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标准”谈
可怜的新诗,
在“改良主张为最的
胡适的‘八事’‘要旨’”指引下,
对“旧传统”的拼杀都八十多年了,
怎么至今还没有个“标准”呢?
那么,
在这八十多年中,
是何以称“新诗”的呢?
几十年里,
新诗大家们曾举办了
无数次的新诗大展、大赛;
有奖的,大奖的,重奖的;
从而还出现了那么多大诗人,
大作品,大诗集;
有名的,大大有名的;
优秀的,宝贵的,
珍爱的;国内的,
海外的;甚至还有“泰斗”……,
都是以什么“标准”
评出来的呢?!
(重阳JM)
新诗风风火火了八十多年,正当要走向世界与国际接轨的口号声声之际,突然模糊了“基准”,迷了路。令人梦寐以求的“诗感”不知“缘归何处”了!以致“写作芜杂和整体无序”,“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诗人多如牛毛,好诗却越来越少”,“人们不禁惊呼‘新诗衰落了!’”,甚而至于“一时难以辨清:何谓‘好诗’,何谓‘坏诗’?新诗的‘标准’、新诗存在的‘价值’究竟在哪里?”(本文引句,皆见2002年3月《诗刊》下半月刊“新诗标准讨论”文中)。于是乎,《诗刊》在2002年3月下半月刊开展了“新诗标准讨论”。在“编者按”的标头上显赫地大书:“标准:一条不断后移的地平线”。这在讨论文中有解释:“它不是一个具体的‘地址’,也没有一个技艺上的稳定衡估指标”。似乎是说,新诗是没有稳定标准的,却有一个永远也达不到的不断后移的追求点。请看,新诗的“追求”是多么无限高远啊!当然,文中接着又说:“但是,这并不等于说现代诗写作可以信笔胡来”。是啊,新诗写作不是“信笔胡来”的,而是“没有具体‘地址’的,没有稳定衡估指标”地辉煌了八十多年!“诗”到今日迷了路,不必惊慌,只要好好“讨论讨论”,用“悟性”悟一悟,以“活力”“重返生命的本真”就是了。于是乎,编者大人冷静地劝诫道:“不必急于‘肯定’或‘否定’什么,也不必为某些诗坛现象而徒增烦恼,我们相信诗歌不会消亡,更不需要谁来拯救。”如此说来,讨论也是白讨论。真是多此一举!
既然要热闹一番,讨论的开场锣鼓已经敲起来了,那就“‘标准’与‘难度’是应当探讨的,但首先就得要求我们批评家的‘出席’,而且是‘集体性’的真正的出席”吧。似乎新诗的八十多年,之所以会有今天这个模样,是因为没有“批评家的出席”,或是没有“集体性出席”的原故吧?或者说,即便是“出席”过,也是因为没有“标准”而无法批评或是胡乱批评了吧?
可怜的新诗,在“改良主张为最的胡适的‘八事’‘要旨’”指引下,对“旧传统”的拼杀都八十多年了,怎么至今还没有个“标准”呢?那么,在这八十多年中,是何以称“新诗”的呢?几十年里,新诗大家们曾举办了无数次的新诗大展、大赛;有奖的,大奖的,重奖的;从而还出现了那么多大诗人,大作品,大诗集;有名的,大大有名的;优秀的,宝贵的,珍爱的;国内的,海外的;甚至还有“泰斗”……,都是以什么“标准”评出来的呢?!
回想中国新诗诞生之初,即“白话诗”的“初衷”,是“明白如话”,这无疑就是新诗最初的最起码的起始“标准”吧!“明白如话”的新诗,“明白”了八十多年,到了今天竟然不“明白”了,这是咋回事儿呢?真是弄不“明白”!而新诗是“自由”的,却自由得“不自由,毋宁死”!八十多年的“自由”,真是“自由”得无法再自由了!不用说传统的节奏和韵律被“自由”没了,就连决定诗之生死的“诗性”也被“自由”得精光!真是“自由”到了没有“标准”的地步了!于是乎,便引发了今天“新诗标准”的“讨论”。
诗,是一种有节奏有韵律的文体。对于诗,无论何人,不管他地位有多高,名望有多大,凡是没有节奏没有韵律分行写的东西,统统都不是诗!
诗,吸天地之精华,融人类灵魂于节奏和韵律之中,从远古到未来,是永恒的诗性!无韵不成诗!它不容许任何“自由”的胡来!新诗从自由“白话”到无韵“非诗”,八十多年的实践历程活生生地验证了这一点。“新诗标准”纵然有千条,有万条,如果离开了“诗性”,离开了“节奏和韵律”这一条,一切都是枉然!(重阳JM)
2002.3.30
首发2002年4月《新韵》总2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