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5-11-12 19:40 编辑
风吹巴山,乡愁是一株独舞的野草
文/安康古月
风一吹,便弯下腰的,是故乡的野草。
其中一株,便是揣着信仰流浪他乡的读书青年。
梦想,是唐诗里溢出的月光,是淙淙流水。
是妈妈的摇篮曲,是雪花飘飘,是新年的味道。
是背负犁铧的黄牛,是放牧夕阳的爷爷。
飞舞的红枫,不识城市的繁华与锦绣。
光着枝桠,坐拥秦巴山的料峭与风寒。
只有迟迟不肯熄灯的老房子,又传出奶奶阵阵熟悉的咳嗽声。
思念,像落叶片片,注定是一地的惆怅与哀婉。
期待,是朝霞里的炊烟缕缕,消瘦成镜子里苍白的脸。
风一吹,就要发芽的,是家乡的月亮。
她被思念折成小船,载着记忆的苦难与期盼,回到汉江河畔。
看勤劳的鱼类,把梦想盛满生活的盘杯。
梦中,飞翔的大雁排成人字,载着理想远去,只剩下贫瘠的背影。
像芦苇丛里走出的少女,怀抱着一束菊花,和巴山阳光一样灿烂。
更像庭院,姐妹们身上温暖的棉袄,爬满母亲彻夜不眠的针孔。
只有西山的落日,霞光染红了的汉江水,还我满眼记忆的蓝。
这和巴山深处,寂寞的祖坟一样。
留着祖先思想的骨头,留着诗意的荒凉与空旷。
秦岭山,葱郁的树木,野草的繁盛。
像岁月的丰碑,在时光深处,守望着。
天空和江水,为爱,深情地凝视,对望。
和谐的蓝,是汉江幸福的眼眸和生命的动感。
两岸的稻香,是记忆的补丁,是卑微者的期盼。
山间溪水清亮,依然和爷爷酿的甜杆酒一样。
醉人的,有雪,还有它不变的白,始终成为我的诱惑。
写诗,以执着的笔一次次掩盖我内心的惆怅。
写着,写着,记忆中的野草,都像我一样坚强起来。
所有与梦想有关的文字,从轻快到沉重。
像麻雀飞过杨村,嘴里叼着几枚垒巢的草茎。
也像手握镰刀,长年生活在巴山中的亲人。
他们一脸浅笑,却成了潜入我灵魂深处的寒鸦。
只盼来年,春风再一次吹痛野草漂泊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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