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登画作《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

林水云风

To B. R. Haydon，on Seeing His Picture of
Napoleon Buonaparte on the Island of St. Helena➀
Wordsworth

Haydon! Let worthier judges praise the skill
Here by thy pencil shown in truth of lines
And charm of colours；I applaud those signs
Of thought，that give the true poetic thrill；
That unencumbered whole of blank and still
Sky without cloud—ocean without a wave；
And the one Man that laboured to enslave
The World，sole-standing high on the bare hill—
Back turned，arms folded，the unapparent face
Tinged，we may fancy，in this dreary place
With light reflected from the invisible sun
Set，like his fortunes；but not set for aye
Like them. The unguilty Power pursues his way➁，
And before him doth dawn perpetual run➂.

➀本杰明•罗伯特•海登（1786—1846），英国画家，华兹华斯和济慈的友人。有才能，性狷介，终身贫困潦倒，曾因负债入狱，最后自杀于伦敦。《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拿破仑1815年在滑铁卢战役中大败，被流放于南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1821年在该岛死去。华兹华斯这首十四行诗，像他的《献给民族独立和自由的诗》一样，对拿破仑持否定和谴责的态度。
➁把太阳称为“无罪的君王”，暗示拿破仑是“有罪的君王”。
➂末行的“他”指“红日”。古人把帝王比作太阳，其实，人间“有罪的君王”永远也不能与天上“无罪的君王”齐光并耀。华兹华斯在这里指出：帝王的权势威名像夕阳那样沉落以后，绝不会再像朝阳那样升起。

林水云风

观海登画作《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
华兹华斯  林水云风译

海登，你在画里展现的技艺，
鲜活的线条和色彩，让鉴赏家们
去赞美吧；我为你思想的印迹喝彩，
这样的印迹让诗人激动，震惊；
你营造的整个画面是空茫，沉寂——
天空凝滞无云，大海风平浪静；
那位一心要征服统治世界的英雄，
孤独一人，站在那光秃的山顶——
他面向大海，抱着双臂，脸色憔悴；
我们可以想象，落日余晖沉映
荒岛，沉映他的憔悴，预示他的命运；
他的命运若落日，但落日非有不幸，
红日，这无罪的君王，自沿轨迹，
朝朝升起，灿烂辉煌的黎明。

林水云风

Back turned，我在网上找到了这幅画，拿破仑侧身面向大海，云风遂译为“面向大海”。“天空凝滞无云”，也是因画面的表现而译。

叶如钢

欣读佳译， 回头来细读。