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山行
悬崖很薄，系在山腰上
暗红。
总有一些废墟在野草里出没
闪烁，却什么都不说。
不时有山鸦飞过头顶
有几只跌进雾里
有几只落下，粘在衣领袖口。
没有桃花，也没有杏花。
那棵老柿树，死在自己的怀里。
一直领路的灌木和石头
剧烈枯瘦，继续胡乱回忆着
向上或向下
摸索
终于在一个陡峭的转弯，我们都抬起头
站住，听风，吹过
寺庙巨大的吼叫
我知道
我知道，每一片雪
都是有她的来由和去路的
所以，我并不太担心她们
只是坐在窗前看着
也闭上眼，听
神于天地间导演的这场哑剧
洁白、盛大
谁都不可以制止
而做为一个好观众
除了沉浸和向往
我还是隐隐地害怕——
不知道天亮了，散场了
人间可否已安排好泪水 |
发表于 2016-2-2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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