯郭敬明被收编进作协便是有趣的一例。这说明作协不是一个庇护作家合法创作权的团体,而是一个依靠名声来判定作家身份的官僚机制。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各地方作协宛若患了名声癫痫症,开始成立各种各样的“文学军团”。我们只要在互联网上搜索一下,便会搜到只有作协才能产生出来的诸如此类的官方用语:“湖北文学军团”、“温州文学军团”、“长春文学军团”等等“XX文学军团”。“军团”是一个军事化用语,而真正具有独立人格的作家明白,文学偏偏是一个人的事业。我们姑且不谈“文学军团”的集体性与“文学作品”的孤独性之间的荒谬的背离,只探究一下这些所谓的“文学军团”的敌人是谁、他们将向谁而战的问题:周边的省份?诺贝尔文学奖?或者二者皆有?“军团”两个字,让我们看到,各省会作协的作家们,正组成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国家、国际文学奖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发。吸收余秀华这样一位在舆论上已有名气的作家进入作协,对湖北钟祥市作协而言,既可算本地区一大文学收获,又可为想象中的各种文学奖战役添加了一员干将。
余秀华诗歌事件公众舆论再生产的第二生产力是女权主义者。为余秀华辩护的女权主义者认为,一位男性诗人探讨“脑瘫诗人”的诗歌美学,是男权话语在作梗。女权主义者自诞生以来,大抵分化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温和女权主义者,一种是激进女权主义者。温和女权主义者是不咬人的女权主义,激进女权主义者则是咬人的女权主义,这种主义专以咬人为职业。你谈论广场舞扰民,她们说这是男权话语。你谈论公民素质,她们说这是男权话语。你谈论诗歌美学,她们说这也是男权话语。与咬人的女权主义,你根本无法进入理性的逻辑对话。因为她们在谈论一切话题之前,早已迫害狂一般竖立了一个无处不在的敌人:男人。也早已预设了所有的逻辑前提:男权话语。
余秀华诗歌事件公众舆论再生产的第三生产力,则是与媒体一直互动的大众。大众声调铿锵地宣称,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在热爱诗歌,而非“脑瘫”、“农妇”、“性话语”吸引了他们。据我所知,2014年10月1日坠楼身亡、疑为自杀的诗人许立志,便没有受到大众如此持续强烈的关注度。许立志的诗作,比余秀华一点也不逊色,为何没有引起大众如此强烈的关注度,是不是因为他既没有高呼性话语“睡你”,更非“脑瘫诗人”?现实生活里,我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位。在余秀华最火的那两天,他推荐我读一读余秀华:一个女的,脑残还写诗,真厉害!我相信,这样的受众不少,对他们而言,“脑瘫”就是“脑残”,就是脑死亡。三十年来,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是诗歌,而非小说,这是文学界的共识。然而,大众追捧最为热烈的,则多是小说。北岛、舒婷、海子这些所谓的大众诗人,是上世纪八十年昙花一现的文艺复兴,馈赠给尚有文学情结的大众的礼物。之后的诗歌,诸如张枣,诸如多多,诸如蓝蓝,写得再美,亦无法从消费社会中的大众那里获得更多的青睐。消费社会的大众,若要消费诗歌,那也酷爱的是汪国真、席慕蓉。这次消费余秀华,无非是一场错爱,一场由“脑瘫”符号引发至诗歌的错爱。
公众舆论再生产之后的余秀华,还是余秀华吗?余秀华还会再写出未曾出名前具有生命冲击力的诗歌吗?一位优秀的诗人,最终在公众舆论中羽化成蝶,还是因捧杀毁掉所有的上升空间?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我们只知道,现在余秀华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戴着“脑瘫”、“农妇”、“婚姻不幸”、“女权”等等标签的诗人。且这所有的标签,都珍珠一般的排列在诗歌之名的前沿。但这又有什么呢?欢迎来到公共舆论的大仙境,来看各位大神仙。至少这场舆论打造的仙境,部分地改善了余秀华的现实生活。在我看来,这是这场诗歌与大众鱼水一家亲的虚幻神话,唯一的馈赠,也可能是最后的馈赠。
马小盐,小说家,文化批评家,现在《延河》杂志任职。
《洞见》为凤凰文化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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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0 20:48 | 只看该作者
余秀华成“仙”记:公众舆论的再生产
网友评论(201)2015.2.6 第122期 作者:马小盐

导语:爆红网络的余秀华最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并且来北京进行宣传,各路媒体继续蜂拥而至、抢夺话题。“余秀华”这个名字已经占领大众视线很久了,估计还会再持续一段时间。评论人马小盐认为这一连串的评论、访谈、进作协、出版等等,都是公众舆论的再生产,作协、女权主义者、媒体与大众分别充当了生产力。这种再生产所制造出来的不过是虚幻的神话,是对诗歌的一场“错爱”,最多部分地改善了余秀华的现实生活。而今后的余秀华会怎样,不得而知。

余秀华诗歌事件持续至今,已经成为了一个事件,一个公众舆论无休无止的再生产事件。如果说“脑瘫诗人”的称谓,仅仅出于媒介为了吸引公众,而特意制造出来的眼球词汇,之后一连串的评论、访谈、进作协、出版等等,则属于公众舆论的再生产。
鲍德里亚早就说过,后现代社会是一个超真实的社会。这个社会里,符号与真实早已离异,能指与所指早已丧失了合法的辩证关系。符号只与符号交换,就如同性只与同性相爱。这种符号的自我生产、自我增值、自我膨胀,便是公众舆论的再生产。当公众舆论进入了再生产,便会制造出一种神话、一种仙境、一种魔幻。
这么多年,我们看到,公众舆论的仙境之中,曾经生产出来过各种各样的神仙。譬如所谓的国学大师文怀沙,如果没有学者李辉的冲冠一怒为偶像,这位国学大师估计会在大众面前一直舌灿莲花、金身完美;再譬如“文学大师”木心,懂文学的都知道木心算不上大师,最多是一位具有民国韵味的丰神俊朗的男作家,但大众认可舆论推销给他们的大师饼干。再譬如被誉为“中国的迪金森”的余秀华,熟悉中西诗歌史的人明白,迪金森与余秀华有着极大的区别。前者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诗歌的先驱之一(原创型诗人),后者则在学习现代主义诗歌,且尚未摆脱模仿期(模仿型诗人)。但仙境就是仙境,仙境需要夸张、魔幻、仙女棒,更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宏伟气魄。这让我深度怀疑,这么多年,诗歌之所以没有在大众处获得热爱,是因为中国公众舆论大跃进式的诗意语言,篡夺了诗人们的光荣职业。
这场公众舆论的再生产之中,湖北钟祥市作协是马克思所言的第一生产力。众所周知,我国作协是一个奇怪的名利吸纳器。当一位作家,在作协外获得了巨大的名声,作协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收编。抄袭犯郭敬明被收编进作协便是有趣的一例。这说明作协不是一个庇护作家合法创作权的团体,而是一个依靠名声来判定作家身份的官僚机制。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各地方作协宛若患了名声癫痫症,开始成立各种各样的“文学军团”。我们只要在互联网上搜索一下,便会搜到只有作协才能产生出来的诸如此类的官方用语:“湖北文学军团”、“温州文学军团”、“长春文学军团”等等“XX文学军团”。“军团”是一个军事化用语,而真正具有独立人格的作家明白,文学偏偏是一个人的事业。我们姑且不谈“文学军团”的集体性与“文学作品”的孤独性之间的荒谬的背离,只探究一下这些所谓的“文学军团”的敌人是谁、他们将向谁而战的问题:周边的省份?诺贝尔文学奖?或者二者皆有?“军团”两个字,让我们看到,各省会作协的作家们,正组成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国家、国际文学奖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发。吸收余秀华这样一位在舆论上已有名气的作家进入作协,对湖北钟祥市作协而言,既可算本地区一大文学收获,又可为想象中的各种文学奖战役添加了一员干将。
余秀华诗歌事件公众舆论再生产的第二生产力是女权主义者。为余秀华辩护的女权主义者认为,一位男性诗人探讨“脑瘫诗人”的诗歌美学,是男权话语在作梗。女权主义者自诞生以来,大抵分化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温和女权主义者,一种是激进女权主义者。温和女权主义者是不咬人的女权主义,激进女权主义者则是咬人的女权主义,这种主义专以咬人为职业。你谈论广场舞扰民,她们说这是男权话语。你谈论公民素质,她们说这是男权话语。你谈论诗歌美学,她们说这也是男权话语。与咬人的女权主义,你根本无法进入理性的逻辑对话。因为她们在谈论一切话题之前,早已迫害狂一般竖立了一个无处不在的敌人:男人。也早已预设了所有的逻辑前提:男权话语。
余秀华诗歌事件公众舆论再生产的第三生产力,则是与媒体一直互动的大众。大众声调铿锵地宣称,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在热爱诗歌,而非“脑瘫”、“农妇”、“性话语”吸引了他们。据我所知,2014年10月1日坠楼身亡、疑为自杀的诗人许立志,便没有受到大众如此持续强烈的关注度。许立志的诗作,比余秀华一点也不逊色,为何没有引起大众如此强烈的关注度,是不是因为他既没有高呼性话语“睡你”,更非“脑瘫诗人”?现实生活里,我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位。在余秀华最火的那两天,他推荐我读一读余秀华:一个女的,脑残还写诗,真厉害!我相信,这样的受众不少,对他们而言,“脑瘫”就是“脑残”,就是脑死亡。三十年来,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是诗歌,而非小说,这是文学界的共识。然而,大众追捧最为热烈的,则多是小说。北岛、舒婷、海子这些所谓的大众诗人,是上世纪八十年昙花一现的文艺复兴,馈赠给尚有文学情结的大众的礼物。之后的诗歌,诸如张枣,诸如多多,诸如蓝蓝,写得再美,亦无法从消费社会中的大众那里获得更多的青睐。消费社会的大众,若要消费诗歌,那也酷爱的是汪国真、席慕蓉。这次消费余秀华,无非是一场错爱,一场由“脑瘫”符号引发至诗歌的错爱。
公众舆论再生产之后的余秀华,还是余秀华吗?余秀华还会再写出未曾出名前具有生命冲击力的诗歌吗?一位优秀的诗人,最终在公众舆论中羽化成蝶,还是因捧杀毁掉所有的上升空间?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我们只知道,现在余秀华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戴着“脑瘫”、“农妇”、“婚姻不幸”、“女权”等等标签的诗人。且这所有的标签,都珍珠一般的排列在诗歌之名的前沿。但这又有什么呢?欢迎来到公共舆论的大仙境,来看各位大神仙。至少这场舆论打造的仙境,部分地改善了余秀华的现实生活。在我看来,这是这场诗歌与大众鱼水一家亲的虚幻神话,唯一的馈赠,也可能是最后的馈赠。
马小盐,小说家,文化批评家,现在《延河》杂志任职。
《洞见》为凤凰文化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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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6 22:44 | 只看该作者
还是喜欢安静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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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22:49 | 只看该作者
风果子 发表于 2015-2-26 22:44
还是喜欢安静的氛围

有时突然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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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5-2-26 22:50 | 只看该作者
严家威 发表于 2015-2-26 22:49
有时突然不安静了

没事。自己安安静静的就好~~哈哈,严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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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22:52 | 只看该作者
风果子 发表于 2015-2-26 22:50
没事。自己安安静静的就好~~哈哈,严老师好

是的。。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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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5-2-26 22:52 | 只看该作者
严家威 发表于 2015-2-26 22:52
是的。。新春愉快!

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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