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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醒了，世界便睁开眼睛 —中国怀亲诗人桑恒昌寓言诗赏析 作者：野雪
当今诗坛，提起怀亲诗，很少有人不知道中国首部怀亲诗集作者桑恒昌。每次听先生吟诵他的怀亲诗，都被他的情感真挚的诗艺魅力所震撼。仔细学习，发现桑恒昌诗歌语言的驾驭，已经无法用现代汉语语法诠释，上升到心理学及宗教学的高度。譬如，他有一句诗这样写道：“每当写到母亲/我的笔/总是跪着行走”。这里笔和双腿，都来自于诗人内心强大的情感力的驱使，在诗句中却不写双腿，直接上“笔”代替，以此凝聚诗歌创作当下这一刻的现场性气场，调动对读者内心情绪的冲击力，洗练诗的语言，冲破诗以文字表达多维画面的意象局限。桑恒昌的诗艺语言表达力，源自内心对信念执着的强大韧性，以内心强大的韧性力量驱使、调遣、分配自己的智慧和诗笔，更有接纳阳光、苍天、万物的气魄。面对500多篇、两部诗评专著对桑恒昌怀亲诗、抒情诗、哲理诗等诗评诗论压力，作为一个后来者，选择、拜读桑恒昌先生创作的几篇寓言诗，谈谈自己的感悟和看法。
诗，是关于未来的一门艺术。流行的诗，大多如同昙花体现当下一段时间价值，却不能反映诗作为未来艺术的生命力。是否流行，传播者和研究者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作为一名诗歌艺术爱好者，我相信未来传播、研究诗歌艺术的人，一定是摒弃世俗利益对诗充满虔诚者。富有深层内涵的好诗，必定会从浩瀚的诗史海洋中被打捞出来。欣赏寓言诗的本体，单从诗的文本（寓体）语言难以明白，须结合诗的创作时间和时代背景。大致按照创作的时间，逐一赏析我选出的几首桑恒昌寓言诗。这篇《路遇急雨》呈现的是一个特殊历史点，又在一个东欧剧变国际大环境影响下的特殊地点德国，请看寓体：
举起天大的状纸
拦住太阳喊冤
未开口
已泪满乾坤
1989．5．波恩
好的寓言诗，往往具有多层寓意。这首诗表层寓意，是对一位喊冤者非常形象的表述；掂一下，即可掂出寓体的特殊寓意，这是在说祖国那段苦痛的历史；再掂，这哪里是在说自己的祖国？分明是站在世界的角度，在说整个世界命运在那段历史大转折的镜像呈现。这首诗的艺术魅力，在于整个寓体（故事）没有交代主语是谁？留给读者一个大的诗意留白。是谁举起天大的状纸？这个冤比天大，是数量累积，还是命运关键点的重大。诗没有通过寓体文本交代，或者两者都有。无论怎样，这个掌管万物所需阳光资源的太阳是造成众怨或解决天大之怨的生死判官。诗本体透露的寓意：在和尚打伞无法无天的领袖掌控的时代，一个改良主义者内心的呐喊。尽管我并不赞赏这首诗的寓意，太阳做了孽，还需向太阳喊冤。当然，直接把太阳干掉，或许能够彻底解决问题，却造成更大的混乱，历史上我们干掉过多少个太阳似的王朝已经不少，和平式的改革比战争式的革命效果要好得多。桑恒昌的诗歌艺术魅力，源于自身内在修养的苦练，以及对领袖体制下精英政治期盼约束和完善的信念，这与那些与领袖权势套近乎或利用领袖人格魅力喊爷爷、喊奶奶、喊大哥、喊儿子、喊大爷的庸俗公共关系严格区别。在他的诗歌意象中除了怀亲诗中的母亲为主线，就是哲理诗、寓言诗等等不断出现的太阳意象。在桑恒昌早期创作的诗歌意象中尽管也包含以上世俗关系亲情的间接表达，最重要的是他把自己看做与他们平等的家庭关系，区别于粉丝式的盲目崇拜。随着诗人桑恒昌对诗歌艺术事业孜孜不倦宗教徒般地追求，这种世俗的公共关系意象类比很快发展到战友关系、文化传承关系以及桑恒昌近期著作《诗醒了，世界便张开了眼睛》中出现对权威的艺术反叛，艺术思想一步步冲破时代局限向大师级迈进。请欣赏桑恒昌先生的早期寓言诗《启明星》：
太阳
一夜未归
最小的儿子
含着泪在喊它
寓言诗的创作既能为治理国家提供建议，又能以形象生动的语言为管理提供方法和思路。建议、劝诫、斥责、讽刺是寓言诗的艺术特点。启明星又称金星，民间称它为“太白”或“太白金星”。很显然，诗中的“启明星”与“太阳”是家庭成员关系，这个掌管家庭生死命运的家长太阳爸爸，在茫茫黑夜里抛弃家庭责任，去了哪里？诗中没有交代。再来看看诗中启明星的角色，如果把启明星比作李太白为代表的诗歌，显然行不通。按照李太白的个性，它是不需要有太阳这样一个强势父亲的光芒照护。如果把一个没有太阳这样光芒四射家长似的领袖引领，会见不到光明的时代特点，就容易理解。诗中的启明星只能作为太阳这位个体形象或强势体制形象的粉丝或维护者。请看诗人桑恒昌另一首《启明星（一）》的寓意呈现：
千军万马中
杀出一个
抢渡楚河
横戈汉界的卒子
凛凛然
直逼城下
地平线
举起万道霞光
请它
书写檄文
寓言诗是理性的诗歌艺术，正如克雷洛夫所言，它“散发机智的光辉，闪耀着戏谑和讥嘲的火焰”。这首诗中，启明星不再是一个等待者或呼唤者，而是以实际战斗行动，把深陷黑暗中跑偏的太阳请回来，或者说，是兵谏太阳。这气魄，中国近代史上，张学良、杨虎城两位将军玩过。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中国历史阶段不算太少，结果如何？现实是残酷的，历史是过去的现实。诗中所最后呈现皆大欢喜的结果，或许是诗人无奈之下，最美好的幻想。请看桑恒昌的另一首《流星之二》寓言诗：
又一颗头颅
嘶喊着
掷出天庭
那次历史著名的西安事变，张学良被一生拘禁，杨虎城被全家杀害。现实生活中，如果谁想“不过了”，你可以给你的上级领导或导师们狠提反对意见，只要不怕自己乌纱帽、饭碗、学位丢失甚至脑袋搬家。笔者参加那么多体制内的会议，除自己被作为疯子一样这样玩过，少见有第二个人。看来，笔者过去、现在或未来一段时间，只能成为诗人所描述的这颗流星的命运。当然，诗人不像我这样鲁莽无效的战斗，诗人一步步脱离思想依靠，把自己走向太阳。请看他的这首《夕阳》所呈现的诗意：
收回所有的光线
结成一个
金色的茧
等待明晨
兑现那个
焦灼的诺言
2007.4.22
寓言诗人总是善于通过敏锐的眼光，从相差很远的事物中找到它们的相似点。把太阳发出的光线化成蚕丝结成茧，以小博大凝聚诗意；把日出日落拟人化，化成一个诚实守信的君子或奉献者。该诗首节讲得是点点滴滴的行动，第二节讲得是一诺千金诚实守信品质。一个先进代表们掌控的国家，如果这些代表们真得做到了像太阳这样勤勤恳恳修炼自己，像他们宣誓的那样，作为公仆，日日向公众无私的播散公共资源的阳光，这一定是一个美好有希望的社会。这首诗，还是没有主语，呈现一种“无我”的诗意留白，给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再看桑恒昌的这首《夜空》所呈现的诗人思想变化：
太阳滑倒了
把光泼撒一地
星星们赶来
一粒一粒衔起
2009.10.3
此诗采取的是正反对比的寓言诗创作方法，两个动词“泼撒”和“衔起”一正一反，几乎同时发生。通过对比，撞击读者神经，发人深省。是人，就会犯错或者有失误。诗中，诗人拟人化的太阳也不例外。好歹太阳还有一个星星团队，它们像鸟儿一样，把太阳跌倒后失撒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衔起。一个家庭、一个企业、一个国家都需要有一个凝聚力的团队来管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太阳这个巨大能量之人是否犯错，而是如何避免犯错或重大失误？诗人桑恒昌通过对历史的洞察，以及现实生活的切腹感受写下《乌骓》这首诗：
西楚霸王
最后望一眼江东
手中剑
鹞子翻身
直取
自己的首级
颈血溅开
午时的太阳
顿成黄昏
乌骓倒悬前蹄
长鬃势若怒耸的丛林
双拳击胸
仰天痛呼
也给我一柄剑来
2010.4.8
这首诗的创作方法，采取意象层递的方式。诗中西楚霸王这位英雄，可以结束自己的驱壳，让灵魂自由而去。哪管那些如乌骓马一样的追随者如何解脱自己！中国历史相对单纯的封建社会结构中，像项羽这样的个人英雄主义者不缺乏。打江山的能力与拿到最后成果，霸占江山并无多大关系。项羽犯得错误是不听别人的劝阻，即现在所说的民主监督体系缺乏或不完善。这首诗的真正寓意，重点在最后一节呈现。不是项羽这颗太阳似的脑袋落地的壮烈形象，而是作为忠诚追随项羽的乌骓，想追随主人而去，却找不到杀死自己的利剑。放大一下这首诗的寓意：上帝死了，死于自杀。塑造上帝的人也一同死去，死之前，却未能得到上帝授权杀死自己的利剑。一个时代的变革或者革命，都与战争有关或者类似，一部分人要付出血的代价。一个缺乏民主监督的社会结构或团队体系里，一个聪明能干的领袖与一个顽童领导下造成的失误无异。请看桑恒昌这首《一个人的世界大战》寓言诗：
小弟一伸手
就霸占了全世界
什么洲呵国呵
海呵洋呵
连同最大最大的沙漠
还有最高最高的山峰
都撕成大英帝国
米字旗上各种形状的条条
揪成美利坚合众国
星条旗上的不会闪烁星星
等妈妈发现
一个人的战争
已经尘埃落定
妈妈惊呼
小祖宗
你把世界撕碎了
惩罚过战争贩子
又独自去打扫战场
2010.5.20
好险啊，辛亏这位顽童撕碎的是一张世界地图，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英国诗人盖依的作品中有一句话：唯有“放纵”被人类视为朋友，他才是真正高明的杀手。诗人在这首诗中通过设置悬念，让读者在与现实结合的思考中一步步揭开谜底。通过出奇制胜的情节，如闪电照亮读者心灵。现实世界政治格局中，类似这样的顽童搞乱世界却并不鲜见，谁是他们的监护人？他们搞乱世界后，谁又是惩罚他们帮他们打扫战场者？世界太大，看看我们国内那些被宠惯的贪官们，对付他们的确如同一场国内战争，当然置于这首诗的创作时间这是后话。失去太阳一样领袖引领的时代里，诗人桑恒昌的思想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请欣赏他的这首《日落时分》寓言诗：
一只寒鸦
披着自己
蹲在黑黑的树杈上
像位诵经的老僧
偶一启目
见太阳跌落在天边
呀的一声
飞成满天的蝙蝠
2011.9.3
这首诗采取似断实续的意境表达方法。首节写得是寒鸦，第二节最后突然断掉寒鸦变成蝙蝠。看上去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种动物，实际上有很大联系。前者是揭露黑暗的精灵吟者，后者是失去光明在黑暗中飞翔的隐士，后者是前者无奈之下的继承。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却无法选择逃离孤独，智者接受孤独，仁者接纳孤独者。这首诗中的主人公——寒鸦选择了这样一个角色：诵经的老僧。当寒鸦眼睁睁看到可以带来光明的自己主神——太阳跌落时，仍是选择一种殉教的壮烈行动，黑暗中化作无数思想的蝙蝠，飞满夜空。这首诗呈现出孤独、凄凉、诡秘的意象，暗示着一个黑暗时代的来临。从诗人桑恒昌创作的作品思想显示，他像一位积极入世的儒家学者。儒家主张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传播仁爱（博爱）思想为中心，以慎于言、敏于事为行为习惯，以恕纳人为个人胸怀等等。桑恒昌先生一生中对社会最大的贡献，就目前来说，就是他创作的怀亲诗。这类似孔夫子的仁爱学说的建设体系。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从以怀亲诗抒发对母亲、父亲之孝的情感，放大自己的胸怀对公共事业、对国家、对民族的感情抒发，一步步把自己走成一个怀亲诗大师级水平。请欣赏桑恒昌的近年之作《复燃的梦》：
太阳留下的灰烬中
星星们
捂着
那点火种
满天都作着
复燃的梦
2013.6.6
桑恒昌诗作中第一次看到关于“复燃的梦”的诗句，是在2007年3月25日发表在博客组诗《爱之痛第四辑》中的《你可曾知道》，内容如下：“太阳一走，/我就为你结网。/连星星，/也作着复燃的梦。/我苦苦地等待，/推走残缺的月亮，/折一枝子曙光，/插在你的窗前。”太阳没有完成的梦想，星星们是否能够实现复燃？这要看星星们的群体力量是否胜过那个孤独的太阳。窃以为，有残月、星星点缀的黑夜也很美，何必一定要推出那个一霸天下的太阳？我想起另一位大师被称为世界管理学之父德鲁克先生的一句话：“50年前至今，我所写的一切无不强调人的多变、多元以及独特之处。”作为现代人对宇宙认识，天空中那些亮着的星星很多是与太阳一样的恒星，今天可能还没有影响我们人类的生活，未来却不能说定。当然，寓言诗如同一个小小的魔袋，每个人都能从里面取出很多东西来。我的以上观点，仅代表个人。诗人桑恒昌创作的事关个人命运及处世哲学的诗很多，大多以诙谐、幽默、机智等充满理趣的语言来展现诗意，请看这首《小鸟和猎枪》，活生生地呈现出那些被人操纵下当枪使及子弹的命运：
小鸟和猎枪
久久对视
小鸟晃着脑袋
好奇地问：
你是什么鸟
怎么一只眼
你的翅膀呢
是不是被该死的猎枪击中了
好可怜
眼泪也流干
一颗心顿时
死在
枪膛里
2007.4.22
历史早已无数次证明，崇拜领袖者，必然死在领袖的怀抱。这首诗里，表达的是一个人应当有自己独特的判断力，活出自己。不能盲目崇拜别人，让别人当枪使，更不能出卖朋友，泄露天机。请看这首桑老创作的我最喜欢的寓言诗《木鱼系列之一》：
半张着嘴巴
总想说点什么
天机怎能泄漏
小槌时时告诫它
2009.7.11
桑恒昌先生这首《木鱼》诗句，“半张着嘴巴/总想说点什么”，是一句很形象的铺垫，“天机怎能泄漏/小槌时时告诫它”，最后这句才是诗点，那些掌握或者掌管天机的布道者，一把小槌时时敲击着身边想发言的木鱼。这首诗如果用一句非诗的语言这样表达：“仆人眼里无伟人。”这样可以成为警句，却不具有诗的语言生动和形象的生命，无法像诗一样有效地触击人的心灵。这首诗不仅语言诙谐幽默，读之让人忍俊不住，而且越品越有味道，堪称一首经典之作。既然天机不可泄露，这首诗的寓意，我也不再乱说。世界上是否存在救世主？请看桑恒昌的这首《教堂门前问答》：
那么多人去教堂干什么？
问问上帝天堂在哪里
上帝怎么说？
不是无语就是不语
2002.7.4-8.1
天堂在哪里？按理说，上帝应该知道。上帝是否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帝不会告诉你。我过去写过类似的文章，每个人都需要找到一把开启人生的钥匙，这把钥匙不在上帝那里，而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也有在自己身上的，关键是什么时候你能发现它，如何拿到？我们一起欣赏诗人桑恒昌创作的这首《吃牛排》，看他如何拿到我们民族命运的钥匙：
不锈钢的叉尖上
六成熟的牛排
像软地儿的鸡血石
红红地蠕动着
恍惚中
我家的那头老牛
泪眼汪汪地问我
你啥时候来了
每次吃完西餐
都领着胃去散步的我
这一餐却吃得
饥肠辘辘
2012.8.10—30
一个国家的风俗习惯、饮食传统是与这个国家的生存环境和文化传统分不开的。这首诗的诗点在第二节，“恍惚中/我家的那头老牛/泪眼汪汪地问我/你啥时候来了”，在我们这个以农耕传统为主的国家里，谁舍得把为老百姓勤勤恳恳耕田的牛吃掉？当然不可否认，以麦当劳、肯德基等西餐厅对我们下一代的饮食文化侵略已经难以抵御。诗人以身作则，的确从西方找回了我们自己饮食文化建设的钥匙，宁可饿着，也不让人家同化。一个幽默却不失风骨的诗人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每个人，或者说每个民族都走在返乡的路上。返乡之路的也是充满险恶，请看诗人桑恒昌的这首《蚂蚁历险》：
在树叶上行走的蚂蚁
被狂风刮起
先是飞行
后是渡水
孤独又恐惧
迷路的它
寻家而来
那也是万水千山
真个是夜宿晓行
终于累死在
自家门前
伙伴们抬着它
举行盛大的葬礼
2007.4.22
诗中的蚂蚁尽管累死在自家门前，然而它仍然作为英雄，被伙伴们抬起，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故乡，有世间最美好的亲情，也有世间最美丽的风景。诗人不仅可以通过诗笔复燃返乡之梦，更能以诗笔做枪，与那些破坏民族文化、毁灭故乡风景的凶险势力作斗争。与时代共舞，诗人桑恒昌始终保持着一个年轻人的心态，请看他的这首《化蝶》所呈现凤凰涅槃般的个人修炼：
甘冒
再遭一劫的厄运
闭关在茧房里
羽化之后
再看它
浑身闪烁斑斓的血
2009.5.3
自由飞翔，是每个生命渴盼的梦想。诗人天生有一双诗意自由的翅膀，只有不断地经受磨练，才能强化这幅翅膀。诗人桑恒昌甘愿闭关在用阳光织成的茧房里，修炼羽化自己，以便再一次自由飞翔。最近，桑老先生出了一本新书《诗醒了，世界便张开了眼睛》，他个人花钱从出版社买回几本，并且赠我一本。老先生用一首诗作为赠言，写在这部书的首页，一并送给我。这首《陀螺》诗内容如下：
如果我是陀螺
我会分开身去
把一半变成鞭子
抽打另一半的自己
幽默是智慧的表现，那些把自己作为趣味思考的取笑者，是幽默的最高境界。桑恒昌先生以诙谐幽默的语言，以诗表达自己做人和创作精益求精的苦练态度，不断地拿着完善自己灵魂的鞭子，抽打着自己。一个诗人在尊重、继承、发扬传统的基础上，诗歌语言、韵律、意象、结构、布局等方面所做的颠覆性、探索性、先锋性，通过创新形成了个人相对稳定的诗艺个性特质，其作品是值得流传和研究的。作为先生的一名学生，一年前就多次承诺给先生的作品写一篇长评，每次先生都是微笑一下，不说让我评，也不说让我何时评，全凭我的心性和时间。从桑恒昌先生的各类著作中，搜集整理几篇寓言诗，按个人浅见加以评论，权作上交一份承诺的作业。希望对喜欢桑恒昌作品的各位同仁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2014.12.10凌晨于泉城
（原载野雪《悬崖上 挺立的闪电》诗评集，山东画报出版社，2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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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2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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